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寻侠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寂寞宇宙
必须说明的是,这种计算结果是在毫无卡顿的前提下才成立,即所谓一顺到底。但如果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那就不是这么个概念了,然而试问世间,谁修炼武功没有瓶颈谁修炼武功不会卡顿
系统资料显示:即使金轮法王是一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也是卡在了第十层上再无寸进,而他最终之所以能够练至第十一层,正是因为他后来加练了半部神足经!
由此可见神足经是何等的神奇,原版完整的神足经竟能令李智云只用一个昼夜就把龙象般若功练至第十一层!
那句话的确是有道理的,任何一个国家或种族都有好人,印度也有活啊!李智云如是感慨,忽觉腹中饥肠辘辘,同时听见周边也有阵阵肠鸣声音响起,这才想起来还有韦邓狄单四人待在周边。
转头看了看瑟缩在角落里的四个小伙伴,一股歉疚之情油然而生,说道:“大家都饿了吧别急,等我出去弄点柴禾,咱们吃顿烤蛋。”
他功力大增,再也不怕公孙云鼎和王仁则了,那些血鸡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正好可以果腹充饥。
或许是因为愧对朋友的缘故,他竟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听力和视力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仅能够听到两丈开外四人的肠鸣,而且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视物了。
“你还记得我们啊我还以为你把大家都忘了呢。”单盈盈第一个起身响应。
这一昼夜对李智云来说仿似弹指挥间,对韦邓狄单四人来说则恍如漫长经年,他们看不见怪人和李智云在做什么,又不敢随便说话打扰这一对师徒,可把他们憋得够呛。
在绝对的黑暗中静坐十二时辰是什么感觉那几乎可以把一个正常人憋得发疯。
“咱们一起去吧,你告诉他们,可以燃起火烛了。”昆仑奴一边说,一边率先走向洞穴深处。
李智云觉得有些奇怪,我的眼睛已经适应洞穴里的黑暗了啊,还点火烛干什么
他觉得既然他都能看清洞穴里的景物,别人应该也能,不过出于尊敬师父的原因,他还是转述了师父的话语。
狄知逊晃亮了火折,紧走几步到了李智云的身边,低声询问道;“你还好吧”
“我很好,谢谢你,狄大哥。”李智云对狄知逊还是充满感激的。
狄知逊道:“客气什么你师父是哪里人他的武功当真厉害……”
狄知逊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紧跟在后的单盈盈打断了:“小家伙,你师父教给你什么了露一手给我看看呗”
见李智云对她不理不睬,她也没有恼怒,反而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兄弟,你问问你师父还想不想再收一个徒弟行不”
李智云就很无语,小色鬼变成小家伙,然后又变成了小兄弟,这单盈盈的改口还真快,正不知怎么回答时,却听昆仑奴说道:“你告诉她,这事儿就不用想了。我昆仑奴岂是一个随便收徒的人活了一百多年也只收过三个徒弟!你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
看来我很幸运啊!竟然占用了师父最后一个收徒名额!李智云沾沾自喜地想着,随即把师父的话转达给单盈盈:“我师父说了,他不会再收徒弟了。”
其实在昆仑奴表示“关门”之前,他本想替狄知逊问一问这件事的,但此时昆仑奴既然明确表示不再收徒,这话也就不用问了,不过这也没啥,大不了以后自己教给狄大哥武功就是了。
又经过了一条比较狭长的天然甬道,前方忽然出现一线光芒,越近光芒越亮,却是天上的月光,毫无疑问,前方有出口了,众人不禁爆出一阵欢呼。
“今天是八月十三了啊。”韦宝感慨了一声。
十三的月亮是盈月,虽然没有十五十六的圆,却也十分接近满月了。
月光如银,众人来到了一座山谷之中,谷中林木葱郁茂密,静静地沐浴着月光,秋虫唧唧而鸣,一派祥和气象,昆仑奴指向五丈开外的一丛灌木说道:“那里有咱们的食物,你去打来吧。”
