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世子太腹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饰非笑文过
听得众人倒吸一口气,这白姑娘,当真跟油炸血蚕过不去吗
“我那地方,院子破,阴气重,珩公子这样娇生惯养出来的人进去,恐怕得落下一身的病,到时候,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看着那个远去的红色背影,梁玥珩刮了刮鼻梁,这女人,分明浑身带着刺,拒人于千里之外。
回头扫一眼院子里的人,“记住你们的本分,别自作主张,白小姐不是你们能嚼的舌根。”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也没进厨房去拿吃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白晏珠回到三弄庭的时候,两个丫鬟刚醒不久,见她不在屋子里,正着急着要出去找她。
昨天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确实是丢脸,白晏珠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好形象,算是彻彻底底地毁于一旦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当时没见着前来贺喜的宾客,但这种千古未闻的荒唐事,现在恐怕满曜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更别提在这世子府里。
她们担心白晏珠这个档口,一个人跑出去,会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怕她头脑一热,冲出去与人争执,甚至是抡家伙打人,又落人口实,亦怕她听了伤心难过,想不开,去寻短见。
“小姐,你还好……吧”
云菽瞧着,打白晏珠从外面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还与她们讲笑话。这个样子,要么是没听见什么污糟的话,也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要么就是受了刺激,有些不正常。
“你家小姐好着呢,倒是你俩,看起来蔫蔫儿的,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本就是知道她们担心,所以才给她们讲笑话,想让她们笑一笑,抛开那些扰人的烦心事。
谁知她们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
好在迷香的事没与她们说,否则还不知她们得担心成什么样。
昨晚白晏珠把去西厢房,把香炉拿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香已经燃尽,只剩下些灰烬,研究许久,才搞明白那里边的成分。
基本都是来自西域的香料,单独使用的话,只有安神的作用,可混在一起,就妥妥的是一味猛药啊,这世子府的人,下手也忒狠了。
“小姐,奴婢琢磨着,昨天的事情有蹊跷。”
虽觉得不大可能,但事实就是很奇怪。
说到这里,云菽去门口四处看了看,又把门关上,回到屋子里接着说道:
“奴婢与云宝是跟着小姐您的花轿进的门,花轿进府之后,并没有见到世子,反倒是一个姑娘来迎得轿……
“小姐在花轿里睡着了,怎么叫就是不醒,那位姑娘便吩咐抬花轿的小厮,把小姐的花轿抬到这个院子,后来我跟云宝,同上次与雍亲王妃一块到我们府上提亲,那个城东的李家娘子,一起把小姐扶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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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暂时没想出对策
“云菽云宝,这件事你俩都先别管,我自有打算。”
所谓的打算,到目前为止,就是没有打算,静观其变。
她现在对俞南深的了解,基本全是从云菽跟云宝那里听来的,只停留在表面,不宜贸然出手,只有先搞清楚状况,才能加大胜算。
就好像狗咬了你一口,你会当场咬回去吗不,白晏珠一定会先养好伤,再找把合适的菜刀,寻个合适的时机,将那条恶犬大卸八块,去皮剔骨,扔锅油炸。
对于没有胜算的事,她绝不会蒙着脑子就开干。
反正现在厨房那几个今早被她收拾了一顿,最近也应该不敢作妖,吃饭不成问题,便什么都好说。
住的嘛,这里虽然不怎样,甚至还有些漏风,但好在几间屋子的房顶都是好的,不漏雨,能将就着住。
只要俞南深不再来惹她,这世子府里的下人近期也不来招惹她,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白晏珠没打算要收拾什么人,也没想过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至于找俞南深理论的事,看样子,得放一放了。想来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若俞南深发现已经被她发现了,说不定会觉得丢脸,想杀人灭口就麻烦了。
“小姐已经想好对策了么”站在一旁的云宝疑惑的问道。
昨天她也觉着有些奇怪,但并未多去在意,还是今晨醒后云菽与她细说一番,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俞家,真是欺人太甚!
“对策没有,但是嘛……你家小姐我厉害着呢,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自然,也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放心好啦!”
她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生活就给她扔过来一个大难题,没有被逼到绝路,暂时并不打算胡乱反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俞南深和他爹妈是个什么怪,时机到了,总能想到应付的法子。
没必要杞人忧天,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休养生息,摸清底细。
“小姐,你真是……!”
