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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鲤红鱼

    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可轻而易举的,灭掉祁连恶鬼师兄弟三个。他们若联起手来,甚至可以灭掉中原的一些小门小派。以一人之力杀百人,全不在话下。

    他们在独孤焱脸上蒙了黑布,遮住他的视线,随后又将他装进了麻袋里。矮胖的将他扛在肩上,向着山下快步走去。

    独孤焱在麻袋里假装求救,但实际上却不希望真的有人来救自己,因为他猜想救他的人,一定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他的声音特别大,隔着二三里地都能听的见,那个想救他的人当然也听的见,只是他们约定好了,若他求救,便不救,若他不求,则上去救他。

    尧里瓦斯一拉昔日阿红的衣袖,他们都穿着宽松的衣服,头上戴着奇怪的帽子。

    尧里瓦斯面容清秀,颧骨很凸出,眉毛很粗,眼窝向下凹的较多,眼睛不是很大,鼻子比常人的略微高了那么一点,额下留着山羊胡。

    他不丑,只是瘦的可怜,好像风大一点就能把他吹倒,可他却从没被风吹到过,连人也推不倒他。

    夕日阿红知道,他虽然看起来孱弱,但就算是自己偷袭他,也未见得能让他倒在地上。他回头看着尧里瓦斯,问道:“什么事”

    夕日阿红长得与尧里瓦斯大大相反,他的眉毛很细,两只大眼睛乌黑发亮,闪着寒光,丰满的脸蛋儿,略小的鼻子,和一张英气勃勃的厚嘴唇。他不笑的时候还好点,要是一笑起来,丑的简直没法看。

    尧里瓦斯道:“走的太快,我怕劫匪跟不上咱们。”

    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很搞笑,正常人都怕被人劫,所以都想走的快一点,而他却想被劫,所以要走的慢一点。

    这其实并不搞笑,因为人的目的不同,所以走路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引出劫匪。

    独孤焱喊的越响亮,他们就越开心。

    从黑夜一直喊道黎明,又从黎明一直喊道深夜。这让尧里瓦斯觉得很奇怪,正常人不该有这样的气力,就算是他们,喊了一夜,再喊一天,也该喉咙发痛,嗓子沙哑,可那麻袋里的人好似全然没事。

    夕日阿红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对着尧里瓦斯道:“这麻袋里的人很怪。”

    独孤焱哎呦了一声,大喊:“痛死啦!痛死啦!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呀”

    尧里瓦斯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夕日阿红将麻袋打开,揪着独孤焱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

    独孤焱装




第五十九章 沙漠热风
    夕日阿红打开口袋,见堵着嘴巴的青布已被弄了下来,他没问独孤焱是如何做到的,但他举起了手,意图已再明显不过。

    尧里瓦斯道:“我看他愿意走,就让他下来走好了,反正他蒙着眼睛。这样你倒也轻巧一点。”

    独孤焱笑道:“这就对了嘛,免得你背着我还受累。”

    夕日阿红点头道:“好吧!”

    夕日阿红用一根绳子牵着独孤焱,缓缓前行。身后的路上留下三个人的脚印,两浅一深,浅的是尧夕二人的脚印,深得自然是独孤焱的脚印。

    他二人也已注意到此事,只是他们认为独孤焱不会武术,不懂轻身的法门,因此脚印才那么深。可他们却没有想过,即便他们使用上重身法的功夫,也绝踩不出那么深的脚印。并且每一步都那么的匀称,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路面,还是泥泞土地,那脚印的深度,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前行,宁静的小路上吹过一阵热风,空气显得极为干燥。

    热风打在独孤焱的脸上,他知道快进沙漠了。但他却故意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喃喃问道:“好热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夕日阿红道:“前面是一片沙漠,我们必须穿过沙漠,才能见到我家大人。”

    尧里瓦斯伸手搭在夕日阿红的肩上,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夕日阿红哈哈一笑,道:“不必怕他,有我们两大高手坐镇,他逃不了,更何况还绑着双手……”

    独孤焱听完故作震惊,道:“啊!还要过沙漠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去了。”

