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白月笙身为皇子,当今皇帝唯一胞弟,婚礼上的礼数多如牛毛,从大婚前一夜十全婆婆出现到最终坐到新房喜床之上,蓝漓已经累得浑身散架,肚子也早饿的咕咕叫,但却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端坐床头不能动。
坐了许久,蓝漓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招了招。
彩云即刻上前,小声道:“小姐,外面还有好多婢女……”
蓝漓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发呆,也不知又过了多会儿,只觉得自己饿的都有些头晕眼花的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吓得蓝漓立即正襟危坐。
“你们都下去。”
不是白月笙,是战坤的声音。
“是。”一众婢女齐声应和,脚步熙攘,待安静下来之后,战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爷今日有事,请王妃早些安歇。属下告退。”
有事
彩云皱着鼻子道:“这王爷也真是的,洞房之夜居然都不露面!”
蓝漓抓下盖头,走向桌边进食,彩云也饿的够呛,咽了口口水,投身食物之中。
院外却忽然传来嘈杂之声,竟似有人来闹新房。
蓝漓怔了怔,暗忖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来闹华阳王的新房
彩云起身探查一眼,低声道:“是梅公子,还有……梅将军……”
“不必理他们。”
“哦。”
院外,是梅映雪冷如冰珠的声音,“阿笙,你出来。”
梅弈宁道:“小妹,你喝多了,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放开我!我没醉——”梅映雪音量微高:“白月笙,你给我出来!”竟似要用武力入院,但门口守卫也不是吃素的,说话客气,动作强硬,将她拦在院外。
“更深露珠,还请梅将军回府,莫要为难我等下人。”
蓝漓眼眸动了一下,起身站在了窗边,微开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梅映雪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还敢拦本将军,给我滚开!本将军今日定要进这院子不可。”
“那就莫怪属下得罪了。”
华服贵气的梅弈宁连忙上前,“你们不必理会,将军喝多了,我这便送她回去。”话落,强硬
25、为何生气?
“走的这么慢,是想要我抱你吗”白月笙言辞戏谑,枉顾蓝漓呆滞眼神,竟真的一个弯身,来了个华丽丽的公主抱,徒留掉了一地眼珠子的宫人和面色苍白的梅映雪在原地。
蓝漓试探着动了一下,白月笙却抱得更紧。
出了宫门,白月笙立即将蓝漓放下,蓝漓连忙站稳,才没倒下。
白月笙上了马车,等了片刻,冷冷道:“要我请你吗”与之方才说要我抱你时候的戏谑柔和判若两人。
蓝漓抿唇,弯身上了车。
马车内,白月笙面色冷漠如故,蓝漓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出她的心情,一路无话。
回到王府水阁,蓝漓淡淡吩咐,“你去帮我准备这些东西。”递给了彩云一张纸条。
彩云应了一声,很快便买了回来。
蓝漓小心翼翼的将药材调配,磨粉放进水中,然后将自己的两件衣服也放进了水中。
彩云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蓝漓没答,只道:“等六个时辰再拿出来,不要晾干,用剩下的药粉熏干。”
“哦……”
彩云似懂非懂,却也照着做了。
一套做完,等到衣服熏干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
蓝漓简单用了饭,沐浴之后,换上了那熏过的衣服。
彩云大惊:“小姐……”
“没事。”
“这衣服怎么可以穿小姐你……”
蓝漓却淡淡道:“你去休息。”
彩云咬唇,欲言又止,却看蓝漓虽神色淡淡却隐含坚定,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天呐,那衣服熏了调配的药粉,只要沾到皮肤就会发痒疼痛,小姐这是怎么了
晚上,临近子夜,蓝漓床榻一沉,白月笙靠了上去,惯性揽她入怀,却忽然剑眉微皱:“你用了什么香这么难闻,以后不要用了。”
蓝漓冷哼一声,“我用什么香,好像也与王爷没什么关系吧”
