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魂女:劫夫三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千煦的城
“不好,他好像要变成蛇了。”司徒南芸睁大眼睛惊呼,“快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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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湖边情思
话说阴阳阵破灭后,林悦岚拉着司徒南芸的手腾空而去,等风沙偃息的时候,他们便落了下来。
此时太阳已快落山,四周的景物披上金色的霞辉,一个碧色湖泊出现在他们眼前,湖面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淡红色光辉。“前面是个湖泊,太好了。”司徒南芸欢快地奔过去,她一身血迹、腥臭难闻,此时恨不得立刻跳进水里。
林悦岚随后提步跟了上来。
“你等会我,我去湖里泡个澡。”司徒南芸冲他眨眼道。
她纵身跳进湖里,随后施展一个漂亮的蝶泳动作向前游去,在现世学会的这项技能几次都帮了她的大忙,此刻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的逃亡,她正舒展着身子享受着水里的乐趣,湖水中还有太阳晒过的余温,特别的舒适。
她不时回头看了下林悦岚,见他站在湖边,沐在金色余辉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游,便朝他挥挥手,“林悦岚,要不要下来一起游啊,水里很舒服的。”
林悦岚嘴角挂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慵懒地站着,没有搭理她,不久视线又静静落在湖中如水中精灵般快乐、无约无束游着的人儿身上,他想起两年前她跳河潜逃的情景,以前她会泅水他怎么不知道呢在两人的一追一逃中,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他窥见了她很多与以往不一样的一面,如果没有经历她出逃一事,他还不知道她身上原有那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呢。一个人昏迷的短短三晚,就可以发生这么多改变,真是不可思议。十岁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她,一年后莫名其妙地变得凶蛮跋扈,他曾暗自心伤过,并且中断了他们之间的友谊,而现在她似乎又变回了十岁前那纯真善良的性子,多好!……可她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神秘从不招徒的普云禅师居然收了她做徒弟,天下至宝浮根云碧叶居然在她身上。她简直是个谜,一个比鬼煞组织更难让他解开的谜。
司徒南芸不想让林悦岚在岸上等太久,游了一会便上来了。“你别看,转过身去,并借你的外衣一用。”司徒南芸穿着薄薄的中衣,此时全身湿透,身体的曲线一览无遗。
林悦岚乖乖地转过身去,抑制住想笑的冲动,脱下了外裳给她。其实那次在河边树林,那片诱人的春色早已尽收他的眼底,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只是她恐怕还不知道那个络腮胡便是自己哩。
“有没有火折子,我想把衣服烤干。”司徒南芸问。
“你打算烤干衣服你不会使用内力烘干”林悦岚眸中的盈盈波光扫了一下司徒南芸的脸。
“不会。”司徒南芸老实回答。他那深邃诱惑又带有灼灼温度的眸光,使得她的面色微微发红起来,清泉般的眸子不觉低垂下来,两扇纤细睫羽像蝴蝶翅膀有些微微抖动,“我修炼内功才一年时间,没人教过我这些,上次用内力逼出青月血笛子之毒,也是跟你们现学现用。”
“坐下来,我教你。”林悦岚难得心情很好。
司徒南芸便乖乖地坐了离在林悦岚一尺远的前面,林悦岚有些好笑,“坐这么远,我怎么教你”
司徒南芸挪近了些,感觉后背可以触到林悦岚的衣襟了,小心脏不自觉地跳动起来,林悦岚嘴角勾起,身子向前挪了挪,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了怀里,运起掌风,“像我这样,将内力凝聚于掌心,然后在手掌上运转几周,产生热流后,便将掌风释放出来,你的湿衣服便会慢慢地烘干。”
两年前,林悦岚自无意中窥见河边林中木棚内那一具盈白细腻而又凹凸有致的身体后,他的身体就彷佛被一道热流击中,一股原始的血液在体内躁动不安着,因而他不想她又去搭个什么奇怪的小木棚,让他再次经历那种诱惑。
“喂,我的内力可没你那么雄厚,说不定内力用完了,衣服还没干,既然建议也是你提出来的,你得负责善后。”司徒南芸回过头来有些小任性的说着,自从林中与血笛子作战,叫出“林悦岚”而不是“岚哥哥”那一声起,便决定做回自己,而不是模仿原身了。
