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世子太腹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饰非笑文过
待榨干她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她便唯有一条路可走——死。
所以,不是她敢不敢说出去,而是她根本不能说出去。
“见杨旭”容贵妃掩着红唇轻轻一笑,“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本宫还会让他来见你么”
容贵妃面带微笑,看着她。
薛轶虽没看她,但也大抵猜得出她此时的表情神态,似是自嘲地笑了,待笑声停下,她勾唇道:“不会么贵妃娘娘现在可还有什么信得过的,又有杨旭那般能力的人”薛轶笑。
容贵妃并没有跟她说宗政华殊的事情,但很明显的,容贵妃这么做,丧尽天良…....她说了,她有要对付的人。薛轶想了想,后宫中争宠是常事,可后宫中最得宠的,唯她一个而已。
但在这后宫之中有那么一个人,她不得宠、最不得宠,却严重阻碍了她的路。那个人,正是当今皇后娘娘。
这是几日来,薛轶思前想后才得出的结果,不管这结果是否是对的,又或者对了多少,总之容贵妃还没达到目的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目前她定然不会对她怎样,不仅如此,或许,反而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更何况,她提的,也正是容贵妃所想呢
“哈哈哈……”容贵妃大笑,一直以为薛轶是个蠢的,今日看来,也算有点小聪明的嘛。
不过聪明用错了地方,似乎也并没多大用处呢。
“薛小姐,如此看来,你还挺看得起杨旭的啊。”容贵妃道。
薛轶没说话,算是默认。她不再称杨旭为师父,而是直呼其名,其实确实就是没把他当师父了…....她不恨他,因为之前种种,虽有欺瞒,但毕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杨旭问过她很多次,也提醒过她……
容贵妃正了正神色,“没错,杨旭确实有能力,不过本宫不急于一时,天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你说是吧薛小姐”
比如…....子虚,容贵妃想。
是啊,薛轶心想,那个让杨旭都束手无策的子虚,不就是一个么
忽然想到子虚,薛轶有些走神,记得她之前说过,会将她体内的蛊全部引出来,还她一个正常的身体....云云,可后来便不见了踪影,她再没等来那个叫子虚的人,反而等来了杨旭、等来了容贵妃。
好笑。
她不知道子虚是有其他事耽搁了或者脱不开身,还是一开始就是说来哄她的,根本没打算帮她。
帮她薛轶不觉笑了笑。
什么帮不帮那个叫子虚的人,从来都不是因为想帮她而帮她,只不过是在跟杨旭较劲而已。
最后,杨旭说她输了......
虽不是亲口这么说的,但从他的话以及行为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所以,那个叫子虚的人,应该不是徒有虚名吧,应该是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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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少年初心
怎么会没人说过呢杨旭苦笑。
作为杨旭,他虽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却也是容贵妃跟前的红人,确实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可作为柳絮的时候,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师父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说了这句话,后来才把她带了回去,教她蛊术,教她一个杀手该具备的一切。
后来,她出师了,确实成了她师父说的那种人。
后来,一路她遇到了太多同行,跟她抢生意的很多,想杀她的也同样不在少数,但她都没把他/她们放在眼里,除了那个…....白晏珠。
之后在回西南苗疆之地,才发现白晏珠也在她师父那里,虽然并没有师徒之实,她师父却教了她许多蛊术……
不多久师父也过世了,至此,二人愈发看对方不顺眼了。
柳絮一直很想问,白晏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去杀她师父的,可她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可越是不正面回答,就越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确实是。
如今想来,柳絮,她的狠,终究是比不过她白晏珠。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贵妃娘娘不知道的,也不差这一个吧。”杨旭道。
容贵妃呵呵轻笑两声,“你呀,总是怎么说都有理的,不过本宫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本宫呢。”
杨旭想了想,“你把我徒弟带进宫里来了,我怎走得”
“咯咯咯……,薛轶可没把你当师父,你竟是真的当她是徒弟了”真是好笑!
