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世子太腹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饰非笑文过
对此,曹政辞感到很是烦忧。
“本是想让殊儿也来的,但哀家又听说他不在宫中。”曹政辞突然开口说道,“殊儿从小体弱多病身子虚弱,很少出过皇宫,就算出去,也都会提前让人准备,有一群人随身伺候、保护,这回如何走的这么急”
“殊儿已经长大了,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母后不必烦忧。”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问了吗宗政泽修笑了笑。
“他还能有什么事他一直都是闲的。”曹氏急切地回道。
此话吐出,又觉得失态了。
他是华胤的太子,要做、该做的事自然很多,怎么会闲或者应该说,她怎么能觉得他向来是闲的这话一说出来,可不就等于说太子是个不理事的废物吗
确实是失态了。
自从知道宗政泽修瞒着她,让宗政华殊出宫后,心里总觉得不安得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殊儿他从小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听说此次还出了曜京……”曹氏长叹一口气,“泽修,到底是不是你让他出去办什么事去了”曹氏埋怨。
宗政泽修哈哈笑了两声,“终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后啊,就是怕母后过于担心,这才没让殊儿同您辞别,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啦,母后安心。”
安心安什么心!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曹氏忿忿,心底很不愉快。
第140章 噩耗
“哀家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都嫌弃哀家了,什么事也全都瞒着哀家不说,自以为是为哀家好,可不知道哀家这心里头有多担心、多伤心。”曹氏一边起身,任由宫女扶着,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着,嘴里抱怨着。
倒也算不上撒泼,人老了难免多愁善感,她这样做,不但不会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觉得她是无理取闹,反而能博得她们的同情,认为确实是皇上皇后他们的不是。
面子上她输了,可在口碑上,她却赢了。
她本是世家大族之女、名门闺秀中的典范,自然比宗政泽修那个狐狸精娘要懂规矩识大体得多。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熬死了他那狐狸精娘,却偏偏疏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是他当了这个一国之主。
防了所有人,却偏偏没有防住那个狐狸精的儿子,完全是失策。
可当时那种情况下,谁又知道他还活着呢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母后,你知道孩儿本就没那个意思的,何必自己寻苦处呢殊儿是我的孩子,是华胤的太子我又如何能让他陷于险地”宗政泽修跟着起身,此话回的随意,且不走心,带着明显的敷衍之意。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依着太后的脾性,都得死咬着这个点不放,所以他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么清楚。
何况,他是一国之主,按尊卑长幼来分,他虽为幼,却是至尊,完全没必要把身段放的太低,任她一个太后揉圆捏扁。
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她若不死咬着不放,他还是乐得配合不惹麻烦的,但她若非得揪着一个什么事不放手,那么,他也不会因此退后半步。
“是是是,你是皇上,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可我的殊儿……”曹氏抬手擦了擦眼角,“他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就不活了,去九泉之下去见你的父亲、先帝,去像他赎罪去好了。”
“母后这话……”严锦溪眼皮跳了两下,这泼皮无赖一般的太后,她好久都没见过了呢,真是有意思得很。
“母后,殊儿不他定会有事的,您怎么老担心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呢还是说……”严锦溪笑了笑,说道这里戛然而止,后头的话皆化作飞烟,未闻已先散。
……
……
曹太后老了。
论嘴皮子,以前以一顶十她都说得过,而今......两个人她都说不过了。果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
他(她)们两个今天这样一唱一和的也是少见,可以说自打严锦溪进宫之后她就没见过二人同心过。
这是明摆着两人欺负她一个啊。
宗政泽修……
“彩玲,去把魏安叫过来。”
在宗政泽修和严锦溪离开梧曦宫之后,曹政辞并没有真的就休息了,她要忙的事可多的很。
她本也没打算从宗政华殊或者严锦溪嘴里问出什么来,只不过是在试探他们两个罢了。
死活不愿意说,才证明真的有鬼。
若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告诉她,让她知道的话,也就不是什么值得打听的消息了。相反的,他们车轱辘东扯西扯不说事情,就证明了他们心里有鬼。
而最近最大的事情,不就是那件事了么
商人虽低贱,但商业......可是整个华胤最“值钱”的行业了。
恰巧,近几年宗政泽修对西域那边特别感兴趣,今年又有再设新榷场,互通有无之意。
但那块儿地,既不是西域的,也并非华胤的,而属于……南疆,那个神秘的国度。
百年来,华胤可从未和南疆之域有过什么大的摩擦,南关的战乱,也仅仅是和南钥国一国而已。
现在是想把南部苗疆的地盘,都收入华胤的地域了么笑话!
