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这夫人二字,江梦琪很是受用,笑得很高兴,“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我……”刘莹莹委实是不想与她多说话,却听玉姝人娇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说的事情,她都插不上话,自然要一个人坐那里了。”
刘莹莹面色微白,“袭香县主。”袭香,是玉姝人的封号。
玉姝人瞪了她一眼,“长了一副晦气脸,就不知道卓哥哥每日看着会不会饭都吃不下去。”
说来也是稀奇,玉姝人这么一个粉妆玉琢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小姐,居然喜欢卓北航那样粗野的汉子,寻死腻活的要嫁过去,英国公夫妇不喜卓北航行伍出身,一直拦着,玉姝人不死心,这两年来坏了卓北航不少姻缘,怎料半路杀出个刘莹莹,直接做了他的正牌夫人,今日还正巧对上了,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刘莹莹僵着身子想要离开。
玉姝人哪能放过她,“你去哪站住”
“不知县主还有什么事”
“我们要下棋,你去,帮我们拿棋子过来。”
刘莹莹紧咬着下唇,手指扯着衣袖都扭成了十个白玉小节。
“怎么,本县主是使唤不了你吗站在那干嘛还不快去!”
“我……”刘莹莹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我虽不及县主有封号,但也正经的官员夫人,不是谁的奴仆,县主若要下棋,使唤身边的丫鬟去拿便是。”
“你——”玉姝人没想到这个小白兔居然敢拒绝她,登时被气的不轻。
陆丹衣听到这边的动静,上前道:“我那里有前些时日大哥送的汉白玉棋子,我这便让人去拿,还请郡主稍待。”
玉姝人冷哼了一声,经过刘莹莹身旁时,剜了她一眼,还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刘莹莹身子颤了颤,却挺直了背脊,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是比那更可怕的。
恰巧站在一旁的江梦琪因为膝盖疼站不住了,差点碰到玉姝人,玉姝人口气不好的道:“你是谁不长眼睛的吗”
陆丹衣道:“这是我二嫂江氏,还请县主不要介怀。”
江梦琪忙赔笑,“对不起县主,我一时没站稳。”
“二嫂”
“二房哥哥的侧室。”
玉姝人想起什么,看看江梦琪又看看刘莹莹,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指着刘莹莹,又道:“那可是威武将军的夫人啊……”
江梦琪怔了一下,脸色大变,青白交错,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陆江飞原来的未婚妻,那个十里锦红嫁进将军府,把她比的连渣都不剩的女人!
玉姝人忽然心情又变好了,跟着小伙伴们下棋去了。
刘莹莹向陆丹衣道了谢,如同没看到江梦琪一样转身便去了别处,只留江梦琪一人僵在原地。
彩云冷眼瞧着,“活该!”
蓝漓无心与这些贵女们玩闹,她关心糕饼的事情,想着既然陆丹衣想做生意,那糕饼的事情也不是没得商量,只是今日是她生辰,
83、防备
话到此处,微微腼腆,“所以便厚颜上门,请王妃指点。”
蓝漓笑道:“姑娘谬赞,若是能帮得上姑娘的忙,那也是我的荣幸。”转身道:“彩云,去取笔墨来。”
“是。”
蓝漓问了一些陆丹衣的想法,看了她带来的铺子地契结构,又结合了一些自己的心思,画了一张设计草图。
陆丹衣瞧着,眼眸微微一亮,“这合该才是我想要的脂粉铺子的样子,王妃果然蕙质兰心,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王妃了。”
“大概是这个样子,当然有些细节还是要补充一下。”
陆丹衣点头,面有难色,“我并不懂得如何设计,更别说补充细节了……”
蓝漓会意,“若是信得过,我帮姑娘画好这设计图也不是不行。”
陆丹衣喜道:“真的多谢王妃,若是王妃有什么用得着丹衣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丹衣能做的,绝无二话。”
蓝漓想着这倒也是个耿直的姑娘,“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何事”
“我想知道,姑娘做糕点的手艺,也是自己琢磨呢,还是师承了什么人”
陆丹衣笑道:“原来是这个,我这糕点,并非是自己琢磨,也不是师承了什么人,是因为我自小喜欢琢磨些新鲜好吃的玩意儿,但又碍于家中长辈的缘故,不敢明着寻那些厨娘厨师指点,大哥知晓了我的心思,便四处为我寻了许多的食谱,这些糕点都是我依着食谱做的,怎么,是味道不好吗”
“味道极好。”简直太好,最好的事情是居然有食谱!