几乎是在昆仑奴说话的同时,李智云已经听到了那丛灌木中发出的异响,估计是有一只猪一样大小的野兽隐匿其中,听见师父的指令,随手从篮子里摸出来一枚鸡蛋就打了出去。
打野兽用不着没羽箭的手法,只用洪七公的孤注一掷便已足够,那枚鸡蛋带着锐利的呼啸直贯而去,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几乎同时,那丛灌木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嗥叫,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草木剧烈地晃动起来,似乎那野兽没有立时死去,尚在垂死挣扎。
当韦宝从草丛中拎出一只獾的时候,单盈盈看向李智云的眼神都变了,在五丈的距离上用一枚生鸡蛋打死一只獾,獾死了而鸡蛋不碎,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内力我一直把他当做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屁孩来戏耍,他不会报复我吧
獾是猪獾,体型不亚于一头成长期的猪,只要能够去除土腥味就比猪肉还好吃。不过眼下山谷里这几位没人在意什么土腥味,一个个都饿得头晕眼花的,有肉吃就不错了。
几人就在山谷中生起了一堆篝火,搭起架子把獾给烤了,有过烤全狗经验的李智云重操旧业,手法益发老练娴熟,不仅运用龙象般若功剥皮顺畅,还记得把下水给掏了,又拿到谷中的溪涧冲洗了一下才上火烧烤。
油脂滴滴、肉香四溢之时,五个人开始围在火堆前大快朵颐,唯有昆仑奴表示不吃,也不知道是苦行僧不吃肉食还是功夫已经练到了辟谷境界,辟谷并不是修仙独有的境界,武道长生者同样要经历这一过程。
正确的辟谷是吃也可不吃也可,辟谷者的吃已经不是为了充饥,而只是为了享受口腹之欲,但是很显然昆仑奴没有这方面的yuwang,他独自走到了一边挖了个坑,把他一直搭在肩头的那枝树木栽了进去。
“师父,这是什么树是活的么”李智云觉得师父这行为比较奇特,如果是一棵活树苗,就不该扛着它满世界走,但如果是一根死树枝,那上面的枝叶就应该枯黄直至凋零,更不该开出洁白的花朵。
昆仑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盘膝坐在树枝旁边的半空,闭起了眼睛。没错,他总是喜欢悬浮在半空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仿佛这样逼格贼高。
李智云得不到回答,未免有些无趣,就转过头来跟狄知逊聊天,忽听单盈盈惊呼了一声,指着那棵刚刚栽进土里的树说道:“你们看,那上面又开了一朵紫花!”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见那树上又开了一朵花,与先前的白色喇叭花截然不同,是一朵圆形的紫色花。
“这是曼陀罗花。”昆仑奴忽然睁开了眼睛,回答了李智云的问题,“这是属于我们苦行僧的花卉,它可以约束我们的行为,使我们的修为更加精纯,它需要用我们苦行僧的气血来浇灌,再与大地的土壤相结合,便能得以永生。”
单盈盈听不懂昆仑奴在说什么,却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伸手去抚摸那朵紫花的花瓣,昆仑奴的话语还在继续,仿佛只是说给李智云一个人听:“这已经是世间最后一树纯正的曼陀罗了,其它的都已经变异,只有我才能令它活下去……”
“啊!”忽然单盈盈尖叫了一声,打断了昆仑奴的话语,紧接着把一根食指送到嘴里吮吸了两下,说道:“这……这花瓣上面怎么有刺扎得手好疼。”
目光所及,却见这株树上有两粒果实掉落下去,连忙捡了起来,转头看向昆仑奴道:“这果子能吃么什么味的”
昆仑奴道:“此花结果,或酸,或甜,或苦,或无味。或可食用,却是食之无益。”
单盈盈自然听不懂昆仑奴的回答,就转头去问李智云;“你师父说什么”
李智云却似没听见她的问话一样,拿着一根獾腿在那若有所思,半晌才喃喃说道:“难道这竟是情花么”
第一六一章 理想和心愿
六百年后的南宋末年、生长在商洛之间绝情谷中的那些花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称作情花的这事儿没人知道,或许问一问当时的谷主公孙止能够得到答案,但是此时的李智云却没有那个本事。
他只是根据昆仑奴对眼前这株花树的说明联想到了情花这种东西,花朵的颜色各异、果实的形状各异,味道不尽相同,花瓣生有尖刺,这描述像极了后世绝情谷中的情花。