现在林悦岚就在她身边,她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好好亲近亲近他,但碍于现在司徒南芸的身份,又不敢对他太过亲近,以免使他反感。
林悦岚深邃双眸微微上扬,一缕戏谑的光芒落在了她的脸上,“本意是教你如何使用内功,没想道你顺着竿儿往上爬,要我把这活儿给全揽了,要不还是用火烤吧,我也乐得清闲。”
“林悦岚,你,或许我应该叫你梦之云,梦兄,你这人太不讲义气了,这点小忙都不帮,亏我不顾危险地来救你!”司徒南芸转头来,清泉般的眸子扫过他的脸,小嘴气呼呼地撅起。
她早就怀疑梦之云的身份了。那首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笛曲,她推门而入撞见的那副慵懒睡姿,她昏迷时闻到的那股熟悉的兰草味道,以及他那些手下小风他们见到她时一点也不吃惊的表情,尤其他突然叫出口的“司徒南芸”,后来她还特意问过熙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司徒”的姓氏。这一点一滴的细节,不得不让她怀疑梦之云便是林悦岚,而且她之所以那么费心费力地追查血笛子的事,就是认为梦之云十有**就是乔装易容的林悦岚。
林悦岚心中咯噔了一下,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第62章 相偎而眠
林悦岚瞟了司徒南芸手腕上那条银链子一眼,觉得它有些碍眼起来。那是在芸宝轩内徐熙风含情脉脉给司徒南芸戴上的,她似乎也非常喜欢那银链子,他曾因这链子差点着了阴月离人的道。
而林悦岚所不知道的是,当时他误把血笛子当成司徒南芸,是阴月离人的迷情幻术所致,他中了幻术,加之心中原本对银链子存有芥蒂,被迷情幻术诱导,那心中芥蒂之物银链子便在幻觉中出现,而他一部分清醒的意识又告诉他阴月离人不可能知道银链子的事情,当时只有徐熙风、司徒南芸以及他和青风在场,外人不可能知道那儿所生的事,所以他开始相信木桩上绑着的便是司徒南芸,因此放松了戒备,差点丧命。
迷情幻术,最忌动情,但凡动情都成逃不脱的劫难,而林悦岚在不知不觉中已对司徒南芸动了情,被阴月离人所窥破,因而给了他可趁之机。
夜色渐渐上来,璀璨星辰逐渐浮出夜空,好奇地探视着下界静谧的山林湖泊,山风吹来,掠过那碧玉湖面上的点点星芒,掀起了湖边一对璧人的衣襟,吹乱了他们的发丝。
这是林悦岚第一次和长大后的司徒南芸推心置腹地说话,这样的司徒南芸总让他感觉很熟悉,他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和若儿相处那般,这不免让他觉着很是奇怪起来。而司徒南芸认识林悦岚“两世”了,早已把他当初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像林悦岚那般诧异,觉得和他这样相处理所当然。
“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去回去找青风他们,估计他们也正在着急地找我们呢。”司徒南芸衣服干了,站起身来,一簇月光不识趣地打在了那条银链子上,发出有些晃眼的光芒。
林悦岚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链子上,竟然有些吃味地想司徒南芸是担心徐熙风找不到她,所以着急回去,意识到这一想法很可笑,他起身站立起来,抚了抚白色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这阵法是移动的,你仔细看看,这里是否还和你之前闯进来的地方是一个地方阴阳阵,分为阴阵和阳阵,破了阴阵,便会进入阳阵,而且两个阵是不断移动的阵,阵破了之后,就不是原来那个地方了。”
司徒南芸认真地看了一遍周围的山势地形后,才惊觉发现果真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了,很是困惑,“那这是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呆一晚,等明天天明时再找回去的路吧。”林悦岚伸伸慵懒的身子,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前面无边的山色,又落回到司徒南芸的脸上。
司徒南芸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是,天色这么黑,冒然去找,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待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林悦岚是在哪里都一尘不染的人,这次还是第一次没有青青们伺候,露宿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司徒南芸看着他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坐在草地上的样子,有点想笑。
