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饶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什么风
“十倍,一百倍也不行啊,多少都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个信用问题。”
那汉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相仿,死活就是不干。
索桥被他摇得晃呀晃的,晃得曹建仁有点脑袋疼,必须得赶紧解决问题,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信用
信用个屁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信用!
“既然钱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靠这个了,”曹建仁一咬牙,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来,朝那汉子面前一亮,寒声道:“看清楚了,我们是衙门的人,这是我们的牌子,现在你的这担柴已经被征用了,放下担子,立即转身滚蛋,敢说半个不字,立即抓你去蹲大狱!”
后面的东方朔一听:我去,这也行
“征用征用一担柴”那汉子吃惊道:“你不能因为你们是衙门的,就乱来吧,征用我这柴做啥子嘛你们不能说征用就征用,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被曹建仁的牌子一吓,那汉子态度有些软化,脑袋不怎么晃了。
“理由当然有,”曹建仁和颜悦色道:“你也看到了,这桥都破成什么样了,征用你的柴禾,就是为了修桥,这桥面的木板都腐朽了,须得重新铺上一铺了。”
曹建仁说得很认真。
连东方朔都以为是真的了。
“可是,我这柴能顶用吗,可是铺桥不应该是用木板吗”汉子有些不情愿的从肩上放下柴担,质疑道。
“这不是应急吗权且三两根捆巴捆巴,暂时先应应急,回头自然是要选用上好的木材绳索重新修缮的。别啰嗦,赶紧点儿,再说了,我们衙门也不会亏了你,金子给你征用你一担柴,你还想啥呢,快点吧!”
曹建仁说着,把金锭塞给了那汉子,催他赶紧滚蛋。
那汉子接过金子,正要用牙咬一咬是不是真金,
正在这时,
忽然,
呼喇,
一个巨大阴影从三人头上飞过。
“那是…一只鸟”东方朔一声惊呼。
惊呼声还没消失,
一听更高亢的惊呼传来,
“啊救我”
两人急忙一看,坏了,
那个大汉,
刚才双手拿着那金锭正往嘴里送,正准备咬金子的那个挑柴的大汉,被头顶的大鸟这么一吓,一个趔趄,掉下去了。
这
曹建仁和东方朔,面面相觑。
那汉子惨叫的余音久久不息。
曹建仁也有些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还以为这人且得跟他们纠缠一会呢。没想到就这么挂了
桥下云雾翻滚,根本看不清楚状况,而四周,随之阴风四起,浓雾更重了。雾气中,隐隐传来窃窃私语还有阵阵哭泣之声。
两人有些头皮发麻。
“大哥,这个不会要算到我们头上吧我们没把他怎么着啊”
曹建仁抬脚把那汉子的柴担踢下了山涧,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这个阵诡异的很,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且赶紧走着。”
刚说完,
咔嚓,
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
幸亏曹建仁早有提防,身子顺势往前一扑,整个身子索桥之上,改走为爬,手脚并用,往对面爬去。
这时候,再看那索桥,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老化。
东方朔急忙有样学样,匍匐在桥面上,急急
第280章 祭
“要是这样,那前两天,咱们的训练不都白练了吗”东方朔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为啥就不能老老实实直接开打,多好。
“没办法,遇到韩家这样的,人家不想跟你动刀动剑的,又不想跟你跩文吊书袋,就要跟你玩这种高级阵法,你也没办法。也幸亏这试炼不是一般的试炼,他也不能用一般的阵法来跟咱们玩。因为这试炼会尽可能的给双方以公平。
最简单的,他要想杀咱们,就必须有杀咱们的理由,而不是随便就发动阵法就把咱们给杀了。
就比如在船上的时候,如我们拿不出船资,那他就有理由把我们给淹死,但我们付了船资,他就必得渡我们安全过河。又比如刚才,那汉子掉了下去,他就有理由加速这个桥的腐烂,好让我们也掉下去摔死。
我们为了付船资,弄了个【铸币权】,先失一局,为了挽回,我们弄了个【官山海】收天下盐铁官营,他就弄了个破桥让我们历险。都是一环套一环,一变引发一变的。”
曹建仁这么详细一说,东方朔才有点儿明白过来这个试炼眼下演变成了什么模样。
别说场外看得迷迷糊糊,就是场上这些亲历者如东方朔这样的,都有些晕乎乎,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和昨天的风格差异太大了。
到目前为止,几乎都没见过几个对面的人,自己人也一样,也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桃符令上一片灰蒙蒙,什么也没有。
自从刚才那汉子掉下去以后,感觉整个天地间的雾气更重了,四周更加阴森可怕起来。
两人回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峰,这索桥就这么就没了。
“这样吧,好歹是一面之缘,你就费力,给他写篇祭文吧。”曹建仁对东方朔道:“咱们也好祭告一番,送他一程。”
“祭文有这个必要吗”
“唉,咱们儒家,追根溯源,本就是执掌婚丧嫁娶祭天祭祖等礼仪之祭司,本就是将这些人伦纲常化而为道,这是咱们的老本行,也是人族符文之始,更是人文之始。人走了,天地之间,总要听个响吧,以寄托哀思。
此我仁道宗仁义之本也!
不可须臾忘也!”
