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世子太腹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饰非笑文过
说完,绕过温长尉,避开白巧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径直朝锦秋园走过去。
腰背挺直,一脸坦荡,好似说的全是真话一样。
可但凡稍微了解一点她跟温长尉的事的人,都知道,他们两当初,那叫一个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其实,白晏珠心里也虚得很。
抱歉啊,那啥尉公子,我不是故意要甩你巴掌的,别怨我!别怪我!别恨我!
忍不住在心底抽了自己几巴掌。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干净。
一来,让白巧璎无话可说。
二则,说得清楚明白,再加上一巴掌的教训,温长尉应该能理解她的意思,也就不会再纠缠不清。
三嘛,也是最最重要的,现在还有许多路人看着。
而在这些路人的心里,恐怕都认为你跟我是情投意合,但今天这事若能传出去、能传开,那些“吃瓜群众”的看法肯定会有所改变,不至于再把我俩捆绑在一块。
大家心里边都觉得我俩没什么关系,于我于你,都是最好的结果,就让你和原主那段孽缘,随原主的离开而去,岂不很好
云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发觉白晏珠走远后,才连忙跟上去。
温长尉愣在原地许久,才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奶奶的,这女人是真的下得去手!
是他以前看走了眼,还以为是个端庄温柔的女子,没曾想,这才是真面目吧
倒也不觉得有多丢脸,温长尉看了看四周路人的表情,一个个的,张大嘴巴瞪着眼眼睛,比他还惊讶。
所以,大家都跟他一样,被以前的白晏珠骗得团团转
不得不深深感慨一句,女人都是厉害的主儿,至少她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再看一眼白巧璎跟白筝瑶,她俩也很惊讶,但又好像觉得理所应当,更觉得自己是被骗了。
她俩跟白晏珠是姐妹,白晏珠真实的样子,她们应该比旁人清楚的多。
所以,上次白巧璎主动来找我,也是晓得白晏珠会这样故意想整我,让我难堪
思及此,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白巧璎,你给我记住了!”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开,也不管看戏路人的眼神了。
白巧璎一脸懵逼,“我……!”
发现周围已经聚拢许多人,便硬是把一口怒气吞了回去,温长尉你个孬种!被白晏珠那种女人打不说,还赖我身上,怂货!
白巧璎轻轻一跺脚,带着白筝瑶朝锦秋园走去。
不远处,梁玥珩跟庄嫣站在一块,看了许久的戏,见戏结束了,便也一同朝写锦秋园门口去了。
“表哥,怎么感觉白小姐……嗯有点不一样了”
庄嫣实在不能理解,上次见到她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让人瞠目结舌,根本不敢相信。
梁玥珩脑海中划过那日白晏珠让他站住的的场景,一闪而过,脸上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就当热闹看罢了,管她甚”……
演戏的人走了,那些看戏的路人自然而然,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嘴里却还说着刚才那件事,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趣事,津津乐道。
白晏珠怒怼温长尉,甚至扇了温长尉巴掌的事,不胫而走,成了京内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跟谈资,甚至传到了宫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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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就是白家那个美名远扬的庶小姐”
“美名远扬”四字,听起来有些讽刺,亦有几分玩味。
不远处青石板道上,一辆香枝木雕花马车缓缓停下,一个慵懒而散漫的声音从马车厢内传来。
闻言,百草先是不明就里,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指刚才打了温长尉那个。走到马车前,掀
第027章 以梦为题
话音刚落,一个头戴逍遥巾,身穿月白色八卦服,手握书画折扇的女子从他身后的队伍中走出来,微微颔首,道一个,“是!”
