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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之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厌笔川

    “天下锦城”这四个字,让白中骤然想起了柳莎,不由的开始四处打量,寻找着熟悉的建筑。

    “怎么了”许琳好奇,“来过这里”

    “来过。”

    “朋友住在这里吗”

    “耗子的朋友。”

    “该不会是前女友吧”

    “如果这是你的直觉,挺可怕的。”白中元苦笑。

    许琳没有理会,而是发起了感慨:“想不到这么巧,她居然住在这里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就跟你一起来找她了,反正都是在一个小区里住着,如果聊得来,也算是多了一个邻居加好友。”

    “好友是不可能的,只要柳莎不跟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你们这辈子都成不了好友的。”这是白中元内心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沉默着回忆起了与柳莎见面的那天曾经撞见的男人。

    白中元相信,那个人就是柳莎的现任男友。

    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笑容温暖亲切,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可同时白中元也清楚,那不过是表象罢了,人后很可能是另外一副面孔。有两点切实的依据,能够对此结论做出有力的支撑。

    第一,咖啡厅见面时,柳莎的手机始终是处于拨通状态的,显然是那个男人在监听着谈话内容。

    第二,那晚柳莎去医院的时候,脸上遍布着伤痕和淤青,那绝对不是摔得、碰的,而是充满了家暴的痕迹。

    既然如此的不幸,柳莎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呢

    想到那个房产证,白中元的内心便有着疑云卷起,他看的出来,柳莎本质是个好女孩儿,傲慢和冷漠皆是刻意的伪装。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柳莎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才与耗子分手的

    那晚的布控任务中,耗子将柳莎描述成了十足十的拜金女,照此推断的话,房产证的事情就耐人寻味了。在谈及房子的时候,耗子曾表露出望洋兴叹的无奈,证明他本身是无法支付巨额房款的。而柳莎选择去跟有钱人交往,同样说明她本身的经济状况是不乐观的。既然如此,房产证要如何解释

    “难道,房款是柳莎的现任男朋友支付的”思索良久,白中元只想到了这种可能,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这算什么,金钱与美色的交易吗”

    “想什么呢”就在这时,许琳停下了车子。

    “没什么。”回神,白中元避开了话题,“刚才始终都没问,你赶去庄园外面的时候,小雨怎么样了”

    “她回去了。”

    “回去了”

    “是的。”许琳点头,“她说想回家了。”

    “自己走的”

    “没有。”许琳摇头,“我联系了庄园附近的刑警中队,队里派人把她接走的,刚刚发消息告诉我已经安全到家。”

    “那就好。”白中元点头,随即又皱了皱眉,“她……临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吗”

    “你很在意与她之间的关系”许琳好奇。

    “嗯。”这点,白中元不会做任何否认,“她是从小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长大的,我拿她当亲妹妹看。”

    “若是这样,我还是别说了,免得你伤心。”

    “说吧。”

    “她说,从今往后只有师徒,再无兄妹。”许琳说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只有师徒,再无兄妹。”白中元失落的呢喃着,良久之后才缓缓回神,那涣散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总有一天,你们所有人都会理解我的。我相信,那一天就快来了,就快了。”

    ……

    天下锦城,从竞标拍地之初主打的就是高端社区,后续的所有规划建设也都在朝着这个方向靠拢,总得来说开发商还算得上讲良心。至少在白中元看来,小区各个方面的软硬件设施还是配得起高房价的。一梯两户的格局,给予住户较大自由空间的同时也很好的起到了保护**的作用。

    原本,白中元以为许琳独居房子不会太大,可在进入屋子后才发现,这居然是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尽管被分割成了四室两厅,可屋子依旧是有些空旷的,尤其是在简约的装修风格映衬下,更是显得宽敞无比。

    “没想到你还是个土豪。”打量一圈,白中元发起了感慨。

    “我算什么土豪”许琳端过来泡好的茶水,坐到了对面,“这房子不是买的。”

    “租的”

    “送的。”

    “送的”白中元顿时好奇了起来,“按照这个小区的房价,这套房子少说也要四五百万了,谁这么大方”

