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最强主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冈小鱼
至今已经200余年了。每一寸平原的土地,都被前人开垦过,根本就没有无主的荒地了;以现在的生产技术,想要种梯田,没有十年的水磨功夫,什么成果都没,所以丘陵是没有开发价值的
其次,让粥店村民当佃户的路也是行不通的,因为郭威、李天宝和郝昭三人跟村民们一样,也是一分田地也无,而且,也没有买田置地的打算,在明知道乱世不可避免的情况下,还去买田置地,就是郭威这种不惜千金买破锅的傻瓜,也是不会做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郭威不想让村民们去种地,种地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两个,可是作坊里的工人,却是稀缺物种。村民们如果去种田,那春耕秋收,施肥除草,一年到头也就冬天有时间做工,这样怎么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工人呢
郭威深知中国百姓对于土地的感情,家里的地没有捯饬好的情况下,别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干的。
所以,郭威很自私的,霸道的,又满怀怜悯的替村民们做了决定。
望着刚形成的粥店乡老们,殷切又充满希望的眼神,郭威狠下心来,道:“实不相瞒,东平县没有一寸无主之地可供开荒,郡将大人和我等也没有置办一寸田地的产业,所以村民们无田可种。”
“啊”
乡老们顿时都慌了,到了他们这个年龄,许多事情看的很透,郡将等诸位大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收留他们,他们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不然偌大的一个粥店,4000多人,每天光口里的嚼头就不知消耗多少,长此以往,大人们就算再慷慨,也没有白养着这么多人的道理,必须得有长久之计啊!
郭威见乡老们一个个忧心忡忡,继续道:“最近县里要开两个作坊,一个家具作坊,一个缫丝作坊,需要大量的人手。”
乡老们本来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都猛地抬起头,动作伶俐的不像老汉,“敢问大人,需要多少人手”
“呵呵,多多益善,凡是粥店村民,年轻力壮的,都进家具作坊,每人每月200例钱;其余的都进缫丝作坊,每人每月100例钱。”
乡老们闻言,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道:“大人,作坊管饭就行,我等草民,仰赖大人恩德活着,怎么敢收例钱”
其他人都赶紧附和,“对啊,对啊,怎么敢收例钱!”
多么淳朴的百姓啊,郭威一边心中感慨,一边道:“好吧,那就不给!”
啊
乡老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想说些什么,又讷讷说不出口。
郭威把他送走,跟李胜谈论着什么。
远远地看着郭威手里拿着一排竹简,不断的指指点点,李胜不断的对郭威点头哈腰,很认真的听着什么,一个老汉拿手捅捅旁边的人,道:“哎,老李头,我们会不会被其他村民给活活打死”
“会,那是肯定的,你想,别人原本一个月能拿200钱,那一年就得……就得2000多钱,我等老弱一年也有1000多钱到手,现在平白无故没了,换你你受得了”
其中一个老汉道:“能,老叟受得了!”
“啊呸!”那老李头一口唾沫就要吐那老汉脸上,可惜唾沫不争气的落在了鞋面上,老李头也不管了,破口大骂道,“老张你个棺材瓤子,要不是你多嘴说了那么一句,我等例钱会没有吗各位老兄弟,听我一句,到时大家都统一说法,就是这个老张害了大家!”
老张倒是浑
第六十二章 有始有终
“俺叫刘壮实,像牛一样壮实的壮实!”一个男子很认真的跟旁边的人道。
“可是恁这皮包骨头的样子,一点都不壮实啊”听的人一脸不信。
“俺从小就不壮实,所以爹娘就给起名叫刘壮实。”
“哦,恁爹恁娘是盼着恁能壮实点吧”
刘壮实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后来才知道,爹娘就是想要一头壮实的牛,而不是想要我像牛一样壮实。”
“呵呵,恁是亲生的,错不了!”
刘壮实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涿郡涿县的一个小村庄。刘壮实一家五口人,自己、妻子、父母和一个孩子,种着八十多亩地,虽说世道艰难,但是凭着父亲和自己老实肯干,一家人倒也没饿着肚子。
要说也是奇怪,这老刘家,已经连续单传了好几代了,刘壮实他高他曾他祖父他老爹,都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刘壮实也是,刘壮实生了一个儿子后,也是至今再没什么动静。
这是不正常的!