说完,拿出纸笔,递给了东方朔。
东方朔无奈,只得接了过来,皱眉思索了片刻,便刷刷点点,下笔立就。
其文曰:
呜呼哀哉,有樵一人,
天不假年,不幸夭亡!
危桥相遇,狭路之逢,
千金不换,一言之诺;
匹夫志坚,家国之幸,
慕君高义,我心实伤;
一面之缘,一生之憾
修短故天,人岂不伤
我心实痛,酹酒一觞,
君其有灵,享我烝尝!
英灵若在,祈祷必闻,
家有老幼,勿念勿牵;
朝廷赐福,乡邻友爱,
英灵护佑,必得安泰。
哀君情切,愁肠千结;
惟我肝胆,悲无断绝。
哀君之殇,惜哉痛哉,
苍天厚土,实鉴我心!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曹建仁看了看,点头赞道:“不错!”
东方朔皱眉道:“还缺祭品。”
曹建仁用手一指那断桥,道:“就以这断桥为祭品吧,此桥以后就改名东方樵吧,以此为奠。”说完,取过笔来,将那东方桥改为东方樵。
两人就着桥头,念完了祭文,然后把祭文放在石头桥墩上,用土块压好,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一切忙完,两人这才转身开始寻找下山的路。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东方朔头皮一麻,回头再看时,那祭文已经消失不见了。
浓雾似乎减弱了几分。
东方朔跟在曹建仁后面,喏喏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
第281章 我是被逼的
东方朔当然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这是在别人的阵法里,你能有什么先发制人的办法。
东方朔不得不又提醒道:
“万一那女子是刚才那樵夫的婆姨,甚至是女儿,那我们怎么办”
“那就好办了,”曹建仁张口回道:“若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刚好可以慰问家属,施以恩惠,彻底消弭掉这件事的不良影响。说不定还能反得一分。
不要总担心遇到麻烦。
麻烦才是我们通往最后成功所必须要经历的。
坦途并不能让我们得到更多,只会让我们错过更多。”
说话间,就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两人的眼帘。
那女子身着桃色轻纱,玉臂挥舞木棒,正在捶打浣洗衣物。
是一个蹲在河边的浣沙女。
那女子边洗边唱,很有些投入。
两人四处仔细看了看,并没发现司马相如。
单看背影,也看不出什么,曹建仁只好往前紧走两步,作揖施礼道:
“这位小娘子请了,可否打搅一二”
那女子听得声音,吓了一跳,如小兔子般一弹而起,双手紧紧抱着捣衣杵,脸上一脸戒备之色。
两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绝色少女。
那少女,明眸皓齿,一头乌黑的长发彩带轻束,秀气的鼻子挺着,小巧的嘴巴抿着,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就像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
这么一个美人,东方朔已经看呆了。
便是见惯了世面的曹建仁,也一时神为之夺,有些短暂的失神,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忙道:
“姑娘勿用紧张,我等绝非登徒子之流,只是想…”
刚说了我们不是登徒子,身后却传来了东方朔的喃喃自语之声。
“真是‘桃之夭夭,妁妁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那女子一听,更是紧张,小胸脯更见起伏,棒子抱得更紧了。
曹建仁不由得一时气窒,扭头狠狠瞪了东方朔一眼,然后才有微笑着冲那姑娘道:“姑娘放心,我等绝无恶意,只是想请教个问题。”
“你…你们想问什么”
“别怕,我就想问问姑娘,可认得司马相如吗,他现在在哪里”
“司马相如”那姑娘茫然摇了摇头,“不认得。”
曹建仁有点儿蒙,怎么可能。于是又问:
“他复姓司马,名相如,字长卿,司马相如也就是司马长卿,你真没见过”
那姑娘再次茫然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不认识。”
这是身后的东方朔终于恢复了正常,插话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位姑娘,你刚才唱的【凤求凰】,难道不就是司马相如教的你吗”
说到刚才的【凤求凰】,那女子的脸色才稍缓,眼睛也恢复了灵动:
“【凤求凰】我不认识司马相如,这个是我相公教我唱的。”
“你相公”东方朔感觉自己一口老血憋在了胸中,尼玛我们拼死拼活的在破阵,你这个混蛋司马相如可倒好,这都变成别人相公了,还是这般绝色的小娘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曹建仁也是一愣。
“相公你相公怎么称呼”
“他让我叫他长卿,他唤我阿施。”
“阿施姑娘。阿施”曹建仁目光一缩,忍不住重复了一句,问道:“敢问姑娘芳讳全称如何称呼”
“小女子施衣光。两位还有要问的吗,你们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
少女明显有些不耐,戒备之心仍重。
施衣光
第282章 凤求凰
“你被逼的被逼着跑来当人家大美女的相公我们咋没遇到这种好事呢,你骗鬼的吧!”东方朔表示完全不信。
“是真的!”司马相如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
曹建仁一皱眉,觉得这家伙不像是在说假话。毕竟这是天道城的大事,也是曹家的大事,小七这个家伙再是胡闹,也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乱来。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建仁道。
司马相如脸一红,喏喏道:
“它是这样的,我是负责上路的,我刚才负责上路的,我刚到洛水边,天就变了,漫天大雾的,桃符令也失效了。这个时候,刚好听到一个女子在唱歌,唱什么‘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一听,这是知音啊,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美女,肯定是韩冰儿的那个西施啊,我就忍不住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我就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结果,就惹出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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