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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我明白。”白月笙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又如何不知道“生在帝王家,就注定我们身不由己。”白月辰的无所求,高风亮节,看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可笑,这一点,他素来清楚,但正因为白月辰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所以他才更珍惜和白月辰之间的兄弟情。

    只是……

    时局在变,他们再变,当初的兄友弟恭,被牵扯进了朝政,权利之间,开始有了杂质。

    或者说那对他而言不叫杂质,但对白月辰来说,就是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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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好了,不要讨论这么不舒服的话题。”白月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白月笙的肩,如同往日许多次那样,“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若谁说他过的安逸,那不过是因为,早有别人为他负重前行,我是你的兄长,任何事情,我都该自己承担,而不是活在自己淡然的世界里,让你为我遮风挡雨……弟妹……她对你用情至深,我也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不要为了我让你们闹得不愉快,嗯”

    他抬眸,看着窗边折射进来的阳光,淡淡笑道:“人性善变,我以前从不以为然,现在却不得不相信,恒久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我希望你我能记住以前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




84、
    可是这孩子住在深宅大院的沁阳王府,周围都是些亲信在照看,平素从不出门,有谁能在他的身上动手脚呢要了这小孩子的命,又是为何

    手腕一紧。

    蓝漓回神,见白月笙正看着她,“你怎么了”

    蓝漓下意识的思忖,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再让他暗中查一下。

    思绪一闪而过,蓝漓又愣了一下,曾几何时,她和白月笙之间,居然也开始有所保留,有所考虑了吗

    “怎么了”白月笙又问,将她的肩膀转过去,强迫蓝漓面对自己,“你在想什么”

    “没。”蓝漓叹息一声,还是决定暂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上次我看他的时候,他虽体弱,到底还有几分生气,今天再看,却连半点鲜活气儿都没了。”这话,亦是她有感而发。

    白月笙闻言,果然抿唇沉默,他身在高位,早已看透生死,唯一关心的,也不过是那楚煜活不下去,三哥信念再断,上天如此残忍,非要在三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

    沉默,再次在车厢之内蔓延。

    隔了好一会儿,白月笙抬眸,捏起自己的袖角,在蓝漓唇上来回擦拭。

    “你做什么”蓝漓愕然,想躲,但却被白月笙拉了回来。

    “别动。”白月笙皱着眉,“没事涂这些杂七杂八的做什么”

    “你说口脂”蓝漓挑眉,她平素是不用这些东西的,最近几日休息不好,气色也差,正巧前几日陆丹衣托人送了自己新制的口脂过来,蓝漓也是忽然兴起,便涂了上去。

    “以后不准涂了。”白月笙擦拭了两三遍,又用拇指抹了抹唇瓣,确定唇上再无那种捻腻的感觉,才道。

    “你管的太宽了吧”蓝漓声音有些冷。

    此时马车停住,已经到了王府门前。

    蓝漓也不等白月笙说什么,直接越过他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去。

    白月笙滞了一下,也下了马车,几个大步追上蓝漓,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

    “快放我下来!”蓝漓微惊,被倒吊着十分难受,腹部也被白月笙那瘦削的肩膀咯的有些疼。

    然白月笙并不言语,神色冷如寒冰,步履平稳,就像是每日下朝回府一样。

    府中的奴才便是想看看热闹,也不敢,争相低下头退到了一侧。

    “白月笙!”蓝漓恼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还挣扎了起来。

    “别动。”

    岂料白月笙音调温和,就像是在对待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还顺手拍了她的臀一下。

    蓝漓浑身僵住,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要挣扎,要在此处和他闹,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只得僵住身子咬着牙,并在心底将白月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一遍遍强调今日之后一定不要再理他。

    华阳王府不大,从王府门前到水阁这一段路,蓝漓走了好几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艰难过。

    腹部被折腾的翻江倒海也便罢了,还要接受那些奴才的注目礼。

    好吧,那

    些奴才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们的热闹,但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气息似乎就围绕在她周围,将她喉咙捏的死紧,比直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让她不舒坦。

    终于,水阁到了。

    白月笙大步进去,无视院子里一种仆人莫测视线,将蓝漓从肩头划拉下来,放到床榻上之后,自己也立即欺身而上。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是不是,看看你现在嚣张成什么样子了,我管的太宽,嗯别的人我还懒得管!”白月笙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才几日纵着你,如今不但学会冷战,学会赶我下床,学会不



