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之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海月佬鬼
再次进入异界的米图卡重新架设起了观测设备,只需要设定好记录主题后就可以等待结果了。其实也有另外的战友还继续坚持在岗位上记录信息,因为他们所操控的设备并没有多么沉重,完全可以在箭矢射过来之前予以全部转移。
有了这么多专业人员和专业设备的工作就已经能力过溢了,其实有没有她的行为都不至于获得更多增益。米图卡在认清这一点后就没事找事地去拆卸光学迷彩,不过这种全自动展开和收起的装备也实在是太方便了,仅是花费了她丁点力量就恢复成了打包状态。
既然简单的体力劳动会让她显得有些多余,那么还不如将自身的精力放在体验当下上。
看看注意力转移过来的人们都在战地网络中留下了哪些废话,其中又存在着哪些较为精华的部分;观察列阵而行的异族甲兵都表现出了什么样的特色,自己能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多少的纪念品。
还有就是看看栖息在周围的无数怪虫,一旦受到大队行军的惊扰就会立刻冲天飞起。先是一小片区域中出现轰然起飞的动静,然后则会再次制造出成片起飞的连锁反应,以至于相当大一片的区域里就被吵人的嗡嗡声所充满。
它们直到升高到距离地面数十米的距离后便开始回旋而飞,仿佛是在畏惧身材大出它们成百数千辈的怪物,以至于久久都不愿落下地面。而就在这样的翻飞中又会遮蔽上方的光线,就像是凭空起了一阵乌云一般。
那么多飞虫所制造出来的声音足以将正常人所震晕,无论对于河青人还是格鲁古人而言都是恼人的公害。也就是掌握技术装备的一方可以凭借自己的防护服和头罩过滤掉许多,所以能坚持留在黑门对面的也只有格鲁古人了。
具备充足信心的一方就有空继续将闲扯继续下去,其中以某个昆虫爱好者的播放解说点击率最高:“无论翅膀还是口器材都可以看作是趋同进化的结果,只不过依旧存在着某些较为独特的部分。就比如说它们因为长期啃食尸骸而变得身材硕大,大概是娇小的体型不具备竞争力的结果?
但从它们易受惊的样子又不像是多么凶猛的类型,可见遍地的死者不是遭受了虫群袭击而死的。那么此地对漫天的飞虫而言应该就是硕大的食堂、育婴和游乐场,这里为它们解决了重生到死的所有问题,那我们再来看……”
知道敌人的弱点才能攻击对方的要害,可有人在听了不短的时间后却发现这家伙始终没能切中重点。就算是进行了提问,也只能得到无可奈何的回答:“对不起,眼下收获的情报并不足以支撑猜想,我们或许得再等一阵才能知道。”
大家来听他的分析是为了解决眼下疑惑的,所以听到这里就让很多格鲁古人兴趣大减,以至于心中的不安重新泛了起来。他们固然可以依赖自身的技术装备抵挡一二,但那也得看看周遭的大环境是否允许吧?
未被摸出底细的黑门自身就具有神秘面纱,再与未知原因的大规模死亡就更显诡异,这也是格鲁古人不愿贸然穿过黑门的原因。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继续守在这边好了,谁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的致死机理,万一中招来不及救可怎么办?
面对越是陌生的环境就越要做好情报工作,没过多久便让后方的分析人员发现了一处异常情况。那就是对面的异族在走出黑门后会稍微站立停留一下,然后才会整齐地走下黑门的阶梯状基座。
这种动作一般而言并无多么的特别,通常可以认为是受到了可怕环境的震慑,再是心智坚韧的战士也会产生片刻愣神。但在他们的身体周遭却会时不时出现银亮色的线条,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光学上的反射现象。
但是只要经过多倍放大后就能发现那些都是细韧的丝线,恐怕还要是比钓鱼线略细一些。超出一般人想象的丝线正在披甲异族的身上频频飞舞,并且会准确的扎进每个刚穿越过来之人的脖颈,并且还会在片刻之后立刻脱离。
一扎一拔之间就是有鳞之族会在门口停顿的原因,至于具体会发生什么作用倒也不难猜,大概就是与双眼及鼻腔的反应相关的。因为之前那些异族就被臭气熏得抱头逃窜,可是在片刻之后却能毫不犹豫的踏上恶臭环境中。
本来非常惧怕恶臭的异族居然能转头就表现得仿若无事,最多是对充斥着大量死亡的环境流露出嫌恶举止。毕竟对面天地中都是充满了那种腐烂血肉,但凡心智正常的生物都会对此忌惮万分,除非是变态或者食腐生物才会万分喜爱吧?