因为姓刘的是出了名的能生,经常听老人讲故事,咱们涿郡,以前是中山国,那中山靖王,一口气生了一百多个儿子,儿子多的样子名字都记不过来。
到了咱们老刘家,一个个都是单传,经常被人笑话,说是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刘壮实经常被说的抬不起头来,因为别人说的是事实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后来刘壮实听说,县里有一个卖草鞋的叫刘备,也是没有兄弟姐妹。刘壮实就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很想去见一见这个刘备。
刘壮实笨嘴拙腮,一直不知道怎么讲这种感觉,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主簿大人无意间说了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刘壮实激动的热泪盈眶,就是这种感觉!主簿大人太厉害了!
不过最终还是没见成,后来又听说了些刘备的事,这家伙到处跟人讲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就渐渐的淡了要见一见的心思。像刘壮实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最看不上刘备这种滑头的家伙,就脚踏实地的生活不好吗,非得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且,要说什么中山靖王之后,咱涿郡凡是姓刘的,又有哪个不是皇族后人了,除了刘备,也没见别人四处张扬。
本来刘壮实一生就要这样脚踏实地的度过了,赡养双亲独子,一辈子虽然辛苦,但那有啥,左邻右舍哪个不辛苦,有人卖草鞋不是更辛苦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乱打断了刘壮实一直辛苦且满足的生活。
黄巾贼打不进郡县,可周边村镇可是倒了血霉,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镇的人畜钱粮通通被掠夺一光。这帮畜生,干的那叫人事吗
幸好,刘壮实他们村提前得了消息,在黄巾贼来之前,刘壮实一家人就果断逃了。
哎,刘壮实叹了一口气,心里惦记着不愿意抛家弃产的那些村民,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一路上刘壮实一家吃尽了苦楚,几次险死还生,有时候,看着路边的白骨,刘壮实会想,其实老刘家的先祖并没有造什么孽,相反还做了不少好事,不然老刘家这么稀少暗淡的香火,为什么一直没有灭绝呢
一家人躲避着黄巾贼,往西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了青州,终于等到了黄巾贼覆灭的
第六十三章 环宝大神
祖宗们一定是救过整个郡,甚至救过整个天下也说不定!
刘壮实自然没有死,他待在温暖的冰屋里,躺在柔软的干草上,盯着屋顶,偶尔看一眼睡得香甜的家人们,再一次确认了祖宗的伟大。
接下来几天,是刘壮实一生中最幸福的时间。每日待在温暖的冰屋中无所事事,凭着当日发放的木筹领粥,背负了半生生计压力的刘壮实,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写意过。
县里的大人都是好人啊!
然后大人们又给每人都发了衣服,刘壮实很不客气的衣来伸手了,因为他被编到青壮组,跟大家一起开始伐木造屋了,刘壮实可是出了死力气的,妻子也进了造衣作坊,给大家做衣服,既然这样,那饭来张口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了。
可是后来发现,自己不是给大人们造的屋子。渐渐的春暖花开,冰屋已经不能住了,还没等刘壮实开始担心,大人们已经把他们全都迁进木屋了。
望着满屋子撒的白色粉末,刘壮实很不舒服,不是因为这些呛人的粉末,而是搞了半天,自己的死力气是出给自己了!而且,妻子做的衣服也全都穿在了自己和家人的身上。
作为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之所以能跟刘备那些虚头巴脑的人区分,不欠别人的,是一个很大的特点。现在刘壮实感觉自己欠别人的太多了,这让刘壮实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菌都是别扭的。
刘壮实不得不开始思考报恩的事情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恩人们开了两个作坊,刘壮实自己进家具作坊,父母和妻子进缫丝作坊,听说是没有例钱的。刘壮实却很高兴,要例钱还算什么报恩而且刘壮实确定了,这次造的东西不是给自己用的。
为了能充分报恩,刘壮实进了伐木组。
负责登记的人看了看刘壮实,道:“你这身板能伐木吗又瘦又小的,三寸丁一样,别在这闹了,我跟缫丝作坊的工头说一下,让你去那里吧,我看啊,合适!哈哈哈……”
旁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刘壮实不恼不怒,他从小被人这么说大的,早习惯了,况且,一个贫苦种地的,要什么火性
“哥们,别看我个头瘦小,那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家里的百亩良田,我一人操持,一年下来产粟比别人一粒不少!”
那登记的却是脸色一变:“你叫谁哥们呐,看见我脑袋上戴的什么了吗,是纶巾,纶巾懂吗,谁是你哥们别瞎胡闹,你这矮人龟还想学别人伐木,滚吧你!”
