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穿越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爱喝椰奶
“这能有几斤重呀还能压长不高了您别瞎操心了,我自个儿不行了再跟您说。”赵保国说着就蹿前边儿去了,左福生嗨了声:“这孩子!”心里头还挺舒坦的,觉得这便宜儿子挺懂事儿。
俩人回了院里,跟着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再喝了碗凉开水,把草席给铺好,再把豆荚子全倒上去散开来晒,估摸着到了晚上就晒得差不多了。
热热闹闹解决了晚饭,再把豆夹子给收了,赵二牛用手搓了搓:“明儿再晒一上午,这豆就能全爆出来了,估摸着能有五十来斤吧,也算不少了。”
赵保国摸了一粒豆子扔嘴里头,咬得咯吱咯吱的直皱眉:“这咬半天都咬不到,牙都快咯坏了,这咋吃呀要拿去磨,不得把磨给磨坏了,到时候还不够赔的。”
老爷子就敲了他脑门子一下,“乡下子,咋连活计都整不明白呢”见赵保国一脸茫然,又说:“这要磨,也不能就这么拿去磨了,不得先泡上一夜的水呀这豆子泡软呼点了,再磨也不费劲儿了。”
赵保国就瞪大了眼,心说这不成豆浆了吗想着就问出来了,老爷子就对他说:“豆啥浆哪磨成了浆子,再等着粉沉下去,上面的水给舀掉,再用布给底下的浆子掉起来,等水份不往下滴了,这豆粉就成了块儿,再拿出敲散给晒晒干,能放一年呢,吃的时候直接用水调,糊糊也行,跟其它粮食混一起做窝头也行,咋不能吃”
赵保国上辈子时候,不是捉鸡就是摸鱼撵狗的,家里头的活儿基本上没插过手,这些个农活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哪能知道,赵二牛忙活着地里头或做木匠手艺赚钱,根本不怎么管他,再者说也不舍得让他干什么重活,也就一些轻巧事儿,家里头打扫卫生或给烧个火啥的,也就导致了赵保国虽是乡下子,但其实也等于是娇养着长的,当然这个娇养自然跟城里头没得比,但在乡下可是独一份儿的。
“太爷,那这些豆子,能做出多少斤面儿来呀”虽然一知半解,但赵保国知道这磨的过程中,还有蒸发水份的过程中,都是有损耗的,就不由得问了。
老爷子摸索着烟枪,不紧不慢的说:“估摸着能有个三十来斤吧!”
“就三十来斤呀”赵保国大失所望,还以为顶多损个几斤呢,没想到那么多。
“这是野豆子,又不是地里头种的!”赵二牛觉得特丢份儿,感觉儿子不着五六的啥也不懂,就撵了他去灶房打水给老爷子泡脚。
老爷子见赵保国走了,又对赵二牛说:“这孩子懂事儿是懂事儿,但这活计啥也不明白,虽说还吧,但该上手的也得上手,不能太惯着了,这乡下孩子哪能不懂地头的活儿呢现在不一点儿一点儿的教着,总不能等着他娶媳妇儿的时候再教吧到时候学不学得会还另说,只怕就没那么心劲儿学了,以后日子咋过你还能看顾他一辈子呀”
 
第四十七章 割稻日
日子不紧不慢的溜达着,转眼就了七月底,头天儿晚上张老二就拿着大喇叭在村里喊,说着第二天收水稻,叫晚上吃好点儿,免得干起活儿来没力气。
这夏天天亮得早,往往五点钟左右亮得差不多了,四点左右也有些麻麻亮,不说多亮堂吧,至少路是看得清的。
各家各户两点多不到三点就起来了,拎着个煤油灯就去了大队部集合,等着张老二分配工作,谁谁谁割稻子,谁谁谁挑担子,谁谁谁打稻子的,谁谁谁晒稻子,谁谁谁捆草垛子之类的,又谁谁谁负责在大食堂做饭啥的,谁谁谁送水之类的,利利落落分配好了,大家伙儿就呼啦啦的拿了工具往稻田里边儿去了。
像赵二牛张家兄弟并赵家兄弟等壮汉,那当然分配的是最重的活儿计,不过工分也高,像赵老大老二张老大老二这样的,干起活来又利落又卖力气,就是挑担子或打稻子,一天工分满满十工分,累积起来到了年底要凭着工分分粮的,多了工分年底为正,到时候不仅粮分得多,还能领到钱呢!若到了年底工分为负的,不仅没钱没粮领,还得拿钱买粮,所以大家伙儿对着这工分,可一点儿也不敢大意,毕竟都靠着这玩意儿吃饭呢!
