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盛宠:倾世召唤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渔舟声晚
她从未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可不知道为什么,扶北离便是有这样的能力。
窗外的月色渐而深浓,孟星谣渐渐睡了过去,扶北离才是替她掖好被子,轻轻出门去。
……
接下来的三天,孟星谣与孟夜言都是在这里休息,调养好了身子。
也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孟星谣倒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快,晃眼间,就已经过了三天了。
孟星谣这一天才是梳洗完成,想要静下心来修炼一会儿的时候,倒是发现有一只鸽子飞到了自己的窗子边上。
孟星谣听到鸽子叫声,便是抓住了鸽子,从鸽子腿上的信管里面取出了一张字条来。
“速来清云楼,要事相商。”孟星谣将字条上的内容看了过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落款处,便是一个容字。
这是,容家的信鸽!
只是这容家的信鸽,怎么会飞往这里来
孟星谣颦眉想了须臾,想来是舅舅将信鸽飞去了孟家之中,但是她人不在孟家,就被孟家中那暂且冒充她的人放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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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容凝之死(一)
因为他已经从孟星谣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回答,她的回答是——要。
沉默须臾以后,孟夜言才是深呼吸,道:“那就如此做吧。”
欲成大事者,总是要舍弃一些什么。
何况,还是舍弃一个从他们小时候起,就如此不待见他们的孟家。
他不该那么心软。
孟夜言再抬头时,眼中更是充满了坚决的神采,“舅舅,表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得到了孟夜言如此的回答,孟星谣一瞬间便是觉得,阿言长大了。
阿言比她心善,亦是比她心软。
他的成长,就是要学会割舍一些自己的心软。
只是孟星谣的心中却也在想,若是可以的话,她情愿阿言还是那般心善的孩子。
不过,情势并不允许那般。
他们,终究是要成长。
得到了姐弟两人的同意,容秉与容奚余皆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容秉才缓缓说道:“夜言,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许是有些困难,不过,看完这个以后,你们或许并不会觉得那般困难了。”
容秉说完以后,给容奚余递了一个眼神。
随后,容奚余取出了贴身收放着的许多来往信件,有些是信件,而有些是证词。
“你们两个可怜的孩子的母亲,我那可怜的妹妹,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生夜言的时候难产而死啊!”容秉说着,脸上已经有了悲痛的神情。
他的手挡在了自己的脸前,那眼眶之中,亦是微微的湿润。
这话一出,孟星谣与孟夜言两人皆是愣住,孟星谣对容凝的印象也就那么些许,而孟夜言对于容凝更是没有任何的印象,除了那么一句“她是被你克死的”!
整个孟家之中的人都在说他命硬,克死了容凝。
他便相信了,于此,他从来不会过生辰,因为他的生辰,便是娘亲的祭日。
这么一句话,几乎贯穿了孟夜言的整个童年,直至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孟夜言都是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到了后来,孟夜言长大了,他也才是明白,原来小时候自己听到的那么一些话,其实都是顾云荷授意了家中下人所说的。
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那般嚣张,无所顾忌的去伤害一个孩子的心
孟星谣眉间的折痕愈是生了一些,“舅舅,娘若不是那般离世,那便是有人害的”
不是生阿言的时候死的,那么就是被人害死的。
只是因为时间相差不多,传出来的,那就是生的时候死的。
“这一封,是那时候给容凝接生的产婆说的话。”容秉翻了翻放在小桌上面的许多来往信件,夹在信件之中的,更是有一份证词。
“产婆现在被我们容家留住,只要时机到了,便可带着她前去作证。这是她亲手按了手印的。”容秉将这一份挑了出来,递到了孟星谣与孟夜言的面前。
孟星谣打开看了起来,而坐在孟星谣
身边的孟夜言也一并凑了过来。
这上面所说——
