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鬼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水煮尘
人心鬼胎
作者:青水煮尘
寻宝探险、奇门秘术,侦探推理、诡诈悬疑,戏说传承古今中外的民间灵异文化!
第一节:二叔的盒子
“小王八蛋你给我站住,你在跑回头看我不卸了你的腿”一个长辫子老人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追一个破裤子男孩。
小男孩半个屁股都在外面,露着被黑灰染着的屁股蛋子一甩一甩的。
没错,那男孩就是我,我叫王二狗,听到他说要卸了我的腿,我跑的更快了,因为他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卸了我的腿,只是卸了之后几个时辰我就能长出来,但是疼还是一样的疼啊。
他是我的养父,村里人都叫他王世贵,是一个活阴差,就是那种人死后,他只要睡一觉亡魂就会被他带回地府的人奇人。
而他也会一些驱邪治病的方法,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能解决,比如说谁中邪了,谁快死了,想要恢复正常都可以找他去帮忙。
只是后者续命的事情他很少去插手,按照他的话说:人各有命,不能逆天行事。
我曾经听他说过以前京城有位大官气数将近请他去续命。
当时找到王世贵的时候就给了黄金一百两,那可是黄金,足够一家人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啊!
王世贵没去之前还以为大官是中邪,到了一看是续命这等差事就不愿意了。
于是就借口来的匆忙,续命是劳神的活,需要回去拿些黄纸木剑等工具,找到借口离开后当时就拍屁股走人了。
后来大官还是死了,大官家的公子要找他算账,可到最后连他的毛都没找到。
因为王世贵当晚就跑了,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周围都是大山,还有条大河绕着这个村子,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了。
王世贵在这个村子生活的这些年对村子里的人也挺好,要是邻居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邪事王世贵也都能帮忙解决,而且从来不收好处。
因此这个村子里的人还是挺敬重他的,我也时不时能跟着吃肉。
平时我在村子里捣蛋,村子里的阿叔阿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来说我,我是他从河边捡过来的,听说捡我的时候有两只野狗正要啃我,所以他救下我给我起名二狗,没错,我的名字就是这个狗血,二只野狗要吃我,我就叫二狗。
五六岁的时候,我对于这个名字并不感到羞愧,在大一点,我总是问他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一个怪名字。而他总是笑呵呵的给我解释名字起的贱好养活,所以我庆幸自己是被狗啃而不是被猪啃或者我是在茅厕边捡的我。
而我的父母是谁,无人知晓。他只是语重心长的说我十八岁有大劫,若是过了可以不老不死,若是过不了就呜呼哀哉了。
每次说到这他总是黯然伤神,我反而觉得没什么事,该吃吃,该闹闹,反正还小,十八岁还有几年呢。
他不许我喊他爹爹,说他干的行当比较忌讳不能有亲人,就让我喊他二叔。
其实二叔还是很疼我的,总是把好东西给我吃,还给我一块古铜钱。
他说我命格和常人不同,有这枚铜钱说是可以护身,要知道在这个大清朝,能活着就不错了,更别说吃肉,还有什么古董可以护身。
你们要问他为什么追我还不是因为那个乌黑嘛漆的那个盒子,二叔从来不让我碰那个盒子。
他说这个东西他死了就会给我,我才能打开,他活着的时候我要是碰它就打断我的腿。
每次有邪祟为祸时,要是被二叔抓住,二叔就会把这些恶灵邪祟丢到盒子里,还和盒子低语,不知说这什么。
或者家里出现两条影子的时候,二叔就会去睡觉,睡觉前从影子手里接过一团黑黑的烟团,同样往盒子里丢。
我这个十来岁的年龄正是好奇的时候,每次还没靠近这个盒子,一条木棍就甩了过来。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居然是那么的宝贵。
只是二叔的房间他不让我进去,每次方圆几十里快有人去世,那两道影子在家里出现,然后他们和二叔嘀咕嘀咕的说话。
不一会儿二叔就从那两条影子手里接过什么东西往盒子里一丢,就在房间里睡觉。
同时睡觉前他还会特意叮嘱
第二节:林子遇邪
这大半夜的,谁没事在这里哭,这么吓人,我爬了起来,从嘴巴里吐了吐泥巴循声望去。
此刻,我发现鸟叫声也没了,周围只有这哭泣声,我努力站起来,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胖子坐在一颗树下,这胖子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这不是邻村的恶霸张大虎吗这大半夜的哭什么。
我心生疑惑,想去询问,又不敢去。
