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游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NPC戏子
看清伤口后,宁风才收回了手,然后转身站了起来。
“你到底在干嘛”
阳佟捏着拳头在旁问道,声音中的怒火已经隐藏不住。
可宁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走到了床边,将手机灯打过去又查看起了杨青的尸体。
杨青上半身趴在床上,两条腿却像是跪在地上一样,血迹大部分都落在被褥之上,而地上却很干净。
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后,宁风发现她的尸体竟然和她母亲一样,身上都没有什么出血的痕迹,
于是,他又做出了和检查母亲尸体时一样的举动他用手机拨动了一下杨青的头。
果然啊
杨青头上和母亲如出一撤的伤口,让宁风的眼神沉了下去。
而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阳佟,脸色已经阴沉得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
“宁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宁风没有再忽略阳佟,而是抬头看向他,脸上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
“我只是要检查一些细节。”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
宁风沉默了一瞬,下一秒便问道:“你说杨青是被她继父杀死的”
“”
阳佟眉毛一挑,盯着宁风看了半晌,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不,然,呢”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亲眼目睹的,还是只看到了她的尸体”
“尸体。”
“嗯”
“我只看到了尸体!”
“所以,你也不知道杨青到底是不是被她继父杀死的,是这样吗”
听到这个推论,阳佟瞬间就怒了。
“不是他杀死的还能有谁这个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现在杨青母女都死了,而那个男人还一身酒气地躺在外面,难道凶手还有可能是别人吗!”
宁风对阳佟的怒吼不置可否。
他从床边走开,又走回了门口母亲尸体的旁边。
“那她母亲呢”
阳佟眉头紧皱,强忍住怒气反问道:“什么意思”
宁风指了指杨青的尸体。
“我是说你看到杨青的尸体时,她的母亲在哪儿”
“她”
阳佟刚说出一个字,突然间就卡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说道:“不知道,大概在客厅吧!”
宁风听后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看到杨青尸体的时候,她的母亲还没有死,对吗”
阳佟立刻冷声回道:“我不知道或许已经死了,只不过尸体被那个家伙扔在了客厅而已。”
宁风深深地看了阳佟一眼。
他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在客厅杀死了杨青的母亲,然后才把她的尸体拖到了杨青的卧室”
“我怎么知道或许吧!”
“我不这样认为。”
阳佟的眼神顿时一跳:“为什么”
“因为血迹啊!”
宁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如果她是在客厅被杀,然后再被拖到了卧室里面,那客厅应该会留下拖行的痕迹
第47章 一念(三)
“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进门的时候,门是被尸体的脚挡住的,只能打开一条手臂粗细的缝隙,那种宽度你觉得过得了人吗”
听到宁风清冷的声音,阳佟的表情已经全部消失,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可宁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地上的尸体没有挪动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死亡的时候,正好就倒在了这个地方,也正好挡住了卧室门打开的轨迹,所以这就意味着杀死她的凶手,绝对不是从门这个出口离开房间的!”
虽然阳佟没有说话,但是他也知道宁风说得并没有错如果说凶手在行凶之后通过门离开了卧室,那么他必然会注意到杨青母亲这个阻碍的存在,所以为了出门,他肯定会挪开地上的尸体,然后才能够出去。
就像阳佟进门时,也挪开了尸体的脚一样!
如此一来,阳佟先前所做出的杨青继父是在杀死杨青后,由继续将杨青母亲带入卧室内杀死,然后才离开房间的推论,就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你不说话,应该就是同意了我的观点了吧”宁风继续说道:“既然凶手在杀死她们之后,并不是通过门离开的这个房间,那么你觉得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呢”
这个问题,总算让阳佟抬起了头。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凝视着宁风。
见状,宁风也不再等待,继续说了下去。
“尸体的阻碍,可以说让门这个出口成了摆设,但这里并不是密室,门也不是唯一的出口,所以另一个离开房间的出口”
说着,他的眼神已经看向了卧室里侧对着外面的那扇窗户。
而这一刻,阳佟的拳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捏紧,腮帮的肌肉鼓起,显然是咬住了牙龈。
可宁风还是没有停止,反而望向他问道:“你说呢,阳佟凶手,会不会是从窗户离开的卧室呢”
两人陷入对视。
气氛就在这样的对视中凝固了起来,直到一分钟后,阳佟才突然松开了拳头,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呼
一口气从阳佟嘴中呼出,然后只见他摇了摇头,嘴中就冒出冰冷的声音。
“看来你觉得杨青不是被那家伙杀死的”
宁风毫无表情地回道:“如果杀人的是他,那么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直接从门走出客厅,而是从窗户离开的选择!”
