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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媳妇有点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妆成

    还敢无证经营,强行开张么。

    只要“蓝凤凰”在没有营业执照的情况下开张,朱家能收拾人的手段还多着呢,工商查也能把夏晓兰的生意给查垮了,说不定还能给夏晓兰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要不要坐牢得看人家的心情。

    夏晓兰不是没见识的年轻人,这些套路她实在太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恶心,手里有点小权的人滥用职权时称不上可怕,但真的是“恶心”。

    “朱家!”

    夏晓兰气得牙痒痒。

    她在想自己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强权镇压,上策是找更厉害的人反过来镇压他们。

    中策是挑拨朱放回去和家里面闹。

    下策是把自己变成硌脚的石头,让朱家踩到她就脚痛,从此离她远远的!

    上、中、下三策要按执行的难度来看,顺序也能颠倒下。除去挑拨朱放回家闹事这条,其实下策要比上策容易,夏晓兰更容易掌控自己的行为,上策是找到更厉害的人镇压朱家……没有等价交换的资本,更厉害的人凭啥要帮她

    朱家在商都根深蒂固,而她甚至不是商都人。

    重生的时间太短,夏晓兰只来得及让生活往小康上奔,把家从乡下搬到了省城发展,结识各种人脉本该是下一部的规划。

    她认识哪些能人

    一个陈旺达,是七井村的村长,老革命资历,在七井村说一不二,在安庆县都有点关系。但在豫南省的省会商都,陈旺达又算不了什么大人物了。

    一个能人是胡永才,市委招待所的老采购。借着职务便利,在商都也有点人脉,是商都当地的“老油条”,但同样又受限于采购的职务,根本没机会攀上更高层的交际圈子——退一步讲,哪怕胡永才和某个领导有关系,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凭啥贡献出来帮夏晓兰和朱家扳手腕子

    再远的关系,就是县一中那边,她这次期末考试应该发挥的很不错,能不能找孙校长帮忙

    还是算了,孙校长可能弯弯绕绕认识商都教育系统的,但人家是夏子毓的“靠山”。

    这事儿不能让孙校长掺和进来。

    不能和解,不能强权镇压朱家,那就只能和朱家硬碰硬,抓到朱家的把柄!

    夏晓兰有点出神,刘勇欲言又止。

    “晓兰,上次我去朋友那里退股,康伟找了人帮忙说话,那个人说自己是侯秘书派来的,原本人家很迟疑,听说是侯秘书,马上就同意了。”

    刘勇也急的上火。

    “蓝凤凰”要是开不了张,他和外甥女的家底不至于全折本,却也全打乱了计划。

    装修的成本几乎都投入,建材都买好的,只剩下工人的工资还没结。再加上租金,这三间门店已经压住了上万元的资金……开不了张




130:我为国家做贡献(237月票加更)
    一张火车票,十来个小时就能从京城到商都。

    京城到商都的火车票挺好卖,康伟在单位的工作本来就是闲职,清闲的要命,是康伟二叔特意给安排的。说是怕康伟累着,工资不少拿,事情少,说出去是体面,其实并没有多少上升空间。

    康伟要继续干那工作,一辈子的前途基本上就望到头啦。

    年纪轻轻的,就要干个养老的工作,康伟如何会满意

    可他奶奶挺满意的。

    康爷爷倒是能给他换个工作,但康爷爷原则性强,就是不开这个口。

    清闲的工作也有好处,康伟就挂个名头,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要去给夏晓兰撑腰,拽着邵光荣就坐上了到商都的火车。

    两个人在火车上嘀嘀咕咕,想着到了商都要怎么装逼。

    夏晓兰虽然联系了康伟,却没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既然朱家都知道“蓝凤凰”是她的店,夏晓兰也不藏头露尾的,她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她不吵不闹,就去找负责办营业执照的人。

    “同志,我们要办执照,到底是哪里不合格呢”

    你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她轻言细语的,却不见害怕的神色。

    来办事的个体户,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就怕办证的人不舒坦,夏晓兰倒好,温温柔柔的,非要人家把道理说清楚说明白。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你们自己的事,也要来麻烦国家!你这个小同志有没有一点自觉性……”

    夏晓兰的一双眸子水光蒙蒙,她端端正正坐在哪里,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被夏晓兰看久了,对方有点心虚,刚才的爆发就是恼羞成怒。

    夏晓兰特别正经的问,“我响应国家政策,愿意在改革开放的探索过程中当一个小螺丝钉,冒着风险当个体户,因为国家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去累积经验!我不给国家增加负担,自己养活自己,还能给国家缴税……这叫麻烦国家倒是你,应该好好读一读‘人民公仆’的事迹,理解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为群众办事就是麻烦,还麻烦国家,你一个能代表国家不”

    夏晓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你……你胡说!”