85、甜
    白月笙睡意消散,瞧着她的背影,“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又要被你推下床去了。”他坐正了身子,“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动不动推人的坏习惯”

    蓝漓丢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转身出了内室。

    白月笙微挑长眉,也起身,披衣下榻,“怎么,睡饱了,就不认人了”他环住蓝漓的身子,有些痞气。

    蓝漓退后两步,“你该上早朝了。”她可没忘记,这个人昨天如何恶劣,到现在她都怀疑府中那些下人会怎么想。

    昨日被扛麻袋一样的扛进水阁的事情,估计够那些奴才茶余饭后消遣好一阵子了。

    “又赶我”白月笙眉梢挑的更高了,这下也学乖了,不会蓝漓一冷言冷语就板起脸孔两人一起冷。

    他迈步上前,挡住蓝漓去路,因为背光,脸上有一抹阴影,唇角微微一样,似是在笑,“今日休沐,不上早朝。”

    蓝漓只当没看到他,呼唤了一声千烟,吩咐准备洗漱。

    千烟准备的洗漱用品,只有蓝漓一人的。

    白月笙也不恼,因为战坤极识时务,果然,隔了一会儿,战坤将白月笙的洗漱用具也准备好了,等二人洗漱结束,换上了轻便舒适的常服,李嬷嬷早已准备好了可口的小菜早点,送入了水阁。

    蓝漓视线如常,坐下吃饭,白月笙却唇角带着几缕笑意,这是这几日来都没有过的,奴才们心照不宣,不敢多言,一个个低头沉默。

    白月笙一边吃东西,一边给蓝漓夹一些蓝漓喜欢的口味,蓝漓不领情,他也很淡定。

    一开始他给蓝漓夹菜,蓝漓是拒绝的,并将自己的玉碗移的远了一些,但白月笙也不生气,并且态度不变,二三次之后,蓝漓也有些端不住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两次,然后很快结束早餐,不打算和他混在一起。

    早膳结束,天色大亮。

    蓝漓起身离开。

    岂料白月笙也随着她起来,“要去哪我今日得空,陪你。”

    “不必了。”蓝漓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径



85、(二)
    几个奴才心中疑窦重重,没有什么

    只有蓝漓清楚,白月笙说的是,没有口脂!

    蓝漓的脸色变得霎时有些纠结。

    “走吧。”白月笙笑言,拉住她的手腕往门口走。

    蓝漓滞了一下,低头看白月笙握住自己手腕那双大手,心中有些动容,经历了那么多,本以为这些细小的动作她早已习以为常,没想到心底深处,还是会涌起一股小小的感动。

    蓝漓低下头,唇角不经意间微微动了动,这几日来首次没别扭,就任由他这么牵着。

    上了马车之后,两人坐定,白月笙才问,“今日你打算去哪”

    “瑞雪楼雅苑,或者北城弯子的酒楼。”蓝漓淡淡道。

    霎时,白月笙握着蓝漓手腕那只大手,略略紧了一下,“找水家人”

    “嗯。”蓝漓应了一声。

    “昨日是去做什么”白月笙顿了顿,耐着性子问。

    “是去……”蓝漓收回自己的手,“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的。”

    白月笙挑眉,“吊我胃口”

    “你一向日理万机,这不过是些琐事,就不浪费你的精神了,你如无聊,还是想办法去安慰一下三哥的情绪,毕竟那楚煜是活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你三哥的心情……”她言到此处,闭了嘴。

    白月笙神情微微一僵,有些不好。

    “你总是最明白,怎么破坏我的好心情。”白月笙说罢,起身就打算下车,却忽然顿悟,蓝漓本来就是故意惹恼了他叫他走人,他岂能正中下怀

    臭着脸,白月笙一屁股坐在了蓝漓边上,笑的很温柔,“先去北城弯子还是去瑞雪楼”可是眼眸之中,却闪着一些暗暗的火苗。

    蓝漓则随意的靠在背靠上,“休息一会儿吧。”

