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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之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海月佬鬼

    真要是杀了黑棍,他的手下难保不会惊惧生疑,变数一多就更不好收服了,这非常不利自己秘密的保守,但眼下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她勉强地喊着:“黑棍!出来与我决斗!我要……”

    “喊什么!”却是老捕头卫。

    他断喝一声之后,左手提刀,右手提着镣,拨开了围观的众人,腆着肚子走进了人群围出的圈子中。

    四娘再次被打断,不稳的情绪使她几近抓狂,但见是卫来到这里了,于是只得强忍下来,上前作揖见礼,道:“大人,这是复仇,申报了的……”

    “大什么人我算什么大人别乱叫,一会冯大人要来。你复仇就复仇,聚这么多人作甚还是双月之夜,你又把街都堵了,作乱么”

    四娘也不满了,争辩道:“您的人来了才聚这么多人的!”

    “哦呵怪我咯”卫怪笑了一声,然后脚后跟一打旋就转向了公门队列。

    他对着公人们大喝一声:“小的们!”

    公门众人也知道这是长脸的时候了,于是都发出肺腑之力齐声应道:“有!”

    卫再叉腰长喝一声:“威——!”

    公门队列又齐齐左脚前跺半步,并以左手各持了刀棍置于腰间,右手半握拳探到腹部,然后再齐声爆喝三声:“嗬!嗬!嗬!”

    惊得猝不及防的北城众和围观众人的圈子又后退了一些,而四娘则是被激起了一身白毛汗,也惊得赶紧连退了三步。

    作为有姓之人就算破落了,她也还是有些家传的,晓得此势乃是公门静场之法。

    若是良善国人在此威势之下自会后退,若是不识好歹上前冲阵的,队伍自然会顺手举棍挥刀地伺候。到那时可都算是冲阵之人的过错,怨不得公人们心狠手辣。

    捕头满意地笑了笑,这才重又佝了背转过身来对四娘说:“城内聚众总是会乱哄哄的,晚上就更麻烦了。你……”

    四娘立刻接着话茬说道:“我这就赶紧把黑棍挑了回家,众人自然就散了。”

    “不急,不急……”卫对四娘的插话感到不满,反而语速是放得更慢了。

    他慢慢地说:“聚集了这么多人,县令也已被惊动了,他也是要过来看看的。”

    然后他又对着队伍说:“歇一歇吧,等县令冯大人来。”

    公门的众人得令后便重新站直,垂手肃立




第19章 一场闹剧
    卫本来是希望马四娘继续顶嘴,然后好把她拿下的。却见她竟然转眼间就服软了,而且还想巧言撇清,于是心中更恨,便想趁此机会给她点厉害看看。

    他挺胸叉腰向围观的国人们高声宣告:“城北马四娘,团伙夜行于市,聚众扰乱秩序……”

    马四娘心想要坏,赶紧咳嗽一声,伸出手掌比划了个“五”,表示愿意交五金作为贿赂。

    卫瞥眼过去,略停一下继续说:“……其虽已申报复仇,却不择天时,于夜间滋扰……”

    赶紧再咳嗽一声,伸出手掌表示愿追加五金。

    “……但念其父亡心乱,且未滋祸患,仍可宽恕,故罚金三十,半月内结清,否则逐出城外,罚为野人!以儆效尤!”说完不等回应便叉腰走回队列。

    在场的众人听了皆哗然,一户一个月收入也就勉强半金。能挨三十的罚金,这是个多金的人啊!

    四娘听了更是心头滴血,北城帮的各种收入加起来也不过是每月四到七金,酒肆纯利一到二金,缴税、上供、加上分发给弟兄后,落在手中的每月也不过是能余一两金罢了。

    现在光贿金就是十金,罚款再三十金,这是把自己的积存加上酒肆,还有北城帮和东城帮的闲产都卖了才能勉强凑到二十多金。更不要提有人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地砍价,根本就凑不齐嘛。

    卫也是天天算计各家底细的,当然知道她肯定凑不齐。而且也一定会去通知能接手的那几家到时候狠狠砍价,就是要逼马四娘滚蛋!

    敢顶撞主人的羊怎么能当头羊呢换只羊上来,羊群是照样能剪毛、挤奶、产肉的。

    黑棍如今心情复杂,把他逼到墙角的人如今跟他一起也被怼到了墙角,可是却并未产生同病相怜之情,而是变得加倍地狂怒了。

    连贿带罚突然要交出四十金,挨到自己也会疯吧连夜逃跑都是可以理解的。

    四娘此刻就在喘着粗气,怒目瞪视着黑棍,若不是这个人不讲规矩搞突袭,自己何尝会被打跑若不是跟这个家伙撕破脸,自已又怎会强赶他走若不是自己要赶他走,又怎会被抓住痛脚并被公然训斥,还要背了四十金的巨债

    她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疼痛和愤怒,然后努力平静地对黑棍说:“出来。”

    彷佛只是叫他做个出来喝口水一样的平常小事。

    “会死,会死,会死……”黑棍脚凉舌干地想,几乎快失去思考能力了,这种情况下让他相信狂婆会变淑女,还不如信自己就是县令呢。

    慌乱间他大声拒绝道:“就不,你进来啊!”