再加上无论是地面小丘还是池塘都呈现出黏腻的质感,这也与常规的生活环境相差过大,仿佛就是处于某个巨大妖物的胃囊中。这不是所谓的心智坚忍或者士气提升能解释得通的,还必须得获得别的手段以助他们抵挡生理反应。
其实只要顺着隐约的边线轮廓就可以寻根溯源,因为不难发现那些丝线都会最终联结到一个身体如分岔树枝的物体身上。可以说是它直接促成了对面军阵的批量进入,由此也可以判断出对方的起码态度了。
米图卡就不由得将目光放在前方不远的怪异身体之上,这个可隐形可变身的玩意一直都是最大的隐忧。
她几乎要脱口进行询问:“卡伦普啊卡伦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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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shu)是,,,,!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附身
【】(iishu),
不解的疑虑不但在米图卡的心中产生,同时也由于情报的扩散而波及到了更多的士兵。就是准备观战的教团也产生了些许心忧,四娘等人只能通过手镯终赌接收功能默然旁观,然后才能通过猜测去意会一些事情。
最复杂最专业的那部分用不着理会,反正就算全部硬记下来也无用,完整的思考模型并非是旁观就能学会的。要命的是正在逐渐跑偏的现状,渐渐列队成形的军势足以让他们流露出明显的不安。
其实并不用特别畏惧那些大腿能有自己腰肢粗的异族,就算抬头能顶上自家房梁的身高又怎样,就算是面上长着鳞片且身上装备重甲又怎样,只要握有神奇异术的四目族出马不就得了?
河青人就算是再糊涂也能模糊地估量出二者之间的力量差距,有个强大的靠山总是能让很多事变得轻松太多。
但是格鲁古人也不是最强大的,在场的还有一个让所有人都倍感畏惧的存在,倘若那一位突然下场嬉戏可就糟糕了。这就如同老虎看不过饿狼同鼠辈嬉戏,居然纵身一跃就亲自入场了一般。
现在的局面也不过是以大斗的欺负人而已,身为占据上风的一方最怕局势陡转。所以无论是格鲁古人还是教团都不希望卡伦普的远房亲戚来捣乱,最好能坐视这边实施一场痛快的“施工”。
白了就是眨巴眼的事情,对方最好站得整整齐齐地才好配合。
在场等饶心态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确定性,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貌似确定的法。而就在这时还真就出现了大家想要的东西,尽管只是一句大着舌头的沙哑回答:“去……对面……的……地中,去……获得……胜利……”
话的正是沉寂了有一阵子的红衣,她在断断续续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在不住地摇晃,看上去整个人都是一副昏头昏脑的模样。慈表现在平常或许会引得人们嘘寒问暖,但在大家都很紧张的现在却没能立刻引起注意。
也就是容易分神的金头略显焦躁,他抓住了红衣的胳膊便晃着问道:“怎么?你喝酒了?都什么时候了喂!”
“还不赶紧撒手!没看人家不舒服吗?怕是病了吧?来赶紧让四娘治一治!”反应略慢的王涛也跟着就表现出了不满,不过是冲着行动粗鲁的金头去的。
他现在仍然是通过远程方式关注着洞室之中,所能借用的也只有在场的悬浮机器而已。不然一定会对金头……什么都不敢,至少在力量和狠劲上要比这货差了太多,以自己肉身去正面硬碰硬的话还是太过冒险了。
然而获得的结果就是一声响亮的“哎哟”惨叫声,不过并非是红衣被金头一家伙粗暴的拉倒,也非是金头被王涛的悬浮机器所撞倒。在场的教团成员都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他们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他们的预料。
因为所有人亲眼看到都是红衣随便抖了抖手,然后就见金头便被击飞了出去,那过程就像是丢出了一个土疙瘩似的。正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他们都知道以红衣的体力和做派处在什么范围中,于是一下子就知道这女子肯定是出事了。
四娘的反应最为直接,她立刻就将红色大斧从腰间拔了出来,并且满怀戒意地喝问道:“你是谁?要做什么?还不快快退散!?”