“我不把你当主子,你就不把我当奴才了么”杨旭自嘲般说道。
容贵妃现在怎么想的,他心里可清楚得很,毕竟“合作”了这么久,人心藏得再深,差不多也该看出来了,更何况,容贵妃此人,很多时候都直接将心思写在脸上。
他虽说过不替她办事了,且确实说过要离开,但这几日来,许多事不也还是再让他办么只是单独抛开了薛轶这件事而已。
容贵妃不置可否,也并不觉得他说的对或者不对,世上歪理多了去了,她说不过杨旭,也不需要跟他争这口舌之快和闲气。
“你知道的,薛轶对本宫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是本宫不给你面子,是本宫不可能让你把她带走。”容贵妃朝那个黑色的背影走去,“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陪着本宫一路走来的,本宫以为你是季节本宫的。”
说完,容贵妃已经走到了杨旭的身边,看向他看的方向,那边是雁孤山。
杨旭一怔,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兴许他之前的感觉是对的,但——
“她”不是杨旭,身子是杨旭的没错,可灵魂是她柳絮啊。那个陪着容贵妃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这种荒唐事说出去,会被当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活活烧死吧若非自己亲身经历,谁又会信谁又敢信
“贵妃娘娘,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少年时候的初心”杨旭来时便有原主的记忆,自然也记得少年时候的容悦。
那时候,她也如同其他同龄人一般单纯天真不问世事,亦不会算计,梗别谈像如今这般…....
皇宫,后宫——还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呐!
初心容悦偏着头微微扬起,看着身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脸上裹着黑纱只露出一双乌黑眸子的男人,莫名心头一酸。
少年时候早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也就不留恋了。她早就已经不是容悦了,她现在是容贵妃,只是容贵妃。
从她入宫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但她从未后悔过,也从不会提起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因为,根本谈不上为了谁。
损失为了
第164章 不知不觉变了味
容悦沉默许久,心中千回百转,许久才将紧紧握在手里的、茶盏中的冷茶一饮而尽,在这深冬,猛喝一杯冷茶着实够呛。
面对杨旭,有时候她真的没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了,杨旭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紧要关头来这么一出,首先是她没有想到的,其次......容悦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色的背影,这次就算真要写信回江州,她也不会将杨旭的事情告诉她父亲。
她父亲的为人,她清楚得很。
“杨旭,本宫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容悦看着他,他依旧看着雁孤山没回头,只回了她一句:你问。容悦皱了皱眉,继续道:“你在乎的到底是你徒弟,还是薛轶那个人”
此时杨旭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都一样么”他道。
他在乎的
说句实话,他不是在乎谁,只是在乎事而已,事本就因他而起……至少他是最关键的参与者,那么,自然是要由他来结束的。
也就是说,他不在乎薛轶,但他在乎他因容悦而对薛轶做的那些事。
真他娘的....狗血。
若白晏珠知道他这么想,定然会捂着肚子大笑。可,他一直就是这样,对事不对人啊,他终究做不到像白晏珠那般,对人不对事。
容悦心口有些疼,眸中黯然之色划过,道:“一样就一样吧,本宫也不追问了,如若无事,你可以离开了,本宫不会也不可能将薛轶交给你。”
“可她会死!”杨旭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看着她,沉声吼道。
他不想对容悦发火的,因为杨旭从来不会发火。可眼下,这个女人简直是愚蠢至极。
早就说了,薛轶会死,薛轶死了和将薛轶交给他这两个不同的选择,对于容贵妃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她为何还要这般执着,非要断送一条性命
“本宫若说,就算她真的会死,也不可能让你把她带走呢”容悦冷笑着回他。
他真以为,除了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么笑话!简直笑话!
