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障,暴君的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一宫主
清茶和白茶也看着林珍珠,林珍珠笑,“这还不简单嘛,只要你位份比她高不就得了!”
“的确。”白茶和清茶连连点头,齐声说完又齐齐看着云浅妆:
第65章 这里应该是地牢
不多时,屋里头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屋外孙嬷嬷见怪不怪。
等完事之后,这男人并没有及时离开,继续在屋里头伺候太后午睡,当然,两个人此时还窝在榻上。
“太后娘娘,今日可满足”男人故意朝太后的眼睛喷气。
太后掐了男人有赘肉的腰,“讨厌,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
“趁我还有力气,就得多折腾,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又爬上太后的身,“太后娘娘,等会我就去见皇上,向他提议立香茵为后,你觉得如何”
太后反问:“这么着急”
“香茵三年前就跟了皇上,虽然之前没有皇子妃的名分,但现在也是个贵妃了,这皇后之位只能是香茵的,既然早晚都是她,那不如趁早。”
只要香茵成了后宫之主,那他这个相国大人就多了一重身份:国舅爷。
到时候,他在朝中的势力就会得到迅猛的发展!
“还是过些时日吧,香茵和各宫妃嫔的关系目前不怎么样,今日在满春殿还能被个公公欺负,所以等她拉拢一些人再提会比较妥当。”
“什么”一听太后的话,他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起身穿衣,下榻。
这太后见状,“耶律邦,你打算做什么”
“我去看看香茵,她从小受不得一丁点委屈。”耶律邦说着已经穿好了相国的官袍,推开这屋里的衣橱,从密道离开。
……
凤阎呈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午膳后云浅妆就被叫回到御书房去。
好在耶律香茵不在,云浅妆也可以不用那么糟心,此时只有凤阎呈一个人在处理公务,她就站在书房外面,随时听令。
站着无聊,就靠着门,靠着无聊就蹲一下,这初冬的季节虽然还不见下雪,但是站久也冷,所以她就在这门外的小院子走几圈。
在她晃到快睡着时,终于听到凤阎呈喊了声:“进来。”
云浅妆推门进去,走到了他书桌前,漠然而正经:“皇上,请问有何吩咐”
凤阎呈眸光强势,但云浅妆没有看他,只是低着眉头,盯着书桌上的砚台看,她在等他的命令。
而且显然,她在疏远他。
没听到他继续出声,云浅妆也不看他,将沉默进行到底。
况且,她觉得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她只要尽力而为,做好福禄公公的事务就好。
良久,这次是他先打破沉默,“朕是在教你,如果想活得久一点,将你的倔强还有一身傲骨都给朕藏起来!”
凤阎呈语气微愠。
“……”云浅妆抿唇不语。
“不知错”凤阎呈将手上的奏折丢一边,人往椅背一靠,剑眉触动。
“皇上,一视同仁何错之有”云浅妆立即反驳,稍后又小声喃喃:“或许错就错在我没有奴性。”
“云浅妆!”
“在!”她抬头应答。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凤阎呈知道云浅妆中午回去迷云殿了,那么白茶肯定有提醒她,香茵背后的人是谁。
只是看她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凤阎呈心里难免生出一些不安的情绪。
“那你让我离宫啊!”