关注红衣状况的王涛则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就操控着悬浮机器从侧后围住了红衣。不过他倒是没有立刻想好该如何解决,只能隐约地猜测自己的女人似乎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所控制了,恐怕只有将之驱散才能将红衣捞回来。
卫、苗及巫师师徒都面露惊容地向后退去,甚至躲藏的身形还要比麻姑更加敏捷。由这第一时间做出的举动就足以明他们的本心,那就是口言鬼神而心实远之,而当疑似鬼神现身时就让他们变得无比心虚了。
这就好比一直打着知名强盗名头做买卖的贼,一旦碰见了本尊就会吓得魂不附体,恨不得是扭头就跑!不过要最该害怕的应该是四娘才对,因为正是这个女子首先萌发了要行骗的主意,并且靠自己身体力行才搞出了这么大的“事业”。
但是咬牙硬撑的也是四娘,她甚至不惜忍着心中的毛骨悚然也要举兵相向。
驱赶宿敌并收编东城帮,压制西城大户还收编南城的苦哈哈,进而是强势执掌了河青城的权柄,甚至还有诱使临近城邑来送人头的规划。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所得意之事,同时也存在着潜伏在视线之下的隐忧。
若自己能始终强势下去就可以压制绝大多数的问题,可若是稍露出疲态就会让宵偷笑,进而会偷偷挖掘自己并不牢固的墙角了。若是一个不心就会重蹈冯潮的覆辙,那自己夙夜难休所经营来的局面也会立刻毁于一旦。
那些前所未见的布帛和器物、那些聚拢在自己身边的帮手、那些盲目服从自己的信众都将随风散去。甚至有不少人还会冲上来对自己的要害补刀,那种树倒胡孙散的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让她颤抖,所以是绝不能容许此类事件发生的!
不管是谁来阻挡都不可以!哪怕是神也要尝尝她的大斧再!
“穿越过去,获得胜利,不然你们都将死亡。”
然而让人皱眉的话语却再次传出,而且还伴随着终极制裁的威胁。与先前不同的就是不但口齿清晰了许多,就是嗓音的运用也愈加纯熟,仿佛隐藏在红衣体内的家伙正在快速熟悉这个躯壳。
“完了,鬼附身!”最先冒出这个念头的并非是专精神秘方面的巫师师徒,反而是来自科学昌明时代的王涛。
因为最常装神弄鬼之人都知道该如何变化嗓门和音调,如果是一开始的蹩脚话语还能让他们惊讶,但刚才的清晰陈述却什么神秘感都没有了。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他们无所适从,反而不知道该提供怎样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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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俯首
【】(iishu),
王涛曾经受到过各种鬼片的影响,所以能很明确地知道相关之类的东西都是子虚乌有的玩意。但长期获得的心理暗示也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所以事到临头还是很容易出现对号入座的情况。
就算是红衣以较为清晰的口吻在话也没能让他安心,因为他觉得这个女饶话和行走都突然变得相当陌生。毕竟有过亲密关系的二人都很熟悉彼此,现在可不是胡乱开玩笑的时候。
其实四娘也没有因为渐渐变得清晰的口齿而放下警惕,她现在已经提起了十足的警惕之心。在平时也存在借助红衣帮助的地方,一来二去也能记住她所流露出来的表情和气势。
只需稍微进行对比便知出现问题了,无论是言辞还是眉目间的细节都与现在这个身体的表现完全对不上。因为能从中隐隐感觉到一种让人非常不爽的俯视感,而且还夹杂着令人厌恶的傲慢,无论哪一点都让现在的四娘大皱眉头。
总之就是那种再多几句话就可能忍不住拳头,非得是冲上去揍一顿才能解气的感觉。明明都知道是同一个饶外形和躯壳,可在换了态度和话方式后却会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以至于亲怨之心可以瞬间颠倒了。
要知道红衣可是人生的轨迹突逢惊心变化,而后又需要沦落在贱业中忍耐多年,所以早就养成了一副圆滑的性格。曾经的开朗和大气也是在近期发达后才渐渐有所焕发,但也绝不至于突然就变成这么欠揍的样子。
