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超凡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留心金碧年深
当然这个调料里面不可能只有植物成分,动物成分也是有的,唯独矿物成分最少。
二表哥看到每一份都如同高等论文一般,最少都二三十页的秘方,甚至觉得就算不保密也没有人能学会这东西……从此他就在公众面前宣称自己有一个食神表弟。
有了这个饮食集团,天元酒厂也不愁销路了(其实一直都没愁过),为了扩充产能唐妈和章爸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时候正是唐康健布下的这些企业暴力扩张的时候,章慧和章晋阳都没有人管了。
姐姐住校,每个星期回家一次,这个时候章晋阳也回家,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因为父母太忙,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章晋阳有的时候会带着史兰和史兰的爸爸妈妈一起。
史叔叔会带着三个孩子和自己的老婆出入各种艺术场所,在工人文化宫的音乐会和话剧几乎每周都不落下,反正这些花费都由女儿报销(也许他们认为是女婿花钱),家里也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这种脚不沾地的忙碌持续了小半年,元旦刚过,外交部就以一天一个的速度,和北极熊分家之后的各种小熊崽儿们宣布建立外交关系,几乎持续了整个一月份。
而在月末,一个老人在南海边写下了诗篇,市场枷锁彻底被打破,所有人都骚动了起来。
就连老陈头都一脸凝重的找到章晋阳,要求他履行诺言,为他整治一桌酒菜。
要不是老陈头又提起来,章晋阳都以为他忘了,这个承诺还是当初天元酒厂要搬家,他为了给那些坐地炮的无赖子挖坑,才许下的,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老陈头还记着。
看得出来陈老混混很紧张,虽然身上还是一套传统功夫服,然而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是上上之选,人也打理的精神焕发(虽然他那个死样子依然难以着眼),明明约好了是晚饭,中午就在万罗洞里守着了。
没错,这老混混撒泼打滚的求着章晋阳,要借万罗洞的客厅一用,甩手就交了一万块钱租金,钱没多少,但是着实让章晋阳吓了一大跳。
陈猴爷可是出了名的财不隔夜,过手财神,兜里有五
第五章 前方高能:全鹅宴
可叹的呢,他不是个坏人,做的正经生意,也是公买公卖,也不欺压百姓,没有为富不仁,也不放债,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什么的那就更没有了——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他舍不得钱,干坏事你不得在地方上打通关节吗,这钱谁掏啊,他是一定不会掏的。
家里头也有些个工厂,工人们的待遇也都还行,从不拖欠工资,伙食也是足量足份,没人说他不好,唯独这个悭吝,真正的舍命不舍财。
结果到了地下,阴府里一查,他欠的太多了,该花的钱绝对就没花(当然不该花的他也没花),偏偏有功无德无有过,转世还为人。
所以这一世,他就得散财,财散不够,下辈子接着散,什么时候把他上辈子和自己埋的那些钱,连存阴债的府库钱都散干净了,他算完活儿。
崔秀也讲明了,这不是她有多厉害,比老陈头儿之前看的那些人都能耐,是赶巧了。
烧冥寺主要的功能,就是为这些大神萨满们提供一个烧冥钱的场所,他们无论是驱鬼祛邪也好,还阴债化太岁,甚至聚财气去小人,都得烧冥,所以白老太太供着地藏王菩萨,干脆的就把那地方叫做烧冥寺——她本人是拜观音的。
老陈头人头广有面子,在会江县发话要保烧冥寺的平安,这就是一场功德,之前他欠的太多,底下遮着挡着,不让人查,要他死也做一个糊涂鬼,非要让他当个十生八世的过手财神,以戒后来人。
不过有了这场功德,阴府网开一面,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犯在哪儿了,若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不改,那就这么着吧。
老陈头直嘬牙花子,这个怎么改啊,他兜里连五十块钱都揣不住,前几年五十块四个人吃饭喝酒,现在他自己一顿饭五十块都花出去还得挂帐呢,要不是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没什么好日子。
最后还是江世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赊了点供品,江世为他起了个高功坛,焚表祭天许愿,他陈老混混一生行善,铺路修桥,济孤养独,只求生活无忧,钱财过手不取,花的钱都要是为了做善事,广交天下,扬送善名。
第二天他就纠结了一帮朋友,先募了一圈儿捐,干嘛呢,翻修了会江县残疾人学校的校舍。
说来也怪,这笔钱就在他手里放着,大几万块,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说住院了,人倍儿精神,腆胸叠肚,红光满面,忙前忙后的,事完了还落下几千块钱的好处——他有面子买那些材料都便宜不少,这钱还真就是省下的。
他倒是也潇洒了几天,不过总觉着不舒服。
人就是这样,他知道了,心里头就害怕:哦,这几千块钱,就是我行善积德的奖励,花完了,我还得过那个五十块兜儿就满的苦日子那不行啊,就是江湖上我这面子也过不去啊。
得,干脆吧,送佛送到西,这个事儿啊,还得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拿这些钱,又和朋友们借了点,跑去立连市,在城边子上拿了一块儿地,盖了一所孤儿院,跑关系,雇人,一系列事情下来,他对崔秀是深信不疑感恩戴德。
一点儿沟坎儿都没有,就没有这么顺的。这个时候民间资本做慈善是很难的,光是投资人的资质审查就让人望而却步——没办法,乱象太多,有太多的人打着慈善的名义行骗了。
在这个过程中,老陈头认识了
第六章 你练的是什么?
