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影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心火柴
“大家稍等,我先进去看看老人,等一会咱们再聊,可以吗?”
“对对对,老人要紧,是我唐突了,陆老师您请。”
很快,这帮人就让出了过道,没再像牛皮糖一样粘在陆泽身上,陆泽对众人道谢,才跟着王浦深一起进了大院,稍微询问,步入了殡仪馆最中间的告别厅。
厅外站着不少前辈,但总人数却不多,毕竟是头一天,而且是晚上,要不是关系特别好的,基本都会在第二天过来。
与长辈们握手问好后,一个应该是老宋家旁系家属的女孩递过来了两朵菊花,二人站在门口,整理了服装,耳中已听到了哀乐,陆泽叹了口气,迈入足有半个膝盖高的门槛。
水晶棺材里面盖着白布,看不到老太太的面容,地上没放蒲团,解决了不少人到底磕不磕头的烦恼,老宋家人都在,包括宋归远的大哥、小妹他们的配偶和子女。
陆泽看着宋归远,他没哭,但刚才应该哭过,眼睛有些红,对陆泽点点头,轻声冲着水晶棺轻呼一声:“妈,陆泽和浦深来看你了。”
这一声悲从中来,也勾起了陆泽的伤感,之前见过老太太几面,有次老宋回辽省过年时陆泽还专程驱车给老太太拜过年。
印象中,她是个很爱笑的老人,第二次见她时,还碰见过她在楼下捡水瓶子,很节俭、也很爱干净,特别的慈祥,前几年明明还脸色红润,精神头很足,没想到这么短短一些日子,就忽然没了。
看着遗像上老太太的音容相貌,他后退一步,与王浦深一起向老太太三鞠躬,在家属答谢后,轻轻将菊花放在棺前,这才向宋归远的方向走去,给了宋归远一个结实的拥抱。
“日子还得往前走,爷们,挺住了。”
他抱着老宋,把他后背拍的咚咚响,宋归远扯出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对陆泽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话他曾经对陆泽说过,这次,他将这句话还回来,安慰了自己。
朋友嘛,就该在朋友需要安慰的时候,以一个护盾的方式闪亮登场。
“放心,这两天没事就别走了,等我送我妈走,咱们喝点,浦深你也是。”
“行,喝多少我都陪,嫂子,给我一条孝带。”
不管什么时候,陆泽都承认宋归远是他大哥,所以他也把老太太当妈看待,刚才在门口看见郑奕他们几个,腰上也绑着白布呢。
庄雪也没二话,转头给陆泽和王浦深拿了过来,两人将孝带牢牢的系在腰间,见外面又有人过来,应该是老宋妹妹的客人,两人也就没再占着位置,退出了灵堂。
外面的人都站着,殡仪馆内也不允许搭灵棚,十月的夜晚本就凉飕飕的,外加今天大风,冷风一刮瞬间就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正因为这样,绝大多数人在门口站一会后便离开了,只有少部分跟老宋关系好的人,或者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拉关系的人没走,要么在殡仪馆大门口等待,要么回到车里把暖风打开取取暖。
“浦深!这边!”
郑奕坐在车里,把车窗放下对王浦深挥了挥手,见王浦深看见了,路旁又有不认识的车辆经过,就再次把车窗给合上了,等王浦深走到近前,趴在窗户上一看,后座里,一帮老哥们正在后排打着扑克。
副驾没人,他坐了上去,把缠在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摘下,暖风一吹,鼻涕就淌出来了,轻轻吸了一下,随手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冻的略微发红的鼻子,双手凑到暖风口旁,将变的有些麻木的手指唤醒。
打量了一眼后面的老哥们,玩牌的性质也不高,纯粹是在这儿糊弄时间呢,声音都不大,交流也不多,只是报个牌号。
几人打了个招呼,王浦深将前排的照明灯关了,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稍微放下些车窗,分给郑奕一根,自己率先点燃。
“嚯,真够忙的。”
两人望向殡仪馆门口,那边人头攒动,把陆泽围在里面,郑奕不由的感叹了一声,他是老帝都人,口音不板着确实不轻,听起来语气有些酸了吧唧的,但哥几个心里都清楚,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谁不说的呢,乌央乌央的往他面前挤,李炜呢?”