    马车渐渐行到了热闹的地方,听着外面叫卖的小贩越来越多,白月笙思忖,这是到了北城弯子了。

    马车挺稳。

    白月笙先下了马车,转身,直接将蓝漓抱了下来,视线虽看着平平,却从没离开过蓝漓的脸上。

    他对水伯承忌讳的很,还因为家轩丢失的事情,对水家人也十分感冒,水家入京之后的事情,他都是了解的,自然知道这北城弯子的小酒楼,是水家买了之后准备发展成京城落脚点的,但是这里一直是水伯良在看顾。

    那么蓝漓来这里,是找水伯良了

    据他所知,蓝漓应该没什么事情找水伯良商议吧。

    这简单思忖的时间,二人已经进了酒楼。

    上次的小二不见了,都换上了水家的人,这些人,多认得蓝漓,一见她和白月笙进来,全都俯首行礼,还有管事连忙上前,来引蓝漓和白月笙去楼上见水伯良。

    “王妃怎么忽然过来了”管事一边带路一边问。

    “过来看看。”蓝漓淡淡一笑,口气倒是安然。

    一旁的白月笙则神情冷漠。

    那管事抬眉笑着,还想再问,连忙垂下头,闭嘴。这可是京城,不是他们在渝林水家的时候,而且,眼前这位也不是当初时常出入水家的水心姑娘,而是当朝华阳王唯一的王妃。

    入了厢房,奉上香茗。

    管事退去,表示水伯良马上就到。

    白月笙和蓝漓坐在靠窗边的金丝楠木小几上,抬眼就可以看到下面喧嚷的人群。

    蓝漓没言语,白月笙也没去自讨没趣,而是用着桌面上的上等茶具,随手煮茶,动作优雅十足,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蓝漓手撑着下颌,视线慢慢从喧嚷的人群转到了白月笙那双煮茶的手上,视线有些恍然,顿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十分讨厌他的女人却很是关心,为什么”

    “在问我”白月笙挑眉。

    “这里还有别人”也许是被这茶气渲染,她的口气少了几分冰冷,带着些慵懒。

    “要么,这个男人有所图,要么,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白月笙将茶渣滤了,倒了一杯送到蓝漓面前。

    蓝漓接下,“喜欢难道不是有所图”

    “不是。”白月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有很多喜欢,不一定需要结果,不一定需要图谋,只是单纯的喜欢,但有些喜欢,其实和有所图就是一种概念。”

    “比如”蓝漓倒没想到白月笙有这样的论断。

    “比如陆丹衣,她喜欢你大哥,便是单纯的喜欢,没有什么图谋,甚至不求结果,能远远看着便是好的。”

    蓝漓一怔。

    “再比如,你当时对我。”

    蓝漓刚回过神又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道白月笙会拿她来做比方,但不可否认,白月笙的确说的不错。

    当初自己对他的确没有任何图谋,就是单纯的喜欢。

    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换成了别的女子,必定是要白月笙负责的,即便白月笙多么的不愿。

    “你……”蓝漓本想说,你好自恋,但当时的确是那种情况,如今再逞强说些什么未免太可笑,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怎么知道陆丹衣喜欢我大哥这件事我还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而那个时候,陆丹衣已经要放弃感情,准备成亲。

    白月笙道:“你帮陆丹衣开了那间粉黛,你可有留意过,她制的胭脂水粉,都取了什么名字。”

    “没……”陆丹衣是大周第一才女,而蓝漓来自现代,对吟诗作赋并不精通,只觉得她的那些东西都取名十分雅致,实则并未仔细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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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产!”

    水伯良面色巨变,几乎是惊呼了一声。

    蓝漓点点头,“是,小产。”

    水伯良浑身一僵,面色由一开始的淡定沉稳慢慢变得苍白,棱角有致的薄唇蠕动了好一阵子,才吐出几个字,“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疑问的,但说到最后,尾音却低滑下去,半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月笙挑了挑眉,淡淡扫过蓝漓和水伯良脸面,不语。

    蓝漓便也不说话了。

    半晌,水伯良僵硬的道:“那她现在身子如何”

    “尚幸是练武之人,本身体质强健,倒也没损了根本,但因为小产之后就没及时调理,身子自然是有些血气亏损的,如果现在及时调理,以后也会慢慢恢复如常,但她现在,性子拗得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愿看大夫,这样下去的话,怕是……”蓝漓顿了顿,又道:“这次为她诊病,还是事先在她房中点了安神的熏香,等她睡着了之后才进去为她诊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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