之所以不敢去是因为我害怕他,这家伙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恶霸,打老人,欺负姑娘,前些年他半夜溜进一户刚结婚不久的人家,居然调戏人家新婚娘子,被人家丈夫发现,把他打跑了,他居然怀恨在心,没过多久那家人便死于非命,女子光着着身子在一旁,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房子还被一把火烧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张大虎所为,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谁敢惹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可怜他的老父,都快九十了,还得挑水担柴养活他,要是老父亲没有钱给他,他就打自己的老父亲,更加可恶的是他的老父亲还被他打坏了一条腿。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还是去看看吧,毕竟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野狼他还能抵挡一下。
想到这,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张大虎依旧没有回头,走进了一看才发现他衣服上都是血,低着头在那呜呜的低声哭泣。
我小心翼翼的试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虎叔。声音只有蚊子大小。
这一拍却把我也吓了一跳,因为张大虎身体特别凉,要知道这是大夏天,再怎么冷,身体也不会这么凉。
张大虎停止了哭泣,慢慢的回过头,这一回头差点把我尿吓了出来。
只见张大虎脸上和脖子上有一排血窟窿,眼睛都被血窟窿覆盖了,正在往外流着血水,他停止了哭泣,两个血窟窿直勾勾的盯着我,在这半夜的白桦林,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别提多吓人。
他咧着大嘴,这哪里是嘴巴啊,两排被血染红的牙齿露着一点白森森,嘴唇都没了,这一咧似乎是在笑,看起来特别诡异。
我大叫一声,妈呀!就准备跑,拿起拐杖一下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头就跑,跑了不过几十步,回头一看,却没有看见人。
我不禁毛骨悚然,知道张大虎肯定不是活人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二叔给我的铜钱,慌忙中铜钱竟然从手里滑落,正要弯腰去捡,发现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我以为下雨了,用手一擦,这一擦不打紧,却发现满手的血,抬头一看,这张大虎居然在一颗树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吊挂着头朝下咧着嘴巴看着我,血水在他嘴巴里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我赶紧捡起铜钱攥在手里,正准备跑,只见他猛然扑下来,一双皮开肉绽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指像刀子一样直勾勾的扎进了我的皮肤,疼的我呲牙裂嘴。
只见他慢慢的把头靠了过来,一股腥臭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我大叫:张大虎,我平日你和你无冤无仇,见到你我都躲着你,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他似乎听不到一般,张开了那没有嘴唇的大嘴正准备咬我。
我想起手里的铜钱,没迟疑的朝他扣了过去,铜钱发出一股橘黄色的光照亮了我的手掌。
只见张大虎像是被打了一闷棍子一般,如同皮球一般飞了出去,而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居然断在我的脖子上,我用力拔了出来,感到钻心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揉一揉脖子。那只手居然还在动,我吓的立马扔了出去。
不远处的张大虎好像很惧怕这枚铜钱,他看了看断掉的手掌,呜呀呜呀的叫着,那声音听的我鸡皮疙瘩直掉。
而那只断掉的手也在朝他快速的爬过去,回到他的胳膊上。
他还想在扑过来,我朝着他拿出铜钱,原本他想扑过来,看了看铜钱往后退了几步。
我杵着拐杖,想一步步往后退,他隔着老远对着我痴痴的阴笑。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铜钱又掉了。
我原本想捡起来,天这么黑,加上我脚又被扭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张大虎见状,不由我反应,猛然扑了过来,我闭上眼睛
第三节:化魂酒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头上缠着一大块白布,躺在床上,二叔在屋子里和那两条影子正在叽里呱啦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到现在我才看清楚那两条影子的模样,这不是戏折子里提到的黑白无常大人吗
此刻他们站在二叔身边,正在对二叔指指点点,而二叔则坐在桌子边拿着他的葫芦心不在焉的晃着。
我没有敢打扰,就眯着眼睛一直看下去。只见黑衣人拿出一个小册字和毛笔,伸出舌头舔了舔毛笔,准备在本子上写上什么,那舌头一伸,长的可以拖地了。
而那白衣人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压了压黑衣人的簿子,对着二叔露出一脸笑容,这笑容很是诡异,一口白森森的獠牙,然后用鸡毛掸子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