“在天锦呢,这不是不少人来看老太太了嘛,整个东城像样点的花圈都卖没了,正好他在天锦拍戏呢,就托他顺道把咱们那份给一块带来,对了,你这边订没订呢?”
“我跟陆儿订完了,顺义那边还有货,咱俩打电话下的单子,估计再有个把小时就到了。”
大伙儿之前沟通过,都是兄弟哥们,买多少是大伙儿一块定下的,一人就十个花圈,谁也不比谁多,谁也不比谁少,免得伤了和气,而且买太多,在城市确实不好处理,反倒给老宋添麻烦。
两人在车上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陆泽这边也是百般的推脱,态度尽可能的委婉,实在是因为在这种场合下,不好意思把这些过来拉关系的人脸面撅折了杵回去。
他其实非常讨厌在这种场合下的圈内交际,明明是一件悲伤且非常严肃的事情,正主也并非是这些参加追悼的亲朋,可如今的风气却把丧事变成了工作阶层的社交用途,仿佛离世的人最后的价值就是给其他人创造人脉关系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是老人最后的价值,所以任谁都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摆出不满意的脸色,尤其是陆泽这种与正主关系十分密切的好友。
对方说话中听,陆泽也只能点头受着,名片收了一大堆,被他摞成一摞塞进西装口袋,出了人群,他又开始感觉冷了,站在马路边四处张望,寻找着王浦深的身影,直到郑奕这个欠蹬打了两下双闪,led大灯明晃晃的照到了陆泽的眼睛。
一辆丰田埃尔法,在这条街上足足能找出来二十辆还有余富,从前几年开始,国内的商务圈子就流行这台车,据说加价还挺狠的。
貌似这车还成为了什么阶层的入门券,陆泽早就不在国内玩了,也不清楚这玩意是怎么流行起来的,不过只要明白一个道理,加价越狠买的人越多,不加价这帮人反而就不买了,你就明白买这车的人都是什么调性了。
不过也别说,这车要是出个婚庆,拉个丧事倒也合适,车队组起来看着也挺中,不过再怎么样也配不上这美丽的价格就是了。
后门被拉开,陆泽第一次登上了这辆富豪的玩具,空间不小,但两个航空座椅摆放在这儿,外加坐了三个人,空间就显得有些憋屈了。
赵新祥翻到第三排给陆泽让了个座,推脱一番还是没能拒绝,陆泽只能摇头坐在了这张航空座椅上,见扶手空隙中还有扑克,又被人拾掇着一块玩,他也就没再拒绝邀请,加入了战局,又拆了三副扑克,跟这三人打起了四冲。
晚上还没吃饭,宴请客人的饭局陆泽几人也没去,生怕有什么事儿哥几个需要帮忙,就在车里吃点面包和牛奶对付了一口,这边陆泽刚吃完面包,嘴上还叼着牛奶包装袋扔下六个k,就听见车顶上叮叮咚咚的溅起了水花响。
下雨了。
一辆黑色的a8缓缓驶来,陆泽侧头看过去,透过a8车内的照明灯,看到庄羽和王臻两口子打开车门,撑起雨伞匆匆忙忙的下了车。
“深哥,你先替我玩两把,这把我稳出,我出去一趟。”
“行。”
找了替班的,拿着伞陆泽也从车里窜了出去,大步朝着两人走去,嘴上喊了一声,两人便停下,扭头望向陆泽。
“陆儿?”
“哎,臻姐。”
王臻依旧很爽朗,见到陆泽时表情十分惊喜,垫脚跟陆泽轻轻拥抱了一下,这才把时间留给庄羽,他也跟陆泽拥抱一下,露出了笑脸。
“什么时候到的?”
“我到了有一阵了,你俩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刚从魔都回来,接到信儿的时候我们还在天橙开会呢,出了公司就开始开始堵车,飞机又晚点,好悬没赶上,老太太那边怎么样?”
“办的挺好,挺体面的。”
目光望向大厅,里面灯火通明的,很亮堂,只是再过个半小时左右,殡仪馆就该闭馆了,如今大城市内早已不让私搭灵棚,守灵自然也是没有的,待会老宋家人也得出来,愿意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在门口停车场对付一夜。
“那就好,今晚去我那住吧。”
“别了,我看看情况,要是用帮忙我也就在车里睡了,要是不用,我就去我师父那住了,老爷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到帝都了也得看看老两口。”
“那行吧,替我向陈老爷子带个好,你还进去吗?”
