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妙手姻缘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若兰佩

    “还有枝江醉,我其实就爱这种土酒,虽然浑浊了点,但是味浓。那种混蒸过的,反而失了酒的原意。想当年我第一次喝酒,还是绿蚁新焙酒一杯呢。”

    听郑伦说起绿蚁新焙酒一杯,安歌就想起家酒的新熟淡绿和浑浊粗糙,忽然间,就想家了。

    那群丽姬此时鱼贯而入,围在众人身后,一杯一杯,给大家劝起酒来。

    “原来,这剑门春是这样浓咧甘香啊。”安歌捧着杯子,给庆州也劝酒。庆州端着杯子,犹豫了半天,小小抿了一口,觉得舌头一直在跳,赶紧放下杯子,惹的众人都笑了。

    “你这里,还是这样脂粉环绕啊,只是旧人似乎都不见了。”郑伦打量了一眼,浅浅笑道。

    玉溪坦荡的一声清啸,“没有你郑伦在这里,再多的脂粉环绕,又有何乐趣我念旧,虽然旧人不再了,她们的衣衫还是旧人的风貌啊。你没有发觉,游遍婆罗洲,还是剑门女子的装扮最为娇俏。”

    韵淇看着自己身上素白的衣衫,再去看那些女子或明黄、或亮蓝、或珠粉、或湖绿的衣衫,还真是明媚动人。

    “伦,这里的女子都是这样明艳动人吗”

    郑伦将韵淇的手握在掌心,“数百年来,剑门都出锦绣,这里的女儿家从小就学刺绣,手艺好的便进宫去织造处做绣娘,手艺差的也能在乡间自给自足。有了手艺,便有银钱,肆意打扮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问你姑娘是否动人,你却给我讲古,还真是答非所问。”韵淇虽然嘴上埋怨了两句,心里却是甜甜的。

    “韵淇姑娘,在下孟玉溪,郑伦与我相交二十载,我拿他当兄弟一般。当年只说是要游走江湖,却一去杳无音讯。这十年,我一直在思念着他。如今久别重逢,他就美人在抱,我一时间难以转圜,还请韵淇姑娘见谅。”

    “兄弟情深,了解,了解。”

    “还请满饮这杯中酒,以表我的歉意。以后江湖路远,都有韵淇姑娘陪着郑伦,我也就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比你的本领高多了。”郑伦的笑还是那么魅惑。玉溪看了,就觉得心里发紧。

    “韵淇,这可是剑门春,别处可没得卖,喝一杯尝尝吧。”郑伦把一杯剑门春,递到韵淇唇边。

    韵淇脸一红,赶紧接过来,一饮而尽,竟没尝出什么味来。她奇道:“这就是剑门春为何没有酒味呢”刚说完最后一个字,韵淇的脸色就开始发黄。

    紧接着,她的手开始冰冷,脸色开始发青,“韵淇,韵淇,你怎么了”

    韵淇紧闭双眼,说不出一个字来。

    玉溪也跟着紧张起来,“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你还问我,这是你的家,你的酒!”郑伦一下子失了风度,“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他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啊。伦,你竟然不相信我。”玉溪的声音带着悲泣,他拿出一把匕首来,就要往胸前插。

    “玉溪,你这又何必。”郑伦上前抢下那把匕首,“我信你,只是韵淇这显然是是中毒了。”

    庆州和安歌已经赶上前,他们一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善恶一念间
    小狻猊的大嘴疏忽而至,郑伦不慌不忙,手中捏了一个仙诀,口中颂了两句真言,小狻猊的脚被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以为这就困得住我了吗”小狻猊猛然间胀大了身形,一下子就升腾出几丈高来,众人须仰视才得见。

    庆州递了个眼神给安歌,将她往身后掩了掩,第一次拔出了佩剑。

    那剑一出鞘,就闪出一道万古未见的寒光,安歌看了一愣,“你有这样的宝物随身,我竟不知道。”

    小狻猊也被那寒光耀花了眼,躲闪之间,就被韵淇抛出的一物刺中,“你这河豚精,竟然暗算我。”

    说着那小狻猊换了方向,张口便奔一侧的韵淇而去。

    韵淇也吸了口气,身子也跟着胀气来。

    玉溪看后傻了眼,“韵淇姑娘,竟也是个异类……”

    郑伦排众而出,从怀中抽出一个拂尘来,轻轻一扫,那小狻猊脚下又一个踉跄,竟直接扑到了韵淇面前。

    张嘴就是一顿猛吸,韵淇仿佛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吸取美貌。

    说时迟那时快,韵淇的圆鼓鼓的身子就被吸的干瘪瘪的,再也不见一丝的圆润。

    郑伦大叫一声,“韵淇……”

    只见韵淇冲着郑伦一笑,“这下倒真的轻盈了。”

    小狻猊抹了抹嘴,“臭狐狸,这下该你了。”

