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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之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厌笔川

    “他的动机我暂时也不清楚。”没有直接证据,方言颇感无力,“至于他未婚妻的事情,如果是“意外”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江不是没听懂话中的意思,而是希望方言亲口讲出来,这十分重要。

    “好,那我就放开了说。”方言知道,如果现在无法说服谢江,那继续调查的事情就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只能尽力做出争取,“唐磊是特大盗车团伙儿的头目,他和中元在同一个时间去到了许菲的家里,这说明很可能是许菲在中间牵的线。正如你之前的质问一样,共事多年我很了解中元,对他的人品德行更是深信不疑,他是一名合格的党员、合格的刑警、合格的副支队长,可也仅限于他自己。”

    “我听明白了,你是怀疑许菲”谢江有些疑惑,“我记得清清楚楚,她的政审完全没有问题啊,否则也不会和中元订婚。”

    “老谢,亏你穿了这么多年警服,政审没问题,就代表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也是,有些东西不深究的话,的确很容易糊弄过去,况且那个时候中元还有领导职务在身,做到这点并不难。”现在的政审谢江是清楚的,不得不点头表示认可,同时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和看法,“就算你的担心和推测是正确的,中元受到了未婚妻的蛊惑,那么许菲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呢”

    “这个可就难说了。”方言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笼统的概括,“这类犯罪事件,无外乎求财逐利。”

    “理是这个理,但这可能吗”谢江嘀咕着。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结果的。”跳过这个话题,方言又绕了回去,“苏浩已经亲口证明中元没有失忆,在你看来他为什么要进行伪装”

    “如果真的没有失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利用失忆症来掩盖犯罪事实,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方言忧心忡忡,“倘若中元真是伪装出来的,那就说明他与苏浩的针锋相对也是假的,进而又可以推断出与白志峰决裂也是演戏,这父子三人闹这么大的动静,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按照你的思路,这的确很难解释的通。”谢江死活捋不出个清晰的思路,“而且这要真是一家人苦肉计的话,说明“犯罪事件”已经足足策划了几年,要不然苏浩入狱的事情没法圆过去。”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方言长叹口气,“入狱若为假,就说明在之前他们已经策划不短的时间,算上中元休养的这段日子,加起来达到了恐怖的五年之久。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先不说许菲身亡的事情,就单说苏浩入狱的三年,那可是实打实的浪费掉了啊。”

    “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谢江越听感觉越恐怖。

    “你再看看这个。”说着,方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个信封。

    “银行流水单”

    “没错。”

    “五十万,从存到取一上午的时间,这到底是什么”

    “你还记得爆炸案中丢失过五十万现金的事情吗”方言提醒。

    “记得,尽管当时第一时间封锁了案情,有些风声还是走漏了出来,那五十万便是其中之一。”点头,谢江大惊失色,“老方,难道这就是那笔钱”

    “暂时不能确定。”方言苦笑,如果有切实证据,还用得着谨小慎微的暗中调查吗,直接抓人审讯就行了,不过他还是抛出了一个更为重要的讯息,“有个情况尚未跟你通报,耗子遭受袭击之后,在我们将他父母接来省城之前,曾经有个人去家里看望过二老

    ,当时还留下了一笔钱。”

    “多少”

    “五十万。”

    “真的”谢江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踱步便说道,“不会那么巧合,这其中很可能有着紧密联系。”

    “你也这样认为”

    谢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着:“送钱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确切的身份信息”

    “据耗子的父亲说,那个人个子很高,也很强壮,最显著的特征是满脸络腮胡,而且面相很凶。”方言回忆道。

    “会不会是经过伪装的”

    “我正是这样想的。”

    “爆炸案丢了五十万,耗子的家里又有人送去了五十万……”有嘀咕一遍,谢江猛然抬头,“账户是谁的”

    “她的。”方言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许,许菲”谢江冷汗涔涔。

    “核实过,千真万确。”方言面色凝重了起来,“有些情况我也一并告诉你吧,由于爆炸案直接导致了唐磊的死亡,所以在案情封锁以后我派人保留了有关许菲的一部分讯息,这其中包括她生前使用的手机号,也