酒酣耳热了,最后的调口小汤,就是陈老混混心心念念的表演菜,章晋阳懒得多想,直接当面烫了两碗文思豆腐,这年头儿这个就足够吓人了。
的确,这位老板瞪着眼睛盯着文思豆腐的小盅儿,半天都没缓过神来,陈老混混在一边对着章晋阳暗挑大拇哥:霸道!
虽然是陈猴爷的老板,但是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郎当岁不到三十,虽然人看着很散漫颓废,但是利落的身手和一头板寸儿,酒到杯干的豪饮,让他的行伍气息掩盖不住。
反复的揉了揉眼睛,又拿起调羹小心的在汤盅里搅了两下,捞起丝丝络络的豆腐丝,愣了好一会在下定决心猛地塞进嘴里,抿了抿嘴,都没看见他咽东西,嘴就空了。
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第一次正眼看了看正在收拾案板的章晋阳:“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姓孙,孙延红,延安的延,红色的红。”
章晋阳冷漠的一点头:“幸会,章晋阳。”
孙延红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又是行伍出身,大概平时也没遇见过对他待搭不理的人,一皱眉头脸上有点不高兴,回头一看陈猴爷,老头眯着眼端着汤盅吱溜吱溜的美着呢,什么都没看见。
有些失笑的点了点头,孙延红点点了汤盅:“这个……是个什么名堂”
章晋阳依然是面无表情:“盐商菜,文思豆腐。”
陈猴爷摇头晃脑:“当年的盐商,可比皇帝还要富裕的,老满皇帝十全老人三下江南,紫禁城里也没这道菜——许是他不爱吃豆腐也说不定,毕竟是汉人发明的。
孙少爷,我没说错吧别看会江小,藏龙卧虎。”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不过孙延红也不知道当年的御膳房里有没有这道菜,他又没当过太监。
“这倒是,民间还是有不少奇人异士啊。我看章兄弟马步扎实,手上功夫这么棒,不知师承何门啊一般人可没这个刀法。
坐下来聊会儿,反正现在还早,今天也是打扰了。”
章晋阳已经收拾好了家伙,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拎着家伙下了地下室,看的孙延红一头雾水,拿眼睛示意老陈头:这怎么个意思
老头也促狭,拿下巴一指桌上的菜;吃的太干净了,啥也没剩,人家坐下来吃啥啊
雁鹅本来就是比鹅要小的,一只雁鹅拾掇干净了也就四五斤的净肉,比一般的肥鸭子大不了多少,老陈头的饭量一般,但是味道好一只鹅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孙延红年轻人身体棒棒的,这会儿刚落个七八分正合适,也没注意,老混混一点,他才有点脸红——桌上没肉了,就剩两个半拉的炭烧鹅头,还是因为他不吃脑子。
他这边正尴尬着呢,章晋阳托着一个大托盘上来了,上面四个冷碟:灯影牛肉,凉拌鱼皮,清炝芫荽根儿,西芹花生,还摞着三只敞口碗,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小酒坛,看样子有个二三斤的酒。
默不作声的把桌上的残羹冷炙都收进了厨房,四冷盘摆好,他才一巴掌拍开了酒坛的泥封,把三只碗满上:“请!”
不等两个人有反应,一口饮了半碗,这才拿起筷子吃菜。
孙延红全程都和木头人一样,就愣愣的看着章晋阳麻利的动作,就觉得自己啥也没反应过来呢,怎么就换了大碗了
看着章晋阳喝了酒,木木的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眼一下就直了,连忙又端起来饮了一口:“好酒,真是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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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怎么在这?