云菽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没对策,竟还能如此轻松淡然。心想着,得找个机会传信回伯爵府,让洛姨娘帮着想想法子出出对策。
……
“哈哈哈……”
梁玥珩跟俞南深讲完白晏珠的事,自己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你可不知道,你那个世子妃……咳嗯,你府上那个白姑娘,嘴毒心狠,有趣的很。”
反正他是没见过哪个女的像她那样,听到那种污言秽语的糟践话,竟不觉得伤心难过,也不是羞恼,反而只是单纯地生气。
都说人一生气,脑子就会发热,根本顾不及想许多,她倒好,一边生气一边想着吓唬人的法子,而且编的滴水不漏,让她们信以为真。
梁玥珩一开始都差点以为她真有那玩意儿,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也不大可能。可那几个厨娘嬷嬷、小厮丫鬟的,定然都是深信不疑。
俞南深放下手中的笔,嘴角依旧挂着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内心却划过一丝疑惑。
嘴毒威胁睚眦必报
柔弱可怜宽容大度
这一世的白晏珠,和上一世他认识的白晏珠,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呢
上一世的她,最会笼络人心,靠的是温柔贤惠、宽容大度、仁慈和善云云,去打动人心,让人信她、怜她,心甘情愿去帮她。
这一世的她,却换了威胁这种见效更快、更直接武断的方式。但很显然,这种方法并非长久之计,长此以往,只会使人心积怨,早晚有一天会被反噬。
这么简单的道理,心思细腻、精于算计的白晏珠,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所以,又是在演戏么
重活一世,看似能
第013章 俞榛北看得很清
黄昏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一种明丽的蓝色,西天的云彩绚烂,曜京城在夕阳的笼罩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而雍亲王府里的氛围,却与明丽的天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糊涂!”
暗沉沉的屋内,雍亲王俞榛(zhen)北一拳捶在乌木茶案上,气得发抖。
现下已是日落黄昏,天色暗淡,屋内却没点一盏灯,在残存的夕阳余晖下,隐隐可以看见,靠近里屋屏风处还有一个妇人,她便是雍亲王妃霍卿翎(ling)。
“这事是妾身考虑不周,可、可你也知道,自打深儿从南疆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同妾身也不亲近了,妾……妾身也是没法,才帮他瞒着你的……”
霍卿翎语气中带着许多无奈,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十指掐着掌心,心中尚有许多疑惑,到现在依旧没想明白。
前日俞南深来找她,跟她说,父亲公务繁忙,少有时间陪着母亲,您让父亲陪着您去寺庙,为儿子跟未来儿媳求愿祈福,岂不很好
当时她想着,确实该去寺庙祈福求愿,便与俞榛北提了一下,好说歹说,俞榛北才答应。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们就一同去了桫驮寺,谁知……谁知会出这么大的事。
提亲那日只是定下了这门亲事,并未提及具体的迎娶日期,当天俞南深又留在伯爵府,与鄞安伯谈了许久,他后面是不是跟鄞安伯定了时期,霍卿翎也是不知。
“深儿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俞榛北看了霍氏一眼,脸色依旧气得铁青,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臭得没法,“你该好好管管你那儿子才是!”