    原本懒洋洋的,趾高气昂的办事员,被夏晓兰几句话说的跳脚。

    这话要是在单位传来,领导该怎么看待他,同事又咋想

    夏晓兰从位置上站起来,“我也不希望把话说的太难听,人民的公仆真正为人民群众办事,群众谁想当刁民同志你可以再审核下我的资料,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告诉我哪里不合格,我一定积极配合改正。”

    啊

    把人骂成这样,下次还敢来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知道,夏晓兰的营业执照估计是办不下来了。

    夏晓兰笑一笑,漂亮的让人眼花。

    胡永才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他真是中了邪,才同意帮这个忙,居然还让夏晓兰跑到工商局“闹事”。不是办事员为难夏晓兰,是朱家打了招呼,夏晓兰这样一搞,不是要把朱家往死里得罪

    本来是点小矛盾,胡永才觉得就忍了那口气,给朱家赔个礼道个歉,让朱放他妈把心头那口气消了,事情才是了解啊。

    夏晓兰别说赔礼道歉,她是偏偏要顶着来。

    就像今天来工商局几句话把人说的跳脚,胡永才想不明白夏晓兰要这样加深矛盾的原因。

    胡永才也算看着夏晓兰“发家”的,从最开始骑着自行车到市委招待所,冒充他亲戚,向招待所推销黄鳝。到黄鳝供货生意做大,后来连黄鳝生意都不做了,干脆带着家人搬到了商都,倒腾起了服装。俩人第一次见面到今天,不过是短短四个多月,夏晓兰已经能租下二七



131:会哭的孩子有糖吃(1更)
    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

    这个标准不好说,夏晓兰就是特别烦丁爱珍,气场不和,幸好这不是她未来婆婆。

    她在工商局搞得一出,果然引得丁爱珍大怒:

    “她想干啥”

    朱放爸爸琢磨了半天,“她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局里的领导知道”

    朱家亲戚又不是局长,而是某个科长,给办事员打个招呼,这种刁难心照不宣,办事员也熟能生巧。一张薄薄的营业执照,愣是拖了许多天,让胡永才说尽了好话,赔尽了小心。四处搭人情,都没能把证给磨下来,卡住就是卡住。

    啥时候给办理,得看朱家啥时候满意。

    丁爱珍等着夏晓兰低声下去上门认错呢,哪知夏晓兰不仅不求饶,反而在局里闹了一场。

    朱父沉吟:“她倒是有点小聪明。”

    说好了是心照不宣的刁难,夏晓兰非得揭露到台面上,朱家不能一手遮天,那几句诛心之话传到局里领导耳朵里,领导肯定要过问这件事。领导又不是朱家亲戚,谁管你朱家的心情,眼看着要年关,真的要闹的群众一片骂声么

    夏晓兰的手续是合格的。

    租房的手续,门店的装修改造,并没有违规的地方。

    事情闹开了,还得把营业执照给她。

    就像夏晓兰说的,改革开放是国策,大家可以瞧不起个体户,但个体户要按照国家政策合法经营,愿意给国家缴税,难道国家要把这样的积极分子拒之门外

    夏晓兰要是再跑去税务局闹一场,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税务局说不定还要把她当典型给好好表扬宣传一番。

    夏晓兰不按套路出牌,把事情捅到台面上,朱放他爸就知道大势已去。

    营业执照肯定要给办的。

    为啥又说夏晓兰是小聪明呢

    你把这件事闹开,逼得朱家不得不暂时低头,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商都做生意了时间一长,哪个领导总耐烦管你一个个体户的事,第一次闹是有人不公正对待你,难道每次都是政府部门不公正

    夏晓兰一日在商都,她就无法避免这种情况!