    “我父亲。”许琳随口说道。

    &




第五十六章 胆战心惊
    明晚七点,苏浩会去林语堂。

    短短一句话,将白中元惊出了一声冷汗,盯着字迹看了良久之后,将那张纸紧紧攥在了手里。他相信,这是许琳的字迹;也相信,这张纸是被暂时遗忘的;更相信,这个发现完全属于意外。

    “好一个借刀杀人。”此时此刻,白中元内心涌动的不仅仅是愤怒,还包括着对许琳手段的忌惮。

    通过之前的试探了解,白中元可以确定许琳是奔着爆炸案来的,但具体的用意是什么,始终未能搞清楚。不过在看完纸上的内容后,他终于是窥清了真实目的,许琳所图之事必然和苏浩有着极深的牵连。

    从时间上看,纸条上的字是昨天写下的。换言之,那时候许琳已经得知苏浩将会在今天前往林语堂。

    而这,怕就是她将吃饭地点定在那里原因。

    其实还有个情况能够佐证上述的事实,许琳吃饭时随身携带的手枪。刑警可以携带枪支不假,然而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苏浩,那就耐人寻味了。况且最后她还开了枪,尽管说是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的空包弹,可话说回来,在许琳不说的情况下,谁知道当扳机扣动后射出的会不会是实弹

    这表明,许琳当时是真想将苏浩拘捕的。

    还有一点,是白中元深信不疑的,即便吃饭之前没有去外面打那个电话,许琳依旧会制造出他与苏浩撞见的机会。最有利的说明就是吃饭的地点,翠竹园和桃源居紧挨着,可以轻而易举的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白中元不得不对许琳心生几分敬佩,表面上看起来她毫不知情,暗地里却不动声色的制造了交锋的机会,借他人之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这手段不可谓不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中元想不通许琳为何如此,同时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愚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说,还因此而受了伤。最关键的是,经此一事与秦时雨的关系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着实是被狠狠摆了一道。想到这里,白中元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起身打开门之后朝着客厅走去,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个了结才行。

    此时,夜已深。

    客厅的落地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许琳蜷缩在沙发上保持着安静的状态,显然已经睡得沉了。屋子里并不冷,正是因此白中元才对许琳的睡姿产生了几分好奇,他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医生,却依旧能够解读出双腿拱腹、双臂环肩是种本能的防范动作,这是心理防御机制的潜意识性的保护。

    一步步靠近着,所见所听也都在印证着白中元内心的推测,许琳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幅度很轻,频率却颇高。那薄薄的嘴唇轻轻蠕动间,有着清晰可闻的呓语声传出,而那紧锁的眉头,则彰显出了难以与人诉说的忧愁。

    本是出来兴师问罪的,没成想看到了许琳不为人知的一面,白中元挣扎片刻,最后放弃初衷欲转身离开,打算以后再找机会摊牌。她可以不仁,自己却不能不义,乘人之危那是小人的手段。

    “不要,不要走……”就在这时,许琳的呓语声更大了。

    “唉……”无奈的叹息一声,白中元轻轻走了过去,触摸额头发现没有发烧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许琳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恨自己、恨他,更恨这个家。”

    这半年来,白中元饱受梦魇的折磨,自然能够看出来许琳心中应该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从她说起父亲时的态度来推断,噩梦的根源八成也是因为家庭。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调来支队的原因,是不是追查爆炸案的症结所在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办,或者说以后彼此该如何相处

    在经历过爆炸案之后,白中元早已经不是原来特立独行的样子,他渐渐变得圆滑了、世故了。与此同时,也懂得多多换位思考,为他人着想了。人是群居性动物,不合群终归是会把路走死的。

    望着许琳在睡梦中的痛苦样子,白中元的心软了下来,轻轻蹲下身子拽了拽毛毯,而后才起身离开。

    回到卧室,白中元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床边望着手中的纸陷入了沉思。不管许琳出于何种目的想要暗中调查爆炸案,都无法否认她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身边,已经开始布局试图将自己拉入其中的事实。

