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原生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废纸桥
这树妖,观其修行,也有些火候,却并未幻化人形。
却不知为何,也将自己视为常人。
“兄弟!可别被这白骨妖的外表迷惑了,这种玩意,最是喜欢吸食男人精血阳气。方才你帮我,现在我帮你。你先走,我帮你拖住他。”
“兄弟,我家就住在山另一头的宋家村,回去告诉我媳妇,就说我不能回去了。让她赶紧找个踏实的嫁了,那些油嘴滑舌的靠不住,找男人不能看脸,要看着实在的。“树妖缓慢的挪动着身体,却慢慢的挡在了封林晩的身前,隔住了骨妖,然后絮絮叨叨的对封林晩说道。
火光还在跳动,若是有人开了慧眼,从庙外往里看。
不仅能见到汹涌的妖气,还能看到一棵‘张牙舞爪’的树妖,和一个神态似乎惊惶的白骨精。
封林晩坐在原处,伸手一指,一道真炁灌入那树妖体内。
所有的树枝、树叶尽数往里回收。
很快,一个身穿绿色袍子的大胖子,就出现在原地。
大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肚子,然后神情有一瞬间迷茫,然后又扭头对封林晩道:“兄弟!你怎么不走兄弟你放心,我身体壮,长得胖,这白骨精吸我,还得吸一会。你要是运气好,逃下了山,寻得了附近的道士、和尚什么的,唤上山来,说不定还能救我一救。”
“修道的人都疯了,妖怪却都自以为人。”封林晩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指树妖。
“安静!”声音中夹杂着特殊的音功法术,树妖在封林晩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不再咋咋呼呼。
呼呼呼!
狂风依旧呼啸,夹杂着的余雨,时不时的扫入庙内。
一个身穿白衣,打扮的如同书生般的清丽少女,背着书箱,快步跑了进来。
白色的衣服,一旦被水打湿了,就会变得格外的透亮。
火光中,一眼望去,起先是隆起的两瓣蜜桃。
紧紧的与被水打湿的衣服黏在一起,透出肉色。
接着少女转过身来,那盈盈正好一手把握的柔软,却挺拔而又俏皮的蹬着红眼睛,仿佛是在警告那
第五百六十九章讲故事(上)
“咱们不讲鬼故事。”
“就说说,咱们自己自己遇到的人,见到的事。觉得哪些是可以说,并且稀奇古怪的,皆可道来。”封林晩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然后说道。
“行!长夜漫漫,外面凄风苦雨的,虽然没有热汤暖身,但是讲讲故事,也是有趣。”
“大家伙相聚在这小庙里,也是缘分。首先认识一下,我是宋中祭。”松树妖首先介绍了自己。
那女书生整理了一下湿哒哒的衣裳,将原本有些褶皱的地方,拉的笔直于是峰峦更加挺拔,兔子眼睛还立了起来,瞪眼瞪的更凶了。
站起身来,冲着众人微微作揖道:“小生胡月生,衢州清凉人士,此去正要往京城赶考。”
说罢天鹅般细长白皙的脖子还扬了扬,显得有些骄傲。
最后是那骨女,她微微起身,也同样行了个礼,然后才说道:“小女子昔日姓名,不堪言说,以免辱没了祖宗先辈。后入了莞花楼,妈妈给起名,唤作萃华。”
三道视线集中在封林晩处。
封林晩说道:“徐客,寻仙访道之人。”
“既已相互通报了姓名,那谁先来说”封林晩问道。
那大胖子形象的树妖,拍着胸口道:“那就我先来吧!”
