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血色浪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东大树
郑桐也感触道:“这女孩子心思真难懂,怪不得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快开饭了,要不你去劝劝”
“我…我还是算了吧,从小到大,只要这女生一哭啊,我这头皮就发麻,嘴就跟上了锁一样,不知道说什么。”
郑桐对着道:“跃民,要不还是你去吧。”
“我不去,蒋碧云哭不哭和我有什么关系”
“跃民哥跃民叔跃民大爷!我叫你大爷了,你就当是为了我,您就出手吧!”郑桐死皮赖脸地央求道。
“嗯,态度倒是挺好,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呐,刚才不就是我弄哭的吗”
“我对你有信心,周晓白为你要死要活的,对付蒋碧云,你只要拿出一成的功力就行。”
“你丫就胡扯吧,到时候蒋碧云看上我了,我看你就哭吧。”
“不至于,您是谁啊,周晓白那样儿的您都没看上,蒋碧云您就留给我吧。”郑桐舔着脸道。
“滚你丫的!”钟跃民丢掉手里的锅铲:“马铃薯差不多熟了,加点盐,就起锅吧。”
郑桐兴高采烈地应道:“交给我了,您就放心吧。”
村头枯树底下,王虹和李萍正在安慰着蒋碧云,可蒋碧云眼泪不停地流,却不肯多少一句。
“王虹、李萍你们俩先回去吧,郑桐在做饭,你们帮帮忙,别让他把锅给戳破了。”钟跃民晃着趟子过来。
王虹犹豫了片刻,“那行吧,你惹得祸总归要你来解决,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就拉着李萍走了。
“蒋碧云,我和你道个歉。”
“你错在哪儿了,你就道歉”
“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本身也和你没关系。”
“那你哭什么”
“我一时情绪上来了,就想哭了。”
“和你说的那个女同学跳楼自杀有关系”
蒋碧云抽抽鼻子,“算是有一点吧。”
“愿意和我说说吗”
“唉,算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你听我说说”
“你说吧。”
“在bj的时候,我们有个朋友,他爸是个教授,在红八月的时候,被揪出来批斗,硬是不肯低头,被打死了,后来他妈也跟着上了吊。”
蒋碧云心里一颤,“后来呢”
“这个朋友一天之内父母双亡,他接受不了,整天沉默寡言,一心想要报仇,到处扎红小兵。”
“后来报了仇吗”
“报了,他当时一刀把打死他爸的人杀了,血溅了一地。”
“真好”蒋碧云已经泪流满面。
钟跃民声音低沉道:“报了仇之后,他死活不肯跑。”
“那他是没想着活了。”
“当时另一个朋友问他值吗,他笑了笑,没回答。我现在也想问问你,你觉得他值吗”
“”蒋碧云沉默许久,然后摇头:“我也不知道。”
“或者报仇,或者背负着仇恨,或者随它烟飘云散,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掂量
今天更不了了
不好意思想和更多志
第七十七章:淤地坝
几个人还在议论着呢,门又被推开了,众人看向门口。
杜老汉拽着憨娃进来,“谁让你拿的白面馍馍,赶紧还回去!”
憨娃拿着馒头,眼含泪水,一边看着杜老汉,一边往前慢慢蹭。
“老汉,这馒头是我们给憨娃的,你咋让他拿回来了”钟跃民问道。
杜老汉惊讶道:“真是你们给憨娃的白面馍馍是金贵东西,你们咋随便送人哩”
“一个馒头有啥金贵的,我们这儿还有,你随便吃。”赵大勇嘴里含着馒头说道。
“可不敢,额们乡下人一年也吃不上一次白面馍馍,你们吃。”杜老汉连连摇手。
“啊那你们吃什么呀”赵大勇惊讶道。
其他人也都很吃惊,在北京虽然粮食紧张,肉一年吃不到几回,可馒头总归还是能吃到的。
“额们吃些杂粮面、野菜团子就成,没那么多讲究。”杜老汉答道。
“那你们种的小麦呢”郑桐问道。
“这些是好粮食,哪能额们乡下人吃,都换成杂粮了。”
赵大勇道:“为什么啊农民就不能吃馒头了,谁规定的”
“不换成杂粮,怕是要饿死人咧,额们村里已经两年没人饿死了,已经要谢谢老天爷宽宏大量咧。”
赵大勇愣了半天说:“之前都会饿死人吗”
“打额记事起,没有哪一年村里面没有饿死人的,就这两年公家还给些救济粮,不然也要饿死人。”
“老汉你多大年纪”
“我已经五十多岁咧。”
郑桐傻了:“那就是说,过去五十年,年年都饿死过人!”