    “哦哈哈哈哈!感谢您的邀请,那我就进来了!”马四娘立刻接茬应道,并怪笑着迈腿入门。

    她还不忘回头跟众人交待一句:“你们都看到他请我进门的啊!”

    人群先是一愣,继而哄笑,帮众们也趁机大声喊道:“看到了!你是被请进门的!”

    人群中也零散的有人跟喊:“看到了!”

    公门之人和城兵也有被逗乐的,但毕竟顾忌着面子得板着脸,故而队伍中只是有些憋不住气的“噗嗤”声偶尔响起。

    她兴奋地浑身颤抖地咧嘴,做出了无声的狞笑,说道:“你要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复仇就在此时!今天是你滚,明天才是我!”

    她心底却在自暴自弃地想:“不就是滚蛋么,那也先



第20章 憋屈的结束
    别人不知道,黑棍却晓得被拽出来的椽子都是自己特意弄松的。平时接到打架的消息时好随手抽了用,用完再塞回去,是以并不稳固,不想却在今天又帮了自己一次。

    至于那个洞嘛……谁家还没几处不结实的地方呢

    他趴在屋顶新出现的洞边,挥手扇了扇还在飞扬的草屑灰尘,好从上往下望。接着明亮的月光能看见四娘躺在屋内地上,她正闭紧了双眼扭着身子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可是以他跟马四娘斗了多年的经验,知道这点伤对这个家伙来说并没多重,更知要是现在跳下去捡便宜,她一定会生龙活虎地跃起来活撕了他。

    黑棍扭头瞅了眼仍在哄笑的城兵和屋中的金剑,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于是躺在对着自己房内的女人说:“四娘,你知道哪里能走,哪里会掉下来么这是我家,我是知道的,可你不知道啊。

    你看你,现在都已经沦为国人笑柄了,你面子何在再上来,再一脚踩空掉下来,那得多疼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我当着这么多人给你道歉,全了你的面子,你放过我如何”

    这番看似求饶,实为戏耍的言语实在激怒了四娘,她闻言睁开眼,从牙缝里说:“下来,让老娘打你一拳,就一拳。”

    黑棍一乐,笑道:“这狂婆好打算!你含怒的全力一拳跟一剑有区别么你怎么不说砍我一剑”

    四娘最恨别人叫她这外号,羞怒交加下正看到屋中黑棍的金剑,当时就理智丧失地拔了出来对上面挥舞,大喊着砍你爸爸,杀你全家云云。

    黑棍见她中计,这才解脱般地长吐了口气,然后在屋顶上站了起来。他先对着院外众人作了个环揖以全了礼数,然后高声对着捕头和县令的方向喊道:“为名誉而复仇,拳脚棍棒都是情理之中的。这是律法保护,传统承认的。如今律法和传统的代行者以及众位国人都在此见证这神圣的仪式。

    然而复仇的一方正手持长金欲杀我,已是超过了律法和传统规定的范围了。故而,复仇不应再继续!但为了对她造成的伤害作出交代,我愿阖家离开此城!”

    卫咂了咂嘴,毕竟收了好处得办事,于是对县令拱手说:“持金了,的确过线了。”

    县令闻言也点点头,然后他在马上抬手对军官示意,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队列中,城兵的队伍在指挥之下整齐地以戈敲盾三下。

    三声之后众人闻之皆肃然,转身面向县令。

    冯潮宣告道:“此次复仇,因马四娘违规持金,故本县令宣布:其复仇资格失效,当在十息之内离屋。再有危险动作便视作破宅谋杀,必将惩处!”

    待冯县令宣告完毕后,军官又令城兵用戈敲盾三下,以兵戈之声再壮官威。

    众人闻言后细想也认为合理,便有人开始指责马四娘的不是了,都在叫她赶紧出来。就连北城帮的帮众们也在院外劝说,有什么仇以后再报,莫要冲撞官威。

    城兵戈盾交击之声及众议汹汹使得马四娘微微清醒过来,在此情势下她也不好再继续做什么了,只得狠狠地掷剑于地,然后再一跺脚就扭头出了院子。

    四娘在门外见了众人,也不想自己的形象变得太糟糕,纵使心中依然憋了一股子怨气没发出来,也只得先向一众围观的国人们做了揖,然后再走到马前向县令见礼。

    那



第21章 小胜后的琐碎小事
    等他们消化了一会这个消息之后,她继续说道:“黑棍要离开了,你们想跟他走的,到时候走就是,我不拦着。想留下来的就得听我的话,该吃该喝也不亏待。不想跟我的就憋着,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她就拔出匕首,给他们挨个地割断了布带子。

    被放开的人都一个个坐起身搓揉着酸麻的手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四娘把一金丢在之前被她砸断腿之人的身上,砸得其闷哼一声。

    她对这群人说:“带他去看正骨的,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从这里拿走多少东西,明天给都我送回来。”

    过了一会却见这些人扭扭捏捏地还不动身,四娘不悦地问:“还要我管饭么赶紧走人!”

