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鲤红鱼
鬼蛛王笑道:“呵呵!就知道吹牛!”
天蟾王冷哼了一声,道:“哏!昆虫就是昆虫,永远都比动物低了一级。”
鬼蛛王又道:“动物就是动物,永远都比不上人……”
“你说什么”天蟾王说着将手中降魔杖往地上一戳,只听砰的一声,地上的泥土砂石齐齐被震飞起一丈来高。
紧跟着他夺步向前,砂锅大的拳头,犹如生铁铸造的锤子一样,捶向鬼蛛王的面门。
天蟾王每次发起怒来,都需要其余四王合力,方能勉强将他治住。如今两王不在,只有鬼蛛王和西伯蜈蚣在场。他只身一人绝不敢贸然上去劝架,因此他只是躲在一旁看着。
鬼蛛王身体灵活,巧妙闪避,好似隐藏在密林草丛间的跳蛛,闪展腾挪之际,丝毫无有破绽。
几个照面下来,竟还是被天蟾王逼到了绝路。她身前是天蟾王,身后及左右两侧都是矩形的条石,高有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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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血战明月夜
她只能相信独孤焱所说的话,闭着眼睛,吃下一团蜈蚣,那味道极苦。片刻过后,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一地的蜈蚣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手里拿着的,也不再是蜈蚣团。
而正巧此时洞外也安静了下来,白铃边吃边道:“外面怎么忽然安静了呢难道我刚才也是幻听”
独孤焱闭着眼睛,还是没有回答她,但那显然不是错觉。
白铃已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这次所幸就吃个够,虽然肉的味道不是很鲜美……
吃饱了,就更渴望饮水,但相比于之前的又渴又饿,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她仰在火堆旁,暖融融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倍感清闲与温暖。哪怕只有一会儿的功夫,她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愿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忧心与烦恼都已悄然不在。
黑暗中,独孤焱忽然站起身子。带着他的剑,一并踏上了那条石阶。
外面安静的死气沉沉。
他不会再移开巨蟒的身体。
睡梦中,白铃只听见有人挥剑的声音。一下、两下……不断的传入耳里。
每一次挥剑,都伴有切肉断骨的声响。
巨蟒的身体被人切开,一双包涵杀意的眼睛射向石洞的外面。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注视着他,他们果然还在等。
独孤焱脸上再次绽放出温柔的笑,对待对手,他其实一点也不温柔。
天蟾王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他也早已准备好了应付眼前的一切。
他手中的降魔杖重有三百余斤,挥舞起来足足三千斤的力量,带着风声,夹杂着飞沙走石,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独孤焱发起挑战。
他不会问来者是谁,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杀人。杀的人太多,有时即便问了名字,也一样不会记得。
独孤焱见铁杖砸向自己的脑海,一不格挡;二不闪避。忽然纵身向前,剑出如鸿,直奔天蟾王的哽嗓。
天蟾王亦不闪避,因为有人替他格挡。那个人正是刚刚被他教训过的鬼蛛王,她手里拿着一双短刀,出手如电,只听当的一声,宝剑已被弹开。
迫于正面降魔杖的压力,独孤焱不得不侧身闪避。
以武搏命,就好比下棋,一步棋被动,便会接二连三的招来麻烦。
他没有想到那三个人配合会如此默契,就在他侧身的同时,西伯蜈蚣的已杀到他的近前。
他拿着一对儿奇怪的武器,有点像判官双笔,但又不是,因为前头分叉,又有点像海王手里的三叉戟,但也不是,因为三叉戟不会像它那样短,而且它的三个分支上面,长满了细小的倒刺。因此它什么都不是,却又是这世上最残忍的武器。
如果被这样的武器创伤,那一定极为痛苦。就算西伯蜈蚣没有在上面荼毒,伤口也不会轻易愈合。
独孤焱身经百战,绝不会轻易在小阴沟里翻船。可眼下的形势,却不是不大意就能平安无事的,他必须想办法为自己创造翻盘的机会。
他的长剑在月光下陡然闪出暗灰色的光芒。
这是除夕前的最后一个圆月夜,四周是坚实的崖壁,光滑而又陡峭,莫说是人,就算是只蚂蚁,也休想从崖壁上爬出去。
崖壁下,几座凸起的小山丘,山丘上生长着些许植被,但无论是什么,都不会给独孤焱留下藏身的地方。
这一仗注定不可退缩,他深信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剑,顶着凌冽的寒风,如岁末的高歌,在吟唱着这一年中的坎坷。
对于独孤焱来说,这一年的旅途并不愉快。他见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女人,却又失去了她,而后,他又失去了最爱他的人,连累了无故的生命,在此刻,他要将失去的一切都宣泄在眼前的三个恶人身上。
虽然他并不完全了解他们,但阻挡他前进的人,都注定了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
西伯蜈蚣见手中兵刃已近独孤焱哽嗓,心中暗喜。不料独孤焱长剑急出,已先一步到了他的腋下。他先是觉得一痛,随后身体不能向前,他已被剑尖顶住了琵琶骨,独孤焱故意没有刺透。