知青们都被杜老汉形容的贫困震惊到了,他们来之前已经多少有些预期,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杜老汉竟然对饿死人习以为常。
钟跃民也被震撼的无以复加,即使他已经知道陕北缺粮,可他没办法漠视因缺粮要饿死的生命。
看知青们都不说话,杜老汉对憨娃说:“你个瓜怂,赶紧把白面馍馍放下,额们走了。”
钟跃民赶紧拿起桌上的馒头塞给憨娃:“都拿上,都拿上。”
“不能拿,金贵东西给额们吃不值当,你们吃!”杜老汉阻拦道。
“听我的,拿上!”钟跃民强硬地把馒头塞给憨娃,“我们还有。”
见钟跃民态度坚决,杜老汉不好再拦着。
“爷,额饿了。”
“饿了就吃吧。”钟跃民摸着憨娃脑袋轻声道。
憨娃转头看着自己爷爷。
“吃吧,吃了谢谢哥哥姐姐。”
憨娃这才啃起来馒头,三两下就吃下去一个。
“跃民,你最近怎么老是坐在崖边上。”蒋碧云走进钟跃民身边,找了个地方坐着。
“我在看那颗树。”
“看树”蒋碧云看看涯对面一颗光秃秃的树,“什么都没有啊”
“有,那棵树发芽了。”
“恩,应该是发芽了,可发芽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啥奇怪的,只是春天要来了。走吧,咱们继续干活吧。”
钟跃民现在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陕北农民打扮,头上裹着白手斤,腰间系着麻绳。
知青们的悠闲日子没有过几天,村支书常贵就组织村民打坝,这是陕北地区农闲时候的一项重要的水利工程。
从清朝开始,当地人就开始在河沟比较窄的地方,用石头泥土筑坝,拦截河水泥沙,形成淤地。
陕北土地贫瘠,大部分土地都在坡地上,灌溉困难,但是要能打坝成功,就会让原来的河沟变成淤积成良田,村有十亩坝,再旱也不怕。
打坝关系到村里往后是不是还会饿肚子,村里人都特别重视,几乎全村出动,用支书常贵的话说,哪个驴日的敢偷奸耍滑打断他三条腿。
钟跃民被任命为小队长,带着知青们挖土,往沟里送。
请假
最近状态很差,一天都在忙着面试,
第七十八章:淤地坝(中)
王村就在石川村下游,王村的村长老赵头是个硬骨头,方圆百十来里没人不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老汉。
打坝这件事老赵头已经带着王村的村民干了整整六年,中间只有一年没有被暴雨洪水冲毁,坝地上的庄稼顺利获得了丰收,王村所有村民都没有挨饿。
可就这么一年吃饱饭的美好时光,促使着王村上上下下年年不懈地打坝,即使不断地被暴雨所冲毁。
今年王村的老少爷们还在商量是不是还要继续打坝的时候,老赵头就听到消息,石川村也在打坝,这下全村上下就都坐不住了,石川村打了坝,他们可就打不成了。
“常贵!你个狗日的,凭啥要拦沟里的水”老赵头声势逼人,带着一村的人,压上来。
石川村的老少爷们儿也不是吓大的,纷纷举着扁担、钉耙站在常贵支书身后。
“老赵头,额敬你是个长辈,但你也太欺负人咧!这沟里的水也不是你一家的,凭啥不让额们打坝”
“就是,凭啥”石川村的村们大声符合道。
“你们把水拦了,额们村用啥还咋浇地,种庄稼”老赵头吼道。
常贵也不怂,“老赵头,你们王村的田地都在另一边,咋也用不上这条沟里面水浇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还想打坝吗”
老赵头头一昂:“额们就是要打坝,咋咧”
“额都不稀罕说你,你们年年打坝,年年毁了,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额们愿意浪费,你管得着吗”
常贵气青筋直冒:“额们不想管,但是额们打坝,你们也管不着!”
