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超凡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留心金碧年深
这个时候正是当代棋圣聂卫平最辉煌的时候,他刚刚在几年前的炎黄霓虹第一届围棋擂台赛上,连克敌将,立下了奇功,现在是国家队的领队和总教练,因为他的偶像作用,全国都兴起了围棋热。
这个班只是围棋开蒙班,只为小朋友讲解一些基本的围棋规则,剩下的就是定式练习和打谱,并不能提高多少水平,章晋阳算是学校里天赋尚可的,可以说打遍校园无敌手——满校园也就不到三十人学棋——引起了姜珂琳的哥哥,姜翔宇的注意。
姜翔宇是在早些时候被选入了龙界省代表队,至于多少段,章晋阳一直也不知道,不过在他辣手摧花几次三番不肯放水赢了姜珂琳之后,姜翔宇就提出要教导章晋阳,要看一看他的天赋如何。
不过从章晋阳连转两世,都没想起来自己会围棋这一茬,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姜翔宇是个妹控啊,姜珂琳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敢赢她的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章晋阳不知道现在自己和姜翔宇学棋学到了什么地步,只好暂使缓兵之计,过上几天等姜珂琳不大想起来,这事儿也就那么过去了,想必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应该不是什么围棋天才吧
姜珂琳听到他推辞,就有点失望:“哦,我还想着你到我家去呢,中午听说张叔要加班,妈妈今天做了好吃的,让我叫你去呢。”
章晋阳眨了眨眼,有点没搞懂:“啊我爸要加班那……阿姨叫我什么事呢”
姜珂琳漂亮的大眼睛一翻:“还能什么事唐姨做饭出了名的,妈妈说你受伤了,得吃点好的,还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哦……那还是不去了,我这都被同学参观了一天了啊——还没收着门票钱——大熊猫也得休息一下,再说了现在都是我在家做饭啊,回去晚了我姐该没吃的了,我姐这不也在家养着呢么,她伤的比我还重。”
姜珂琳恍然大悟:“对哦,慧姐还在家呢,嗯……那就等等吧,等下回哥哥放假你再来。”
章晋阳点了点头:“对啊,你跟阿姨谢谢,我得回家照顾我姐呢。再跟大哥说声抱歉,让他放心,家里有棋谱,我不会放下围棋的修行的。”
姜珂琳扑哧的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让开啦,我要回家了,还修行,你要出家了啊”
章晋阳翻着白眼(经过这两天的恢复,白眼终于可以让人看出来了)站了起来,他也整理书包了:“嘁,丫头懂什么,围棋当然是修行的。”
不理姜珂琳在一边哏儿哏儿的笑,他回身招呼刘初夏和卫健:“
第二十五章 他比我们先走的啊
回家的路上,刘初夏要比早上活泼的多,她和卫健一直都不太合拍,一个是刘初夏认为喜欢姜珂琳的男孩太肤浅(鬼才知道这么小的女娃子是怎么知道肤浅的),二一个和家长也有点原因。
刘初夏的妈妈徐红阿姨,和卫健的妈妈冉霞,原本在同一个办公室,都在炉前化验室,负责炉渣的采样和化验,而对成品钢的采样和化验则是另外一个质检化验室,但是都在同一座楼。
但是这个活儿是总要上夜班的,因为你得跟着生产走啊,哪一炉的钢水出来,清理了炉渣之后他们都要化验留样,一忙几个小时脚不点地,哪怕半夜起炉也是一样。
刘叔作为厂里的小车司机,和领导是很近的,找了个机会,就把自己老婆调走了,调任厂属饮料厂水处理的化验室副科长,这就是个相当不错的职位了,没有什么事儿,也不担什么责任。
女人么,在一起就爱闲聊,两个孩子小的时候,他们两家还没搬到这个楼上,就是邻居。小孩子,相差仿佛,母亲又是那么好的姐妹,带孩子的时候难免就一起玩。
那时候能有什么好玩的,过家家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孩子其实就是玩,大人们没正形。
