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游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NPC戏子
罪者游戏
作者:NPC戏子
当审判日到来,地球上的部分人成为‘罪者’,在一场接一场的死亡游戏中挣扎轮回。宁风为了保护自己的养姐,义无反顾地开始探寻着新世界的秘密,在最终的神降临之际,寻找着救赎的方法。
无限的死亡游戏,与各色奇特的人物相遇,究竟谁才能够站到最后?
序(上)
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微弱的自然光从门上的马赛克玻璃透射进来,而邻接墙上五人宽的镜面则清晰地映照出了一张垂头沉默的面孔。
这是一间审讯室。
那张被白炽灯照得发白的沉默面孔属于一个年青人,他体型偏瘦,相貌不算出众,但鼻梁右侧的一小截疤痕给他平添了几分冷酷的气质,尤其是低头时刘海遮住小半眼睛的模样,与某种野兽极为神似。
他的双手被铐在铁桌的金属环扣上,眼皮耷拉着也不闭上,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他的右手碗一直在轻轻颤动着,手铐与铁桌不断触碰分离,发出叮叮当当的轻鸣。
看着这个青年,对面的张队不由想到了狼这种生物。
一匹孤狼。
“姓名”
问话的是张队身旁的年轻女警,而张队保持着沉默,视线在青年和自己手中的档案之间不断徘徊。
女警长得清秀,大概是有张队两腮下垂的模样作对比,她身上那种青春特有的气息显得尤为突出,只不过她此时正冷眼盯着青年,严肃的表情让人有种绷紧了的感觉。
“宁风。”青年很配合女警。
与普通的相貌不同,他的声音有着轻微的沙哑感。
女警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青年的声音竟然颇具磁性,直到身旁的张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桌上叩了一下食指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恼羞成怒的表情。
“我是问你的本名!”
青年的眼皮微颤。
张队恰好在这时抬头,明亮如鹰隼的目光一闪而逝,将青年的变化收入眼中,然后又立刻浑浊下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
“莫风……七岁之前的名字。”
女警看上去还是不太满意。
她看过宁风的档案,按照档案中记载的信息来看,宁风并不健谈,性格很是孤僻,交友圈也几近于无——如果他出现在一个派对中,那么绝对会是个缩在角落里不会被任何人关注的家伙!
但是询问仍然需要继续下去。
“年龄”
“十九。”
“生日”
“九八年三月一号。”
“为什么来警局自首”
宁风一顿,隔了三秒钟才开口。
“杀人。”
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自己所说的内容和吃饭、睡觉没有区别。
女警柳眉一皱,看那表情似乎正要继续喝问,一直没说话的张队却抬手将她打断。
张队盯着宁风看了数秒,突然开口问道:“你杀了几个人”
“十四个。”
张队晃了晃脑袋,似点头又似摇头。
他从手中的档案夹中拿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摆在了宁风的面前。
一共十三组照片,每组照片里面都是一具尸体,腐烂程度各不相同,最左边的一组照片上甚至露出了斑斑白骨。
“是这些人吗”
宁风扫了一眼:“还少了一个。”
“没事,我们先来聊聊这几个。”张队伸手点了点第一组照片:“这是你的父亲,对吗”
照片上的尸体已经干瘪得可以看见骨骼的痕迹,腐化现象比其最为严重,但还是保存了部分的干皮组织,应该是经过了一定的特殊处理。
比较令人注意的是,对尸体右侧太阳穴的特写照中有一个窟窿,显然就是被害者的致命伤口。
除此之外,尸体的腰部还出现了奇怪的扭曲现象。
看了眼照片,宁风冷不丁地问道:“你们弄断了他的脊椎”
张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眯了眯眼,很快承认了宁风的判断:“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年,骨骼脆化,现场调查的人员将他从那座旧屋墙壁中挖出来的时候可能没掌握好力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宁风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陷入沉默。
一旁的女警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当即一拍桌子喝道:“你在嚣张什么!快回答问题,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
“不是。”
简明的回答让两人一愣。
张队皱眉:“我们已经将dna样本送去检验了,但是根据你所提供的线索,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受害人就是你的生父莫海权,难道有错吗”
“他是莫海权,但他不是我的父亲。”
张队眼中异色一闪,挥手让女警按捺住自己的激动,然后拿出一只证物袋,里面是一支破旧的圆珠笔。
圆珠笔的笔杆中段有明显的断痕,不过明显它的主人试图修理过它,笔身尚且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这就是你所使用的凶器”
宁风的目光在笔身上稍作停留,点了点头。
“十三年前,年仅七岁的你趁莫海权酗酒醉倒时,用这支笔刺穿了他的太阳穴导致了他的死亡,随后几天内你将旧屋的墙壁挖空,把尸体藏在墙中,然后向当地政府机关报案,最终当地机关把他判定为失踪人口,而你也进了福利院。是这样吧”
宁风再次点头。
张队吸了口气,下巴微微扬起,看着宁风道:“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莫海权”
宁风只思考了半秒,便回答道:“我只是在完成你们警察没有做到的工作而已。”
“胡说八道!你杀人还有理了你!还有你的手也给我停下来!”
