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之游戏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书凡.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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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裁决之刃(11)
这番话互相一再重申,据理力争,说得彼此心里极度不爽,钱猫更未预料到,这小小一个城池的区首居然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行事更是果决异常,直接签发了对二人的逮捕令。
既然未曾往这方面考虑,当然就未事先作出谨慎防备,钱猫返回行辕的举动,无异于送货上门,自投罗网,立时被森冷的枪管顶上了脑袋,束手就擒。
好在狂暴猪留了个心眼,并未跟钱猫一同赶返临时招待所,而是在外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数十次试图直接联络春怀楼,然而市区戒严令运作多日以来,任何通讯渠道,均无法跟行轩市辖地外界达成沟通,甚至包括无绳电话管网、互联网系统,全然遭到全面锁死,仅能应用在辖区内互通,且城外的多处郊野均设置了干扰源,目前是让聚众取事的盗匪,彼此之间无法遥传讯息。
这在二位钦差初抵行轩市时,早已下过相关指令,钱猫、狂暴猪在全面封闭全市通讯渠道的文书上,都签过自己的亲笔大名。要联系春怀楼,倒也不是不可以,通过李源秋的办公室座机,或微机协议权限,就能跟春怀楼直接对话。
狂暴猪甫一回来,便察觉哪儿有些不对,虽然第六感这玩意难以描述,但他心里无疑提起了小心。
他跟钱猫两人的行辕设在城池外不远处的郊区,一座三层的独幢旧楼里。这座旧楼还是前朝的遗物,由于年久失修,且占地也不算大,并未在乱世困局下,被流民径行推倒,后经当地割据军方势力加以修缮,再到春怀楼当正之时,委派地方上的建筑公司,在推进基建的过程中,顺手就给它进行了一番添饰加固,此前没有其他人入住过,基本上还是个空楼。
水电设施还算通畅,床铺垫被铺盖之类的自然应有尽有,随行二位钦差住入的,还有十多名仆佣,给两位大人的生活进行相关服务,自然是高规格接待。
如今狂暴猪远远地一眼瞥过,在夕阳下似乎有些阴森之感,仔细盘算了好一会儿,又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发现到一支镀釉枪管的反光,那是殷红色的夕阳射线,正折射在六十多米开外的老槐树上。
若非狂暴猪心下已生悸动,平常时候,断断是看不出来的。
那当然调头就走,连自驾的燃油轿车也不开了,飞步奔出数里之外,这才拨打钱猫的手机,市区内的通话,应当是不妨碍的。然而铃声响过多次,终于自行挂断,再拨过去,仍然如此,钱猫的手机扔在什么地方,这就很难说了。
可以确定的是,钱猫已是阶下囚。而在行轩市这个不小的城池里,狂暴猪没有丝毫嫡系亲信,唯一能够托付信任的,只有一个钱猫,此前钱猫跟李源秋的通话内容,争执的要点所在,狂暴猪自然已有知悉。
于是狂暴猪选择了最佳解决方案,他找了个僻静所在,取出游戏头盔,试图登录魔道。
按照他的想法,魔道中就算遇不到春怀楼,一群老兄弟在里面,总有人能通过迂回路径联系上春怀楼,只要跟春怀楼达成直线沟通,事情终有分说明白的时候。
然而狂暴猪再一次失望了,行轩市的戒严令,考虑得那叫一个周到,连魔道的登录项,亦在戒严令的范畴,身在行轩市的玩家,皆被以技术手段阻隔封锁,游戏无法登录。
…………
事实上,追悼会开启的前一天,这件事早已传到换防中枢,事件的发生经过始末,版本有好几
第946章 裁决之刃(12)
“终究还是兄弟重要,是吗”白雪梅语声中不乏讥刺。她坐在丈夫的侧对面,一边阅读李源秋的笔录材料,一边陪同丈夫听仪器里的音频内容。
春怀楼皱眉,又迟疑得片刻,这才说道:“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我一定会偏袒钱猫和小猪”