西伯蜈蚣手中奇刃,距离独孤焱的哽嗓只有不足半寸的距离,却说什么也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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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人情还是利用
噗,宝剑闪着暗灰色的光芒,贯穿了鬼蛛王的身体。
这一剑由下至上,自她的小腹刺入,再由她的背心刺出。她到不会经历像天蟾王那样的痛苦,只是能救独孤焱性命的人,又少了一个。
星空、天地、山川、草木都在转,并且越转越快。独孤焱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的失去知觉,他淡忘了一起。
一个影子,呆呆的站在地上。他双手捂着喉咙,一动不动,在双手放开的瞬间,他的喉咙里喷出大量的鲜血。
“他是谁”
他就是他,他看见自己被切喉而死的样子。
他看见了日月星辰都在自己的脚下,而自己却身处在又高、又黑暗、又寒冷的高空中。
一只手,抓着他,不断的向下坠落,一直坠一直坠。
他看见满地的黄沙,在下落的正中间,有一处盆地,像凹下去的一座孤城,四外都是陡峭的悬崖。
悬崖下面与上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景,下面青山翠柏,绿柳成荫,而上面却是茫茫黄沙。
按常理来说,这盆地早该被风沙填平才对,可却不知怎的,任凭沙漠里的风沙再大,也不会有一粒沙子滚落至崖低。
在青山翠柏之间,他看见了一个石洞,一个俊朗的男子倚靠在洞口的石壁上,他怀里抱着一柄剑,昏迷着,脖子上用白布包裹着伤口。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在他的身侧,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儿兀自留着泪,她的手紧紧的抓他的一只手。
“独孤大哥,你怎么了呀你快点醒过来呀!没有你,我真得不知该去哪里……”
他眼前一黑,身体与灵魂仿佛重叠。他睁开眼,扭头注视着白铃,道:“我怎么了是为你为我包扎的伤口吗”
白铃摇了摇头,她根本无法将伤口包扎的如此完美,即:将伤口完美的接合在一起,松紧适度,不会让伤口轻易裂开,也不会影响周围的血液流通。伤口位于脖子上,气管的正前方,如果稍有不当,还会影响呼吸,而那白布,却包裹的恰到好处。
“是谁会有如此巧妙的手法呢难道是红玉吗”独孤焱喃喃道。
“她怎么会来”白铃问道。
“对呀!”独孤焱叹道:“她已经死了,难道她是在天上……”
白铃脸上露出浓浓的醋意,可眼下这绝妙的手法,却也令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想到了谁,她们的眼前就出现了谁。
她真的来了,由远至近,手里提着个篮子。
她步伐轻灵,身姿优雅,一身红衣,依旧完美无瑕。【¥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是红玉帮自己解的毒吗”独孤焱心里暗道。他又一提气,方知是自己错了。
他身上的毒素犹在,只是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压制着。那股内力令他感到恶性,那里充满了血腥之气,这是一股极其邪恶的力量,比五毒还要可怕的力量。
眼前的人是谁,已再明了不过。绝望与苦涩顿时涌上心头,不经意间,他的眼角竟有些湿润。
白铃支吾着道:“是你来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真的想不出来。所以,她没有称呼她为“红玉姐”,也没叫她沙依然侍。
她脑海里混乱不堪,她看见独孤焱悲伤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红玉对她们兄妹有恩,而她此时却爱上她的心上人,这其中的波折,她一时无法言语。
白铃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将他还给她,还是要继续的占有他。如果要将独孤焱还给红玉,那自己怎么办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他……可如果不还,良心何干
一口委屈的气憋在心里,连眼泪都憋住,掉不下来。
沙依然侍冷笑了笑。她的笑瞬间化解了白铃心里的矛盾,她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人不是红玉。
“你、你来做什么”白铃吞吐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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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怪异女子的怪异嗜好
独孤焱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认真。
沙依然侍得意的笑着,道:“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也救她的情郎一次,算是扯平了。不过,我们还是朋友。”
独孤焱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以她的面目见人”
沙依然侍放荡的笑着,道:“因为我喜欢她。实不相瞒,我有时也会和你们一样,对那本可夺天地之功的《夺天术》很好奇,不知道那里面所记载的功法,能不能让一个女人变成男人。如果我能变成男人的话,我一定非她不娶。哈哈哈,你一定很气吧!”