“我就不进了,订的花圈还没到,我得打电话问问。”
话都说完,庄羽两口子进了大厅,陆泽也跟送花圈的司机进行了联系,据说要等雨停了之后才能将货送达,以免花圈被雨水打湿损坏,陆泽也只能做好,重新回到车内取取暖。
一直到晚上八点,殡仪馆正式闭馆,所有家属全部离开,也正好在此刻,雨声开始收歇,宋归远的哥哥和妹妹这才找到陆泽对其表示感谢,一行人站在门口,商讨着今晚该由谁来守灵。
“听我的哥,你跟小妹先回去,我今晚就在这儿待着,你俩去我那,守着家里,其次小妹你多陪陪咱爸,家里那边香火也不能断,就这么定了,明儿大哥你再来替我,媳妇,你带小亮就上大舅哥那住,孩子也困了,赶紧让他睡觉,把家钥匙给大哥,陆儿,老郑、老王,你们该撤也撤,走吧走吧。”
老宋虽然家中排老二,但说话却是最硬气的,他定下了安排,其他两个兄弟姐妹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就沉默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归远,你这……一个人能行吗?”
到底是媳妇疼男人,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好地儿,在殡仪馆门口的车上睡一宿,还是一个人,哪怕她并不迷信,此刻该担心也得担心,毕竟也曾道听途说过不少一个人上坟,或者路过殡仪馆被吓疯的故事。
“有什么不行的,哎……?这是谁又来了?”
不远处,一大一小两辆货车驶来,众人眯着眼望过去,眼见前面大车副驾上下来个男人,从车上蹦下来,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灯太刺眼,看不清脸,直到他喊了一嗓子,大伙儿这才发现是谁。
“过来搭把手,来!”
“我靠,老李,你咋才回来?”
“别他妈提了,下大雨,道儿上看不清,差点连人带车杵沟里,师傅,你们卸车吧,往院里卸,后面这车谁的?”
陆泽手机屏亮了,连忙招手认下,走到小货车司机那边签了字,交了尾款,宋归远这边也跟门卫刚说完,大家一起动手,将花圈抗进院子,并将所有花圈用绳子串联固定,确认大风不会吹跑,最后才盖上了一层透明塑料布,免得老天爷再打了反复。
活儿干完,一行人再次确定行程,只是这次,陆泽这几个老哥们就不答应了,这地儿确实挺邪门,几个大老爷们在这儿还好说,自己在这儿肯定得害怕,老宋这是死鸭子嘴硬,真要是大伙儿都走了,他肯定得后悔。
大伙都是认识十多年的老兄弟了,谁也没二话,住哪儿不是住?这几个老梆子年轻时候哪儿没住过?全都应了下来,没一个差事儿溜腿儿的,把在场的几个女人和孩子安排好住处,给几人留下四辆车,大部队就撤了。
陆泽就忽然感觉,这地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连声蝉鸣蛙叫都没有,也是,都快入冬了,小昆虫早就冻死个求了。
才八点多,大伙儿肯定也没睡意,只好把两辆车并排停放好,用剩下那点塑料布夹在车门和车玻璃中间,围出了一个只能挡挡风,却没盖子的棚子,该继续打扑克就借着保安室的大灯继续玩,不想玩的就回车里玩手机。
期间大伙儿也开口问了陆泽的近况,只不过问的都是很基本的问题,简单的聊了聊国外的生活是否适应等等,陆泽不太喜欢玩扑克,主要是对这东西确实没什么天赋,总输谁还玩啊?扔下点零零碎碎的散钞,便跟宋归远在一辆车上躺下,掏出手机玩了没多久,就来了困意,外面声音太吵,进不去系统空间,他也就实打实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潜意识告诉陆泽,他并没有睡很长时间,忽然开车门的声音再次把他惊醒,他扭头看了一眼,是老宋开门下车。
“干什么去?”