“今天额站在这,看谁敢打坝!”老赵头往那儿一站,蔑视道。
“这坝,额们今天还非打不可了!”
两拨人,怒气值飙升,械斗一触即发。
“跃民,这两拨人要打起来了,咱们是不是要下去帮个手啊”郑桐看着沟下面的场景兴奋地问道,问了半天却不见有回应。
一转头却发现钟跃民早已不知所踪,“大勇,跃民呢”
赵大勇指了指坡下面:“跃民下去了!”
“啊”郑桐定睛一瞧,才发现钟跃民不知什么时候杵在两拨人中间,急道:“我去,那咱们得赶紧去帮忙啊!”
赵大勇和其他几个男知青,看着郑桐拼了命往下奔,相互看看,一咬牙也跟着下去了。
“常支书,赵村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至于打起来!”钟跃民站在常贵和老赵头两人中间,这地方他走就选好了,万一要真打起来,他就一手拽一个,其他人投鼠忌器应该不会打到他。
“你个娃娃是bj来的知青”老赵头用眼角看看钟跃民,并不当一会事儿。
钟跃民陪着笑脸儿:“是,我叫钟跃民,刚来陕北不久”
“额们这个地方,不值当大老远从bj来,你们这些娃娃玩两天就回去吧。现在往边上站站,一会儿伤了你。”老赵头一句话差点没把钟跃民给噎死,他后面还有好些套近乎的话呢,都没说出来。
“跃民,知道你是个好娃,今天这事儿不该你管,往边上靠靠,别溅你一身血。”常贵支书拍拍钟跃民的肩膀,把他往边上赶。
常贵和老赵头对上像是火性碰到了火药,“战争”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的武器都要碰到一起时,钟跃民平地一声吼:“慢着!”
老赵头被钟跃民这一声吼叫,弄得心脏直颤,“你个娃娃,嚷嚷个啥嘛”
“赵村长,你们要是今年再打坝,能保证洪水来了不被冲垮”
“额们今年打得更结实,多用石头,多夯两遍土”
“那你们之前坝打得不够结实吗”钟跃民不等老赵头话讲完,直截了当问道。
“当然结你个小娃娃懂个啥!”老赵头话到一半愣是打个弯,“这事儿看老天爷肯不肯开恩。”
郑
第七十九章:淤地坝(下)
自明朝开始甘陕地区就出现因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形成的天然淤地坝,当地农民在坝上种地获得空前丰收,之后数百年当地民众不断自行打坝淤地。
当地农民往往因为缺乏资金只能就地取材,用黄土或者土石混合筑坝,基本上都是原始坝体,很容易被山洪冲毁。
钟跃民提出的办法确实可以让石川村和王村上下游形成坝系,共同抵御夏季爆发的山洪,但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水泥。
修建溢水通道和泄洪道必须要用水泥,农村砌墙经常用的石灰砂浆很难在水里维持强度。
老赵头、常贵和钟跃民三个人蹲在地上直挠头,边上的村民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赵爷,还干不”一个愣头青等得不耐烦喊道。
老赵头虎目一抬:“你个驴挠,天天就知道干,莫看见额们在这商量事情!把乡亲都带回去!”
年轻后生屁都不敢放,脖子一缩,嘟囔道:“那咱这坝还修不修咧”
“修!人家bj的知青脑子活,想到好法子,咱们这回一定要修个山水冲不坏的坝!”老赵头站起来,掷地有声道。
“真的真是毁不掉的坝”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刺激得王村村民们脸上通红,王村的淤地坝打得实在是太艰难了,年年爬起来满怀希望,年年又失望,再硬实的心也经不起折腾。
常贵站起来问道:“咋你有办法弄到水泥”
“额去公社要,去县里问领导要,这水泥额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老赵头紧紧身上披的羊皮袄,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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