独孤焱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像她。即便易容成她的样子,也只会令人作呕。你不过是在糟蹋她的形象罢了。”
“哈哈……”沙依然侍笑的更加开心,笑罢,接着道:“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可我不明白,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却为何不在江南陪着她,非要带着别的女子,大老远的跑来西域送死难道是她命令你来的”
独孤焱皱着眉头,闭着眼,深怕眼泪会掉下来。他最讨厌回忆这段往事,因为每当他想起来,都会痛不欲生。他也最讨厌有人问他这种问题,因为只要有人问起,他便会想起。
“她死了,是我杀的她。”
“她死了真的是你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她”沙依然侍很吃惊的看着他。
独孤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眼睛闭得很紧,因此他不会流泪,但有一股暖流,却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沙依然侍更加震惊,因为她看独孤焱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她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问道:“她死了,那这封信是谁写给我的”
独孤焱睁开眼睛,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信,信封已被拆开,沙依然侍显然早已看过。
他取出里面的信,默念道:“沙姐姐在上,小妹这厢有礼了!
“昔日常听姐姐言道,西域邪皇教势力浩大,《夺天术》内功惊奇,可治愈人的内外经络。我今有一友人,身患不治之症,需得高深内功相助,方可治愈。小妹我尝尽百种法子,仍不能行,遂想起昔日姐姐所言。
“那人有一妹妹,名叫白铃,与其兄白虎同去西域,欲求借《夺天术》秘籍一用。听姐姐言,邪皇教阴狠毒辣,我唯恐她二人遭遇不测,特令她们去请大恶人独孤焱相助。‘剑魔’独孤焱虽心狠手辣……”
独孤焱读到此处忽然顿住,片刻,仰望着天空,喃喃道:“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他恨不得将那信一下撕的粉碎,可那字迹清晰,确是红玉的笔体。
他接着向下读到:“但他与我有互救性命之恩,做事尚有原则。若能得他相助,我想得此秘术不是难事。但她们此行毕竟人单势孤,没有帮手。我知姐姐神通广大,望姐姐在适当时机,出手相助。切记,若与独孤焱发生口角,万不可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对小妹颇有情意,若有何不对之处,还望姐姐看在小妹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小妹在这里先行赔罪……”后面还有一些嘘寒问暖的话,独孤焱没有继续读下去。
他又仰望着天空,喃喃道:“今有一友人、今有一友人……大恶人,心狠手辣……”
白铃扭过头,注视着独孤焱,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沙依然侍道:“怎么样这信是她的吗”
“这信,是她的。她没死,她骗了我……是我不对。”他目光忽然转向白铃,白铃恰巧也在看着他,不过她见他将目光投来,便马上移开自己的视线,又假装没有看他。
片刻,她又将视线移回来,表现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越是这样,独孤焱就越容易看出她的心思。
独孤焱见此也把视线移开,他转而望向沙依然侍,巧的是,她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坚定,她就那样一直盯着独孤焱。
他温柔的面庞似乎要被看化了。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这封信的”独孤焱问道。
沙依然侍道:“在白虎到来之
第九十章 大漠真情
沙依然侍向后一撤身,随即放开白铃。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照面,沙依然侍犹未用任何招式。
她身形懒散,出手随意,又如同哄孩子一般,将白铃治住。
白铃虽不服气,但二者相差实在太远,纵然再斗上三千次,白铃也绝无半点获胜可能。
沙依然侍笑道:“小丫头,怎么样我说你不行,你还不服气了不是!你的这套白家长拳,连你哥哥白虎一半的都比不上。他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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