    夕日阿红道:“只怕这却由不得你。”他说着左手猛的抓住独孤焱的腰带,往起一挺,将他举过头顶,随后又一发力,将他扔到空中。

    独孤焱惊叫了两声,随后身子落在高大的骆驼背上,像一个麻袋一样,横在上面。

    夕日阿红向上跃起,骑到了骆驼的背上,双手分抓着独孤焱的软肋和腰带。

    三个人,十几头骆驼,日夜兼程。

    独孤焱时不时的就要大声吼几句,好像怕远处的人听不见一样。

    尧里瓦斯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异常。

    夕日阿红倒不怎么怀疑,他只道独孤焱没吃过什么苦,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才会一惊一乍的。

    一晃十日过去,热风依旧似火,吹的独孤焱心急如焚。他心道:“这都已经行了十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沙漠。她带的干粮还够吗万一要是水用完了怎么办她那么爱干净,不会拿水在沙地里洗衣服吧她……能受的了这苦吗别走慢了,等风沙掩埋了地上的痕迹,再迷了路……”

    他当然是在担心白铃。其实他更应该担心自己,因他被捆着,身边有两大高手,他们随时都可能翻脸。

    炎热、高温,有时就会让人变得暴躁,独孤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要吼、要叫,都必须看准时机,把握好程度。

    他蒙着双眼,看不见那两人的表情,所以对他们情绪的把控,就变得更为困难。

    沙漠里的夜晚很冷,和白天是两个样子。而且,即便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也一样生活着很多毒虫,它们的毒性异常强烈,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独孤焱内力浑厚,并且身边有尧夕二人护着,他们虽然怒起来的时候会打他,折磨他,但邪皇需要年轻的男子练功,他们废如此大的周章,把他运来,自然是不希望他死在路上。

    次日天明,安静的空气里,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独孤焱这次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像昆虫,但不知道是不是毒虫。

    他不知道就会问,不管他们答不答。他惊道:“两位大人、两位高手,前面是什么声音啊好吓人!”

    骆驼这时停了下来,一向沉稳的两大高手,此时也跟着惊了起来。

    夕日阿红道:“是蝗虫,看来今年老百姓的日子,又要遭殃了。”

    尧里瓦斯道:“不错,黑鸦鸦的,简直比地上的沙子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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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惨象
    那姑娘也穿着如黄沙一样颜色的衣服,但她也是个汉人,长得很白,很美,独孤焱当然认得她,因为她就是白铃。

    独孤焱见到她的时候,眼里带着欢喜的笑。

    白铃也在看着他,眼睛里却满是关怀。

    独孤焱的眼睛仿佛在说话,他说:“你千万不要动手救我。”

    白铃的眼睛也在说话,她在问:“为什么”

    这是他和白铃之间定下的一种暗语,只有她们两个才读得懂的暗语。而非心意相通。

    独孤焱在说:“我身边这两个,都是绝顶高手,你应付不来,况且,这周围都是他们的人。”

    白铃眨了眨眼,就像平时点头一样,“我知道,可你怎么办你被绑着,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这算不了什么,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距此处向西十里之外,有间亭子,我那时蒙着眼,不知它叫什么名字,但我能感受得到。十日之后的子时,我们在亭子里见面,若过了子时,我还没到,你就想办法离开这儿,回到中原,今生今世,不要再踏入西域半步。”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还有,你怎么会穿着黄沙颜色的衣服”

    “我……”白铃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个身影挡住。

    夕日阿红拦在独孤焱的面前,问道:“你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独孤焱笑道:“我一看见美女,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你不是说带我来快活吗我看不如,你把对面的姑娘也绑了。”

    白铃闻言惊讶的站起身来,好在她忍着,什么也没说。

    夕日阿红看了一眼白铃,转回身举起拳头,恶狠狠的在桌子上一砸。

    尧里瓦斯一扯夕日阿红的胳膊,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的不是汉语。

    独孤焱虽听见,却听不懂。他正要接着询问白铃时,那店家端着酒肉前来上菜,正好在独孤焱的身前经过,三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齐齐的站在独孤焱的面前,挡住了他看向白铃的视线。等他们三人移开时,白铃却已不见。

    独孤焱叹息着摇摇头,道:“真是遗憾。”

    三人用罢酒菜,尧夕二人蒙上独孤焱的眼睛,一路向北出发。又过了几个时辰,只听见铁门轰隆隆开启的声音,随后,他们将独孤焱的眼罩摘下,向前一推,道:“你就住这儿吧!”

