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但有了隆庆帝的支持,萧琅心里就更坚定了,再面对太后和福宁长公主时,态度也更坚定了,只说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请皇祖母和母亲都只管安心。”
又说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安了心要去哪里,是谁也拦不住的,让福宁长公主与太后最好别想什么将他关起来之类,她们管得住他一时,管不住他一世。
弄得太后与福宁长公主只得打消了关他一阵子的念头,两方也因此彻底僵持住了。
就苦了丹阳郡主了,两边都拉着她,要她帮忙劝对方,两方都对着她诉苦,让她一定要站在自己这一方,真是弄得她头都大了。
想来想去,这才做了决定,来找施清如,看能不能让她帮忙劝一下萧琅,丹阳郡主是最知道自家大哥心的,哪怕他面上看起来已若无其事,像是已忘了施清如,可他心里却只怕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了,自然她的话,他也更能听得进去些。
奈何施清如仍是没松口,“郡主,我真无能为力。不过我多嘴说一句,这世间无论男女,都不是只有情情爱爱的,尤其男人,但凡有点本事有点血性的,谁又没点自己的志向与抱负,不想凭自己的本事,挣出一片天地来呢何况人都有逆反心理的,一件事你越反对我,我就越要去做,没人反对,我反倒自己就打消了念头呢郡主还是再与萧大人认真谈谈,或是另请高明吧。”
除了之前萧琅刚回宫复值,她和他短暂见过一面外,至今她都再没见过他,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在时间和距离的双重作用下,有些事、有些感情终归会消弭于无形当中。
所以她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再与他说话,他是个好人,她不想他再为情所困。
丹阳郡主犹不想放弃,“可是我该说的都已说尽了,大哥一句话都听不进,除了你,我也再请不到高明了……清如,我求你了……”
施清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郡主,您别能再为难我吗我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萧大人真去了凉州,真上了战场,谁又敢让他真刀真枪的去迎敌、杀敌不成必定护卫重重,甚至颍川侯会对他的安危比对自己的还着紧,所以他必定是怎么去的凉州,便是怎么回的京城。这样您和太后长公主都还要担心阻挠,那些最底层的士兵们又当如何,大家都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就天生该以血肉之躯去迎敌,该九死一生不成”
亏得这事儿还没传开,不然得多寒将士们的心
反之,若萧琅都去了凉州战场,又得多振奋鼓舞将士们的心
太后与福宁长公主享尽了身为皇室中人的无上尊贵与荣耀,怎么能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又怎么能只想着得到与受用,而从不去想义务与责任!
丹阳郡主这下终于不说话了。
同样的话其实萧琅也说过,她也并非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可、可那是她唯一的大哥,是她的至亲啊,叫她怎能不担心,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以身涉险
远处隐隐有丝竹声传来了,殿内该到的人也都到得差不多了。
丹阳郡主知道隆庆帝与太后马上就要升座了,若让她母亲看到她跟施清如在一块儿,只怕又得对她增添几分恨意了,只得低声最后说了几句话:“清如,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毕竟你也有你的顾虑。不过,这些日子你加倍小心些吧,虽说有韩厂臣保护你,等闲无人敢轻举妄动,但不怕一万,就怕一万……我就先走了。”
说完脸上已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起身款款走向了自己的位子。
至于她最后的话,自然也是事出有因。
福宁长公主见儿子又不听话了,想到他都是自认得施清如后,才开始变了,变得处处违逆她,处处与她过不去的,便是这次,他为什么忽然要上战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想要远远的逃开,不想再看到听到有关韩征与小贱人的一切,以免更伤怀痛苦么
指不定还有逃避娶妻,想把婚期无限期往后推的因素在……还当她不知道,岂不知她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什么能瞒得过她的!