“老祖宗传武,讲究的是德传艺,才传术,非得有德才兼备的,传的才是功夫,先不说好不好练,天赋如何成就哪般。
我就问你:这健身的法子千千万万,哪一个是打着长寿法的旗号的
哪怕是霓虹的合气,空手,居合,南北棒的花郎,甚至西洋的各种技击,哪一个是告诉弟子:你练,坚持练,练这个长寿,有哪一个”
看着章晋阳一脸的不屑,孙延红哑然:“这个……不是一回事吧”
章晋阳冷笑:“本来就不是一回事,鸡同鸭讲的东西,非得有人较这个劲。
杀人的功夫有没有有,那是随便练随便教的吗心意把一拳打死人,难不成到拳击台上把对手都打死
绝户手不离咽喉下阴,哪是能上擂台的功夫吗分筋错骨落手就残疾,摔跤的时候让使吗……”
孙延红连忙打断他:“分筋错骨真有这门儿功夫不是小说瞎编的”
章晋阳划拉两下盘子,牛肉没有了:“想学去学医啊,推拿正骨的基础不就是了摸着肉装骨头容易还是拆骨头容易
人体一共差不多639块肌肉,206块骨骼,超过300处可以触摸到的神经节点,捏住哪个缝儿,你都得瘫一会,至少三分之一的位置让人非死即残。”
他面不改色不以为然,孙延红和老陈面面相觑:“这么难练个把式还得学医……听你这意思中西医都得学啊”
章晋阳摇了摇头:“医是一定要学的,自古医武不分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怎么能知道哪儿练得不对至于学哪一科,就看你练的是什么了。
太极、八卦、形意之类的内家拳,还是要以传统医学为主,对传统医学理论的理解和感悟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器械、外家拳,则必然要从骨伤学起——西医里管这个叫人体结构。”
孙延红怔怔喝了口酒:“难怪武术大家这么难出,合着这么难啊……我们当初就学着打几个固定位置,一共都没有三十个地方。”
正闲谈着,门铃响,章晋阳出去一看,竟然是唐康健,他笑嘻嘻的拎着一个大口袋:“老弟,我弄了点儿好货,这可都靠你了啊。”
章晋阳接过口袋:“屋里先坐会吧,今天有客人……你这什么玩应儿象拔蚌哪弄的”
面对号称生物史上第一邪恶的食物,章晋阳皱着眉头闻了闻:“还算新鲜,捞出来不到一天……哪弄的”
二表哥笑的十分邪恶,一边摆手一边往屋里走:“别人送的,你果然认识。他们都说这东西可好了,不过别人做我不放心……我#¥!这两个%¥怎么在这”
章晋阳关好了门提着袋子径直走向地下室:“客人而已……不许打架,我把这东西处理了就来,不然明天就坏了——正好却些下酒的菜。”
象拔蚌最怕火候过了,宁可不熟也不能太熟,本身又很嫩,所以十分钟不到他就端着一大盘蒜蓉清蒸和一大盘白灼的象拔蚌上来了:“这可是有口福了,北方能见到新鲜的象拔蚌不容易,这七八个费了不少事吧”
孙延红耷拉着眼皮,一只胳膊倚在桌子上,一手抬起酒碗一仰脖:“他费什么事,前几天去南棒,这是有了收获了……我说姓唐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唐康健手把着酒坛眼睛瞪的溜圆:“我还问你呢,这是我家……我大姑家!你来干什么”
老陈头苦着脸:“唐二少爷,我和小章是好朋友,是我请孙少爷吃饭,这不劳烦他整治一桌儿,还真不知道……还真是巧哈。”
章晋阳把两盘菜摆好,一
第八章 互相嫌弃的合作
唐康健把白眼还了回去:“你也真是狠得下心……这话都说。”
陈猴爷在一边呵呵干笑搭腔:“孙少爷还真没瞎说,他这次来会江确实是上坟的。”
孙延红依然是眼皮不抬:“反正这事儿迟早也是传开。我爷爷最近做梦总梦见他当年那些老兄弟,就嘱咐人到老坟上看了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还真就没什么不妥。
不过会江县的公墓建设不符合相关政策,所以我妹妹拿下了公墓的扩建工程,我是来看她的。”
唐康健困惑的看向章晋阳:“会江还有公墓”
章晋阳闷声回答:“多新鲜,没有公墓死那么多人埋哪儿”
这话换来了孙延红对二表哥的大肆嘲笑,说他小屁孩不通世事,二表哥自然反唇相讥,这两个人只是生意上的对手,还只是在针对大毛二毛家的国际贸易业务上,在国内两家根本完全不搭界,想竞争都凑不到一块去,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仇恨,只是单纯的互相看不顺眼罢了。
这两个少爷打嘴架,老陈不敢上前掺乎,他毕竟只是个混混帮闲,身份上拘谨,就转过来和章晋阳聊天,顺便蹭蹭象拔蚌——这东西不要说吃,老陈此前听都没听说过。
章晋阳这才知道孙延红是个什么身份,还真就是个有权势的,不过却管不到地方上。
他父亲是立连市军方的老大,大伯二伯则是海军空军中的实权骨干,一个在南方一个在西疆,几年也见不到一次。
爷爷的年纪很大了,接太爷爷的班,两辈老人都是炎黄立国的功勋元老,一个是开国将军,一个是开国后第一批将军,在军队中说不上满门桃李,门生故旧也是多如牛毛。
不过到了他这代,就不怎么进军队了,只有大伯家的大哥在西南戍边,其他的年轻一代都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一阵子,就都被踢出来了,据说还是老爷子亲自下的令。
老陈头是连声赞叹老爷子英明,这都三代人了,第四代要还是在军队里晃,祸不远矣。
所以就都扔到地方上各干各的。
孙延红一开始仗着自家老子的势,在立连市起了家贸易公司,和政府的那些白手套们联合起来,倒卖进出口批文,现在限额的批文制度取消了,他的脉络也搭起来了,转做正经的进出口贸易,主要的精力是各种钢材、木材矿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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