    说着挪动步子,又欺身上来。

    走了两步,小狻猊却忽然腹痛如绞,额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臭狐狸,你使了什么阴招竟这般害我,若是我的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向你报仇的。”

    韵淇哈哈笑了,“明知我是河豚精,还敢吸我的美貌,你以为那是什么河豚的剧毒,你都不懂,还说你们灵兽聪颖呢。是,我们妖类是蠢蠢的,因为我们没有你这般害人的心思。”

    “少爷,救我,救我啊。”那小狻猊撒娇似的看向张泽天。

    张泽天见小狻猊攻击郑伦时,就恨的牙痒,这会子只觉得畅快无比,也不搭理他。

    小狻猊看着庆州那把剑,求助似的看向安歌:“姑娘救我,救我,用那把剑劈死河豚精,用她的内丹救我。”

    “我这把剑就是装装样子,连个山贼的血都不曾染过,你让我去劈人”庆州把剑抱的紧紧的。“姑娘,切莫听他的蛊惑,说什么狐狸精蛊惑人心,我看他才是罪魁祸首。之前让主人用美貌喂他,还不知足,到了孔婆子那里,又出去惹事,如今竟连妖精们辛苦修炼的皮囊也要破坏,最该死的就是他了。”

    “小狻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求速死,倒是可以帮帮你。”安歌话一出口,众人方觉得这姑娘才是这群人里最冷静的一个。

    小狻猊的身子越缩越小,在地上滚来滚去,腹痛的说不出话来。

    “理他作甚,这毒一时三刻便会要了他的性命,还好只是吸我的皮囊,若是真的咬我一口,怕是现在早就毙命了。”韵淇的衣裳重重叠叠在身上荡来荡去,忽然瘦下来的她,让大家都看呆了。

    小狻猊强撑着起来给安歌叩了个头,“姑娘,求你让我速死,让庆州兄弟劈我一剑吧。”

    庆州听了这话,尚在犹豫。

    安歌劈手夺过剑来,就在这时,这把剑扑棱扑棱发出一阵异响,“姑娘,这剑,好像在奏乐。”

    “肠穿肚烂的滋味不好受是吧,想要来个痛快吗”

    安歌举着剑的脸,在剑光的照耀下,竟还是阴影一片,黑漆漆的。仿佛这一刻,拿着剑的人不是她。

    “好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另一个本我
    “韵淇,我来给你渡气,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吧,这样也太瘦了些。”郑伦扶了韵淇就到一边凉亭去了。

    玉溪也差遣了几个丽姬跟着,一起去端茶打扇,帮些闲忙。

    这边厢,庆州收回了剑,捧在手里仔细地看了又看,“这剑竟是个宝贝,公子就随手给我的,这么些年了,也没饮过血,我尚且不知他还有这样威风的历史。”

    “快收好了吧,你这剑也真是神武,日后斩妖除魔说不定还能有大用。今日让这小狻猊逃脱了,不知哪日再相见,还得想办法收了他才是。”

    “要我说就是姑娘心软,当日在孔婆子花园里,用那阵法已经困住了他,再来一次,怕也不难。”

    “非也非也,他那日没有戒备,若是再用那个阵法,怕是不成了。不过,他这贪心的毛病若是不改,必然还会给我们可乘之机。”

    “安歌姑娘,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直不知家母竟然豢养了这孽畜,若是见到家母,我一定让她惩戒这孽畜。”张泽天走上前来,对小狻猊做下的错事道歉。

    “张公子,何必客气,这小狻猊,你本不知他的存在。今日刚认了主,就惹了这祸端,怕是他一心要让你赶紧上路,莫再与那郑公子盘桓。”

    “人妖殊途,姑娘也与那些妖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不如我们就此上路,一起去昊京可好”

    “公子有朝廷诏命在身,还是换了陆路,赶路要紧。我性子散漫,这一路还准备看看沣水两岸的风光呢。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张公子路上小心那些异类。莫要被勾了魂去,才好。”

    “安歌姑娘,你真的不走”

    “不走,张公子请吧。”

    张泽天果然去跟孟玉溪告了辞,扬长而去。

    这一番相遇,与往日初见已大不同。安歌在修道的路上愈行愈远,与尘世中的牵绊也越来越浅,她深深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到竹林时的时光了。那样纯洁的旧时光啊,那样美好的静谧时光啊,可以对着美貌的男郎幻想,也可以对着父母撒娇,而走出来看看,方知天地之大。她再一次告诫自己,皮囊不过是行走的工具,而坚韧的道心,才是不可或缺的宝藏。

    这一夜,他们就宿在了碧城山庄。

    安歌很是好奇那个棋局是怎样的,便一心留意着,看哪里布置了棋局,竟四处也没有看见。

    经过渡气,韵淇又恢复之前的身形,她对着镜子舒心的叹了口气,“还是喜欢这幅圆滚滚的样子,只是,伦,你这下得休息一阵子才能远行了。”韵淇看着郑伦,甜蜜的说。

    “不打紧,一点真气罢了。只要你喜欢,我再给你渡一些也无妨。”郑伦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看起来,他的身子更加的单薄了。

