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泪根,血案背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如若然
“那他与郭建军动手的事,你知道吗”
贺月容果决摇头表示不知。
“我妈需要休息,你们有什么问题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吧!”
此时,李爱春走到床前,看着憔悴不堪的母亲,一脸心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那您先休息,有了结果我们会告知,有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戴东杰一行人说完离开了病房。
王天可出门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心仪的姑娘李爱秋。
只可惜李爱秋此时一双美丽的眸子黯淡失色,明明看到了他投去的目光,却没有任何反应。
王天可无法知道,李爱秋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要她考虑感情的事,却也难为她。
王天可骂着自己蠢,却忍不住再回头看了李爱秋一眼,这才离开。
戴东杰离开医院,进到警车,王天可道:“柳跃刚的死肯定跟她们无关。”
沈心云巧然一笑道:“你看上了人家,也不必如此为她们开脱吧,有罪无罪,等结果出来了才晓得。”
王天可撇撇嘴,心想,沈心云观察人的本事倒是不差,他看上了李爱秋,但也没有表现太明显吧,她这就看出来了。
王天可不想假惺惺的否认,又无法坦荡荡的承认,只得岔开话题:“老大,现在我们去哪”
“柳金城应该回到杭东了,走,先去会会他。”
柳金城一抵达杭东城便往警局赶去。
他气喘吁吁的走到停尸房,看到父亲真真切切、悄然无声地躺在一张简单的松木床上,用白布遮盖着,只露出浮肿发青的脸,心漏跳了一拍。
他用沁满了细密汗水的手心,哆哆嗦嗦地触摸了一下柳金城冰冷的尸体,眼眶不知何时已然湿润。
他母亲走得很早,在他十二岁那年便离开了。
因为他一直惦记母亲,又对后妈心怀恐惧,他父亲年轻时看上了两个,只差摆席领证,最终在他的破坏下都没有能成。
后来,他父亲便放弃再找一个的念头,不过兢兢业业地工作,守护他,陪伴他成长。
等他上了大学,他父亲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贺月容时,他终于同意。
毕竟他大了,也有了女朋友,很快便要组建自己的家庭。
父亲再找一个老来有个伴,相互照料亦好。
但得知贺月容无法与父亲结婚,他担心她不过是想骗父亲的钱,与拆迁所分的房产,因而又极力反对,还因此与父亲大吵一架,几个月不曾与父亲说上一句话。
真是世事难料,他不曾想,现在竟是连与父亲言和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这样的光景,他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当初他不反对,父亲至少在最后的时光里能活得开心些,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的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尽快弄清楚杀死父亲的凶手到底是谁,也好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安息。
“您是柳金城”戴东杰敲了敲停尸间的门,看着泪眼模糊地柳金城问道。
柳金城紧忙走出来,将门掩上,激愤悲戚道:“警察同志,请您务必尽快查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谁,一日找不到凶手,我就一日难以安睡,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
第十七章:红字条杀人案十
戴东杰这几天总觉得这一切中间有一条线联着,等着他将之找出来,而现在他终于将一切理顺。
以目前的情况看,李爱春的作案动机与嫌疑最大。
但她的身型与那天监控里的女人相差甚远,而且,她也不像一个力大无穷的人,与作案工具似乎不相匹配。
但无论如何,先将李爱春好好调查一番再说。
在赶去李爱春家时路过清弯公园,戴东杰看到一位护工正用除草机,将将公园里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草快速扫断,突然在心底笑。
原来是一条电动绳索,这样谁都驾驭得了。
他像突然开窍一番,将一切都想通了。
至于身高,再看看监控一定能看出那位戴鸭舌帽的人鞋跟有多高,估计那鞋也是定做的。
两人赶到段逸文家时,李爱春正围着肚兜,在家里准备丰盛的晚餐,而贺月容亦在帮着洗菜。