第三十三章 冬至了
    有一种人,即便是初次相见也能产生莫名的信任。

    那个微风和煦的清晨,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佟楠正摆弄窗台上的盆栽,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笑容中散发着浓浓的暖意。那一刻,白中元在她身上看到了成熟与知性,也看到了恬静和淡然。

    也是那一刻,白中元破天荒的向陌生人毫无保留的敞开了心扉,不仅仅是为了治疗选择性失忆症,还夹杂着压抑成疾的倾诉欲。行尸走肉久了,连最基本的情感也渐渐封闭了,他想做回一个正常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佟楠赋予了白中元的新生。

    很多时候,白中元都会产生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否则内心隐藏最深的秘密不会被她一眼看穿。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只不过是指了指脑袋,佟楠便轻而易举的解读了出来。

    失忆——是假的!

    上述的话说完,佟楠轻轻歪头浅笑:“准确的说,是让有心人认为你的失忆症是假的,对不对”

    “对。”

    这点,白中元不会否认,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舌灿莲花的胡诌一通,最终还是会被对方给拆穿。况且在打了大半年的交道之后,二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戒备可言,坦诚相待早已经是相处时的基本原则。

    “能告诉我原因吗”佟楠依旧在笑着,“你知道,我有这个权利。”

    “两个字——查案。”白中元如实相告。

    “你找到最合适的那条路径了”佟楠意有所指。

    “没有。”白中元瞬间领会,“目前看来,失忆症想要恢复遥遥无期,我不想再将全部心思放在这方面。”

    “看开了”

    “非不想,实不能。”

    “被动的放弃并不是什么坏事儿,有助于心态向好的方向转变,也许峰回路转、否极泰来呢”在最初的一次治疗后,佟楠便已经给眼前这个人下了定论,他不仅聪明,还懂得取舍,最难能可贵的是在审时度势的同时保留着心中那份坚持。在当今的社会中,能做到上述已经实属不易了。

    “我没有考虑那么多。”白中元的出发点只有一个,爆炸案想要以常规办案方式突破困难太大了,先不说全部案情已经加密封锁,就单说其中涉及到的那些人,就不是采用正常手段所能应对的,“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需要任何转变,按照你目前的方式去做就好。”佟楠给出的建议只有一个,“说的直白些,顺其自然。”

    “能行吗”

    “当然。”佟楠很肯定的回应,“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了相关方面的警觉,你不会找我说这个。”

    “是的。”

    白中元不假思索的点头,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案情分析会中的画面,他太了解方言了,若非对自己起了更大的疑心,若非掌握了什么线索和情况,他是绝对不会突然放手的。在这种局面下,如果自己还坚持以前的方式方法,只会更加的被动,那样等同于被警方和嫌疑人共同针对起来。

    白中元从不怕被怀疑,也不怕被调查,他怕的是被“栽赃陷害”失去了最宝贵的时间,尤其是当从许琳口中得知未婚妻死于谋杀之后,已经彻底意识到这是一起覆盖极广、隐藏极深的阴谋了。

    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根本无法真正的锁定嫌疑人目标,白中元很清醒的认识到,凭借个人力量是无法驱散笼罩在爆炸案上空迷雾的。既然左右都是被动,那不妨让局面再乱一点,借力打力让方言去打头阵。

    当然,促使白中元做出这一决定的还有与许琳的关系,在失去了唯一的“盟友”之后,他不得不求变。

    思索这些,表情自然是有所变化的,尽管很细微,还是没能逃过佟楠的眼睛:“既然已经有人对你起了疑心,那么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被关注的,他们总会想方设法的将你做过的每一件事带入到可疑情境中,然后才会去甄别对与错。既然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那你根本无需做出任何的迎合。”

    “你的意思是说,刻意的伪装反倒是多余了”

    “没错。”佟楠继续解释道,“人有个共通的劣根性,那就是主观意识太强,尤其是疑心已起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甚至于猜测的都是正确的。归根结底,还是那点儿卑劣的小心思作祟。”

    “懂了,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没懂。”佟楠轻笑。

    “再卖关子的话,诊疗费我可要赖着了。”

    “那可不行,筹备婚事要花很大一笔钱的。”玩笑过后,佟楠再说话时压低了声音,“不让你做出迎合之态,是因为那样行事痕迹太重,很容易被聪明人看出来。可你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无法破局,更是不行。”

    “到底该怎么办”

    “牵个线,或者搭座桥。”