    玉溪在一边关切的问道:“不如,你们就在这里休整几日,待郑伦恢复了,再走不迟。我看他这颜色,当真是是憔悴了很多。”

    “你们啊,就是太过小心了。真走在路上,又有几重危险呢,且我们定了是要继续坐船,比陆路舒服多了。”郑伦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耽搁了大家的行程。

    虽然知道孟玉溪一心挽留,但郑伦不想韵淇的心里有芥蒂,还是坚持要明日就上路。

    “如果这样,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昊京吧。”玉溪的话刚出口,背后那群莺莺燕燕就围上来,“老爷怎么要离开剑门关呢,留下我等姐妹可怎么好”说着一个个啼哭起来,真的是梨花带雨,人见人怜。

    有一个穿着黛色衣服的,盈盈走上前来,“老爷,可是忘了你的棋局”

    “还是黛晴最懂我,你们都快去把棋局搬上来吧。”

    一声吩咐,这群脂粉娇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君离别意
    庆州这一夜都睡的颠来倒去,他抱着那把剑,生怕它再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接下来的很多天,这把剑都寂寂无声,再没有发出声响不说,连寒光也都不再发出。不止一次,他拔出那把剑来,看着就是那么稀松平常的样子。甚至连上面篆刻的苌虹二字,也开始模糊了,字的边缘开始涣漫起来,仿佛是要刻意忘记自己名字的人,这把剑就这样一夜之间衰颓了。

    告别的时刻,玉溪再次哭起来,抱着郑伦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安歌在一边忍不住道,“玉溪兄,若是觉得难受,我可以帮你整束一下姻缘线。”

    郑伦听了这话,倒是没说什么,韵淇点点头,“安歌妹妹的确是有这个本事,她不仅能看见我们每个人的姻缘线,还能帮我们整束,若是有不遂人意的偏差,也能扭转。”

    “这等本事,不知前世累积了多少修行,才能有今生这一双妙手啊,难得难得。”郑伦在一边感慨道。

    “玉溪兄若是收束了姻缘线,也便不再这么执着于情之一字了,岂不是以后都可以轻松愉悦了”安歌建议道。

    孟玉溪摆了摆手,“安歌姑娘有这妙手,我却不愿劳动您。这情之一字,发之于心,甘苦都是自知,都是自己选的路,怎么也要走下去。这二十年的回忆,值得为之痛,为之歌。”

    安歌点点头,“既然玉溪兄有这般的境界,那也是极好的。”

    韵淇在一边愣愣的,郑伦握紧了她的手,“我们走吧。”

    “伦,你要保重。”玉溪的眼神一直盯着郑伦,里面有浓的化不开的情谊。

    郑伦回身来,拍拍他的肩膀,“玉溪,我去陪韵淇见识见识昊京风华,相信有缘我们还会再次相遇。”

    “有缘,怕是已经耗尽了吧。”玉溪一声苦笑,“伦,你何等矫矫不群,我自从见了你,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这以后的岁月,也就是回忆做伴了。”

    孟玉溪的神情苦涩难言,但细看之下,竟有一段说不出的风流态度来。安歌在一边暗暗称奇,“这玉溪真是一个痴男子啊。”她看身边的庆州,不断擦拭的那把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庆州,你怎么总是擦那把剑,快被你磨秃了”

    “我觉得这把剑,自从那日砍了灵兽,就总是灰突突的。我多擦擦它,或许就能重新亮堂了。”

    安歌接过来一瞧,果真是不复有万古未见的寒光,剑身看着也甚是普通,就像是寻常的破铜烂铁随意打造的耍把式的剑一样。

    “不会是有人掉了包吧”安歌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怎么会,我天天抱着它睡觉的,从来没有离过手。除了,昨天你夺了去,我可从来没把剑交给过别人。云容给我说过,剑客讲究的是,剑在人在。我虽然不读书,但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那就奇怪了,这完全不像是昨天那把剑。”安歌还在纠结。

    郑伦被他们的话吸引到,“小兄弟,把你的剑让我瞧瞧。”

    庆州听了就把剑递上去:“喏,你瞧瞧,到底是什么古怪。”

    “刚还说剑客讲究的是剑在人在,这会子,就把剑轻易给人了。”韵淇在一边调笑道。

    “韵淇姐姐,你又取笑我了,明明知道我也不算什么剑客啦。云容他们才是呢,我在公子家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护卫,他们都比我厉害多了。”庆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总说你家公子,我倒是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去了昊京,我们就能见到他吗”

    “公子有事情在东海被绊住了,过些时日自然也会回




第一百一十八章 沣水娶亲
    离别的忧伤,在山道上伴随着郑伦的歌声起起伏伏。说来也奇怪,本来最该忧伤的人,却表现的淡淡的,仿佛离别于他只是寻常事。
1...2526272829...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