白雪梅淡淡一笑,说道:“显而易见。情况是这样的,白英笛追打钱猫,钱猫一再退让,然后白英笛不慎摔倒,就这么摔死了,按照李源秋亲眼目睹的情况,地上有碎裂的瓷片,无巧不巧,瓷片切断了英笛的颈部动脉。你当然认为钱猫毫无过错了,对不对”
“那你以为,凭李源秋的一面之词,假设就是真实的事发经过,钱猫有什么错错在哪里”春怀楼不禁问道,这话问出来便又激起了怒火,恼恨地说道:“李源秋居然派人抓捕钱猫,这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当然不会是我!我起初倒是真想下令呢,但我有这个权力给地方区府下令吗”白雪梅冷冷说道,依然不乏嘲讽之意。
春怀楼的坐姿端正起来,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在你看来,钱猫是有罪的,同行的小猪也是有责任的,是这样吗”
“出了人命,无论是谁,无论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唐飞也好,小猪也好,这两个人自然都逃不开干系。”白雪梅的说话中也有了些凄然之意,显然对白瑞天这一房不乏情意,兴许多年来,跟这一家子人也不乏往来。
“你这样就是不讲道理了,音频你也听了,白英笛追打钱猫,钱猫一再躲避,尔后白英笛摔倒毙命,李源秋可没说是钱猫导致他摔倒的,对吧”春怀楼深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侃侃而谈:“事件的结果当然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人能预料到白英笛会死,就算他本人,就算同在宴席中的父亲,你那位堂兄白瑞天,估计也不可能想到这个结果吧这件事无论如何,赖不到钱猫身上,更何况始终袖手旁观的小猪,那更是完全扯不上关系。”
“那倒是我白家人赖上唐飞了!哼!”白雪梅显然气愤填膺,转而道:“眼下小猪在逃,如果小猪也是你这个想法,他为什么要逃他留下来解释清楚不是更好逃!就是一种畏罪行为!唐飞是抓起来了,你看着办吧。”
“李源秋跟钱猫交涉的过程中,钱猫要求先行逮捕白瑞天,这又是为什么你考虑过没有”春怀楼说道:“其实白瑞天普通老百姓一个,怎么会跟这些大商家,包括官员们一起用餐饮宴,你也不好奇吗这件事我还听过一个版本,你想不想听”
“不想听!”白雪梅刷地一下站起身来,美目中透出冰冷的光芒,冷声说道:“总之,我们白家死了一个人,我家堂屋里的侄子死了!你始终要作个决断,要给我们家人一个交代,可不要一意孤行……一头栽到你兄弟那边,徇私枉……哼!”她话没说完,掉头便摔门离开了办公室,怒气冲冲的样子。
春怀楼大感头疼,对于妻子的想法,他也是心知肚明。妻子让他不要徇私枉法,但其实是胁迫他作出有利于白家的决断,换言之,如果死的是个毫无瓜葛的普通百姓,哪怕是个位高权重的商贾或手握重权的行政官员,白雪梅断断不会如此愤慨。
正因为死的是她的堂侄,而造成这个结果的直接
第947章 裁决之刃(13)
春怀楼决断得有些延迟了,由起初听说此事起,到通过卫星电话跟参与其会的寥寥几人商谈,打探泛泛的情况,再收到李源秋的笔录扫描件及音频文件,已是两日之后,白英笛的追悼会都结束了,尸体也烧成灰入土为安了。
春怀楼这边也是千头万绪,各种琐事纷繁,直到听完李源秋的音频录入内容,又遭妻子一顿怒意汹涌的嘱托,已是第三天午后,点将随从启程、交助理托办事务,来到行轩市区府行政楼,已是夜幕降临时分。
于是他于禁闭室里亲手提领钱猫,钱猫在这里倒未遭到严刑逼供,反而好烟好酒伺候着,这个年轻人是区首最器重的干将,当前东国境内也是举国皆知的,李源秋抓人是必须的,却不敢过于怠慢。
于其时对钱猫拳打脚踢的,也就剩下一个人,那正是第一夫人白雪梅的堂兄白瑞天,他亲自动手,李源秋却也不敢拦着。
好在钱猫皮糙肉厚的,白瑞天的拳头落在头脸胸前,也就当是挠痒痒了,反而把白瑞天累个半死,他可没经过魔道里的试炼任务,加上一向酒色财气汇聚一身,缺乏运动更缺乏锻炼,体能体质什么的,较于超凡基因被抽离体内之前,还要更加虚弱。