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我眯着眼睛正好与他对视上,白衣人依旧咧着嘴。
我以为他们发现我醒来了,赶忙闭上眼睛。只见二叔啪的一声,桌子上正好有一个水杯,二叔顺手抄起水杯用力摔在地上。
然后二叔又扯着嗓门叽里呱啦的对着他们叫喊。这阵势就像邻居刘大婶骂他男人一样。
那一白一黑的无常大人完全懵了面露惊悚,往后飘了几步。
他们从硬气的叽里呱啦变成了软软的语气,声音如蚊虫一般。
或许他们是在想,这人怎么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然后又飘到二叔身边,不停的弯腰像是在道歉。
二叔也收了火气,拿出方才在林子里打张大虎的木棍,咬破了手指在木棍的底部点了一点血,木棍变成了一支毛笔。
二叔凭空画了一笔,只见林子里我遭遇张大虎的事出现在面前。
这一次,我看到我晕倒了之后的事,张大虎袭击了我之后准备逃跑,他的腰上出现了一朵梅花一般的印记,正在发着点点的红光。
也就是这个梅花印记二叔先是一愣,然后破口大骂:狗东西,死性不改。我也不知道二叔在骂谁,好像也不是骂张大虎。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梅花印记后来居然改变了我一生,也改变了二叔的一生。
二叔显得特别生气,一鞭子抽了过去,张大虎应声落地,随后鞭子变成了一支毛笔,二叔凭空画了几笔竟出现了一副古怪的符录。
这符录发着黄光,照亮了半边的夜空,二叔用毛笔一点,符录飞到了张大虎身上。
张大虎身上燃烧着一股橘黄色的火焰,发出惨叫连连的声音,不一会儿火焰就覆盖了惨叫。二叔拿出葫芦手指掐决,口里念念有词,他把葫芦对着火光,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进葫芦里。
二叔摇了摇葫芦,走到我面前踢了踢我,见踢我不动知道我昏了过去,竟然召来小鬼……
我靠!这是我亲二叔吗我都昏倒了他居然还踢我,我倒要看看他召来小鬼又想对我干什么。
我还想在看下去,二叔用毛笔画了画,这画面就消失了。
随后二叔咳了咳,又叽里呱啦的对着黑白无常大人说些话。
无常大人被二叔一声呵斥之后没有了刚才的傲气,低声细语的呢喃着。
二叔见状也没有在说什么只见他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黄纸,咬破了手指在黄纸上用血画了一个符录,交给他们。
这黑白无常大人接过二叔画的符录也没有在说什么,随后黑无常大人把符录放在舌头上,符录被他送到嘴里,然后他看了白无常大人,他们两相互点了点头,向二叔作了作揖。
看得出来,他们很敬重二叔,只见二叔有点不耐烦背对着他们,甩了甩手。
黑白无常大人准备离开,而他们两个忽然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一个只有眼白,一个只有眼珠,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露出诡异的阴笑,看得我身体发麻。我吓的赶紧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不一会儿听到二叔的声音:好了,兔崽子,别装了,他们走了。你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东西。
我扯开被子,准备从床上下去,一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目眩,脚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头上被张大虎袭击的伤还有一阵阵的痛。
奇怪,我捶了捶头,二叔,我头怎么这么痛
二叔白了我一眼,活该,头疼已经便宜你了,然后把葫芦丢给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把这酒喝了。
我头痛你还让我喝酒我满腹委屈,再说,我才十二岁,喝酒喝坏身子找不到媳妇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我在一旁碎碎念着。
二叔一听,抡起旁边每次打我的木棍就准备打。
“你在和我啰嗦,我把你打成孙子!”二叔扯着嗓子骂我
我见状立马大叫道:“我喝,我喝,二叔你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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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劫难 一
二叔的表情好像不是开玩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愣在那里。
二叔看了看我笑了笑:傻小子,想什么呢,二叔逗你玩呢,我还得给你娶媳妇呢,不会离开你的。村里的翠花就不错,改日我找你四婶说说。
翠花就是那个鼻涕洒洒,满脸麻子,绑着两个灰不拉几大辫子的翠花皮肤黑黑的大胖妞我才不干呢,我要找那种长得好看的。
臭小子还挺挑。以后给我老实点,听见没二叔笑着叮嘱我。
日子说快也快,这些年二叔继续带生魂入阴,替人驱邪。
只是近些年每天眉头紧皱,数着日子过,有好多天一睡就是几个星期,不吃不喝,让我很是担心。
但是日子过的还算安稳,那盒子二叔依旧不让我碰,无常大人还时不时出现,时间一久我也不怕他们了偶尔也会对他们做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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