    这些人见狂婆赶人了,就赶紧提着裤子小跑出地窖,还有几个跟那个断腿的比较亲密的便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搀着他离开了。

    四娘这才想起捆他们的带子原本是他们的裤腰带来的,如今都被自己割断了,自然就只好提着裤子走人了。

    俘虏们都已被赶走后,她便阖上院门闩好,再走到院中四下里望了望。见那黑衣人还是在望天发呆,而且也心知众兄弟也都被自己打发出去办事了,这院子里正是清静时候。

    这时她才放心下来,然后举着盏油灯下了地窖,并顺手关了地窖门。

    四娘将油灯找地方放好,然后走到一处酿苦酒的大缸边,她不顾透缸而出的酸味,忍着痛扶着缸口将其略倾斜一点后挪动到边上,再撬开了下面露出来的地砖。

    地砖下面便是只有她和老爹马七斤才知道的家底,这里藏着他们家平时的积存下的藏金。虽然心里有数是十二金,但依然想要再仔细点算几遍,哪怕这样做并不能能多数出一铢来。

    她不知为何每次在检查点数的时候都会产生莫名的幸福和安全感。所以平时就偶尔会有这样的行为,这样可以给自己增加些安慰,在遭受变故后是这样,在遭到重大打击和巨额罚款后就更是这样。

    嗯……不过说来今天遭受到的打击似乎有些大,得多安慰一下自己,就再检查五遍好了。

    在一次次的点数后终于还是得将这些东西再找个去处了。于是她忍着心痛和全身各种的不适,把这些沉甸甸的存金和一起存放的刀剑都取了出来,然后将砖和缸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再打扫掉挪动过的痕迹。

    她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屋中后,才继续抚摸着它们,并仔细地思量着。金刀剑之所以贵重,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金制的,更因为它们要比一般人常用的石斧、骨矛好用得多。

    而且它们本身也是由匠师倾心打造而成,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价值当然也要比同重量的金要贵重的多。是以绝不可融了应急的。

    至于酒肆和会产都是源源不断地在添金的,所以也是不能卖的,不然以后再也喘不过气了。而且就算是这些武器和产业要出手,能接手的也就是那有数的几家。如今自己的事情已然传遍全城,他们定然会趁机联手压价的。

    虽说从黑棍那里获得了胜利,而且离开他家后自己已经安排人手去接管了,东城帮平时照管的街道和产业眼看着就要被接手过来。但是情势也并不会非常乐观。

    排河自西向东流,所以东城本身在下游,而且地势略低,大户早几百年前就都挪到西城了。是以不能指望吃了东城能带来多少利。

     



第22章 小赔偿
    不过也正因觉得笑容很重要,这两人都觉得谁先停下谁就会辜负这融洽气氛下诞生的友谊,故而都不肯先于对方停下。心里却都在暗骂道:“这货莫不是个智障!”

    正尴尬间,金头推门回来,两人赶紧招呼他过来吃羊肉,到让他奇怪这两人关系怎么一会不见就这么好了

    但肉汤当前,他不及细想之下还是先一屁股坐下来,吹凉了喝口鲜汤之后才做了汇报:“就两个跟黑棍走的,跟其他人拍着胸脯说了不会亏待,他们就都说愿意留下来了。”

    四娘摁着肚子说:“这个先不急,明天各种货都准备一些,跟我再走一次河道。我们去那面先看看他们缺啥,然后下次再备齐了带过去。”

    “诶又跑那么远啊你不先想着把罚金交了吗”

    听到罚金二字,四娘又是一阵心塞,她点着金头的光头叱道:“能轻松交了我不知道躺家里舒服啊刚才那个卫,啊他张口就是罚金三十,就这他还有脸威胁让我交上十金的贿。这是四十金啊,你见过四十金吗”

    金头说:“咋没见过收税那几天,税官搂钱的大斗里不就见过更多的还有那冯潮的一身盔甲,光料子好像就有四五十金吧”

    “吃你的吧,我给你说这都不是咱家的,说了没用。咱们走那条黑路是为了把四十金变成咱家的。没这四十金,半个月后咱就不是河青城的国人了,得被那个混蛋的卫老鬼扒干净了轰到城外当野人。”

    “唉,以前老笑黑棍不是国人,但咱也知道等他女儿长大了却会是国人的。不过现在这事整的,将来也不会是了。现在咱们一不小心被逼到这个地步,那些金什么时候是咱的啊”金头咂咂嘴,唉声叹气道。

    他又似想到什么地说:“哎我说,你要真被扒干净了不得把那卫驼背和他的走狗们都瞎死。我都后悔以前偷看你洗澡了,还是街尾老孙的女儿条子漂亮,不小心想你一次我就得去偷看老孙女儿两次。”

    “滚,今天你洗碗。”

    吃饱喝足之后眼看王涛也没去处,就还给他安排了歇息的地方。然后四娘和金头坐在屋门口又说了些闲话,等着安排去办事的帮众们流水般一**地回报任务执行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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