林悦岚沐浴在月光下,白衣胜雪,青丝如缎,那尊俊雅绝伦的玉颜,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很完美,司徒南芸想着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夜色太美好,气氛让人沉醉,今夜她想不触及以前的任何事,包括他们曾经的过往,以及那个让她忌惮的红衣美人,她只想静静地看着他,今夜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此刻,林悦岚也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这一两年来与司徒南芸相处的点滴,以及她奋不顾身地救青月,用匕首活生生地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那时她应该很痛吧?现在那细嫩的手腕上还留着一道伤疤呢,甚至今日几次,她为了救自己,以身做靶,替他挡住危险,虽然她对血笛子有免疫,那些着了魔的血笛子用尖利的牙齿撕咬着她身体的时候,应该挺痛的吧。
他心中有些歉疚,忽然想用手指轻轻触摸司徒南芸的那些伤口,但转念又放弃了,这种亲昵举动太过明显,自己已喜欢上了若儿,还跟她表白过,现在又怎么可以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呢不行,这对若儿不公平,若儿只是暂时离开了,她还会回来的,再说,他也不能脚踏两只船,不能在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意,不能不负责任对待司徒南芸的感情。
他撑着头,湖风搅乱了他的青丝,在他不染纤尘的白色衣袍上乱蹭,正如他此刻心中纠葛的思绪一样杂乱无序。
深夜,实在太困,司徒南芸吹着湖风便睡着了,林悦岚不自觉地把手伸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细看着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由自主地用手指轻轻地抚着那些伤口,嘴里轻声念叨着,“芸儿,芸儿啊。”
司徒南芸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撅起红润的小嘴巴“嗯”了一声,林悦岚笑笑,双手环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头睡了过去。
司徒南芸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悦岚早已不在身边了。她紧张四望,终于发现那淡青色湖面上掠过的一抹白影,他手中似乎还有一根青色木棍,上面串着白色的什么东西。她释怀了,他还在。昨晚她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见林悦岚搂着她,叫着“芸儿”的名字,以至于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浓浓的笑意。
不一会儿,林悦岚踏波返回,手执一根青棍,青棍上串着七八条巴掌大的小银鱼。
“林悦岚,这是我们的早餐”司徒南芸兴奋地道。她最爱吃鱼,尤其是这种野生的小鱼。
林悦岚嘴角上扬,点了点头。他清理完鱼的内脏,在湖里洗干净,生上一堆火,将鱼用木棍穿起来在火上烤。
司徒南芸看着眼前这个不食人
第64章 麻衣道士
静月寺山脚下是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店铺林立,人群熙攘,其中以卖香烛纸钱和看相算卦的铺子居多,因而到处是一片香雾缭绕,仙乐佛音飘荡的景象,就连佛经道书也随见于街旁各类铺子,人群中还有不少尼姑子和道士穿梭,讲经布法者有之,沿街兜售法器符箓者有之,总之这是由山顶静月寺发展起来的街市,佛道宗教气息非常浓郁。
惯于经商的徐熙风一看这里的店铺设置,便和司徒南芸戏说着以后得在这里开一间珠宝店,请静月寺里面的师太念经开光,保准生意好。正说着说着,突然有人高声叫住了司徒南芸,“姑娘,贫道看你有缘,与你算一卦如何”
司徒南芸转过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是路边摆摊算命的一个麻衣道士,瞅了瞅那道士身旁一副打眼的对联,只见上联写着“知天机时命,看掌中日月”,下联写着“断前世今生,拿袖中乾坤”,横批是“济世神仙”,心想这算卦的人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这类人真本事没多少,大多靠招摇撞骗混口饭吃,自是不必打理,“不必了,谢谢道长。”
司徒南芸心里惦记着取姨母骨灰的事,虽不知道慈心师太得罪了什么人,但还是小心为妙,所以也不急着去取骨灰,逛逛街作下遮掩,免得引起暗中盯梢慈心师太的那些人对她的疑心,算卦暂时没兴趣,遂提步就走。
那麻衣道士也不泄气,接着话便飘了出来,“姑娘你命途多舛,早年丧亲,且屡遭奸人算计,险些丧命,”说到这里,麻衣道长有意停顿了一下,一双洞察人世的眸子盯着司徒南芸。