“早年大概是十来年前吧!我曾经就听过这么一个怪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树妖之前还说,不要提什么妖魔鬼怪的。
但是听他这一开口,即便不往那个上面靠,也是往那个方向去。
大胖子树妖这么一开口,至少整个破庙内的氛围,倒是起来了些。
只有封林晩,还在有些无聊的观看山峦之间的风景,以及与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兔子眼,进行对视,这种时候,怎么能输了气势
“那是我宋家村的一个村民的遭遇。”
“要说我们那一块,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富裕村子。时常也有一些路过的善贾、行脚客路过我们村,在我们村做生意,歇脚。得益于此,我们村就有不少外来的好东西。”说到这里,松树妖似乎有些得意。
“但是吧!就有那么一回,村子里又来了一个商人。他起先只是和村民们做交易,交换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其中就有一个村民,想法独特一些,他想要一些特别点的。”
“于是,他就去找那个商人询问。”
松树妖讲故事的水平一般,但是这氛围拿捏倒是还算过得去。
说话抑扬顿挫的,映衬着火光,倒是将氛围弄了点出来。
“那商人倒是应了下来,告诉那个村民,说他在外面还悄悄藏了一个有趣的玩意,便将村民引出了村子。”
“之后不久商人消失了,村民也跟着不见了。”
“起初大家都还不是很在意,毕竟山里人,有时候出门打猎、砍材,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后来,时间稍微久了,大家就都觉得不对劲。便都去找。”
大胖子一合手掌,然后故意用阴森恐怖的语气问道:“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骨女缩了缩身体,女书生也紧了紧衣服。
“就在山的另一头,我们找到了那个村民的尸体,身体被乱刀砍成了几十段,心脏似乎也被挖走了。最可怜的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也被拐走了。”大胖子树妖用一副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
“等等!你之前好像没有提到他的女儿。”封林晩突然开口说道。
大胖子一愣,然后顿了顿道:“没有吗哈哈!可能是我忘记了吧!这时间事情毕竟也有十年了,有点出入和遗忘,也很正常。总之
第五百七十章讲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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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故事中的女子很可怜。
但是这个故事,讲完了。
所以,封林晩将视线再次固定在了那个女书生身上。
只是由始至终,封林晩的眼神,虽然是仿佛粘在女书生身上,但其实并无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
他就像是在琢磨什么,又像是在找寻点什么痕迹。
“我这里,倒是真没什么故事讲。”
“小生苦读半生,两耳不闻窗外事,所知所晓,也不过是一些同窗之间的小事,此时也不值一提。”胡月生似乎不太愿意讲故事。
或者说,是真的没故事可以讲。
“好!你没有,我有。”封林晩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这个故事,倒是与前面两位讲的,有那么点类似。”封林晩说道。
“首先,我要讲的是,这个故事的核心主人公。”
“姓名嘛咱们可以暂且叫她婉娘,因为她的性格,最是温婉善良不过。年少时,养在闺中,虽不曾见过百姓疾苦,却也市场跟着祖母一起施粥行善。”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婉娘未曾作恶,但是她父亲,却是一洲之地,最大的贪官。一朝落马,满门男丁,皆被下狱,父亲秋后问斩,兄弟充作苦役。而女眷则被发卖出去,入了那烟花之地。”
剩下三人都侧耳听着,似乎觉得,封林晩故事里的女主人翁,与之前骨女所讲的,宛如一个人。
“不过婉娘并不甘心,就这么沉沦,即便是在最肮脏龌龊之地,每天要陪伴不同的男子同塌而眠,任由欺凌。她依旧要让自己,在外人面前,维持着清高、纯良的摸样。”
“她似乎是相信,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有某个人,看中她眼神里的清澈,将她从这火坑里救出去。”
封林晩伸出手,烤了烤火,然后继续好像漫不经心的说着。
“终于有一天,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一个被同窗强行拉入烟花之地的书生。他有着那些花丛老手,所没有的纯净。对于青楼里的,姑娘们的故事,还是会感怀,甚至心有触动。”
“所以,婉娘决定出手了。她开始有意的靠近那位书生,并且诉说自己的身世。”