“上趟厕所。”
陆泽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有点储备,坐起来揉揉眼睛,招呼了宋归远一声。
“等会我,我也去。”
这地方很荒,都快到山里了,公厕在殡仪馆里面,别说门卫大爷已经睡了,他们不好意思打扰,就算大爷没睡,他俩胆儿也没那么肥,敢大半夜的跑殡仪馆里上厕所。
拉低素质也没办法了,只能就地解决,跟在宋归远的深厚,二人选了个稍远一些的路边大树,老宋递过来一根烟,陆泽顺势接了点燃,这才各自站在一颗大树前,解开了裤腰带。
“后天起灵的时候你搭把手。”
“行。”
说完两人便住了嘴,压根不用说个谢字,各自找了棵还算粗的树,天黑也看不出啥品种,拉开拉链开始解决个人问题,因为是背对着马路,目光自然就会望向田地,黑蒙蒙的根本看不出多远,至于鬼影,那就扯淡了。
“你说这老人怎么就连言语一声都没有呢,就说我妈,我去打个饭的功夫,没等我回来就走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你也知道我家老太太,节俭了一辈子,到老了,儿子女儿出息了也这不要,那不要,还是抠抠搜搜的过日子,这下行了……我们兄妹仨,下半辈子都甭想过好了,你说再吃点啥,它还能香吗?”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活法,一代人注定会有那个时代留下的烙印,咱们这代人虽然吃穿不愁了,可到时候儿女要是孝顺的话,等咱们死的那天,他们照样得觉得他们亏欠我们,这就是命数,爹妈给了条命,命咋算价嘛。”
命这东西还不清,他们又不是哪吒,另外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就算两清了嘛,反而会欠的更多,欠就是欠了,这辈子注定是欠了,那还能咋办?这就是陆泽看清的一点,我们注定会带着对父母的歉意而来,同样,我们的子女也会带着对我们的歉意将我们送走,或者换个词汇更加恰当一些,这并非是欠,而是对家族羁绊的不舍。
抖了两下,将里面那层穿好,陆泽忽然听见了宋归远叹了口气,还略微带着些囊生囊气的鼻响,陆泽愣了一下,看着老宋提上裤子转身离开,却没看见他的脸,弹了弹烟灰,他也拽着裤腰带一同离开。
“……”
全球影帝 第四百四十章 电协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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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调一点,各地方协会要积极配合总协部署的改·革方针,切实落到基层项目中去,总部也会建立相应部门进行巡查监督,一旦发现各地方协会不遵守指标,造成瞒报、漏报、甚至更严重的顶替现象,那么一定要严查到底!我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是基层也好,是干部也罢,一经核实,主要参与者直接下岗,知情不报者记大处分。”
一时间,满是纸笔碰触的丝丝声响,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打开笔记,急忙记录下会议的内容要素,配合自己的部门进行调动和整顿。
这是陆泽来到帝都的第四天,除宋归远家的丧事外,其他时间都在师父家度过,今天,也是跟随陈老爷子一块,前往电协总部参加例会。
他因为部门不同,且职能不同,参加电协会议的次数少的可怜,这次总算是时隔近一年到了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协会内部的人士调动不大,各部门的主管依旧是那套老班底,陆泽职位也没有变动,毕竟在电协中若求升职,做出的成绩也只是第二要素,第一要素永远是资历,换句说话,脑门儿上没三条褶子,你还真就别想当领导。
其次,陆泽升职的意愿也不是很强烈,毕竟升职就意味着工作的进一步加重,需要万事了解,各个条例经自己之手,才能随着协会的会长以及各理事继续往下走。
人精力总共就那么大,他现在既要拍戏,还要做个分镜师给剧本分镜,并且时不时的跟环球兄弟那边沟通《流放》的进度,创作的书籍也提上了日程,每个季度最令他头疼的电协报告还需要赶,可以说他每天都是连轴转,没一刻闲着的时候,哪怕是睡觉,还得进入系统空间中学习。
他不是时间管理大师,也不是奶牛,更不是那撸多,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跑帝都来开会?都说时间就像牙膏,挤挤总是有的,但他真的是个例外。
并且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本职是做什么,演员才是主业,电协成员这叫兼职,他不会沉迷国内电影业的内部斗争和贪图权力而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干嘛滴,就说最主要的事情,也就是他的主线任务,系统升级!