在十几年前,孟家原配夫人容氏将要临盆,妾氏顾氏寻来,让我在容氏临盆以后,在容氏的脖颈处抹上一样东西,我那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在巨大的钱财诱惑之下,我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就按着顾氏所说,等到容氏生出了一个儿子以后,在容氏的脖子上抹了她交给我的东西。
就在抹完以后,我发现容氏竟然慢慢的咽了气。那时候,我的心中很害怕,我就知道顾氏给我的东西是害人的东西啊。我怕被追问责任,我不想担着这个罪名过活,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我就说是容氏是难产而死。而孟家的人竟然对于这个消息,没有一点点的悲痛,就连孟家老爷,都也只是吩咐让人下葬,之后也就仅仅是看了一眼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就离开了这里。好像是对于这个原配夫人的死,没有一点的难过。
我没有心
第204章:容凝之死(二)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藏了十几年的光阴,为何又能被他们注意到
孟夜言现在的理智有些不受控制,一双眼睛早已经变得通红。显然,他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如此失控。
孟星谣倒是能够理解他的情绪,她心中的疑惑尚且也一样存在。
容家要查,为何到现在才开始查
“我们之所以要查这一件事情,还是要从这些信件说起。”说着,容秉又指了指小桌上放着的信件。
这些信件很多,粗粗看来,便是有几十封的样子。
孟星谣不知道这些信件是什么,又是来源于何人,不过既然现在容秉这么说了,孟星谣也愿意听听,他的原因。
容秉将这些信纸一摞斜着摊开,“这里共有四十五封书信,我们还是在她原先的屋中角落里找到的,她藏得太过隐秘,若不是因为有下人在打扫她的屋中打破了一个花瓶,怕是还没有办法发现这一些信件。”
容秉的眼睛也早已经泛着红,容凝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所托非人也就罢了,如今他得知她的死因竟是那样,更是痛心疾首啊。
孟星谣则是微微垂眸,看着这些信件,因着太过密密麻麻,她便是也不清楚里面的内容。
“我与余儿一起看了看这些来往信件中的内容,发现她生前与这个叫做青山的男子来往密切,信中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说了何时见面,在老地方见面。那时的你还没有出生,便是你娘亲怀着你的时候,常去与这个青山见面。”容秉说着,亦是摇头,“我们便在想这个青山又是何人,想要去寻青山不果。而容家下人倒是办事有力,就在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当年给容凝接生的婆子。这个产婆见到我们的时候,很是惶恐,我与余儿便是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若只是寻常接生的便也罢了,不该流露出那般惊慌失措的神情。我们也就将产婆留了下来,自这之后,我与余儿商量再三,都觉得这个产婆有问题,好话坏话都用上了,可这产婆的嘴巴却始终紧的很,只说容凝当年就是难产而死。后来,余儿用计,假意让人透露给了产婆顾云荷已经知道我们找到了她的事情,这产婆才是有些慌了。
此后,我与余儿就再度逼问她,但还是逼问无果,我们就将产婆放走。等着产婆离开没有多久,就被我们安排的人制造了一场追杀的假象,我们再救下她,这才让她说出了当年的实情来。”
听了他所说完的话以后,孟星谣亦是了然的点点头。
只是,她可没有错漏过……容秉话中提到的:青山。
按着舅舅话中所说,青山前辈好似是在娘亲怀着她的时候,与娘亲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孟星谣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自己手指上戴着的传音戒,虽是知道青山前辈是娘亲的旧相识,但是
却并不知道,青山前辈是在娘亲怀着她的时候,有这样的联系。
而且,孟星谣没有忘记,扶北离与她说过的血脉的根基。
她或许不是孟家的血脉,但若是这样的话,她的父亲又是谁
孟星谣的心头犹如被一团阴云笼罩着,沉沉的,难以拨开,看见光芒。
不过,孟星谣也一样记得,青山前辈也告诉过她,等到他回来以后,会解决她心中的疑惑。
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以后,孟星谣还是将自己的目光停落在了孟夜言的身上。
阿言心中所受的痛楚,要比她来的深,来的重。
而也正是如孟星谣所想,孟夜言的情绪已经隐忍着快要达到极致。他的双手插入了自己的头发之中,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低垂着眼神,肩膀已经是变成了剧烈的颤抖。
他的喉中发出了低低呜呜的声音来,孟星谣知道,他是在忍着自己的情绪。