卫健的妈妈冉霞,是个蓟京人,那地方是首都啊,人都傲气,看着小时候刘初夏长得粉嫩可爱,就总好逗:“好好玩吧,以后给我们小子当媳妇啊,不算你们高攀。”
徐阿姨不是吃亏的主:“行啊,我家俩姑娘,正好,你家小健健就给我做养老女婿了。”
一来二去的,不说红脸呢,关系也就一般般了,尤其是到了会江,两家离的远了,徐红又当了副科长,大小是个官儿,冉霞就心不忿,在院里的时候看见了刘初夏,就老叫着:
“呦,这不是我们家儿媳妇吗,快过来让婆婆瞧瞧……别老跟章家那个不写作业的玩儿,学坏了再……”
当初说笑的时候,刘初夏小,三四岁什么都不懂,现下可不一样了,三年级的孩子,情感学业上懵懵懂懂,可人伦道理上大人也差不多该教的都教了,听到这话能不生气么:怎么着你就是我婆婆啊
大人们都知道这个梗,谁听见了都是哈哈一笑也不往心里去,小孩不行啊,女孩子又敏感,三回两回的给气哭了回家,看着卫健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气。
卫健呢,虽然跟章晋阳一起玩的挺好,但是他极喜欢姜珂琳漂漂亮亮的样子,没事就去贴乎,他妈妈老说着刘初夏是他小媳妇,他也不爱听,干什么我得娶她啊
你看见没有,她妈长那个样,墩墩实实跟个地缸似的,将来她不也得和她妈妈似的我得娶姜珂琳,仙女一样,你看姜珂琳他妈妈,也苗条着呢,将来消减准得比他妈妈还漂亮,我就要这个。
但是他跟他妈妈可不敢说,也就跟章晋阳郭敬东马穆嘉念叨念叨。
郭敬东是家里的独子,上面还有四个姐姐,这上的是早熟,也知道个朋友妻有忌讳什么的,他不觉着姜珂琳能喜欢卫健,但是他知道现在还小,说这个不合适。
至于马穆嘉和章晋阳,那是开窍晚的——这时候谁家的小子三年级就惦记着泡姑娘啊他们俩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事儿。
所以一直都是章晋阳拉着刘初夏,大早上的去三单元喊门,他们和卫健一个班呐,理应同进同出。
不过这两人一有什么借口,立刻就不往一起走了,也拉着自己的好朋友和对方分着点。
第二十六章 找
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唐初柳连忙把冉姨让进来:“怎么的了这是卫健还没回家了吗”
冉姨的眼泪都下来了:“啊,没回啊,我沿着道儿找了三四遍了啊,还有葛涵他爸爸也找呐,这俩孩子都没回来啊。
学校那头儿的同学家老师家我都问遍了呀,没有啊……”
唐初柳就拿眼睛看章晋阳,那眼色的意思:“怎么回事啊”
章晋阳把放学时候的事一说,还专门强调了,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走的,除了卫健和葛涵,还有杨静珊呐。
冉姨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杨静珊晚上去厂里找她爸爸去了,卫健和葛涵送去的,打那儿出来这俩孩子就没影儿了啊。”
章晋阳琢磨了一下,卫健这小子是个胆小的,他轻易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思,每次出去玩,差不多时间了,都是他第一个张罗着回家,这么晚都没动静,确实不像他的作风。
但是葛涵就不好说了,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早上起来的时候,和葛涵说了那么几句话,这孩子脾气挺耿直,也不是那个疯起来就没头儿的孩子,这大冬天的能去哪呢
正说着,门又响了,这回是她们家对门的王姨,和冉姨同一个办公室,关系也是不远不近——主要是冉姨嘴上不好,总是怪话儿连篇,维护不下来朋友——人是很热心肠的,这也听说了,就过来看看。
一个是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再一个,得安慰着冉姨,别在这节骨眼上把人伤心坏了,到时候孩子不见踪影,大人也躺下了,这家就完了。