“同时也暗中准备了一笔银钱,要资助书生,让书生有钱把她赎出。婉娘的父亲是有名的贪官,自然早就为子女隐匿了一些银钱。作为犯官的女儿,婉娘不能自己赎身,却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变相的达到脱离苦海的目的。”
封林晩说着,看了一眼女书生和骨女。
然后接着说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婉娘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周全,却没料到,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落在与她同在一起吃住的一位姐妹眼里。”
“那书生其实早就与她相好,是她故意引来,用来引导婉娘就范的。”
“婉娘失了钱财,却没能脱离苦海,无奈之下,便只能独自悄悄收拾细软。寻了一处机会,逃离了青楼,想要遁入深山,躲藏起来。即便是失去了温暖的床榻和可口的食物,她也不愿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只是不曾想,山中亦有恶人。婉娘被土匪强盗擒住了,然后日日遭受折磨,终于被折磨至死。”
此时或许松树妖已经知道,封林晩口中的‘婉娘’是谁了。
所以一直盯着骨女在看。
骨女听着这个故事,也在出神。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再抗拒,身上的气息起伏不明。
“这个故事还没完。”封林晩摆了摆手。
然后接着说道:“婉娘死后,一口怨气散不去,便束缚着魂魄,依附在尸骸之上,变成了骨
第五百七十一章逻辑上不存在
故事好像是讲完了。
封林晩通过自己‘看到的’,再结合骨女和树妖的故事,进行了归纳总结。
给出了一个似乎很合理的真相。
但是这所谓的真相背后,那被颠倒的、隐匿的,已经几乎无法得知的,,此刻已然如同虚妄的,真正的东西,依旧没能被挖掘出来。
不错,世界仿佛颠倒。
人变成妖,妖变成人,神灵昏聩,都蒙蔽了自我,遗忘了过去。
但是从某些刁钻的角度上来讲,无论是有秩序的,还是混乱无序的,它们都存在着一条或清晰,或不明朗的线,可以称之为逻辑。
哪怕是疯子的思维,也是有一套独属于他的逻辑,只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罢了。
“但是,世界缺了一环,有些东西,为了成全‘逻辑’,却在逻辑上不存在了。”封林晩皱了皱眉头。
他指的是之前树妖,或许是顺口,或许是口误,或许是某种无疑是的惯性,吐露出来的词语。
比如其中提到的‘村民的女儿’。
而深挖一下,哪怕是同为树妖,一个同类的‘失踪’或许还能勉强铭记于心。
但是这个‘村民的女儿’,为什么能在一刹那,冲破思维和逻辑的束缚,打破了某种界限,从被放逐的‘虚无’之中,重新透露出讯息
自然,封林晩不是树妖宋中祭。
从细节、真相,乃至他所讲的故事角度出发,他完全没有必要,去深挖那个在逻辑中消失的‘女儿’。
或者干脆,将之视为,混乱之下,树妖的胡言乱语。
但是,封林晩并不是要讲故事。
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故事,知微见著,去了解这个世界。
“看!雨停了!”骨女欢快的指着小庙破开的窟窿外。
外面依旧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吹进来的寒风,已经很少再有湿意。
之前的那些故事,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故事而已。
即便是某些时候,有那么点感慨,但是也很快会在一股莫名的修正力量下,顺从逻辑,进行自发的遗忘。
雨停了,黑夜也将要结束。
当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坚强的穿透了山雨后的浓雾,洒落在这破旧的老庙长满青苔的台阶上时。
斑驳的光影,似乎也能驱散之前的种种诡异,如同驱散了寒冷。
庙门口的辟邪石兽,两只都倒了。
另外原本还能站立的那只,已经在昨夜的风雨之中,被强劲的风吹倒。
当然,这是一个很合理的逻辑推理。
“夜雨已歇,诸位!家中妻儿,早已等候多时,全赖我张罗吃食。我便不多留了,告辞!告辞!”大胖子树妖最先站起身来,随后一团和气的笑着,冲着封林晩和骨女、女书生拱拱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女书生的衣服烤了半夜,早该干了。
只是清晨的阳光,调皮的穿透破漏的屋顶,洒在她身上时。
那白色的薄薄一层,依旧也不顶什么事。
反而是雪白的肌肤上,那胳膊上细腻的绒毛,似乎在光线下,闪耀着略带金色的微光,将整个一本正经,甚至显得迂腐的‘女书生’,映衬的更加具备生活气息。
“小生也要告辞了,此去京城,山高路远,能与诸位相聚于此,也是小生的荣幸。还盼他日,还能再与诸位,有再见之时。”女书生随后也起了身,整理好了自己的书箱。
最后是骨女,她的表情里,掺杂着几分迷茫。
无论是世界的偏差也罢,还是虚幻的记忆和错误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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