如今入行十一个年头,系统升三的任务依旧没有做完,但仔细算算却已经快了,一千万的片酬任务早已完成不知多久,只剩十个八点零评分的电影作品任务还差三部。
我们来细数一下陆泽的历史作品。
《hello,树先生》正正好好8.0分。
《拳王》8.1分。
《大佬》8.3分。
《活着》9.2分。
《错爱》7.3分。
《找到你》8.6分。
《效应》8.8分。
《往生》9.3分。
这个评分不是单独一家网站打出的评分,而是各家网站以及系统给出的作品分加陆泽的表演分综合到一块,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终平均分数给出的答案。
刨去被剪烂掉的《错爱》,只剩三部了!如果算上即将上映的《流放》,那就是两部了!再算上法蒂尼的《赎罪》加上米奇正在筹备的新片,那就坐等升级了铁汁们!
越到胜利的关头越是急切,即便是陆泽也是如此,因为他确实需要只有一个人占据他的大脑,而不是因为自己工作上的需求而与他人共享。
那帮家伙也是这么想的,即便是住在一座如今鸟语花香的城市,可没了时间和生命的概念,也依旧会被他们所厌烦,早点离开,成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在大家一起推论下,最终有充足的理由去相信,必须依靠系统来解决。
所以拍好电影,早日升级,这就是陆泽人生游戏中的主线任务,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在海啸来临之前做好铺垫,若将来真的有一天把脑子的问题解决掉了,才会是他真正力求改变华夏电影行业的时刻。
作为电协会长,陈老爷子话语中透露出的严肃与坚定让在座的每一位成员都心里都多了几分横竖,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以往也并非没人提出过改变群演的现状,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章程,国外的演员工会形式,与群演培训在过去的那帮老人看来,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但却不适合直接拿过来用,只能说是仅供参考。
毕竟国情不同,民众对于演员的认知也存在着一定的偏差,国外的很多群众演员都是中产阶级家庭出身,并且群演身份也是兼职,可能他们在脱掉戏服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律师或者医生。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有足够的精力,有足够的经济水平去提高自己的表演水平,当然,肯定是有那种很尬的群演,或者出身不好,没什么时间学习的群演,可这些人通常都会随着演员工会运转下带来的“强大清洁”能力被清理掉。
并且相比于国内演员来说,欧美演员,甚至于寒国演员都是有一定优势的,比如欧美国家的人说话时总会伴随着肢体动作,尤其是跟人发生口角的时候。
寒国人说话时面部表情总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老是撅个嘴,这些其实在表演时都是很好助力,毕竟肌肉一动,呆板的感觉就会消散不少。
跟他们一比,华夏和曰本民众的举止就比较端庄了,带着明显肢体动作,或者说话时总是噘噘个嘴在我们的认知中是没规矩的,没礼貌的,你要成天摆出一副玩rap的造型,用手指着人说话或者梗着脖子,吹胡子瞪眼睛跟人噘嘴聊天,你看你妈扇不扇你就完了。
所以你在看国内基层演员,以及曰本低成本影视作品的时候,总会感觉很尬,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为过于端着。
此外,国内民众对于演员的看法仍存在着一定的偏见,戏子嘛,这年头也有不少人把这个词当做对所有行业人员的歧视称呼,以至于国内大部分职业群演都是吃不上饭的那波人,要不是混的不好,谁tm当群演啊!这也是陆泽做群演那段日子里总会听到的话。
这也就是大体上国内群演质量上不来,远比不过欧美国家基层演员的原因,毕竟职业跟爱好带动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节课就由陆泽担任讲师,然后其余课程的讲师名单,就请魔戏的老师来担任吧,小吴,你安排一下,在……我看看,十三号之前吧,把名单交到我手上,好了,基层演员培训学校这件事就先这样,咱们进行下一部分,云铮,你来说吧。”
葛云铮似乎换了个新的笔记本,把笔扣上笔帽,将本子重新翻回了第一页,似乎在组织语言,大概在十几秒后,额了一声,随后吐字开始清晰且流利起来。
“是这样,我今天想就年轻艺人的私生活讲一下我的看法。”
陆泽在偷偷转笔呢,没拿在桌面上转,就在桌下,抵在双腿上转着笔花,听到葛云铮的话顿时感觉有些意外,笔掉在腿上,被他重新拿起,放在笔记本中间,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的听他娓娓道来。
葛云铮似乎与陆泽不同,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可以往上走走了,虽然是与陆泽一块进的协会,但资历要比陆泽深厚的多,看他这样,估计也是有这个心思,才选择了这个比较激进的问题,让陆泽忽然间感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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