章晋阳坐在那低着头,想着卫健能到哪里去,估计冉姨来他家也是要问问这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他哪知道去啊这一天卫健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中午的时候他又早早的走了,不知道卫健在班级里干了什么。
这一路上他和刘初夏史兰走的是那条近路,没有什么人烟,偶尔有几辆车路过,他们也没注意有没有什么情况,没看见就没看见呗,比他们先走二十多分钟呢,看不见才正常啊。
冉姨就在那一直地抹眼泪,王姨也是高声亮嗓儿的,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字里行间里,也知道了这两家人的行动了。
葛涵的爸爸和卫健的爸爸,都骑着自行车沿路去寻找了,两条路么,一近一远,其实那条远路就是因为有个居民区,是会江亚麻纺织厂的工人社区,住户不少,过往的长途车在那停靠一下,有吃饭的地方,主要为了车上的人方便。
都多少年了,一个楼都没有,都是窄窄的小院子平房,有差不多十一二条小巷,横竖交错四外封边的棋盘路,只有南北两个出口,都在大路边上。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家家熄了灯,迷宫一样——厂里统一盖的房子,每个院儿都没什么区别,白天还能看看门牌,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不会走转一宿也出不来。
两个父亲都怀疑这俩孩子是不是傻跑进去玩儿迷路了,转不出来啊,那也能有好心的人给送出来吧,没准这会儿就已经出来了,就在路边走着呢。
他们出去找,两个当妈的就在家等着,就怕孩子和大人路上错开了,没瞧见自己回家了。
这边三个女人一个哭,另两个就安慰着劝,章晋阳就偷偷问姐姐:“姐,最近……没听说什么丢小孩的吧拍花子什么的,有没有警察到院儿里来警告大伙啊
这可是快过元旦了,强化治安,民警没下来走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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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虚惊一场
刘老师年纪不大,比唐初柳还小一些,三十岁刚出头,真是年富力强,事业心重求上进的时候,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听到消息立刻就带着记事簿到了刘叔家,当着众人的面,给上河村打过电话找郭敬东。
没想到,接电话的村委会值班老大爷很确定的说他们今儿没有什么人到村子,因为上河村虽然说是村,但其实要放在过去,最多就能算个绺子屯儿——也就说二三百个人儿和土匪窝那么大。
这个村子只有一条不长的道儿,站在街头望见巷尾,一共不出二百米,五十来户人家,不要说人,连老鼠都是有数的,谁家来了什么样儿客人,五分钟不到就能传遍全村——大冬天的什么活儿没有,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拉家常,要么就是打牌,都闲出屁来了。
所以就只能等着警察了。
这年头儿警察的责任心都很强,但是条件有限,就算再焦急,两个警官也在半个小时之后才到了刘叔家。
章晋阳的年纪太小,唐初柳直接把他们姐俩关在家里,门一反锁,就跟着忙乎去了,留下已经被吵闹的毫无睡意好奇心满满的姐弟两个,大眼瞪小眼。
睡觉吧,还能怎么办,三年级的小屁孩,他又不是戴眼镜的死神宠,没有那些黑科技装备充大头,姐姐小学刚毕业,腿上还打着石膏呢,能干嘛人家能让你干嘛啊
他其实很担心卫健的,要是被拍花子拍走了倒还好,至少有吃有住,遮风挡雪的都不愁,他这个岁数也知道家在哪了,就是被卖了将来也有寻根的时候。
这时候也没有哪些个倒卖器官的,没那技术,最惨可能是打断了腿送去要饭,但是现在这个法子还不行,在街上乞讨是要度牒的,要是叫花子,警察会直接带走,对你进行登记管理,小孩子找不着家的都送福利院。