春怀楼径行推门入室,被吊在半空中的钱猫正遭到白瑞天的拳击训练,钱猫神色自若,不时还冒两句夹枪带炮的讥刺之语,白瑞天反而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疲累欲死的样子,这时候看到春怀楼,脸色更是尴尬,却累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像是脱水的鱼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钱猫迎着春怀楼的目光看过去,一口白花花的唾沫就吐过去,春怀楼可也是超凡基因携带者,脑袋微微一侧就躲避开,却更未满脸堆笑赔礼道歉什么的,而是面无表情地吩咐从人,上前解下了绑缚钱猫的绳索,将他放下地来,接着遣人协助钱猫梳洗整装,带到宽大寥阔的会议室里,预备详谈其事。
“春哥,你老婆娘家势力够大的呀!”钱猫来到之后并未坐下,随地吐了口痰,拿起茶杯就是大咕一口,接道:“出动警务把我拿下我没话说,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姓白的孙子凭什么跟我动手”他手指虚空中一番缭绕,总算指到了正主。
白瑞天坐在大圆桌的一角,面色铁青,也不开口作答,只是闷闷地抽烟。
“事情一件一件来,人家儿子都没了,你皮糙肉厚的,揍你几拳怎么了”春怀楼脸现不屑之色,喝道:“你给我坐下!好好说话!”
钱猫口中嘟囔了几声,看着春怀楼不怒自威的样子,到底没敢继续造次,坐落椅中,环顾一圈,见每个人面前茶杯烟盒打火机样样俱全,又叫道:“我的烟呢”
一名黑西装的随从上前一步,向西装内袋里掏摸着,春怀楼已然将案前的香烟连同火机一并推送过去。
钱猫伸手一拦,便取出一根点燃,其实心下惴惴,印象中春哥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冷着张脸,那绝对是暴雨将来的死静!他表现得大大咧咧的,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慌乱。
钱猫以外,余者十多人也个个面沉如水,不发一言,吞云吐雾当然免不了,墙群里暗嵌的鼓风机全力运转,也难以驱散这一室烟雾。
“那天参与酒宴的人都来了吧”春怀楼侧头问向身后站立的一人,此人正是李源秋的助理。
年轻的助理嗫嚅了一下,看似不知如何回答。
 
第948章 裁决之刃(14)
而试图联络春怀楼的举动,却是发生在两天前,此后狂暴猪便成了惊弓之鸟,越想越是惊疑不定,以白雪梅延伸下去的后族势力,究竟庞大到什么地步了,可真就难以想象。
而白雪梅对春怀楼的影响力,她整个家族所能施加的庞然压力,这玩意完全不是凭借猜测就能想明白的,也因此,狂暴猪再不敢擅自联络春怀楼。
他想此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是个旁观者,同时作为一名见证者,钱猫绝对没动过手,白英笛是自己摔死的,死亡现场距离钱猫处身的包房门有超过七米的距离。要说死因的直接责任人,更应当是白英笛的父亲白瑞天,跟狂暴猪、钱猫都是毫无瓜葛的。
但事情显然并未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事实真相如何,更未必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
是白英笛的死!是第一夫人白雪梅这位堂兄,势必要白发送黑发,这是真正的人间惨剧。
预料不到的惨剧!
那么必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白雪梅肯定要袒护兄长,在悲愤交加下,很难揣测她的心思,把责任一并推给钱猫、狂暴猪两位巡使,显然是最佳途径,找个目标出来顶责,皆大欢喜。
因此在事件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保存好自己才是首要之务!
狂暴猪理所当然就会这么思考问题,而这样的思路,显然出乎春怀楼的预料,他完全不理解,狂暴猪为什么要跑所有当事人都指出,狂暴猪是完全无责的,不能说钱猫被捕,就把他吓到了吧
除非狂暴猪也有责任!