沈心云看到这派庆祝的场景更加确定这案子与李爱春脱不了干系。
柳跃刚死后,李爱春是最大的获利者。
其一,她的母亲不必与父亲离婚,其二,他的丈夫名利双收,她尽可跟着享受荣华富贵,答案似乎就在眼前,昭然若揭,只看如何收罗证据。
“李爱春,我们需要知道8月25号上午,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教书,班上所有孩子都可以为我做证,难道,你们怀疑我杀了柳跃刚,这怎么可能。”
李爱春的回话给了两人当头一棒,难道他们的方向错了,沈心云想起了李爱秋,她几乎与戴东杰异口同声地问:“你妹妹李爱秋,她在哪”
“这我不清楚,你们打电话问她吧!”李爱春说话间已拔好了妹妹的电话,并将手机递给了戴东杰。
李爱秋说她一直在医院值班,有病人与医院的摄像头可以为她做证。”
而贺月容同样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她那天在健身中心,同样有一大堆的证据能证明。
沈心云大失所望,以为线索就此断了。
戴东杰却并没有灰心,他在心理不停地念着,哪里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当戴东杰二人将她们姐妹二人及贺月容的话核实清楚后,几乎可以确定,她三人并没有做案的时机。
沈心云不禁在心里猜疑,会不会是她们的父亲。
但负责调查李冬阳的张伟,已经给出了他也不在场证明,案件一下子便陷入了死胡同。
戴东杰只得将案子先行暂缓,他总觉得这姐妹二人有问题,私下里将二人布控起来。
两天后,沈心云应付完柳金城,翻看李爱春与李爱秋的资料。
她翻着翻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李爱春的确是春天出生的,叫李爱春无可厚非,但李爱秋如果跟姐姐是双胞胎的话,按春夏秋冬排序的逻辑,叫李爱夏似乎更合理一些。
或许双胞胎如此取名,有别的原因或用意呢
虽然知道人家取名不一定按她所想,有可能是喜欢春天,秋天,或者是因为五行缺哪样,按生辰八字取的。虽觉得她自己太钻牛角尖了。
但沈心云太希望找到破案的突破口了,即便戴东杰可能会笑她荒唐,她还是将她的想法对戴东杰进行了汇报。
戴东杰将李冬阳的家庭成员情况排模清楚后发现,当年贺月容生的竟是三胞胎。
但其中有一个在十年前生病过逝了。
过逝的女孩子名叫李爱夏。
正是因为此事,贺月容开始与李冬阳分居。
戴东杰大胆的猜想,如果李爱夏她还活着,事情会怎么样。
现场留下的那根头发也许并不是贺月容的,而是李爱夏的,那一切便都说得过去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戴东杰激动得紧忙去找沈心云。
 
第十八章:红字条杀人案十一
李爱秋看着憔悴的母亲与脸色苍白的姐姐,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监视布控李爱春姐妹的人,见她们往机场去,紧忙将之汇报给了戴东杰。
戴东杰认为她们这么做是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必定有问题,即刻将二人拘留到警局。
李爱夏是在她们进警局一天后得到的消息,她对这个尘世早已生无可恋,投案自首是早晚的事。
只是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她不能死,等将那个人结果,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现世报后,再死不迟。
李爱春二姐妹被逮捕后,贺月容那面却并没有任何动静,戴东杰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似乎还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他紧忙去审问李爱春。
“你妹妹李爱夏在哪里”
“十年前就死了。”
“为什么要装死,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戴东杰声色俱厉地问道。
“装死,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实话实话,你们包庇协助罪犯,还有争取宽大的机会,那天去杀柳跃刚的人,与给柳跃刚递红纸条的人正是李爱夏,监控里都有,你就算不交待,我同样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多费点时间与精力,但对你的影响却不同,你这妨碍执法人员办公,轻则罚款,重则判刑,对你的孩子影响也很不好。”
“随便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做,就算你们把我拘留在这里,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显然,李爱春并不因戴东杰的话而动摇。