“娘娘,不好了……”
还没等彩玲去找魏安,魏安就已经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回来了,走到曹氏跟前,附耳低语道。
仅三个字——不好了,就活活把曹氏吓了一跳。
第141章 对策
曹政辞现在有些坐立难安,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分明....她什么都算得好好的,过了明日,就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宗政华殊走的,可真是不早不晚正是时候,未免也......太是时候了。
但,寒毒之事,宗政泽修和严锦溪都是不知情的,他/她们只知道宗政华殊体弱多病,却从来不知道其中缘由。
知道这件事的,最多最多就只有五个人——
她,魏安,宗政华殊,申姜以及百草。
除了他们五个人,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宗政华殊与宗政泽修和严锦溪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且他又是个少言寡语冷漠之人,若非必要都舍不得多说一个字,所以啊……关于寒毒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告诉他那对“好”父母。
再加上曹政辞私下也试探过他/她们好几次,发现二人确实不知情。
至于其他人……
知道,或者不知道,只要没人说出来,都就无关紧要了。
“白晏珠那个女人……”曹氏心口有些闷,眉心紧锁成一个“川”字,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她,是什么时候不见踪影的”
方才魏安只说她也不见了,可没说她已经不在京城了,所以,或许她还有机会啊。
但显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小到几乎不存在。
“大概——”魏安想了想,“老奴没曾注意过,只知道大概、可能是在寻梅宴之后一两天左右的样子,这消息还是从世子府的暗桩那里得来的,至于其可信度……老奴不敢保证完全可信。”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魏安的作风一向与常人不同,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言不轻信人不负我嘛,他可不想自己一片信任被人辜负。
所以,无论是在大事上,还是在小事上,他都会持保留意见,斟酌过后自行判断。
这样的人其实活得很累,但魏安却是——乐此不疲。这世上啊,总有那么一些人,有些奇怪的习惯和喜好。
“既然有这种消息穿出……”曹氏顿了顿,突然觉得魏安的疑虑其实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相反的,还真有这道理在里头。
白骋宠爱他这个妹妹,满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宗政一家,应该不可能让白晏珠去冒这个险。
所以,只要俞南深去了,也就足够了。
更有另一种可能——
他们,宗政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取南疆之地设榷场,而是其他……白晏珠不见的事,或许是他们的计策,不过是想误导她罢了。
可到底如何,她又猜不透了。
毕竟,她不是神仙,不知道宗政家的妖精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不过幸好的是,她有的是时间和精神同他们宗政一族周旋。
“去,派人暗中仔细查查,白晏珠人现在究竟在哪里。”她就不信了,这么几个曜京出了名人物,平白无故的不见了,还能没留下个什么蛛丝马迹
总有人会知道。
“对了,最关键的,白晏珠那个女人的事情,想法子让鄞安伯爵府的人知道,哀家就不信了,不信他鄞安伯还能放着他女儿不管了不成。”
毕竟,像宗政泽修和严锦溪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在曜京、在整个华胤王朝,都是很难再找出一个来的。
而据她所知,白晏珠虽为伯爵府庶女,其母却是个宠妾,且又有一个疼爱她的嫡亲哥哥,所以啊,白晏珠出阁之前,在伯爵府的闺阁日子,可是过得相当体面的。
父亲疼,姨娘爱,长兄宠
第142章 蓝衣女子
……
一夜无梦。
白晏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又趴在桌上睡着了,昨天研究了一天的易容之术,试了好几种方法,结果都不太理想。直到夜深了,恍惚想起上次看到的医术药典中、先前被她忽略了的关键一点,正顺着那一点慢慢摸索研制中,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现下在醒来,也不知弄到哪里了。