云浅妆说得很轻松,离开皇宫,那就几乎什么危险都没有了,也确实如此。
“……”凤阎呈被噎得无言,他的统一大业未成,又岂会让她离开
顿了良久,他才道:“朕最后说一遍,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想少遭罪,就收敛脾性,懂”
“懂了。”权当是他还有一点关心她的意思吧,“皇上,你这里的书真多。”
云浅妆看了他椅子后的那面墙,还有书桌的对面,都是高高的精雕木制书架,装满了书。
“想看”凤阎呈抬眸看了她一眼。
“可以看吗要不然你干活的时候我就瞎站着,怪无聊的。”
云浅妆说他批阅奏折和翻阅书籍是“干活”
这让凤阎呈的思维顿了一下,想想似乎也没什么语病,“朕在这里的时候,你若无事可做可以看,但若有事……”
“明白,一切以福禄公公的事务为主,谢谢皇上。”
云浅妆抱拳作揖,衬托她的一身太监服,怎么看怎么怪异,凤阎呈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理她。
于是云浅妆不客气地在书架前徘徊,看到有兴趣的书名,就拿下来,直接在地上坐着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凤阎呈在书桌前做事,云浅妆坐在书架的地上低着头,入迷地翻着古书,这御书房,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样子。
凤阎呈的奏折堆得老高,因为之前他去南阕国的这段时间里,很多不着急的文件,遇卿王都没有处理,全部拖延了下来。
导致了他一回来就非常忙碌,不过忙碌归忙碌,他可不像云浅妆那样看一本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时不时还会瞥她一眼,而她除了翻页,整个人的姿态基本都没变过,倒是个爱看书的丫头。
傍晚时分,小光子和云浅妆在呈祥殿伺候凤阎呈用膳,小光子站在门外,云浅妆替凤阎呈布菜,什么都得学,她对自己说。
一张大圆桌,铺着金黄色的桌布,这宫灯烛火一照,亮得晃眼。
此时桌子上面摆满了四十八道佳肴,云浅妆看了以为他是要和哪位娘娘一起用膳呢,结果只有他一个人。
“皇上,你要吃哪个菜记得说,要不然我就自作主张啦!”云浅妆一边说一边把食物夹到小碗,然后递到凤阎呈面前。
“福禄公公给你的书没看完”凤阎呈只回了这句话。
云浅妆想起那几叠厚厚的书还摆在迷云殿的梳妆台上,“皇上,书太多,我得慢慢看。”
“今晚回去做功课,明日必须熟记朕的所有喜好。”凤阎呈下了命令。
“哦,知道了。”
因为云浅妆只负责夹菜,她已经摆了好几个满满的小碗到他面前了,不过他动过筷子的不算多。
“皇上,这些吃不完的菜是倒掉吗”云浅妆想,如果是倒掉,那怎是浪费,如果不倒掉,那是给下人吃吗
在她猜是哪个答案的时候,凤阎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朕不处理这个事情。”
这意思就是:他不知道。
拽的十万八千里,当皇帝的人呐!
云浅妆看着凤阎呈晚饭吃了两碗,现在看他喝汤,把汤里面的枸杞一个一个夹到别的小碗上,他不吃枸杞
“皇上,你不吃枸杞么”
凤阎呈没理她,但也没生气。
“皇上,枸杞补气,吃了身体棒棒哒!”云浅妆劝他。
凤阎呈还是没理会她,他这么冷漠,云浅妆也习惯了,“皇上,听说枸杞还有壮阳的功效!”
“咳——”凤阎呈喝汤呛了一下!
“!”云浅妆暗喊一声,她惨了!
对了,这个时候要拿帕子替他擦干嘴边的汤汁,只是,哪里来的帕子
有点病急乱投医,没办法,云浅妆只好先拿自己的帕子来用,靠近他就去擦他的脸,“呃,皇上,没事的,喝汤呛到很正常,我小时候也经常呛到……”
凤阎呈有点气,她的帕子碰了他的下巴又去点他的额头!
“云浅妆!”
“在!”
凤阎呈一喊的时候,将她手中的帕子抢过丢到桌上的一边,而云浅妆也瞬间收手站直,她能感觉他在生气。
 
第66章 人皮面具已经碎裂
这地牢除了她和耶律邦,就是门口处站着的一个蒙面黑衣人,云浅妆只看见他的一双桃花眸,精明而无情。
踏声响,是这个黑衣蒙面人走向耶律邦,“相国大人,不要杀人……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你是谁为何害我”
云浅妆打断黑衣人的话,这黑衣人似乎是在刺激耶律邦,此时耶律邦的神色很不对劲了!
黑衣人没有回答,可是从他上扬的眼角可以知道,他在笑!
“可是香茵不喜欢你!”耶律邦突然大吼一声!
啪!接着他好像失控一般地朝着云浅妆胡乱地甩鞭子,一下又一下!
云浅妆因为被悬空吊着,尽管穿多了两件衣裳,可是随着这鞭子的落下,已经逐渐裂开。
手臂上的袖子几乎被打掉,两支手臂血迹斑斑!