紫衣女子心底一凉,险些朝后面的花圃倒去,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太子,但那个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眼神,真的太可怕了,所以才会感到恐惧。
于是乎,再众人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地注视下,紫衫女子被一个女道士带走了,至于女子被带到了哪里、被带去干什么,她们一概不知,也并不关心。
宗政华殊扫一圈围观看戏的人,净是些生面孔,或许是他太久没出来走动了,惊觉得一个都不认识。
周遭的人缩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再看宗政华殊一眼,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他们。
“殿下……”
锦秋园方向走来一个小内监,走到宗政华殊面前停下,附耳说了两句。
宗政华殊脸色微沉,抬眼朝锦秋园看去,转而又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吐了一个“走”字,便朝园内走去。
身后的随从紧跟其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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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园内早已聚满前来参加诗会的公子、小姐,三两成群,有说有笑。
漱秋湖边,白家三姐妹难得走在一块,站一旁树下、路边、廊亭下议论的人不少,要么是看热闹的女子,要么是欣赏美人的男子,总之,是引去了不少目光。
“今天庄小姐竟然没跟在白大小姐身后,还真是奇怪。”
白晏珠正无聊地打量着湖里肥美的鱼儿,忽地耳边传来一声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眉心不觉一蹙,却也没把它在放心上,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
好似她们谈论的不是自己,又好像并未听见,这副满不在意的表情,让白巧璎看着直难受。
看来,白晏珠这小贱/人,是真没把庄嫣那种小人物放在眼里,所以她把庄嫣拉拢城自己人,对白晏珠来说,好像也并没什么影响。
气得牙痒痒,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旁人眼里是白家三朵娇花其乐融融的场景,但其实三人各怀心思,站在一块话都没说两句。
“嘉晔郡主嫁到,请诸位移步千花亭,诗会马上开始!”
耳畔传来一个尖锐细长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拉向千花亭。
原来今年的锦秋园诗会是麟亲王府办的,不过……嘉晔郡主的梦魇症不是才好么本以为还得多休息几天,没曾想就么快就恢复状态了。
远远看一眼,一身橘色金丝绣花长裙,明艳艳的,衬得她整个人,气色红润,精神看起来也很好,身上完全瞧不出一点生病的影子。
那位子虚姑娘,不愧是神医!众人心中感慨道。
“大姐姐、四妹妹,诗会就快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白巧璎牵了牵裙裾,嘴角溢着一抹甜美的微笑,柔声而道。
“过去的都是要参加此次诗会比赛的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跟四妹妹去就好。”
白晏珠肚子里真没几滴墨水,连小学课本上的唐诗宋词都记不清,更别谈什么作诗品诗,太难!
这种热闹,她不凑。
“我还不想去呢!”白筝瑶眸子轻瞪,讽刺地看白晏珠一眼,“大姐姐才华横溢,诗画堪称一绝,你这个京城人人称赞的才女都不敢去凑热闹,我去了怕都是垫底的,丢白家的脸。”
什么不去分明就想听些奉承夸奖的话,每次都是这样,一副我不行、我做不好的谦虚样儿,假装纠结一番,还不是要上。似乎矫情一下,最后拔得头筹听到的夸奖会更多,才会让她觉得更过瘾一般。
这招数,一次两次就够了,三次四次只让她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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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挥毫泼墨?
白晏珠坐在一角落里,嘴里叼着毛笔,一脸苦相,她根本不会用毛笔!试着蘸了点墨,还没落笔就已经掉了一片墨汁在宣纸上,内心咆哮。
东瞅瞅,西瞧瞧,看其他人用笔的样子,很简单啊,果真是看者容易,做者难么
埋下头,眼一闭,心一横,落笔就是一团团的墨,字是看得出是什么,奈何歪七扭八,至于内容……胡写就是胡写,怎么开心怎么来。
豁出去了!
管它什么主题格式跟韵脚!
她才不要做什么才女!
坐在白晏珠斜后方的白巧璎,微微偏过头瞥一眼,只见白晏珠桌上宣纸一团团乌漆墨黑的墨渍,嘴角抿起一抹笑意,难不成真是落水烧傻了
带着心中的一点点得意,白巧璎继续低头思索着,她得目标是拿今年诗会的第一。想着,不自觉地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时,那个身穿浅金色华服的男子侧头跟她对视一眼,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巧璎心尖一颤,低下头,脸色羞红,心怦怦地跳得厉害。
……,片刻后,白晏珠停笔,满意地看了下自己的“杰作”,嘴角噬着甜甜的微笑。
坐在角落一直转着笔的梁玥珩无意间朝她看一眼,心底不禁感慨,才女就是才女,这么快就写好了,他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若不是怕嘉晔尴尬,他也不会主动坐过去。
本是不打算参加比试的。
忽地想起俞南深,他这次还是评审官之一,肯定会被他笑话,挠挠头,竟突然觉得白晏珠这种才女,跟俞南深那种文武双全的才子,真的是绝配!
这种想法虽只是一闪而过,却让他对白晏珠的感觉,稍有改观。
白巧璎握笔的手紧了几分,眉心微锁,好你个白晏珠,什么都写不出来也要出风头!当真是小瞧了你!