而且这年月儿没有人有那个闲钱扔给乞丐,都是打发点吃的,还不给肉——家家人人都知道,饿狠了吃肉要拉肚子,整不好人就没了,就是没经过也见过啊。
拍花子拍的都是男孩得多,都卖去南方苦困之地,给人当儿子,留宗存姓养老送终,所以要是遇见了这些人伢子,反倒不会是太多的苦——了不起就是挨揍呗,这年纪的谁还没挨过打啊,竹片儿炒肉皮带沾凉水什么的。
但要是迷路了,或者贪玩掉到那个雪窝子里爬不出来了,那才是真叫要命。
放学到现在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就是大人在雪窝子里冻上这么长的时间也难说就准能救得回来啊,何况两个身娇体弱的小孩子。
只不过按理说不应该,会江县一马平川,最近的山包远在百公里开外,镇子周围都是开阔地,一阵朔风旋出去几里地都攒不下一簸箕雪,能陷进人的雪坑比三九天的燕子都少见。
这个可能性有,但是太小,还不如俩人跑河边去凿冰窟窿的可能性大呢。
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章晋阳听着下铺姐姐微弱的细呼噜声,他睡不着,担心呐。
上一次重生,他都没见过这几个小朋友,不但是在镇里读的小学,十岁的时候他都去了蓟京,被师傅推荐进了科大少年班了,那时候厂子弟校还没盖呢,就是他现在住的这栋楼也才刚刚开始动工。
这一回刚到了没几天,朋友就出了这个事情,心里真是百味陈杂。
他一边默默练习炼金术,一边仔细的考虑自己的计划需要的物资,他还要再等一周,到了周末,
第二十八章 周末的鱼
章晋阳挠了挠脸,想起来了,从他家向学校走,五分之一的地方,有一条沟,还有个小桥,就是从这个桥这,分开了到学校的远近两条路。
这个桥没多长,不到二十米,并排能走四辆卡车,两边还有粗糙的水泥栏杆围着,十分的不起眼。
桥下的那条河沟,原本是会江镇的城防壕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镇子的排污水沟了。
这条沟里从来没有过干净水,最上头是会江镇的自来水厂,那些沉降池里的脏东西都是直接排到这个沟里的。
下来就是黄金部队的一个驻扎营地,里面的生活污水也是同样直接排放,然后是消防队、化肥厂、废品回收站,然后就是麻纺厂,这些地方都是污水排放大户,要不是不景气,一年四季都不会停的。
在化肥厂和废品站中间的一个杂树林子里,还有一个过去的乱葬岗子,现在的散乱坟圈子。
沟里的水位不浅,岸崖也高也陡,就是没什么活物,直到多少年后这里都没有鱼的,现在的水……牛喝牛死羊喝羊完,蟑螂扔里都翻白儿。
不过这是在冬天,数九寒天,沟里的污水冻的和石头一样,上面有一层厚厚的雪,也真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了。
卫健和葛涵这两个小子就是看着那岸崖直通通的大斜坡,是个打出溜滑的好去处,就兴冲冲的从上面滑了下去——然后就傻眼了。
这个岸是个大陡坡,城防沟啊,这是护城河,不鞥呢让人出溜下去还能爬上来啊,这么多年没人搭理堆了好些的土,但那坡度也在七十度往上,四五米滑下去是真痛快,上来,可就上不来了。
这条破沟岸边连荒草都不长,有点矮灌木都在岸上头,更本够不着,两个孩子个子又矮,摞在一起叠罗汉也爬不上去——都是雪啊,也没个抓手踩蹬,三爬两爬爬不上去,就慌了。
喊了也没有人搭茬,两人顺着沟走,打算找个缓和点的地方爬上来,可这个沟挺窄挺深,也挺长,从上头到河口,至少十几公里,他们下的那个麻纺厂的小桥正在两头中间。
孩子没长性,这边走走没找到,就回头走,还是没有合适的地儿,越走越慌乱,来回的折腾。
家里大人只顾着在路上找,也就是和路边的商店住家打听打听看没看见有这样的两个孩子,沟里也看了,但是他们能看出什么来啊,天又已经黑了,喊了几声不在,那就没在这底下呗。
直到警察来了,到沟边一看,这就是两个孩子的脚印儿,问问大人鞋底儿花纹记得么那谁记着这个啊,孩子那鞋……尤其男孩,没多久有花纹也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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