刘壮实料不到自己随意的一个称呼竟惹恼了对方,一顿话夹枪带棒,枪林弹雨一般袭来,刘壮实避无可避,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原地。
那登记的见他不说话,更恼了,道:“滚一边去,好狗不挡路,让后面的人登记!”
刘壮实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呦,你好大的官威啊,请问你是个什么官”
那登记的一看吓尿了,赶紧起身拱手道:“主簿大人,小人哪是什么官,小人是工房的一个吏员,李工书让我在这登记造册的。”
“你为什么在这咋咋呼呼”
那登记的指着刘壮实道:“这个贱民张口叫我哥们,小人心中不忿,他是个什么东西……”
“那你是个什么东西”郭威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打断他。
“大人,这……”
“这什么,我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登记的本来见郭威发火,有些畏惧,但是郭威如此咄咄逼人,不禁有些怒了,好歹我也是个读书人,“大人怎能如此折辱于我,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这,简直斯文扫地!”
郭威一指刘壮实,道:“那你为什么折辱他”
“他一个泥腿子,张口称呼
第六十四章 东平县的第二次宴饮
东平县通往国相府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车上坐着于至于间叔侄。
于间紧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头发中竟然藏着些许白丝,显得苍老了不少。上次于禁制造的血腥场面,给了他巨大的心里冲击,每每入夜,就会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着,还总担心东窗事发后,郡将不会饶了他。
“叔父,郡将升任后,两个多月都不曾理会过我等,这次突然摆宴,会不会宴无好宴”
于至习惯性的抬起手,想捻胡须,想起自己的胡子已经被捻的没有几根了,泱泱的放下手,道:“放心吧,又不是只请你我叔侄,全郡士族,都在被邀之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是叔父,那一夜死伤的人实在太多,虽说都是本家奴仆护院,我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啊!”
“那些尸体早已经秘密转移至白山,找个山沟深埋了,如今早就尸骨无存了,就是还在,被挖出来了,又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别瞎想了。”
“可是……”
“我让你别瞎想了!”于间话刚说了开头,就被于至打断了,他暴躁的探起身子,指着自己稀疏的胡子和头发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以为我不担心吗,你以为我有什么好办法吗你看看我这头发,你看看我这胡子,你看看啊!”
面对于至突然的暴躁,于间很是淡定,这跟上次于禁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于间颓然的靠在马车壁上。
终于到了国相府邸。
于至、于间早早下了马车。
望着大门上写着“相府”二字的烫金牌匾,于间不由得有些愤恨,要是当初按原计划,当了李天宝的乘龙快婿,现在他的丈人,就是一州之郡将,那自己飞黄腾达,不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吗
于间越想越是心绪难平,目露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郭!石!串!”
“于兄叫我”
于间霍然一惊,猛地转头,不是郭威是谁
这一惊不要紧,于间感觉自己裆部又有些湿湿哒哒,这是上次被于禁吓出的毛病。
于间羞愤欲死,幸好宽衣大氅,别人也看不见。
“看来于兄不是叫我。”郭威见于间不说话,也不理会,又转头对于至道,“文贵啊,你抱病在家好几个月了,如今看着脸色愈加憔悴了,怎么这么不注意啊。”
如今郭威还是主簿,虽不是朝廷命官,但人人皆知郡将对他言听计从,是实实在在的东平国二把手,于至作为名义上的东平县县丞,在郭威面前只能伏低做小,拱手道:“大人,下官年老体弱,恐怕还得将养些时日。”
郭威呵呵一笑,不再说什么,进了国相府。
望着郭威单薄的背影,于间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唾沫土地上,愤然道:“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狗头军师,叔父才是正经的朝廷命官,凭什么狗头军师可以在朝廷命官前面耀武扬威”
“闭嘴!”于至赶紧把那口唾沫踩在脚下,使劲碾了碾,然后弯着腰仔细辨认了下,恨不得直接趴地上,直到确认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才瞪着眼睛对于间道:“小畜生,你疯了,这里正是那姓郭的地盘,你想害死我吗”
声音又小声又急促。
于间讷讷不敢说话了。
“不对,你提醒我了,就算他郭威位高权重,但是我于家也是本地士族,我年长他这么多,就算不称我个‘于公’,也不应该直呼‘文贵’啊”
于间闻言大恐,眼睛瞪的比于至还大,小声道:“莫非他们知道了叔父,咱们快逃吧!”
于至道:“不行,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有证据,我们自己逃了,不是不打自招了吗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当先走进国相府。
于间赶紧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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