女警腾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支在桌上弓背瞪着宁风,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豹,大概是她身为警察的自尊容忍不了青年言语中的讽刺。
不过宁风没有反应,他的手腕也没有停止颤动。
见他这副模样,女警火冒三丈,伸手就要抓向
序(下)
宁风的瞳孔在灯光下骤然一缩。
“作案动机,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和地点,包括犯罪历史,所有谋杀者应该具备的条件你都提供给了警方,按理说我不应该怀疑你,可是你却留下了两个让我无法释怀的疑点。”
“……”
“第一点是受害者的死亡方式。前十三名受害者,法医鉴定后发现他们的死亡方式全都十分简洁,这证明凶手是一个会进行周详预谋再实施犯罪行为的人。可新村公寓这名受害者的死亡方式却非常凌乱,根据我做警察多年的经验,这不像是同一名凶手的犯罪事实。”
等待了一会儿,张队没有等到宁风的解释,于是他接着说道:“第二个疑点是新村公寓的监控记录。接到报案后,警方在第一时间就调取了公寓楼监控,但是我们却发现谋杀当日的监控数据已经遭到了破坏。”
他盯住了宁风的眼睛。
“既然你都准备自首了,那么你为何还要破坏监控记录”
房间顿时陷入了沉默。
许久,张队深吸了口气,正想换种方式打破僵局,可这时他突然看到宁风的嘴角抽了一下。
“张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张队皱眉,很快点了点头。
“可以暂停一下监控吗我有些话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这个请求让张队犹豫了一下。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伸手将身后的录像仪关闭,同时转身对镜子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房间角落的监视器上闪烁的红灯随即消失。
“可以说了!”
宁风抬头,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张队,你刚才的话,有一句说得很对。”
“哦”
“关于谋杀者具备的条件,从动机到手法,我全部都提供给你们了,在这种情况下,张队为何还要自寻麻烦”
张队的眉头皱了起来:“只要案子有疑问……”
“警察局局长关伟,还有几个月他就要退休了,加上最近发生的那件事情,你觉得他有可能会把本来就紧缺的警力资源分配给你,把一桩本可以完美结案的大功绩变成一桩难案吗”
张队眉头更紧。
“还有,现场只有我一个人的作案痕迹,凶器上是我的指纹,公寓内也采集到了我的dna信息,同时还有受害人的邻居目击了我从公寓离开,包括我指甲内留下的血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这件案子,对于其他人来说真的存在疑问吗”
宁风的抢白让张队开始有种无从反驳的感觉。
“而且你瞧。”
宁风的话还未结束——他的右手居然抬起,手铐与桌面碰撞的叮当声音立刻停下,但右腕的颤动依旧持续着。
“三年前,我被确诊了青少年型帕金森病,病情已经进入中期,这点在我的档案中应该有记载吧这样来看,我无法完成之前那种干净的杀人手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他放下手,叮当声再起。
“至于监控记录的话,当时的我还没有自首的想法,所以才想要毁灭证据,这应该也不奇怪吧”
“现在凶手你有了,十四桩人命的案子,这份功劳可不小了,你要做的不过就是安心的将这份功劳领下来,同时还能为这个世界除掉一个祸害。无论从哪个逻辑来讲,结案,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嘴唇终于闭合,清冷的目光停在张队脸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张队沉默了片刻,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本以为你是一匹狼。”
宁风的目光出现了一丝波动——张队的反应和他所想的并不一样。
张队笑着,眼神中透出一种不知是欣赏还是遗憾的目光:“不过现在,我倒觉得用狼来形容你并不合适……真正的你其实是豺,永远藏在孤狼面具后的豺!”
听到这句不知道算不算褒奖的话语,宁风皱了皱眉,目光重新垂了下去,不再和张队对视,而是回到了手铐上面。
张队知道,这是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摇头叹了口气。
“你的病情不假,可严重性还有待考证……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警察,我的职责是找出真相,保证法律的公正性,任何借口都不应该成为我渎职的理由。”
宁风低着头,嗓子眼却蹦出一句话:“你的正义心,比你带出来的新人还要强。”
“哈哈哈,那是自然!”
张队大笑两声。
他知道宁风是在嘲讽,但是他并不在乎。
笑声止住,张队站起身来。
“休息下吧,我去喝口水,再回来继续和你谈话吧!”
说完,他也没有收拢桌上的照片和证物,直接走出了审问室。
……
刚出审问室,张队就看到小涵守在门口,手中端着两个水杯,表情却稍显局促。
“张队,您出来了我还正准备进去给您送水呢!”
张队摇摇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没好气的看着小涵说道:“你是想偷听吧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小涵的脸一红。
她吐了吐舌头,嘴上不走心地否认:“哪有……张队,他招了没”
 
第一章
核心情报01
——当罪者的罪业被‘神’审判时,罪者将进入‘神’所打造的新世界中轮回,其过程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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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有些混乱。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仿佛被塞进了千万根细针,在柔软的脑床中不断的搅动穿刺,制造出了持续不断如梦魇般的痛苦。
正是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强行将他从昏睡之中唤醒了起来。
一睁眼,映入视网膜的濛濛黄光让他有些惊愕。
面前并没有刺目的白炽灯,也没有那单调的镜面,更没有录像仪镜头反射的冷光和冰凉的手铐,而是一大片土黄色的布料被支成了穹顶盖在上方,靠边挂着一只熄灭的露营灯,周身上下都是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帐篷)
思维的转动逐渐将脑中的疼痛压下,宁风感觉自己的理智终于回归。
但是他很快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是不是真的恢复——面前穹顶似的黄布确实是顶帐篷,而他现在正躺在地上,身体被睡袋包裹着。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梦)
体表的触感证明他并不在梦中,反而在此之前,他倒好像是做了个梦。
梦的开端,他坐在审讯室内对自己掩埋了十三年的罪史供认不讳,刺眼的白炽灯光和冰凉的金属手铐还在他的身体中残留着记忆。可某一刻,本来还感觉真实的梦就开始变得离奇起来——独处时,彩色的幻光突然从录像仪的镜头处射出,化作无数细小的触手呼啦包裹了他的身体,不断地拉扯挤压,好像要把他撕碎成渣,通通吸进镜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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