收回目光看一眼正看着白晏珠,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梁玥珩,心中很不是滋味,分明,刚才他注意的人是她,都是白晏珠那个狐狸精!
“我好了!”待纸上的墨团干得差不多后,白晏珠起身,伸伸懒腰,朝宗政梓牧的方向喊道。
闻声,众人纷纷向她投去略带质疑而又欣赏的目光。毕竟,白晏珠是京城人人称赞的才女,每次诗会基本都是头筹,虽然……这速度确实太快了些,但保不准人家就是有想法呢
窸窸窣窣一阵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继续写着自己的诗。
宗政梓牧身旁的宫女提步朝白晏珠走去,接过宣纸那一瞬,眼角不自觉地跳一下,嘴角也止不住地抽,却强装镇定,将一团墨渍乱涂的纸张拿过去交到了宗政梓牧手上。
“这……”宗政梓牧抬头看一眼白晏珠,眼中的疑惑明明显显,她要的是七言诗,而白晏珠写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字迹,哪像她以前簪花小楷柔美清丽这简直没眼看。
“嘉晔郡主,我现在可以出去透透气么总不好留在这里打扰各位。”
假装看不出宗政梓牧眼中的疑惑与不敢相信,白晏珠微笑着说一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哦,嗯。”宗政梓牧愣愣地点点头,显得有些木讷。
据她所知,今天太子和雍亲王世子都来了,而且他们两都是此次诗会的评审官,搞得宗政梓牧很纠结、很尴尬。
晏晏呐,你没心思写,就别来参加比试呗,权当给其他人留一个拔头筹的机会,何必这么敷衍,弄本郡主……待会该怎么给你评分
以往每次诗会比试,白晏珠跟裴岫媤都是最出色的,这次……裴岫媤因为举家去了西北,没来参加,本就少了看头。结果白晏珠还这么敷衍随便,如此下
第029章 问路
太阳懒懒地挂在空中,湖面的波光映在亭子的栏杆上,随风晃动。
宗政华殊半坐在一张铺着紫貂皮的软榻上,眯着一双桃花眼,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也同样眯着一对狐狸眼,慵懒随性。
旁边,百草靠在红木圆柱上,不经意间,注意到从对面的青石小径走过来的俞南深,一时没认出来。
思索许久也没个结果,瞅一眼宗政华殊,发现他还眯着眼,也不只是还在打瞌睡觉,亦或是已经醒了,怕他们过来会打搅到宗政华殊,便小心提步朝浮桥走去,走到一宫女面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接到指示,宫女片刻不敢懈怠,径直地朝岸边走去,拦住正要过去的俞南深二人,恭恭敬敬地道:“公子,我们太子殿下正在那边休息,请公子移步别处。”
短短的一句话,就已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用恭敬的语气,说出命令一般、让人无从反驳的话语,不愧是宫里的人。
“你……”
子昭正想上前训她一顿,却被俞南深抢先一步,“你去告诉太子殿下,几年不见,南深很是挂念,今日趁此机会叙叙旧,何妨”
南深
宫女噌地抬起头,嘴巴微张,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竟是雍亲王世子!
早年听闻他是个温文尔雅,如谪仙般的男子,后来自从他从军去南关,就很少听起有关他的事。
倒是前些日子听到过,说是已经回到了曜京,却不曾想经历了四年战场之乱,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竟还还是这般好容貌好气质。
良久,回过神来,宫女低下头,喏喏地回道:“原是俞世子,太子殿下正在小憩,不便打扰,您看……”
跟在太子身边这许多年,虽没靠近过他九尺以内,但辰砂还是很了解宗政华殊的习惯,喜静、嗜睡、洁癖,除了子昭和申姜,不让人近身,包括陛下跟皇后娘娘。
特别是在休息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到他,否则……要么是处死,要不就是发卖,主要看当时的心情,其他一干人等,皆受杖责。
“哦”俞南深一笑,笑容如三月春阳般暖融融的,发出一个略带疑惑且拖鞋尾音的“哦”字,转而又道:“你大可去禀报,或者……先去与百草说一说,既然看见了,本世子自然要去打个招呼。”
这宫女,俞南深记不起名字来,但多少还有些映像。毕竟,当年宗政华殊身边除却百草和申姜两个外,经常跟在其身边的宫女、内监并没几个,而这个宫女,还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宫女中,比较突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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