司徒南芸对上了那道士的眸光,直觉这人有些不简单,也见他说得准确,倒也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遂停住了脚步,“道长请继续说,卦钱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麻衣道士拈了拈脸上的八字胡须,不急不缓地道来,“姑娘成年后依旧有些曲折坎坷,尤其是感情之路,虽然桃运通泰,然亦必多困扰迷惘,姻缘恐怕一波三折啊,但只要姑娘心性坚定,始终如一,定能获得好姻缘。”他顿了一下,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姑娘命格非常诡异,故而贫道一见你,便对你有了兴趣,这也算是缘分吧,这天底下恐怕除了贫道,恐怕没人可参透你的命格,姑娘有两重相,此相非本相,本相带煞,因而困顿孤苦,此相历劫而来,心质洁净,虽命中仍有劫数,但姑娘心善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徐熙风听得迷惑不解,没等司徒南芸接过话,有些愤愤不平地道:“道长,感情不是只要两情相悦即可吗只要彼此有心,何来道路曲折呢”
麻衣道士看了徐熙风一眼,笑了笑,“公子,此言差矣。感情之路仅靠两情相悦不够,还与天机时命分不开。我看公子面善,也是有福之人,将来富贵不可限量,只可惜这感情之路嘛,也与这位姑娘一样颇有曲折啊,公子切忌一条:凡事不可强求,太过执妄便会深陷苦海。”徐熙风素不信命,未置可否一笑,“凡是事在人为,不努力怎么知道结果”
司徒南芸认真思量着那道士的话,她前半生的命运轨迹正在他话里得到了验证,还有她本是魂灵,又穿越到了这里,这世界神秘莫测,有些事并不能凭肉眼看到的事物来解释,自然对麻衣道长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更关心的是将来的命运如何,便道:“请问道长如何化解这此后的劫”
麻衣道长遂摆了一卦,对着卦相一一道来,“看在你虚心请教的份上,贫道赠你几句吧:‘遵心所至,红尘自然洞明,相知合一,死而便可复生,望桃而归,终了三生三劫。”
司徒南芸将道士的话重复念了一遍,猜不透其中的玄机,“还请道长解说一遍。”
麻衣道长垂下了双目,“此乃天机,请姑娘慢慢参透。”
司徒南芸付了卦钱提步离开,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徐熙风拉着她的手,“芸儿,你不要被他的话给糊弄了,这些道士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这些话都是骗钱的把戏,不要当真。”
司徒南芸刚才一直在揣测着刚才麻衣道长话里的玄机,还真参不透,有些泄气,见徐熙风安慰她,笑了一笑,“也是,看来我太当真了。”
两人进了一间茶铺,喝过茶,司徒南芸便道:“熙风,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有要事得出去一趟,半个时辰之内便回。”
徐熙风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便前去,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司徒南芸离开后茶铺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一身男装,从静月寺出来后,直觉暗中有人跟踪她,所以还是改换形貌好,省得再被这些人盯着,之后便施展青云步法疾驰而去。绕过几个偏僻的巷子,来到一个破旧但很整洁的院落,敲了敲有些斑驳的木门,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婆婆应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谁呀”
司徒南芸亮出了一个黄色玉佩,那是慈心师太见面时悄悄塞进她手心里的,玉佩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
第65章 遭遇伏击
司徒南芸一直打坐到天亮,将体内气息来回运行了好几个小周天,虽没睡几个时辰,此时精神倒也不差。徐熙风终于醒了过来,他的头还有些昏昏然,遂一手撑地支起身子,一手揉着额头。
司徒南芸觑见,停止了打坐,从床上下来,“你醒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的。”徐熙风摁着额头坐了起来。
“可能是睡地上不习惯的缘故吧。”司徒南芸不想徐熙风担心,不打算将昨夜之事说出。
两人吃过早饭,便启程了,一路驾马疾驰赶了一上午的路,此时肚中空空,又饥又渴。
“前面便是十里红枫林了,那里荒无人烟,我们先在这家古韵小酒店填饱肚子,再赶路。”徐熙风对司徒南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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