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阳佟的嘴角忽地一扯。
“就这样吗”
宁风目光一闪,随即说道:“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
他的视线移到了床上。
“除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之外,他们家里还出现了太多和你的故事不相符合的细节就比如说杨青吧!你说杨青是被她继父杀死的,那么杀死她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阳佟的眼角一抽。
“我说了,他也有家暴倾向”
宁风立即点头:“这一点我并不怀疑,毕竟除了致命伤,这两具尸体上还出现了许多淤痕从时间上来看,那些不可能是杨光留下来的痕迹,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现在这个男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动手杀害杨青。”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对杨光这类人其实是很熟悉的。这种人通常会将自己的不如意怪罪在家人的身上,用他们来当做自己无法成功的借口,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他们的妻子。
的确,这一类人有不少会对孩子动手,可是这改变不了妻子是他们的第一沙包的事实,所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动手的第一目标都是妻子,而不是孩子!”
阳佟眯了眯眼。
“绝大多数情况”
“是的,绝大多数情况”宁风轻轻点头。
“在我遇到的那些人中,当他们的目标重心从妻子移到孩子身上时,通常只会源于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沙包,积蓄的暴力无法倾泻,只能换成他们身边的另一个人。就像”
“夏玲!”
阳佟接上了宁风的话,肩膀在说话间微微颤抖了起来。
宁风却是一顿,目光闪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解释他想说的人并非夏玲。
他继续说道:“这是第一种情况。而第二种情况,就是的发泄对象产生了变化。”
这种说法,让阳佟先是微微一愣,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宁风的意思。
他的脸色顿时一沉。
宁风却没有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杨青的情况自然不是第一种,所以我只能拿第二种情况放在她身上考虑,但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如果杨青的继父是因为想要对杨青动手动脚,但是被杨青拒绝,然后才一时冲动下手杀死了她的话”
他指向了床上杨青的尸体。
“那为什么杨青的衣服那么整齐,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阳佟的眼睛一跳。
正如宁风所说,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那么杨青的死肯定是发生在两人纠缠之时,可是床上杨青的尸体穿着的衣服并不结实,而是在家中穿的居家服,面料比较轻薄,却没有出现任何被人撕扯的痕迹。
这种现象,并不是十分合理。
见阳佟没有说话,宁风又说出了其他的疑点。
“还有,杨青继父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地方。”
他没有回头去看客厅的男人,而是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我们进来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喝到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的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回家前摄入了大量的酒精,就和之前的杨光一样杀完人之后压力过大,所以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做出这种反常行为的人并不是没有,甚至比杀完人冷静下来处理尸体的人还要多一些。可是他的姿势不对。”
这个说法让阳佟的眉毛微微一皱。
宁风很快就解释了他自己的话。
“酒精确实能够麻痹神经没错,可是大量摄入的话,会让大多数人的胃产生不舒服的反应,最终导致醉酒的人在昏睡中呕吐的现象。杨青的继父既然已经喝到了烂醉如泥,那就证明他并不是那种千杯不醉的人,所以他就算没有呕吐,在这种情况下,胃也应该会有反应才对,所以他的睡姿应该是侧卧或是半趴,而不是仰躺!”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客厅的酒气也太均匀了,不止是从门口到沙发,甚至其他的角度也同样可以闻到明显的味道,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酒洒在了整个客厅了一样!”
阳佟的眼睛一抽,目光就彻底冰寒了下去。
他沉默地看了宁风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问道:“所以你所认为的事件真相是什么凶手又是谁”
宁风没有马上回答。
他用淡漠的眼神看着阳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阳佟并没有反应。
于是
第48章 一念(四)
听着阳佟有些神经质的声音,宁风的目光逐渐沉了下去。
他轻声说道:“你终于承认了吗”
可阳佟立刻冷笑着回道:“我承认什么哦,听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个凶手是我对吧呵呵呵你错了!”
笑声一停,阳佟的脸骤然扭曲了起来,表情变得狰狞无比。
“宁风,我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你真相了,你为什么就不听呢”他双手捏拳,举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杀死杨青的人不是我啊!是那个该死的家暴狂!还有还有她那个愚蠢的母亲!”
宁风本来并没有因为阳佟的低声咆哮而有所反应,可阳佟的最后半句话,却还是让宁风眼神一闪。
杨青母亲
他眯了眯眼,很快就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说的是杨青的母亲杀死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什么意思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难道这次你就猜不出来了吗”
宁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阳佟冷笑了两声,然后面容扭曲地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这样来说吧如果按照你开始的推论,凶手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有一点却无法说得通,那就是凶手杀死这个女人的过程找你的说法,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附带伤害,是因为她撞见了杨青被杀的一幕才会死掉,可是我不这样认为”
陡然间,阳佟的目光变得阴森不已。
“要我说的话,凶手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女人啊!”
宁风的眼角瞬间一跳。
他要杀死杨青的母亲这是为什么
“呵呵呵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凶手想杀的人是这个女人,而不是那个男人吗”
阳佟显然看穿了宁风的想法。
而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其实很简单啊!因为我们一直都看错了这个女人啊!”
宁风一愣。
看错
在他疑惑阳佟的意思时,阳佟却朝旁走了两步,然后就坐在了床上杨青尸体的一旁,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起了杨青的头发。
一边摸着,他一边开口说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自从杨青的爸爸死掉之后,我就和杨青有了来往她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女孩,这么多年来一直忍受着她父亲的暴力,却没有半点怨言,反而还不断地鼓励着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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