蓝漓又道:“只不知姑娘这些食谱,可能外借”
“自然。”
蓝漓喜形于色,“那就多谢姑娘了。”
“只是举手之劳,怎么比得上王妃为我设计的店铺装修。”
陆丹衣是个爽快人,离开之后才一个时辰,就有人送了一只箱子来,打开一看,竟全是食谱,蓝漓将所有食谱分门别类,将整理好的关于菜色的食谱,挑了符合大众口味能用的送了去客来居,选出糕点类的,也足足有三十多本,现在,食谱有了,就差个心灵手巧的大厨了。
彩云摩拳擦掌,“不然我来吧。”
蓝漓丢了个白眼给她,“你就算了,我怕被人砸了店。”
彩云笑容僵硬,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
蓝漓道:“这糕饼师傅还需慢慢留意,等找到合适的人在开业吧。”
“什么糕饼师傅”白月笙迈入水阁,疏淡的脸上颇有些好奇神色。
彩云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蓝漓起身相迎,“是来看望病人吗他今日状况好了许多。”
“什么糕饼师傅”白月笙又问。
蓝漓呐呐道:“是……我想找个糕饼师傅。”
“哦。”白月笙随口道:“府中厨房倒是有好几个御厨,估摸着有御茶膳房出来的,应该能用的到。”
蓝漓一愣。
“你这是什么表情”
蓝漓抿唇,“没什么。”
白月笙冷哼一声,“你的厨艺,的确需要好好改进一番。”话落,进了厢房。
这是以为她找师傅自己学艺呢蓝漓怔了怔,哭笑不得。不过她可没真去王府厨房找糕饼师傅,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
晚上,蓝漓依着惯例去为雅轩那的三皇子针灸,刚扎了一针,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蓝漓还道自己听错了,凝神细听之下,这敢确定,真的是那人要水喝的声音。
蓝漓又惊又喜,连忙让人去请白月笙,白月笙苦等多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怔愣的坐在床前连指尖儿都有些轻颤,“你不是说他说话了,为何没醒”
蓝漓又检查了下三皇子的眼球,脉搏,“我方才的确听到了,可他此时也确实没醒……”
白月笙刚得了希望又很快失望,从来疏淡的长眉忍不住皱了又皱。
蓝漓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道:“王爷放心,如今他身上的毒素都已经排除干净,身体一切技能也都恢
84、终究还是出事了
回府的时候,蓝漓依然没彻底放心。
太后绝不是好糊弄的,她简直不敢想象得罪太后会有什么下场,家轩,彩云,母亲,父亲,大哥,无论任何一个人,只要太后随便动动手指,都能叫他们万劫不复——
“小姐……”彩云很担心,“到底怎么了”
蓝漓深吸了口气,“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去休息吧。”
彩云想安慰她一两句,却看蓝漓神情,又觉得安慰也是多余的,便退了下去。
晚上,白月笙到了水阁,身上带着沐浴之后的气息,发丝也是微湿,直接翻身上榻揽了蓝漓入怀,只是抱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你有心事。”
蓝漓摇头。
白月笙捏着她的下巴转过脸面对面,冷言,“说谎。”
蓝漓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怕……”那毕竟是太后,她赌得起可她不赌,她又能怎样如果她敢动里面那个人,只怕死的更快,所以她才如此无力。
白月笙看了她一会儿,那一双美丽的眼中带着淡淡仿徨和无助,他的心忽然就一揪,下意识道:“别怕,有我。”
蓝漓一怔。
白月笙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我想护的人,没有护不住的。”而五年前犯过的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犯。
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陌生又熟悉的怀抱,竟隐隐产生了让她眷恋的感觉。
蓝漓想着,也不知道他说要护的人是自己,还是那病了的男子,下一刻,她忽然自嘲的想,必定是那病了的男子,自己与他来说,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工具,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接下来的几日,三皇子每天都会有些好转,眼见清醒也不过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冬天渐渐过去,雪亦是越来越少,天气回暖,连院内的花树都要发了新芽,一切那么美好而让人期待,蓝漓心中的那些不安,也因为这段时间的安稳渐渐褪去,午后,天色微沉,她在自己的水阁绘制被面上的绣样,打算准备几幅之后,送去布行让绣娘们完成。