    只有和朱家和解,让自己家出了一口气,事情才算完。

    朱放他爸就觉得吧,本来是个小事儿,夏晓兰一副要鱼死网破的烈性子,反而让事情没办法收场——朱家要是因此而收手,别人该怎么看,还以为怕了夏晓兰一个没有根基的乡下人。

    “这下好了,你儿子迟早都要知道……说也奇怪,她竟然没有去找朱放”

    不给办营业执照的事拖了好些天,夏晓兰那边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却一直没有去找朱放。朱放要知道了,非得把家里闹翻天。

    这可能是夏晓兰唯一聪明的地方。

    她要是再影响朱放和他妈的母子关系,不说丁爱珍要恨死她,连朱父的态度都会变得慎重。

    那夏晓兰就不能在商都呆了,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赶走她,而不是仅仅像现在这样,是让她低头。

    朱父也是在试探,一个营业执照,说难也不难,如果有人出来打招呼,那就证明夏晓兰背后是有人的。可能是她那个对象,可能是别人。

    但一概没有动静,拖了这么多天,夏晓兰选择了硬碰硬。

    硬碰硬,就是没有靠山,朱父挺不高兴。

    就这,还敢去黄河饭店把朱放羞辱一番

    妈宝不是一个人能惯出来,朱父不如丁爱珍表现的那么溺爱,自己的儿子咋不疼

    周诚在黄河饭店叫朱放没面子,朱父找不到周诚,就非要让夏晓兰低头!

    “朱放那里千万要瞒好了。”

    丁爱珍就笑:“朱放单位不是办个了学习班吗



132:老实人挖你家祖坟了?(2更)
    1954年,商都国棉三厂开建,时年20岁的郑忠福响应国家号召,花掉积蓄买了一张从南方到商都的火车票,参与到商都的纺织工大军中,在国棉三厂一干就是30年。

    30年,小郑变成了老郑。

    老郑在商都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在商都安家落户。

    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都变成了鬓边的白发,老郑和其他国棉厂职工比起来负担很重。他和老婆一口气生了4个孩子,只有老大是女儿,剩下三个都是儿子。除了女儿已经嫁人,剩下3个儿子和老郑两口子挤在小房子里谁也不肯搬走。

    没地方搬,尽管他大儿子前两年招工进厂,也成了国棉厂的一名工人,厂里却没给他分房。

    单身男青年分啥房,房子紧张,都是先解决拖家带口有家庭的。

    这是个死循环,没有房子老郑大儿子根本结不了婚,听说他家三个儿子,几次别人给介绍对象都没成。老郑就看着儿子从开朗变的沉默,人也不爱笑啦,也不说话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老郑丈母娘前段时间中风,其他儿女都不愿意伺候,老郑媳妇给抬回家……家里已经够挤了,现在是6个人挤一个屋!

    6个都是大人,还有个整天要躺床上的病人。

    老郑家的住房压力不是一般大。

    老郑把自己家的困难向厂里反应,他的要求也不过分,把他家那只有一个房间和半个客厅的小房子,换一个稍微大点的。哪怕是两个房间一个厅,一家6口人也能住下。

    “我不给厂子添麻烦,早年家里也是挤着两个大人带4个孩子,我说过啥没有但孩子们长大了,老丈母娘中风了不能往外扔,一间屋里能住下6个大人要不换个两室的,要不再给分一套小的,我让老大搬出去把婚结了!”

    是,老郑这要求真不过分。

    人家生4个孩子也不算错,那时候国家又没要求计划生育。

    老郑大儿子也在厂子里上班,不分房,就老郑家那条件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愿意嫁的女同志。嫁过来住哪里呀,老郑家人能挤一间屋,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儿媳妇和公公能挤一屋

    要求不过分,厂里面也挺同情,开会说要解决老职工的生活困难。

    这次分房的十个名额,袁洪刚认为可以给郑忠福家解决一套。开会的时候提出来,其他人没意见,偏偏丁爱珍跳出来说不符合厂里的规矩。

    “人人都有困难,遇到困难就要丢给厂里解决单身工人不分房,厂里有多人宿舍住,别人能住,郑忠福家的大儿子就不能住了等结了婚,再按照资格等分房,这样才不破坏规矩。年轻人就不要太娇气,想着一步登天!”

    听起来很有道理。

    却根本没解决老郑家的难题。

    让老郑儿子住多少宿舍是没问题,错过这次分房,厂子里不知道多久才会有新指标。

    丁主任说的大义凌然,做事未免太不近人情。

    她给争取的两套指标,倒是能按照规矩说通,事实上那两户人家对房子的需求,远远没有郑忠福家迫切。不少人心里明白,丁爱珍就是故意坏郑忠福的事,谁让郑忠福年轻时候得罪过丁爱珍

    丁爱珍就是记仇,一记就是二十多年!袁洪刚倒是要想替老郑做主,他是副厂长,厂长支持着丁爱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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