因此又狠狠咒骂了施清如一回,言语间只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所以丹阳郡主犹豫再四,还是决定提醒一下施清如,好让她时刻警惕着,以免着了福宁长公主的道儿,虽然她已经劝过自己的母亲,之后也还会再劝她,会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但她还是担心自己劝不住拦不住福宁长公主,又弄到后果不堪设想的地步。
施清如待丹阳郡主走远了,方摇头哂笑起来。
她还以为总得她答应去劝萧琅,或是她劝不住萧琅后,福宁长公主才会迁怒她呢,不想她还什么都没做,不,她还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福宁长公主又给恨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可真是憎恶一个人时,那个人连呼吸都是错的的真实写照了。
不过没关系,她也一样憎恶福宁长公主,至于防备她,更是时刻都没松懈过,想要她着她的道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丝竹声越来越近,终于听见了太监们的层层唱喝之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很快便见隆庆帝和太后被簇拥着,缓缓走进了大殿里,跟在隆庆帝身侧的人还是韩征,跟在太后身侧的人不用说也是福宁长公主了。
众官员女眷便都就地拜下,山呼起‘皇上万岁’、‘太后千岁’来。
所有的过程顺序施清如都早已是耳熟能详,只觉说不出的乏味了,便只是跟着众人该拜的时候便拜,该谢恩的时候就谢恩,其他时候,便是发呆,至于面前的所谓御宴,几乎都没动过。
本就大冷的天儿,大殿又阔朗,等菜品自御膳房传过来,早就凉透了,有些上面还浮起了油花儿,真是看着便让人倒尽了胃口,何况吃乎
施清如能发呆,韩征却不能发呆。
既要奉承隆庆帝与太后,又要与众亲贵重臣应酬,宴席还没过半,已经喝了一壶多酒下肚了,玉面已染上了一抹陀红,双眼亦不复平时的明亮冷清。
关键酒喝多了,难免内急,韩征刚应酬完来敬酒的大理寺卿,正要偏头与隆庆帝说他‘去去就来’,就见宇文皓端着酒杯,笑着朝他走了过来,“韩厂臣,我也敬您一杯,祝您新的一年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众目睽睽之下,韩征总不能不给宇文皓这个面子,笑着示意一旁的小
第二百零三回 认定他
施清如又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中间毫无新意的歌舞,忽然发现上首韩征不见了。
忙觑眼细看了一回,见人果已不在殿内了,连小杜子和沈留柳愚也一并不见了踪影,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宫里的大小宴会她至今可算看明白了,当真从来都是宴无好宴,时刻都得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以免一个不慎就着了谁的道儿,或是惹上了什么祸事。
不过想来也没谁轻易敢陷害督主,亦轻易陷害不了督主,不然他压根儿到不了今日,她还是别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了……
施清如正想得出神,恍惚看见一个小太监猫着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等走近些后,她才看见那小太监正是小杜子,才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待小杜子一走近,便立刻低声问道:“是不是督主出什么事儿了”
小杜子附耳又急又快道:“是,姑娘,干爹好像中什么毒了,浑身烧得火一样,您快随我瞧瞧去吧,迟了我怕下毒之人还有后着。”
施清如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方才竟不是自己在杞人忧天,而是韩征真出事儿了。
忙起身随小杜子悄悄出了大殿,待到了僻静的角落,方低声问小杜子:“督主是怎么中了毒的他的衣食住行不是向来都有信得过的专人打点吗,可是出了内贼已经锁定幕后主使的人选了么”
小杜子一边带了她飞快的走,一边低声答道:“肯定是出了内贼,不然我们怎么会着了道儿,不就是压根儿没想过防自己人吗至于嫌疑人,哼,肯定是平亲王世子跑不了了,他方才一直缠着干爹,干爹去哪里,他就要跟去哪里,又与干爹说了好些话儿,干爹好容易才甩掉了他……姑娘,我们得再快一点儿,我怕迟了干爹撑不住要毒发了。”
之前宇文皓与韩征说话儿时,一直把声音压得极低,仅够彼此听得见,小杜子又隔了韩征差不多一丈的距离,所以几乎没听见宇文皓都与韩征说了什么。
他跟韩征时年纪又小,没人敢在他面前浑说,所以见了韩征“中毒”后的种种症状也没有怀疑。
反正他干爹说他中毒了,那就是中毒了,他干爹让他快来找姑娘,说姑娘能替他解毒,他一想,姑娘是大夫,可不是能替他干爹解读吗便忙忙来找施清如了。
施清如见小杜子说得严重,越发担心了,近乎小跑了起来,“那我们别说话儿了,回头再说也不迟。”
心里简直恨死宇文皓了,怎么哪哪儿都有他的影子,想争太子之位,凭自己的本事去争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弄这些个歪门邪道哼,就他这样的,也想当太子,还是别做梦了!