    “……”

    盯着佟楠的眼睛沉默少许,白中元起身拿起了外套:“走了,回见。”

    “干什么去”佟楠明知故问。

    “买线、买砖,开工。”白中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祝你好运。”佟楠笑着坐下来,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起来,“这次先让你欠着,回头婚礼连本带利一块还。”

    ……

    来到街上,白中元被太阳晃的有点儿头晕,电话联系谢江之后,得知技术科和法医那里很多物证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于是便又给老牛打了电话,三遍无人接听之后,咒骂着朝租住的房子走去。

    最近这段时间案件频发,虽然方言一直在说出于身体原因白中元可以不必那么劳累,但事实上在破获的三起案件中他几乎是付出最多的。如果只是身体疲惫倒也罢了,年富力强撑一撑便可以熬过去,可脑力的消耗和心理的磨折绝非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的,必须要抽时间调整调整才行。

    不管方言是出于什么目的,所谓的“自由发挥”对于白中元而言都是雪中送炭,至少他不必如谢江一般风里来雨里去的出外勤,也不会像许琳一样被死死的拴在支队和案发现场中,有相对充裕的时间做想做的事情。

    比如,睡觉!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路灯已经点亮。

    冬至,夜越来越长了。

    拿起手机,白中元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和十来条信息,分别来自于不同的几个人。

    周然:“去哪儿了,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第一次约会就放人家鸽子”

    谢江:“学会玩消失了,看到回电。”

    方言:“给你准备了一间新的办公室,有空过来拿钥匙。”

    杨伟成:“告诉

    你一个好消息,你嫂子的腿有知觉了,我已经请假带她来了医院,回头请你喝酒。”

    耗子:“师傅,我决定了,等柳莎出院我们就结婚。”

    老牛:“人已死,有事儿烧纸。”

    再次咒骂过老牛后,白中元首先拨通了一个电话,尽管杨伟成始终在克制,却还是被哽咽的声音所出卖了。这一次白中元没有安慰他,定好时间去探望后便挂断了,那个铁铮铮的汉子需要情绪的宣泄和释放。

    原本打算再跟耗子联系一下,不过最终白中元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事情不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去打扰呢

    谢江和方言可以不理会,周然是必须赔礼道歉的,就在白中元翻找通讯录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这个电话没有任何的备注,只是一串数字,就像一把打了死结的绳子,勒的白中元喘不过气来。

    再三的犹豫之后,他还是接通了:“说。”

    “我,我……”电话里,是白志峰的声音,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

    “没事儿我挂了。”

    “等等,等等……”白中锋的语气软了下来,“本不想打扰你的,但今天是冬至,我包了饺子。”

    “不吃。



第三十四章 还活着
    俗话说百人百态,同样适用于酒后。有的人喜欢聊天儿、有的人喜欢借机耍酒疯、有的人喜欢宣泄心中压抑的情感,还有的便如许琳这样,酒至深处一言不发的倒头便睡,心事丝毫不肯透露,让人哭笑不得。

    外勤工作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突发或者意外情况,于是酒足饭饱后谢江便离开了,周然本来也打算早点儿回去休息,却让白中元硬生生拦了下来。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许琳单独相处。

    诚然,二人有过同处一室的经历,可那是在窗户纸没有捅破之前,水库推心置腹的交谈以后,原本紧密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随着支队门口前的那个拥抱,更是将裂痕撕扯到了无法修补的地步。

    上述这些周然一清二楚,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任何尴尬或是不自在,说到底不过就是笔“交易”罢了。在将许琳安顿好之后,她才有些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说话时透出几分委屈:“我说白大人,怎么睡啊”

    虽说这是两室一厅,但床却只有一张,次卧是房东改造的书房,根本无法满足休息的条件,无奈之下白中元只能指指主卧和沙发:“要么和她去挤一张床,要么在沙发上凑活一宿,自己选吧”

    “看来只能挤一挤了,沙发留给你。”周然说完,起身去卫生间,“我去简单的洗洗,麻烦你再找床被子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屋子里的灯光变暗了,或许是白天睡的多了,也或许是三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拘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白中元坐了起来。盯着主卧的门看了好一会儿,走进书房打开箱子取出了一本相册。借助明黄的灯光翻看一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复位,而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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