这突来的冷语,竟似带了几分情绪在其中,又或者说,早上请安完毕上了马车之后,这种情绪就笼罩在蓝漓周身,是……生气
为何生气
白月笙不禁挑了挑眉,他以为,这个淡的像水一样的女人,不会有什么情绪。
“你不愿”白月笙放开了蓝漓,平静的道。
蓝漓轻笑:“我为何会愿”
白月笙有所顿悟,看来那日婉言解除婚约不是以退为进,而是真的不想嫁给他吗还是这些依然是以退为进,只不过隐藏的更高深而已……白月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下榻,转身离去。
他从不是一个会强迫别人的人,对蓝漓的特别对待,是为了一场好眠,但超乎常人的自制,让他在没有蓝漓的五年之中都没有露出半点痕迹,现在,依然可以。
白月笙走后,彩云忙冲了进来,帮蓝漓换了衣服。
蓝漓脸色有些苍白,手臂和肩头都已经发红。
彩云心疼的道:“小姐你这又是何必……”
蓝漓没言语。
何必
她的确是喜欢他,却也无法忍受白月笙以对她好让另外一个女子气愤。白月笙和梅映雪之间的事情,在京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太后有意为白月笙和梅映雪赐婚,白月笙却对梅映雪只有兄妹之意,梅映雪气愤之下又与白月辰暧昧难当。
白月辰曾是先帝最喜爱的儿子,当朝太子,与白月笙虽非一母同胞,却感情深厚,因此,白月笙主动推去了那场婚约,成全兄弟,后来白月辰与梅映雪一同出使北狄,却在路上出了事,为保护梅映雪而意外身死,也间接导致白月笙性情大变。
如今看来,不管当年之事到底如何,但梅映雪对白月笙,显然不是寻常之情,想到此处,她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只怕白月笙对梅映雪,也并非寻常感情,就是与她同睡,也是为了刺激梅映雪吧
蓝漓心中苦笑,若
26、独门秀技
蓝漓僵了一下,本没打算能瞒过他,只是如今的情况有点超出她能把控的范围,蓝漓抿唇良久,却不想白月笙在洞悉她下药之后,却似不想为难她,转身往外,丢来一句话:“快点!”
蓝漓喻了口气,连忙起身穿戴,将湿发随意弄了弄,出来的时候,白月笙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事”蓝漓问道。
“昆山寒玉呢”
蓝漓转身去床边拿了,“是这个”
“想来你知道它的功用。”
“略知一二。”
“你可会用”
蓝漓微怔,慢慢的看了那昆山寒玉一眼,视线落到了白月笙的脸上,“不会。”
“既如此,拿来吧。”
蓝漓上前,放到了他手边上。
白月笙随意拿起,便转身离开。
这翠绿的寒玉产自昆山,功效独特,是疗伤圣品,又因产量少之又少乃是贵中之贵,且这寒玉用法独特,需要专门的配方辅以别的珍奇宝药配合才可发挥最大效用,而知晓这配方的人,早在百余年前也因此配方引来各方豪强掠取,落了个死无全尸,那配方也自此无人知晓。
白月笙询问蓝漓,当真也没抱什么希望,可听到蓝漓说不会,却还是难掩失望。
蓝漓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月笙的背影,觉得他今日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丝失落和哀伤。
只是因为她不会用昆山寒玉
可是,寒玉乃是疗伤圣品,她与白月笙接触过,白月笙该是不需要的,那么是谁需要还能让白月笙如此挂念……
隔了一会儿,外出的彩云归来,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只精致的碧玉瓷瓶,嬉笑道:“喏,王爷赏的。”
蓝漓瞥了一眼,打开闻了闻,该是宫中上好的生肌玉露,暗忖了一声算他还有点良心。
秋风渐寒,日子慢慢变短,还没立冬,却已飘了几次雪,自蓝漓成亲之后,江梦琪也成了华阳王府的常客。
每隔两三日便来一次,每次来总带些小礼物,蓝漓拒绝从来无果,又不能将人赶了出去,便将那些小东西都存了起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送还回去。
江梦琪这日来了之后,死活央着蓝漓要去烟雨巷看一年一度的百花盛宴,蓝漓想起当初那位紫恋姑娘,又好些时日没出门,便应了,倒是让从来就不喜欢江梦琪的彩云很不高兴,一路嘟着嘴。
几人出了华阳王府,那与江梦琪素来形影不离的柴宁已经等在那里,对蓝漓见了礼,看似高兴,但眼眸深处似有些许郁闷,与江梦琪的兴高采烈跃跃欲试形成差别,显然是不愿江梦琪去那种地方,但又舍不得让她不开心。
到了烟雨巷口的时候,许久不见的蓝修行不快的走上前来:“怎么这会儿才来磨蹭死了!”