如果这株所谓的曼陀罗花真的是情花,那么刚刚被花刺伤到了手指的单盈盈岂非已然中毒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问了昆仑奴一句:“师父,我记得你说过你能看出别人是否中毒”
昆仑奴也是极富智慧之人,立马就明白了徒弟问话的含义,回道:“没错,这个女娃已经中毒了,中了曼陀罗之毒,此后她只有形单影只,不对任何男人动情,才有可能活得长久些。”
李智云看了眼尚且蒙在鼓里的单盈盈,问道:“那你可否给她解毒呢”
他觉得既然昆仑奴已经答应自己会救尤翠翠等三女,当然也会救单盈盈,救死扶伤,医者仁心,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料昆仑奴却缓缓摇头道;“为什么要给她解毒呢她的心里并没有你,你的心里也没有她,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救了有什么意义”
李智云有些无语,看来师父与白求恩那种国际友人相比还是有所区别的,而自己之所以要求师父救人,也不过是想看看师父妙手回春的本领,顺便蹭点侠义值回来,并没有一定要救的冲动。
似是为了进一步解释,昆仑奴继续说道:“要解此毒并不容易,只因此毒与世间男女情事一般,极尽痴缠嗔怨之甘苦,如要强行祛除,患者产生的苦楚将远超常人的想象,就好像将正在热恋的男女强行拆开,那后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还不如杀了她,反而令她痛快一些……”
李智云听着,就想起了某一时空服用断肠草来解此毒的杨过,那真的不是一般人敢于尝试的,不仅要冒着死亡的风险,而且要承受断肠的惨痛,若是换作眼前这位单大小姐,你让她吃断肠草她肯吃么
昆仑奴又道:“其实身中此毒之后的症状与世间那些贪图欢愉、陷入情爱的男女大抵相同,唯有斩断情丝、心若止水,方能免遭磨难。”
说到此处一指单盈盈道:“就说这个女娃吧,即使她今天不中此毒,他朝也会陷入男女情事之中,到那时便与今日中毒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她解毒即使你解了她一人之毒,你能禁止这世间的芸芸众生男欢女爱吗”
李智云茫然点头,他觉得师父的话确有道理,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如果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像师父这么想,都去做不碰异性的苦行僧,那么人类岂不是要绝种了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啊,如果没有两情相悦,没有彼此拥有的渴望,那么男人和女人如何厮守在一起那不是回归成禽兽了么
他不想就这个问题跟师父辩论,看见昆仑奴重新闭上了眼睛,就跟狄知逊聊起天来。
狄知逊对李智云的际遇很是羡慕,在他看来李智云原本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孩子,即使这孩子后来在贾柳楼打了两个伙计和柳依依的脸,又用奇妙的暗器手法吓退了公孙云鼎,也不能证明是一个武林高手。
然而时至今夜,李智云却只用一枚生鸡蛋就打死了一只獾,这份武功已经足以震撼天下武林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进境如何解释只能归功于眼前这个怪人的传授。
所以他忍不住好奇地寻问李智云:“你起初为何推三阻四不肯拜师呢”
李智云也不瞒狄知逊,就把他和昆仑奴之间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些,只略过了吠陀经和大梦神功的事情没有说,然后才说出他最初的想法:“直到现在,我师父都没问过我的姓名,难道收徒弟不需要知道徒弟的名字么这馅饼掉的着实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些不敢接。”
狄知逊听罢就很是感慨,说道:“为什么不敢接呢只能说你师父是一个大智慧者,而你则是拥有者练武的良才美质,能够完美地继承他的衣钵,他为了他的绝学得以传承才不去计较其它。”