春怀楼思绪混乱,就连钱猫的亲口陈述也很难听得进去,到底是不相信钱猫,还是狂暴猪的出逃给他心底埋下疑惑的因子,他自己都理不清楚。
不管春怀楼怎么想,狂暴猪是打定主意逃亡在外了,彼此沟通不畅是个严峻的问题,互相猜疑则是必然结果。
他到处流窜,联系不上好友,已然打算寻觅路径逃出行轩市区域,到了其他的城市,想必总能找到电话管网输通全球的地界。在行轩市内,对外沟通严重不畅,但要想打破这个僵局,还真的相当有些为难。
到处警戒网,拉在了各条乡镇村落的道路上,狂暴猪甫一接近,远远的就知道不妙,这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城市,看来真成妄想了,于是继续找地方打电话,电话挂断便向不同的方向远走。
并且偷了一辆燃油驱动的低配轿车,这辆车摆在乡间野外,风吹雨打的锈蚀斑驳,没想到通过切线打火,居然还能行驶。
事有凑巧,路上就爆了胎,虽然就算不用千斤顶,以狂暴猪当前的力量,也能给轿车换内胎,但车上并无备胎,只能跌跌撞撞地开向一家修车铺,给四胎全换。通行举国的信用卡和钱卡都未曾恢复运营,他身上带的西币和法币有了用武之地,顺便就找汽修部借了个电话。
这次运气甚好,果断联系到了抵达行轩市的炎神。两人约好地方见面,那是北郊的一座灌木林。
是夜,这对魔道生涯中素来同进同出,相扶相伴,披荆斩棘打磨职业历练,一向友情深挚的好友,如今却各怀机心,彼此拿捏着对方的把柄,终于在灌木林深处如约相会。
…………
想到了就做,这是肖凡来到三号位面,经过反复摸索打探,厘清此地的世界观,而形成的较为成熟的世界观。
说是较为成熟,也就在这个世界方能见效,帝国皇室对民众的管束,说好听点叫无为而治,说难听点则是放任自流,皇宫的管辖、职权指令,出了京师地
第949章 裁决之刃(15)
“神君此生四处云游,踏遍天下,足迹所至,无不化荒漠为绿洲,变原野为江河湖海,开疆拓土,收束人族,开辟农牧豢养家畜更不待言,以大陆武者的崇敬为图腾信仰之力,直到壮大其神躯,就此破碎虚空,在无尽星辰间飘移穿梭,如今神龙见首不见尾,未见其滋生万物的神迹复现人间,则已有千年之久。”
“但无论如何,纵便新晋的大陆武者早已不知神君之所在,更未闻神君之威名,然而神君的超凡威慑,改天换地的宏伟之举,滋养万物其庞阔勇力泽被苍生,甚至于人族这个物种的诞生,无不有赖于神君的创建。”
……
老人侃侃而谈,肖凡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老人口中言及的神君,分明是造物主!而神君消失了过千年,按理说当前的人类武者,应当也没有寿命如此之长的人,那么有关于神君的来龙去脉,身份讯息之类的,在这个世界,又是否留下些图片或文字记载
“那么当今世上,除了老丈……你们九位虚望境高人之外,还有人得知神君的去处……和下落吗”肖凡讶然问道。
“小哥此言差矣!”老人径直反驳,解释道:“首先,武道踏足虚望境的武人,远不止我九人,燕云十七洲,位登绝顶的武帝,包括其族人中的武道绝世天才,再有世家望族里的异禀天赋者,据老夫估计,当今天下,虚望境的武人,当不下于百人。”
“其次,神君的下落,就算是我九人,也均蒙在鼓里,神君行踪飘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辈凡夫俗子非但不敢擅自揣测,纵然以气感之模糊定向寻摸终年,想必也难察知神君的去处。”
老人说着抚须长叹,又凝目看去,漆黑的山腹深处光线浑沉,但显然对此二人并不构成丝毫障碍,肖凡对老人深邃的目光看得纤毫毕现,就连老人眼睑里的曲折的虹膜、眼角的皱纹也看得一清二楚。
只听老人接了一句:“神君之威能囊括寰宇,也就小哥……尊驾功力之强盛,或能有以比拟。”
“老丈过誉之辞,小子愧不敢当。”肖凡随口应了一声,心下却有些泛嘀咕。
话说自己在群落中也是自诩神君的,自己这个神君跟这个创世主般的神君,孰强孰弱,这件事倒也一目了然,人家能在混沌初开的星球上创造一个生态环境,而自己也仅委曲求全,堪堪小心自保而已,差距是相当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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