江梦琪爱娇的扯了扯蓝修行的衣袖摇晃着:“女孩子出门都很慢的吗,小舅舅莫要生气。”
一旁,柴宁神色微变。
蓝漓淡淡道:“好了,不要贫嘴了,进去吧。”
蓝修行揶揄的看了蓝漓一眼,夸张的行了礼:“是,华阳——呀呀呀……快放开……”彩云忽然握住他手腕力道大的吓人,竟让蓝修行疼的生生说不出来。
蓝漓叹了口气,“彩云,放开他。”
彩云哼了一声,松了手,显然是将对江梦琪的气撒到了蓝修行的身上,搞得蓝修行莫名其妙的小声嘟囔:“这臭丫头,我没得罪她啊……”
江梦琪已经等不及了,“快走快走……”语罢,又拉着蓝修行的衣袖跑了出去。
柴宁目光越见幽深落寞,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蓝漓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我们也走吧。”
“好。”
百花盛宴,每年都会举办一次
27、琵琶巷口
紫恋抚上微微凸出的小腹。
蓝漓眼眸扫过:“姑娘……”
“我如今的情况,此处自是留不得了。”紫恋轻轻一笑,“在这烟雨巷烟雨楼,只要有玉海棠在的一日,其余的女子便都只是百花丛中的绿叶,无关轻重,况且,我往年为妈妈赚下不少银两,自己也还有些积蓄,若此时赎身离去,她该不会太过为难我的。”
蓝漓点点头:“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姑娘但请开口。”
“好。”紫恋也不客气,又道:“上次陆江飞的事情,多谢公子了。”
蓝漓笑笑没说话,上次那个事情,纯属肃亲王老人家耍性子,不过总归解决了就是好的。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肃亲王打了陆江飞之后,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让陆江飞再也不敢找紫恋和蓝家的麻烦。
事情说完,蓝漓再无逗留理由,至于江梦琪几人,她也没去唤他们,便和彩云离开了烟雨楼。
只是没想到出门的时候,却撞到了正要进来的梅映雪,即便是男装打扮,梅映雪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梅映雪那张原本就寒梅冷傲骨的脸,在看到蓝漓的瞬间,立即沉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冻住。
蓝漓却如同没有看到她,从她身边经过。
这完全漠视的态度惹恼了梅映雪。
上次,白月笙也是如此漠视与她,但白月笙是白月笙,蓝漓是蓝漓,每逢想起他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全身所有关节都叫嚣着愤怒和痛苦。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捏向了蓝漓的手腕。
彩云眼疾手快,抬手去挡,一来二去,拆了数招,瞬间将蓝漓拉到自己身后护住,戒备的瞪着梅映雪,“梅将军,你想做什么”
梅映雪冷冷一哼,“你们似乎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彩云冷笑,“我家小姐贵为华阳王妃,应该是将军忘记了什么吧。”
梅映雪脸色微变。
蓝漓淡淡道:“行了,走吧。”转眸瞬间,视线平静的从梅映雪身上划过,眸色淡淡,如同看路边的树木花草一般,不带任何情绪。
不知为何,梅映雪胸中气闷越发深浓,看着即将离开的蓝漓,她忽然冷冷道:“若非你的医术……莫要以为你就是特别的。”
蓝漓脚步未停,继续前行,直到消失在夜色之中。
梅映雪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糟糕,沉声道:“去告诉堂兄一声,我今日有事,改日再来。”
易瑶名下的那间布庄,原是个估衣铺,位置又在京中贫民区,生意说不上好坏,每月账目持平便是好的,偶有盈余也不过些琐碎银子,蓝漓的意思是直接关了,寻个好的地段再开起来,说与易瑶听了,易瑶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囊中羞涩,颇有些踌躇。
蓝漓便说用那三千两。
易瑶直呼不可,但蓝漓既已做了决定,自然能让易瑶同意,将估衣铺低价卖了,又开始寻新的地段。
只是这做生意的好地段,可并不是那样容易就能寻得,前前后后近一个多月,才有了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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