小杜子带着施清如在黑暗中抄近道穿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总算在一所小小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才低声与施清如道:“干爹就在里面了。干爹说了,等姑娘来了,就让姑娘一个人进去,所以我不能陪姑娘进去了。”
施清如借着朦胧的灯光,见房子正门上的匾额上好像写了三个字“含清斋”,也低声与小杜子道:“这里是哪里,安全吗,怎么不说先带了督主回司礼监去”
司礼监真正就是督主的地盘儿了,怎么也要比眼下这里安全得多啊。
小杜子道:“干爹说他撑不到回司礼监了,不过这里也很安全,姑娘放心进去吧。”
施清如听得小杜子说韩征连回司礼监都撑不到了,那肯定很严重,这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把裙子一提,便上了台阶,推门进了屋去。
屋里黑灯瞎火的,施清如刚进去什么都看不清,好在是方才在路上便已适应了黑暗,片刻之后,便大概能看清屋里的情形了,一明两暗的格局,中间的厅堂什么都没摆,两边倒是一边摆了榻和长案,一边摆了桌椅,十分的简单朴素。
可这般一目了然的布置,施清如还是没能一眼看见韩征,不由暗暗攥紧了拳头,不会有什么诈吗
可小杜子都信不过了,还有谁能信得过……
鼻间却忽然传来熟悉的松枝清香,施清如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见韩征自幔帐后缓缓走了出来,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的双眼比任何时候都更亮,一出来便死死的盯着她,眼神炙热得能把人灼化了一般。
施清如的心没来由砰砰直跳起来,到底惦记着他中毒的事儿,忙上前急声问道:“小杜子说督主中毒了,现在都有哪里不舒服千万都告诉我,丝毫都别隐瞒,这可开不得玩笑,也耽搁不得丝毫了。”
一面说,一面已伸手去握他的手,要探他的脉,却是刚一握上,就唬了一大跳,低呼道:“督主怎么这么烫”
不怪小杜子方才唬成那样,这是真快烧起来了,到底什么毒这般霸道
韩征却是不过才让她握住了手,冰凉温软的触感已让浑身都快要焚烧起来的火热肌肤觉得终于得到了舒缓一般,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呼……我浑身都不舒服,清如,眼下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话没说完,方才得到的那点舒缓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本加厉的叫嚣着想要更多了,让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到一旁的柱子上,便欺身上前,狠狠吻住了她。
施清如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他。
从那次她被邓庶人算计之后,韩征便再没吻过她,至多也就偶尔握了握她的手,彼此拥抱一下而已,她知道他一直在隐忍,也知道自己当然迟早会再次接受他的一切,可真不是现在,她还是本能的害怕与恶心……
但韩征的攻势实在太凶猛,让她很快便头晕眼花,呼吸困难,浑身发热,顾不得去想其他了。
还是带着薄茧的触感传来,施清如才找回了几分神智,忙按住了韩征的手,“督主,我……”
韩征眼里似有火花在闪动,满是疯狂的渴求,额头也不知何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施清如怕是还没做好准备,毕竟从邓氏那贱人算计她至今,也不过就才一个月左右而已,当初那样大的伤害,岂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全然恢复忘记的
可他真的浑身都要爆炸了,且他方才自己试过……真的不行,不然他也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
韩征接连深呼吸了几下,才强迫自己抽出了手,哑着声音与施清如道:“清如,我中的不是毒……也可以说是毒,是那种毒,药效很是霸道,你给我把下脉,试试能不能开个方子给我先压一下,让我能再回大殿上去吧,不然我怕惹人怀疑……宇文皓更是绝不可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话没说完,手也才抽到一半,已经被一只小手又给按住了,半晌才声若蚊蚋的道:“药效既这般霸道,只怕什么方子都没用,且也来不及……又何必再舍近求远,解药不是就、就在眼前么……”
施清如在方才韩征说只有她能帮他、救他,还迫不及待吻住了她时,已约莫猜到韩征是怎么了,事实果然很快应证了她的猜测,如今又见他这般的痛苦,彼此也相知相许这么久了,她岂能不知道韩征是什么样的人
若不是真无法忍受了,是定不会在明知她阴影未散之前为难她,勉强她的,哪怕他忍得再辛苦,心里再渴求也不会。
便是眼下,他只怕都已到了身体忍耐的极限,还不是她略一流露出不情愿来,他便立时不肯再勉强她,宁愿自己承受巨大的痛苦与折磨……这样疼她、爱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顾,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他,岂是隆庆帝那样的渣滓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样的他,又还有哪一点是不值得她托付终身,把自己全身心都全然交付给他,与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此再也不分开
所以施清如才会在顷刻之间,便按住了韩征的手,也终于做了决定,反正她早已认定了他,也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那个人是他,她便无论悲喜生死,都相随着他,永远不离不弃!
韩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反应过来施清如这是同意了后,立时把她搂得贴自己贴得更紧了,在她耳边低喘着道:“清如,乖乖……你是真的愿意、愿意把自己……”
施清如不敢看他亮得简直不正常的眼睛,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低嗔道:“你、你不是很急吗……”
愿意不愿意,已是不言而喻。
韩征这下哪里还忍得住,猛地打横抱起施清如,便坚定的走向了一旁的长榻,那上面早已铺好了他的狐裘。
事发突然,他借着宇文澜缠着宇文皓说话的机会,进了乾元殿外的净房后,便立时跳窗户离开了那里,却是越走越气血翻涌,还不能让小杜子和跟随的缇骑看出端倪来。
待经过含清斋时,见四周都冷清僻静,知道这里素常不会有人来,索性进了含清斋,先做了一番安排后,才打发了小杜子立时去请施清如。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怕今日非要真……才能纾解了。
之后他自己试了一次……果然没用,大抵是因为他知道待会儿施清如要来,他有真正的大餐吃,所以对那些个微不足道的小点心都不屑一顾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