“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仓惶出国”
“想出国散心,我又没违法犯罪,怎么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我倒要问你们凭什么抓我,有我犯罪的证据吗”
这些年为了帮助二妹规避风险,李爱春对于并不感兴趣的法制知识,倒也是略有了解。
如果李爱夏不存在,那么你们姐妹二人便有去过犯罪现场的嫌疑,从碧新园小区与银辉集团的监控,以及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长发,足以证明。
听闻此言,李爱春进入了沉默状态,之后无论戴东杰说什么,她都是一言不发,就像已经不会说话了一样。
戴东杰将她放在一边,去提审李爱秋,王天可与沈心云也一同跟了进去。
大同小异的问题,李爱秋很快就如实招了。
相对于仇恨,李爱秋向来比家里人要明辨事非一些。
她一直强调,当年二姐遭遇的事情找警察,可她一人说不过家里其它人。
她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或者说,天网灰灰,疏而不漏,警察居然查到了二姐的存在,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只希望他们能看在她二姐是受害者的份上,最后能为二姐及家里的人减轻一些罪责。
她的思绪飘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好她与两个姐姐都是14岁,最好的年纪。
一个天高夜黑、无星无月,霓虹灯却拼命闪烁的夜晚,夜幕时不时点缀着几缕五彩华光,就如恶魔巨大的面纱,轻轻巧巧地遮掩着这世间一切的丑陋与罪恶!
那天她的父母都在加班,他们经常要忙到晚上11点才回家。
晚上9点,原本她们三姐妹在出租屋里看书写字。
那原本一个很好的日子,李爱春领到了30元奖学金。
她跟大姐白天已商议过如何花那笔钱,但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大姐突然想为父母买一份肘子,给他们一份意外的惊喜,也好让他们补补身子,因而叫她们一起去店里买,来回不过20分钟,完全能赶上父母回家。
但二姐因为作业太多,写得又慢,不愿去,便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写作业。
等到她与大姐回到出租屋时,悲剧已然发生。
第十九章:红字条杀人案十二(因果)
米洋在**酒吧做酒水员。
**酒吧离惊魂电影院不到100米,一到晚上,灯红酒绿,人潮拥挤,喧嚣沸腾。
酒吧的员工,每介绍进一位姑娘,便有500块的提成。
这事,李爱夏后来听另一个女同事说起才知道。
假若不是听着这500元钱,或许她对米洋的恨不会如此深重。
**酒吧,李爱夏完全没有想到,**所指之物不是美酒,而是女人!
酒吧经理私下给她们一小拔一小拔的开会,会上明确指出,客户有任何要求时,她们必须满足。经理明里暗里多次告诉她们要干下去就得接受卖身。
李爱夏试图反抗过一次,她甚至想过要报警。
但在她采取行动前,经理又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暗示**酒吧雄厚的黑势力,用她们的家人相威胁。
她在会后提出离职的那天晚上,她的父亲下班回家,在路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家人除她以外,都莫名其妙,痛骂那些流氓地痞,但她静默不语,什么都没说。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胜过父亲所受的皮肉之痛。
他们又给她洗脑,让她心甘情愿做那些龌龊的事。
她没想到她的命运会走到那一步,不堪,毁灭,绝望每天轮流轰炸着她。
后来有邻居遇到她,说给了她的父母,他的父母强硬地将她从酒吧拉出,她这才脱离苦海。
一个冰寒彻骨接近过年的日子,寂静无人的午夜,李爱夏全家人围坐在烧饭菜的小煤炉边,谈了长长的一个夜晚,出租屋外的孤灯亮了又灭。
次日,李冬阳到底是找人将李爱夏的死亡证明开了出来,并与贺月容大吵一架,开始分居。
而李爱夏也去了广东一个a市打黑工,工资低,工作辛苦,但忙碌总算能让她少想些事。
她一点点的尘封往事,试图从把过去的生命永远抹去,做一个没有历史,只有当下的人。
在这里,她爱上了流水线上一位沉默寡言,内敛安静的小伙子,仇恨原本想算了,她不过想一切重新开始,好好做人,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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