他是厉害没错,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除了杨旭还有子虚啊,这几天她出去调查子虚消息的人回来了,这个人虽神出鬼没,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与悬壶居的秦豫关系匪浅……
所以,她已经派人,准备去将秦豫请进容禧宫来,好好招待一番。
“那就让她死吧。”杨旭冷笑,他大概知道薛轶在哪里了,便没必要继续同容悦周旋、纠缠不清了。
雁孤山脚……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收回目光也没再看容悦,提步出了园子。
黑色衣袍染了白雪,雪又随着步子和微风飘落,画面竟莫名的……有些悠远而美妙。
容悦本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生生将话吞了回去,没有叫住头也不回悠悠然然似的离开的他。
……
……
“宁次,跟着。”容悦对身后竹丛后的黑影吩咐道。
人影从竹丛后走出来,恭声答了句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一片白色之中。
容悦嘴角噙着一抹森然冷笑,起身缓步离开了园子。
出了园子,宫女水觅就撑开伞迎了上来,“娘娘当心,下雪了,台阶氵显滑。”
容悦继续向前有着,没有回她也未曾看她一眼。
水觅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微微低头撑着伞跟在容悦身旁,时不时清理一下飘落在容悦青丝和斗篷上的雪花,一路无言。
回道寝宫,水觅吩咐小宫女将之前做好的冰糖雪梨羹端上来,“今日天甚凉,娘娘吃点这个,润润喉暖暖胃。”
态度既不奉承,也无不敬。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做好了便没人能挑出她的错处来,所以没必要奉承谁。
容悦也是习惯被她伺候的,端起冰糖雪梨羹,一勺勺吃起来。
整碗下肚,身子才
第165章 行动
所以,杨旭是话外有话啊。初心与把他当成奴才这两句话,大抵是一个意思吧。
容悦抛开思绪,看着水觅,“哪怕没得选择,心中,心中至少还是会有不舍不习惯吧”
这么多年一直在她身边做事,应该形成了习惯才是,且彼此之间多少会有些心意相通,突然离开,不习惯才是人之常情吧
水觅哑言,察觉她今日有些不太对劲儿,且是在与杨旭谈完话之后,才这样子的。
便猜出容悦今天说这些问这些,多半与杨旭有关,但她没水觅没问,也没有提起杨旭,只是说道:“娘娘待奴婢好,奴婢一生都会谨记于心,您不也说了是如果,便是可能不会发生的事,又何需多去想,娘娘且安心,时间总会告诉我们答案的。”
“你呀。”容悦失笑,摇了摇头。
到了午睡时候,容悦有些犯困,便打发了屋子里的一众宫女嬷嬷,自去房间瞌睡了。
近来宗政泽修甚忙,很少来她的容禧宫,她倒困得个清闲自在。
只是……
心中又隐隐不安起来。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午睡时间,竟是被噩梦所扰了,惊醒一身冷汗。
容悦连忙翻身下了床,走到桌旁那出笔墨,快速地磨好墨,提笔将所想写下,又让宁次送了出去,这封信是送往江州的。
但并不重要,只是一些日常的,闺中牢马蚤罢了,重要的,还在屋中的柜子里锁着,那封信只能由她送出去。
……
……
五天后。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雪,算是彻底停了,太阳冒出了头,照得这片冬日的大地暖洋洋的。
原本冷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的人们,也都三五成群的出来逛街游园晒太阳了,祈求晒掉这么多日以来的阴翳以及霉运。
容悦也出宫了,前往桫驮寺祈福。
这一行从宫里出来的人,排面气势都是足的,自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容悦独自坐在马车内,一路上眯着眼小憩,好不惬意。
今日跟着来的宫女嬷嬷内监侍卫什么的,规模同往常相差无几,人却来了个大换血。
以前都是容禧宫的宫女嬷嬷和内监以及明修殿的侍卫随行左右,今日皇上有政务在身,不方便陪同出门,明修殿的侍卫自是没跟来。
但来的……
是梧曦宫的侍卫。
太后。
容悦似乎从来都不太看得懂太后的心思,这次也同样。
不知是想示好,还是在警告什么。
她可从来没招惹过曹政辞!
没招惹过,便是没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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