    又轰的一声,反手将铁门关上、锁好。

    独孤焱四下瞧了瞧,这是一间牢房不假,周围是天然的石壁,正中间有一盏油灯,摆放在一张类似于桌子的石头上。

    上面不见天日,亦不知是黑夜还是白昼。

    靠着内侧的墙角上摆放着四张床,木床很干净,被褥整齐。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身上没有绑铁链,穿着一身睡衣,不过很干净,干净的面庞,雪白的胡须,雪白的头发,满脸皱纹。

    老者懒散的抻了个懒腰,随后又打了个瞌睡。

    独孤焱的双手被锁在背后,因此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很不舒服。他对那老者道:“这位老先生,请问你是”

    “你问我”那老者说着用手一指自己鼻子,接着道:“我很老吗”

    独孤焱没有说话,但听隔壁的石洞里有人道:“你不老,你快死了。”

    独孤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石壁之上,乃有一个隔间,中间用铁栏杆隔着,能够相望,却不能相通。那间牢房的地势显然比这间要高,独孤焱站着,那人蹲着,独孤焱的头顶刚好与那人脚齐。

    独孤焱抬头看着他,见那人有四十来岁的年纪,留着八字胡,额头宽宽,头发披散,一字眉,菱角嘴,尖鼻子,尖下巴,长得虽不甚好看,倒也不丑。

    在他身边还有一人,那人独孤焱瞧着有



第六十一章 疑心造怨鬼
    八字胡的汉子叹了一声,道:“惭愧,她是通过房事……”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脸上已经写满了羞涩。

    独孤焱只觉得好笑,于是笑道:“那你们干嘛不忍着点”

    八字胡的汉子道:“我们……嗨!我也想忍着,这也是我说惭愧的地方。在美女面前,又有谁能经得住诱惑更何况,你每次进入她的房间之前,都有人给你灌药,喝了猛药,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只怕也要破戒!”

    独孤焱哈哈大笑,道:“那你为何不趁着现在,赶快自宫呢难道做太监不比丢了命强吗”

    八字胡的汉子道:“我也想过,不过,凡是自宫的男子,都已被拖出去喂了野狗。呵呵,有什么办法呢横竖都是死,不如留在这里,继续快活几天。她长得,真叫倾国倾城,呵呵,能在与她一起的快乐中死去,此生也算值了……”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得有些疯癫。

    独孤焱转目看向那戴孝的男子,道:“你叫白虎是玉岭门的人”

    那男子也正在看着独孤焱,道:“你莫非是独孤……”

    独孤焱突然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接着道:“你被吸了几次,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白虎道:“只一次,他们都说一次就能吸掉十年的阳寿,我……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兄妹三人,本想着不报家仇,不下孝服,现在也只怕是要穿着这身孝入土了。”

    独孤焱缓缓的闭上了眼,一瞬间,所有的往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什么都懂了,原来是自己中计了。

    “夕日阿红与尧里瓦斯,也许是去找祁连恶鬼和黑白无常的,而我又恰恰先一步杀了他们,现在情况很糟,或许白铃此刻也已落入他们的手中。可与我眼语的女子又是谁呢……”

    独孤焱做了一个假设,可怕的假设,他所能知道的、能了解到的情况,都是邪皇教故意告诉他的情况。而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拿自己去练功。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在下次有人打开牢房时,冲出去,不管结果如何,拼死一战。

    第二,就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等待着敌人先出招。

    可等待总是被动的,他不是一个可以接受被动的人。

    但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一连半个月过去,这扇门还是没有打开。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给他们送饭,至于屎尿,自然有人为他们处理。

    独孤焱越想越气,他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这昏暗的地牢,不禁让他想起昔日郑家的牢房。一想到郑家,他又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倒不是惨死在他手上的郑态,而是求他帮忙的红玉。

    她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一个人,亲手结束他最爱之人的性命,那会是一种什么的感受呢与霸王别姬的感受又是否相同或是比那更加痛苦……

    独孤焱这些天很少吃东西,他的能量多来源于气,因为他不能确定食物是否安全。

    他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白虎在内。

    这是他做好的最坏打算,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想死在这里,并不是他贪生怕死,他主要是不想毁了三恶的名声。

    倘若他败在邪皇之手,岂不是说明三恶抵不过邪皇【……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独孤焱号称是剑痴,倘若他的剑,被别人当成玩具,他岂不也成了笑话

    这一日,他又在凝神打坐。但那“年轻的老头儿”又来拿他出气。

    这时的独孤焱也正在气头上,冲动总是会令人干出一些,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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