    今晚一时心软也就罢了,必须要思量下以后的对策才好,若是放任其折腾,受到牵连是小事儿,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念及至此,白中元大脑飞速的运转,做着无所遗漏的分析,尝试思索出个万全之策来。

    (1)许琳的目标不仅仅是爆炸案,似乎更在意苏浩。

    (2)爆炸案发生时苏浩已经出狱,属于他的玉坠又曾出现在爆炸案现场,那他到底有没有参与犯罪

    (3)许琳曾前后两次做过隐喻的提醒,她跟方言不是一伙儿的。

    (4)连环案现场的单独指纹与认罪书上



第五十七章 多管闲事
    夫妻吵架,本是常事。古语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意指两口子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当然,也不乏积怨已久的苦大仇深者。

    此时此刻,白中元所关心的并不是楼上吵架的原因,而是想着坠落下去的那个人,是否有生命危险。

    客厅里许琳还在睡觉,而且从舒展开的四肢来看,已经进入了梦乡的深处,于是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出了门。

    许琳居住在九楼,电梯正在向上运行,稍等片刻后白中元决定走楼梯,人命关天容不得任何拖延。

    有伤在身,白中元的速度较之平时要慢上不少,加之行动时难免会扯动伤口,当他来到楼下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稍稍喘口气,白中元凭借记忆寻找了起来,穿过两条绿化带,他在几棵树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蹲在地上,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肩膀耸动的同时,隐隐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怎么样,人没事儿吧”急匆匆冲过去,白中元焦急异常,“要不要叫救护车”

    “谢谢,我没事儿。”说话的是个女人,长发垂肩看不清面容,回应之后头部又埋进双腿哭了起来。

    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于是白中元向前凑了凑,“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女人依旧拒绝。

    离得近了,听得更清楚了,导致白中元眉头皱了起来,他总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你,该不会是柳莎吧”

    “啊,你认识我”女人受惊,抬起头后猛地愣住了,表情极为的惊诧,“白,白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柳莎站起了身来。

    几次的了解之后,柳莎给白中元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于是他继续关心的问着:“你住在几楼”

    “二十二。”

    “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不可能没有伤的,去医院检查下吧”

    “白警官,你该不会认为我从楼上摔了下来吧”

    “难道不是”白中元诧异了。

    噗嗤……

    柳莎捂嘴笑了出来,随后指了指怀中的风衣:“实不相瞒,其实是衣服不小心掉了,我下来捡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白中元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不管怎么说,没事儿就好,已经很晚了,早点儿上去吧。”

    “嗯,我去把垃圾扔掉。”柳莎说完,便要向前走,脚步刚刚迈出,顿时打了个趔趄。

    尽管身上有伤,白中元还是向前一步搀扶住了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蹲的时间长了,猛地站起来有些晕。”柳莎挣脱。

    “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看看。”

    “不,不用了。”

    “别动。”白中元厉声呵止,而后把袖子卷了起来,当看到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后,语气忍不住冷了起来,“他又打你了”

    “不,不是。”柳莎言辞闪烁,“是我自己弄得。”

    “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此时,白中元已然有了火气,这不仅是对于柳莎不幸遭遇的同情,更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愤怒,“你知不知道,他这样是违法的,你的妥协是对他恶行的纵容。走,带我去找他。”

    “白警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柳莎目光坚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算了,既然是周瑜打黄盖,说多了只会是自讨没趣。”白中元苦笑,“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白警官。”

    “怎么了”

    “他……”柳莎欲言又止。

    “他还没醒。”白中元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便直接告知道,“我反复向医生确认过,情况很不乐观。”

    “我……”柳莎继续犹豫。

    “你不要再去医院了。”白中元很清楚,柳莎之所以受到暴力侵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彼此见面的事情。

    那天初见柳莎时,她虽藏有愁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反倒是见面之后,一次两次出现了被打的情况。结合她的电话受到监听来推测,很显然是她现任男友做的,其根由八成是因为与别的男人见了面。

    白中元内心其实是有些自责的,如果当初没有联系柳莎,她或许就不会遭受这些伤害。可退一步讲,在耗子重伤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柳莎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找借口的情况下,只能说她遇人不淑,命途多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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