当年霍氏帮着俞南深瞒他,让他跑去南疆从军也就罢了,如今又合起伙来骗他,竟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来。
倘若白家不计较,也就过去了,可俞南深娶的是白衢最疼爱的女儿,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这件事恐怕没完。
京城里,人人都以为,白家女儿嫁了俞家,是高攀、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甚至白家人兴许也是这么想的。
可这其中利害,俞榛北心里最是清楚不过,若非真的对俞家有利,他断然不会答应俞南深这门婚事。
当时问俞南深可有看上哪家姑娘,他二话没说,也没多想,就吐出白晏珠的名字,俞榛北还以为他真的对人家有意……不知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现在弄成这样,恐怕是祸不是福,好好生生的一门亲事,愣是被他毁了。
他们俞家,并非宗政一脉,与宗政一族也没有什么血缘,与其他几个宗政一族的亲王,根本没法比。
这个亲王的爵位,还是当年他的祖父俞冽,陪着太祖东征西伐,打下华胤王朝的一片江山,太祖感恩于他,才不顾朝中之人反对,与之结拜为兄弟,封其为雍亲王,享世代承袭爵位。
可如今的天下,是宗政泽修的天下,不是太祖的天下,恐怕……俞家早就成了皇上的眼中钉。
白家就不一样了,他们表面看似比当年没落了许多,实则是在韬光养晦,准备厚积而薄发。
白衢的大夫人姜懿茹姜氏的娘家,在凌雍城一带,掌握着与西域各国的贸易往来及关税大权。
凌雍城地理位置虽然偏僻,目前来看还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近几年,皇上越来越重视与西域各国的贸易,还几度在朝堂上提出和亲一事。
宗政泽修早晚会注意到她们姜家,到那时,自然而然会注意到近在京城的鄞安伯爵府白家。
且如今白骋镇守南关,保南疆边境多年的安宁,立下赫赫战功,小小年纪,已经封了定远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他们白家,早晚会恢复当年的殊荣,甚是会超过当年的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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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一个人就一个人
又是一个晴和明丽的早晨,太阳早早地挂在东边的天上,暖暖地照着这片秋日的大地,这样的好天气,倒不像是深秋十月,更像那阳春三月。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叶香,风很淡,带着丝丝凉意,恰好能让睡意朦胧的人清醒。
今天是白晏珠回门的日子,跟预料得一样,三天过去,俞南深一次没有出现。
只记得在嵘楼时见过他一次,也只看清了侧脸,正面是没注意看,如此说来,白晏珠压根都不知道他长啥样。
这次前来传话的,又是那位西施美人恕心,今日穿的是一身碧色云雁细锦衣,青丝用一支碧玉簪子束起,侧面别着一只银线流苏,周身透着清冷孤僻的气质,看着就觉得不太好相处。
“既然殿下不陪我回门,我便不等了,回府的路,两个丫鬟还是识得的。”
虽觉得她不太好相处,但白晏珠还是客客气气地回道,毕竟这个女子对她没什么恶意。
即便是,几次看见她,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但人家也只是奉某个奇葩世子的命来传话的,不好过多为难。
云菽听着,却有些着急,上次的事都在曜京传开了,伯爵府也已经知道白晏珠出糗的事,这次还一个人回去,让人见着,难免又会传出些不好的来。
且昨日洛姨娘差人带了口信过来,说老太太听说那件事,气冲冲地下山回府了,洛姨娘还说,让小姐今天回门好好表现,莫要再惹怒了她老人家。
这……如果回门都是独自回去,没有新婚夫君陪同,可想而知,别说讨她老人家开心,不把老人家气得吐血卧床,就已经是菩萨在天之灵保佑了。
“小姐。”
云菽叫了一声白晏珠,都快急哭了。
又看着恕心,嗵地一声跪到地上,哭哭啼啼好一阵,开口哽咽道:“恕姑娘,婢子斗胆,请您去跟殿下说一声,就说咱们白家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身子骨弱,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家里人带话来,说老太太总念叨着想见孙女婿……纵我们小姐千错万错,老太太总是没错的啊。
“若世子殿下不肯陪我们小姐回门,老太太见小姐独自回去,这一个不如意,又气得病发,岂不是罪过”
虽然不知恕心到底是何身份,但云菽想着,恕心既是世子跟前的人,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唤她作姑娘,且对她很是尊敬,身份地位定然不会低,应该是个能在世子面前说上话的人。
若她都帮不上忙,那就只能看天意,听天由命了。
恕心微微蹙眉,眼中划过一丝异样。
白晏珠连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为他,不至于。”
她也并非责怪云菽,只是心里忒过意不去,原本这就是她自己的事,偏生无辜连累这两个跟着进来的丫鬟。
恕心后退两步,看着白晏珠,凉凉地开口道:“有些对不住白姑娘了,我在殿下跟前也是说不上话的,殿下从来说一不二,这次……真有什么公事也未可知,姑娘聪慧机灵,好好与白老太太说清楚,我想,她老人家也能理解。”
俞南深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跟她多解释,自从回到曜京,他的情绪似乎一直不大好,她也不便为了白晏珠回门这点事,去惹俞南深不快。
“恕姑娘……”
云菽还是有些不甘心,眼含泪光,还带着点点期许,不肯放弃。
“麻烦恕姑娘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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