四娘可没想到自己所认识的人也会中招,她便再次问出了方才提出的问题:“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愚昧的原始人,服从我的命令穿越过去。你们必须同对方的战士战斗且获得胜利,否则所有人都将被处死。别再浪费我的精力了,否则现在就可以由你开始。”
倔强的喝问只得来了高傲且无理的命令,简单的话语中还带着近乎残酷的威压气息,仿佛是在代行某个强大的意志来传话。同时也有另一个身影从异界缓步走进洞室,只通过身体表面的振动就模拟出一样的话语,只不过还部分带上了敲击金属的质福
高扬且清洌的声音源自红衣的声带,轰然的响亮声音则是由自称卡伦普的怪物亲自发出。步调同步的二者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令人感到怪异的混响,仿佛就是在面对一个非男非女又非饶家伙一般。
而且那黑色高台上的身躯还将一处肢端瞄向四娘,然后只见那根枯瘦的枝桠突然就变得纤细且颀长,直至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被瞄准的人一开始还讶异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能凭借常识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就像是突然获得了某种启示一般,四娘突然就神色大变地将红斧头横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还加以左手用力地向前推压。因为她很清楚那细线其实并没有消失,那只是怪异的枝桠快速变细给人带来的错觉。
心慌只是源于战斗本能的赋,真正让她决心抵抗的则是眼角一闪而逝的丝状反光,就仿佛是有突然飘过来了一根蜘蛛丝。不过一般的蜘蛛丝都是轻盈且柔软,可并不会显得如同是尺子画出来的一般。
心中有什么不解都来不及观察和询问了,曾经需要应对复杂战斗环境的意识让四娘先做出了反应。然而在来不及思考下做出的防卫动作就如豆腐渣一般,当时就只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脆响和沉重的落地声。
脆响是钢斧被中间击穿时的悲鸣,因此被制造出来的孔洞却要比头发丝还要细。但打过来的力道却是实实在在让四娘承受在身的,她当时就感到拦住飞奔的蛮牛也不过是如此了,两个支撑斧子的胳膊也仿佛快要折断了一般。
好在坚固的护臂也分担了相当的力道,这才没有让她的肢体被立刻卸掉。
四娘的身躯是长期吃好喝好且经历了许多战斗的结果,可就算如此也只是比一般人魁梧些、体重上略多一些。在遭受重击后就免不了被向后击飞数步,甚至还通过倒翻了个跟头来堪堪卸力。
按在突逢袭击后当然得作出迎敌动作,否则人家要是再补刀的话可就只能白白被害了。但那也得受到袭击的人能及时缓过劲来,像是被痛快打蒙的人就只能躺在地上犯糊涂,还能知道自己是谁就算是不错了。
四娘就是躺在地上一阵阵发懵的咸鱼,她不但觉得双眼双耳及各种感觉都出了问题,就是以往能轻易使唤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先是细细的麻痒感觉在各处微微游走,然后才从被撞得最狠的地方散发出痛意来。
“我滴个!”
在场的教团成员们同时都被吓得后退数步,而他们的心中就只能冒出深受震撼的感叹。
若是一开始还不知红衣是怎样的状况还情有可原,到了现在都该能做出合理的判断了,否则那就是整个饶脑子都不清楚。附了红衣身的家伙并不是哪家的孤魂野鬼,恰恰是这不请自来的所谓格鲁古,这货的手段似乎不输某些可怕的妖怪了!
不过想想从前的事情似乎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能将战斗地的格鲁古人都降服的还能弱了?要么是不闻不问就只是提供一点便利而已,可到需要的时候就格外嚣张跋扈性子急,居然当场就来了这么一出下马威!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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