刚画了两幅,彩云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四少爷出事了……”
忽然天边一声惊雷响,蓝漓手微颤,一笔走歪,墨汁污了整个画纸。
蓝漓没有耽搁,很快便去了蓝府,她到的时候,蓝家已经乱做一团,老夫人呼天抢地直骂孽障,几个下人在院子里进进出出,薛桂云也已经哭成了泪人,一个大夫正从里面出来,边走边道:“求您不要为难我,不是我不肯治,是实在治不了,另请高明吧。”说罢,不顾老夫人的呼喊和薛桂云的眼泪,急忙离开了。
易瑶跟在大夫后面,恳求道:“大夫,你就帮忙再看看吧,求您了……”却只换来大夫无奈的摇头和离去。
“到底怎么回事”蓝漓刚到,便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易瑶道,“你四叔今日偷溜出府去,还带着三房的蓝舟,坐的马车在城郊的山道上翻了……”
蓝漓面色微变,“伤势如何”
易瑶抿唇。
蓝漓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伤势如何,方才离开的大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母亲可还记得风神医”
“记得。”
“那风神医原是王爷身边得力的人,我今日也将他请来了,这便让神医帮四叔和二弟看看吧。”
“真的”易瑶喜形于色,风神医的医术,她当然是知道的,
蓝老夫人也顾不得那么多,见了风神医各种恳求,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求您了,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您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薛桂云更是直接扯住了风神医的衣袖,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命根子,就这
85、救治
蓝漓从自己的针囊之中拿出一根比筷子还细,且很长的东西来,恰逢此时,三老爷蓝修慎到了,一进门便呼天抢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
薛桂云泪水溢出眼眶。
蓝漓冷静的道:“三叔来的正好。”说着,拿起一把匕首一只碗放在他面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蓝修慎瞪着蓝漓。
蓝漓道:“放血。”
屋内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蓝漓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二弟断了的骨头可以接,皮肉伤也可以治,之所以风神医和刚才的大夫说没得救是因为失血过多,如今要输血进二弟的身体里,三叔是他的亲生父亲,你的血理当是最合适的才是。”
这些人哪里听过这等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面面相觑,蓝修慎更是气的大骂:“你胡扯什么你这哪是救人,分明是要杀人!”
蓝老夫人也道:“你若不是来帮忙,也不要在这里添乱!你又怎么可能会治病救人!”
蓝漓却静静的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二弟失血已多,等不了多久,三叔救与不救,就在一念之间。”
屋中人都怔住了,明明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办法,竟让所有人都觉得也许此法真的可行。
蓝修慎还僵在那里,薛桂云却抢过了匕首,“父亲的可以,母亲的也可以的是不是”
不是她要选择相信如此荒谬的办法,而是她没得选择,儿子就是她的一切。
蓝漓点头,“只是三婶身子较弱,只怕放不了太多。”
“不妨事。”说着,就要一刀冲着手腕划下去,还好蓝漓拦得快,“在手掌即刻。”
蓝修慎抢上前来按住她:“你疯了不成!”
“你放开!”薛桂云用力的推开他,几乎毫无迟疑的在手掌划下一刀,鲜血急流,掉进了边上的碗中。
蓝漓用酒将那细管子清洗消毒,然后一头放在放血的碗中,一头形状尖细如针,扎在了蓝舟的手臂上,只一会儿,那血竟然顺着管子全进了蓝舟的身体。
一屋子的人看的瞠目结舌,薛桂云已经放了血脸色惨白,却还不停的问:“若不够,我再割另外一只手。”
此时此刻,便是蓝修慎再懦弱不成器,也坐不住了,他扶起薛桂云,“你休息,我来。”
易瑶忙扶过薛桂云,看呆的风神医回神上去给她包扎了一下,立即跑到蓝漓身边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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