孟星谣试图安慰孟夜言,便将手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轻轻顺着他的后背,“阿言,没事的,没事的。”
她不断的在孟夜言的耳边说着这话,嗓音异常的温柔。
孟夜言听后,情绪更是绷不住了。有时候,你的情绪便像是勒在悬崖边的马儿,你以为你能止住了,可偏偏,一阵轻轻的风,都能将你的情绪推向悬崖深处。
自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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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姐姐,对不起
星谣问这个事儿,也就说明了,她也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关系。
若是说顾云荷的身后没有人撑腰的话,顾云荷又怎么可能那么肆无忌惮的,根本一点儿都不怕似的。
“尤其是结合了产婆所说的,我们的父亲只是让人将母亲下葬了。”孟星谣是怀疑的。
她怀疑,是不是因为孟敬安早就知道这样一件事情,所以对于容凝的死没有任何的意外。也是因为早就知道,所以顾云荷才会那样的嚣张跋扈。
孟星谣的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原先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孟夜言在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以后,眼中更是裂入了几分不可置信。他刚才的情绪失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思维能力,眼下稍微冷静一些了,听到姐姐说了这一点,才是反应过来。
姐姐的意思是说,怀疑父亲默许了顾云荷的做法
这个父亲,早就让他们失望透顶了,可偏偏最初的他还要对这样的父亲怀有一丝期许。
真是傻的过分!
孟夜言此时此刻的心早就疼的没有知觉了,他望向孟星谣,通红的眼,嗓音哑了好几分,夹裹着微微的哭腔:“姐姐,我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他们的父亲!
说出去,还真是可笑啊。
与孟夜言眼神对视之间,孟星谣的心中也颇有几分触动。
就在这一个瞬间,孟星谣才是发觉,阿言的眼神较之于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眼神,便是象征着一个人内心的最好说明。
她相信,越是处于逆境之中,便越是能够磨砺一个人。
阿言最大的心结,也算是在今天解了。
解了,便能让他重新认识这个孟家,让他重新认识自己,也让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姐弟两人对视须臾,孟夜言又迅速的转过头去,他看向了容秉,“舅舅,你要做什么,我们都帮你。”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让孟敬安尝到痛苦的滋味。
……
今天这一场他们之间的谈话,持续了很久,直至一个半时辰以后,他们才是将所有的细节都商量完成。
容秉与容奚余先行离开。
而在他们两人离开以后,孟夜言整个人便是沉沉闷闷的,也不再多说什么话。
平日里的阿言是不会这样沉默的,孟星谣自是知道今天对他的打击不小,她正是想要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孟夜言却是站起身来,让伙计送些酒来。
他的心中烦躁,而解决烦躁的一个法子,便是喝酒。
毕竟一醉,解千愁啊……
孟星谣也走去了门前,只让伙计送一壶酒来。
孟夜言看了眼孟星谣,似是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很快,清云楼里的伙计也就将酒送了过来。
孟夜言也给孟星谣倒了一杯酒,然,孟星谣并不打算沾酒。
见孟星谣没饮
,孟夜言便是直接拿起那一杯,灌入了自己的喉里。
这酒,入口时倒是颇为清冽,飘散着微微酒香,只是待到酒水入腹以后,才是觉得口舌之间辛辣无比,后劲无穷。
孟夜言皱着眉头又喝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也就是把这一壶酒给喝了个干净。
孟夜言却还是觉得没有忘记烦恼,还想要再出去叫一壶酒来。
但却被孟星谣拦住。
孟星谣就这般看着他,让孟夜言的心头一沉,醉意上头,打了个酒嗝:“姐姐,嗝……你难过吗”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飘忽,显然,他就快要喝醉了。
孟星谣抿着唇,“难过。”
也仅仅是为他难过罢了。
孟夜言又踉跄着走了几步路,后来则是发现自己的脚下一软,便是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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