而脸上的痛感也没有停止,血流出,鼻间闻到的都是自己的血腥味,她能确定,她一定是毁容了!
咬紧牙关,云浅妆尽量闭着眼睛将头低下,就算死,她也不想死得太丑!
耶律邦似乎完全疯了一般,只知道鞭打人!
这一次,一向怕疼的云浅妆,竟然没有哭,只是隐忍着,直至意识慢慢退去……
耶律邦大概打了云浅妆十几鞭之后,见她就如死去一般,他才停手,气喘吁吁地将鞭子丢到一边,“终于舒服了!”
耶律邦有病,受到语言刺激,容易失心疯发作。
哐当!哐当!哐当!
隐隐约约中,云浅妆似乎是听到了铁门落地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她已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有铁门被打落。
而事实上,这个地牢外的层层铁门,正被打破!
也因为听到声音,此时黑衣人蹙了下眉头,拉着耶律邦,跑到了地牢最里侧,那里有暗道可逃!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响,一群人冲了进来!
云浅妆能感觉到自己被放下来,但双手已经失去知觉。
身上和脸上的疼痛感还在,额头流的血经过眼睑,她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知道,他来了!
一件伴有温度的带着龙涎香的袍子将她包住!
这是凤阎呈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在浓烈的血腥味中,她还是察觉到了,这一刻她竟然很安心。
凤阎呈将她抱起来的时候,云浅妆整个脸顾不得痛就埋进他的胸膛里,她这样也是不想被人看到她恐怖的脸!
“没事了,别怕。”凤阎呈轻道一声快步往外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云浅妆错觉,现在的他,好温柔……
“皇上,这地牢有密道,他们跑了!已经派人去追!”凌霄赶在凤阎呈走出地牢前连忙汇报。
刚刚进来的那一瞬间,凤阎呈是震惊的!
云浅妆被吊起来,满脸是血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能猜到是谁,如果是往常,或许还能放任对方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他怒气难抑!
“活抓!”
“是!”根据凤阎呈的二字命令,凌霄即刻出动御林军!
而且很快,秦女医就被火急燎燎地叫到了呈祥殿,当她一看到云浅妆的脸时,吓得差点站不稳。
白茶清茶早早就候在这里,此时帮着秦女医打下手,另外还有呈祥殿里头的宫婢,也被秦女医吩咐着跑上跑下。
凤阎呈一身寒霜站在寝室外面,整个呈祥殿笼罩着紧张而寒渗的气氛。
今晚很巧,凤阎呈在想。
巧在云浅妆离开呈祥殿的时候,康寿宫的人来说太后身体不适,请他过去问安。
他让迷云殿的暗卫看着她,却忘了交代迷云殿以外的侍卫,等白茶来寻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而当时他自己正在康寿宫!
现在秦女医很忙,白茶清茶也很忙,没人有空告诉他,躺在里头的云浅妆,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只能看着一盆血衣被端了出去,接着一盆血水也被端了出去!
下一刻,凤阎呈看到第二盆血水被端出来时,忍不住问:“为何流这么多血”
被凤阎呈渗人的气场一吓,端血水的宫女战战兢兢,“回皇上,妆公公身上伤口非常多,秦女医需要多盆水来清理,所以……”
“下去!”
“是!”宫女如获大赦连忙离开,凤阎呈自己走进寝殿。
因为云浅妆浑身上下都是伤,此时秦女医替她处理伤口,避免寒气入身,所以寝室里比平日多点了许多蜡烛,也放了几十个暖炉。
“她睡了”凤阎呈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严不严重”,毕竟之前打她板子的时候,云浅妆就受不得痛,现在被鞭子打得浑身是伤,不可能不吭一声。
秦女医没有回头,也没停下手中的活儿,只回答:“皇上,怕姑娘受不住痛,让她吃了昏睡的药丸。”
此时白茶和清茶两个人直接在跪在榻上替云浅妆小心翼翼地擦着身上的血痕,而秦女医处理的重点是在云浅妆的脸上,这张脸,已经花得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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