“但是你还是接了啊,而且还学了一身好功夫,不是么”单盈盈丝毫不知她已经中了情花之毒,走回来坐在李智云和狄知逊的中间,又道:“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到底姓甚名谁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李智云就很无奈,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实情告诉这个大大咧咧的美女,看着手上那根已经有些凉了的獾腿,在凑近灰烬去烤的同时说道:“其实吧,我姓李,我叫李寻獾。”
单盈盈眨着大眼睛看着李智云的脸,似乎在甄别这个名字的真伪,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说道:“寻欢作乐,只听名字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李智云没再理她,而是趁她说话时特意回头去看昆仑奴,却见昆仑奴双目紧闭似在修炼,全然不在意他徒弟的名字到底是李寻獾还是李寻欢。
已经吃饱了的韦宝忽然说道:“兄弟,你没问问你师父大梦神功是怎么回事他老人家这身武功已经通天彻地,想来也用不着再学大梦神功了吧会不会把机会转让给你呢”
“宝哥我觉得你这话问得没意思。”邓豹接口道:“你没听见那徐茂公说么这大梦神功是身具大气运的人才能获得,我觉得咱们的李兄弟就是身具大气运的人,不然师父他老人家怎会如此执着要收李兄弟为徒”
韦宝邓豹也是不怎么关心李智云真实姓名的,姓万也好,姓李也罢,只要肯将他们雁荡双刀带在身边那就万事大吉。
他们俩这么一插嘴,李智云倒是想起一事,就问道:“狄大哥,宝哥豹哥,你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你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韦宝邓豹异口同声:“当然是全套的反两仪刀法。”
狄知逊却沉吟有顷,说道:“我本来是慕名来找秦大爷学习七星神拳的,现在看来,这拳术恐怕是学不成了。”
对狄知逊这段话,李智云的理解是“这七星神拳不学也罢”。
很显然,秦安最多不过与王仁则半斤八两,比起全须全尾的公孙云鼎就要逊色许多,而他们这个水准的再与罗成相比就都不够看了。
这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原以为罗成已经是天下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了,哪知道又出来一个昆仑奴,只凭一手悬空飞行之术就震得罗成无话可说,非但不敢追到龙洞里面来找李智云的晦气,甚至连声都不敢出了!
有昆仑奴在,谁还看得上秦安那两下子如今要拜师就拜昆仑奴,不然就只能期待大梦神功砸在自己脑袋上,不然还有什么奢求
于是就又问道:“狄大哥,你为何非得大老远的从太原来到历城学这七星神拳呢学别的武功不行么这七星神拳应该不是世上最高武学吧而且若是秦家的两位当家的都不教你,又该如何”
狄知逊苦笑两声,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家里原本有一桩大生意是朱砂,是从湘西辰州收购,贩运回山西售卖,这生意原本利润颇丰,只是到了三年前,却不知为何与湘西言家结了怨,从此仇杀不止,那言家除了擅长僵尸拳之外还擅长赶尸驭鬼,每每驱赶着上百只僵尸与我家族相斗,每次都是他们大获全胜,我族之人却是死伤惨重……”
李智云听得暗暗心惊,辰州言家这个打法简直是有胜无败啊,僵尸本来就是死尸,你再杀一百次它也还是僵尸,这架怎么打活人根本就没法打!
除非有能力把那些僵尸挫骨扬灰,就像师父昆仑奴卸掉公孙云鼎的胳膊那样,但那得需要多么恐怖的功力才能实现就是眼下练成了第十一层龙象般若功的自己都没这个本事。
只听狄知逊续道:“他们使用秘术把僵尸练成铜皮铁骨,而且他们的活人也有请鬼上身之术,打到中途,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功力暴涨,别派高手即使武功比他们高出一大截也不敢跟他们敌对,实在是没法打啊!”
听到这里,李智云忽然想起清朝时期神龙教那帮教徒,也是一边打一边口念咒语,突然间便会功力大进,把武功胜出己方一倍有余的对手斩于当场,是不是也是请鬼上身了便问道:“难道说这七星神拳能够克制诸般鬼怪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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