白晏珠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阳光明媚,是个上好的天气。也许,她该出去走一走了,毕竟现在她手头的东西有限,药啊什么的都不够,对于研制出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还差的远。
奈何外边的官兵们还没有撤走,她想出去,就必得用非常办法,比如……像罗生他们那样,从窗户口跳出去。
但问题也就来了,若有官兵进屋查看,发现她不在,到时候她回来了,又当作何解释
总之是不好说。
且按昨天的情况来说,那些官兵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来来回回检查三五次。若非她收拾东西动作快,怕早也被查出端倪了。
……
洗漱完后,白晏珠扶着栏杆慢悠悠地走下楼去,一日三餐,都是在一楼大堂用的,撑着吃早饭的时间,打探一下情况也挺好,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大堂内已经挤满了人,她几乎是起得最晚的,现下已经没有空桌了。白晏珠随便点了两个素包子和一碗清粥,随意找了一张女人多一些的桌子挤一挤坐下。
她倒不是想跟人家挤,若是放在以前,在这种没有空桌情况下,她宁愿选择自己蹲在某个角落吃。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她要打听情况,自然得融入到人群中去。
男人……一来她是信不过,二来古代男女有别,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一身麻烦出来,索性就找了一个女人多的地儿。
这些女人,年龄不等,有老有少。
其中一个女子,红唇粉黛,从长相到打扮,都甚是好看。那名女子这样的穿着打扮,瞧着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更不像江湖游侠,颇有一股大家闺秀之气质。
“诶,我瞧着姑娘你挺眼熟,可是京城人士”那位水蓝色衣裳的姑娘放下手中的碗筷,挑眉看着白晏珠,悠悠开口问道。
声音有些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白晏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表面依旧云淡风轻。
“许是姑娘认错人了,我家原在京郊乡下,父母亡故,长兄病逝,如今是来清河镇投靠亲戚的。”白晏珠一边喝着清粥,一边细细说道。
眼底含着些许泪光,却又显得过于坚强,无悲无喜。
倔强。
蓝衣的女子怔了怔,并没有随即接她的话。
白晏珠知道,那女子并没有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毕竟她说了她住乡下,而眼前这个女子,一身锦衣绸缎,看样子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儿,怎么会认识一个乡下女子天底下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本就多了去了,眼熟却又说不出来像谁,这样看似奇怪的感觉,实则再正常不过。
再加上,白晏珠也觉得蓝衣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所以白晏珠在回她话的时候,刻意改变了原本的声音,压着嗓子说的。
“姑娘可找到亲戚了....”
“是我唐突了。”蓝衣女子说出前一句话后,觉得不妥,又补充道。
她如今既住在这客栈,想来是还没有找到亲戚。不过——
既然是父母双亡、长兄也因病离世了,她一个乡下的孤女,哪里来的银两住客栈据她了解,近些时候,这家客栈的住宿费可不低。
且,她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什么绸缎锦绣,但也不是农家常有的那种粗布麻衣。再仔细看看长相,未施粉黛,但忽略额角有一块儿淡红色的疤,眼前的女子,皮
第143章 差别
人与人之间,确实是不一样。
所谓的公平,也只是相对的,更别说在这个从来没有公平可言的、万恶的古代社会了。在这里——更没有平等可言。
皇亲国戚,权臣世家,名门望族....等等,只有他们,才是这个社会食物链顶端的人物,无论是在财力还是权力当面。
这一点,白晏珠很清楚。
“人与人之间自然是不一样的,身份地位不一样,品行德性不一样,不知姑娘说这话,所谓何意呀”白晏珠浅浅一笑,似是真不知她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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