当然也有偶尔不来干活的,比如说病了,有急事儿要干的,就不来上工分了,这种情况下,就得看情况看关系,正经事儿呢张老二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工分就不扣了,如果纯粹是偷懒,那他也不会客气,该扣就得扣,不过二队的人,基本也没有偷奸耍滑的,不像其它队的,每年到了年底,总有那么几个赖子,一年上不了几天工,负着工分没粮吃,就东家混西家混的。
赵二牛因为头次在这儿下地干活,还得做出来让大家伙儿瞧瞧,记多少工分,得今天这一天活干完了,张老二才能寻摸着让记分员记了,这样就算他稍稍偏向着点儿,只要大面儿上干的活计跟其它人差不多,村里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都是有个亲疏远近的吗,不过分就行,顶多背后说两句说,再过的事儿也不会有。
媳妇之类或大婶子之类的,多是分到割稻子,一行一行的割了,有一把抓了抓不住,就顺着放到稻茬头上,再割上几把放在一起,堆着能两手合拿的样子。再割就再起一堆放着。这割稻子也不是个轻松活儿,一天下来能累得人腰酸得直不起来,那手也能颤得拿不动东西,所以等割着累了的,也会歇上一会儿喝喝水,等劲儿缓差不多了再接着割。像赵家张家婶子赵保国便宜妈年纪的,差不多就是割稻子这活儿了,一天儿下来,手脚麻利的工分也有个分,满分的少有女人能得到的。
像捆草垛的,大食堂做饭的,给地头里人送水的,这种轻松活计基本上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就年纪上了五六十的大娘,譬如张老二他娘,张老二他舅娘,带着几个年纪差不多大,又说得来的老娘们儿就给把大食堂做饭的事儿给干了。
其它年纪差不多的老娘们儿老爷们儿,就给捆捆草垛子,或给地头里送送水啥的,反正是重活儿基本不让他们干的了,就一些轻松的活计,但活轻松了,这工分也就不高了,一天下来也就个五
第四十八章 收成太差
可这光景,要再没法子,他是饿不着渴不着,但还能眼睁睁瞅孙子重孙子侄子侄孙等辈们通通等着饿死吗还这乡里乡亲的,个儿个儿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村里辈份最大的年纪最大的就是他一个了,到时候人求上门来,帮是不帮不帮也不忍,可这要帮,他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呀!
总不能再拖着季义他们俩口子,让他们养全村儿人吧就算他们肯,他们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呀!所以老爷子也发愁,不知不觉的都抽了好几袋大烟了,赵保国就看不过眼了,这都多大岁数了,每天抽两口过过瘾就算了,哪能抽着就不放手了呢这对身体能好吗于是蹭蹭蹭的过去,伸手就把烟枪子给他拿了。
老爷子这手里头冷不丁空了,整个人回过神儿,抬头一瞧,就见赵保国拿了他宝贝烟枪子往后藏,他就伸手:“拿来!”
赵保国右手往身后一藏,十分不乐意道:“太爷你都抽多少了,再这么抽下去,这对身体能好呀粮食收成不好谁不愁呀,可这愁也不能光抽大烟袋子吧,这抽了也解决不了事儿,回头再给抽出毛病来。”
听他这么一说,老爷子再怎么犯愁,心里头都有些舒坦,嘴上却笑骂:“子,你是爷还我是爷,这都管上我了你瞧瞧。”边说边着指赵保国,又对着他赵二牛示意。
赵二牛也犯愁,但还是笑应道:“这臭子,就爱充大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爷你也是该悠着点儿抽,抽多了对身体也确实不大好。”
老爷子心里美,嘴上叹:“你们爷俩就是一伙儿的,都管上老子了!”赵二牛就赔着笑,又示意赵保国把烟枪杆儿给收起来,赵保国咧嘴冲老爷子笑笑,转身就跑屋里去了,等出来的时候手上啥也没有。
老爷子就不乐意了:“至于吗不抽就不抽,还把烟杆给藏了,老子就那么让你信不过呀!”赵保国就乐:“我哪儿是信不过您呀,信不过您还有谁信得过了,我这不是替您拿着吗,明天,明天再给您,今儿晚上就算了,反正您也抽过瘾了!”
“行行行!”老爷子一脸无奈:“让你管让你管。”
左福生瞧着爷仨儿说说闹闹的,这气氛也没那么凝重了,就大着胆子插话:“爷,有这么一重孙子孝顺着,您以后可有福享了。”说着脸上也挂着笑,又偷眼去瞧赵二牛,就见他嘴角翘了翘,又立马拉了下来,明显一副得意又不想让人瞧见的模样,心头又暗暗发笑。
老爷子听了笑得眼也眯了:“这福呀,也不是我一人享,你们俩口子都有都有!”
左福生觉着她还是有可能享得到的,不过她最想享的当然是她自己亲生孩子的福了,当然这前头儿子的福,能享的话当然最好了,享不到也没啥,反正她又不是不能生,不过这话可不能当着爷俩儿的面说,当下很给面子的说:“谁说不是呢,瞧咱们村儿里,谁有毛蛋儿这孩子懂事,有时候虽说皮些吧,但哪个孩子不皮的,这孩子又很有分寸,人也贴心,又长得俊俏,以后肯定不愁娶媳妇儿,您呀,就等着抱重重孙吧!”这一番夸赞,可算夸到老爷子跟赵二牛心坎里去了,这俩人儿都觉得自家儿子、孙子天下一等一的好,再没人比得上的了。
倒把赵保国给臊得,心说便宜后妈挺能扯的,这一扯一扯的,俩老爷们儿都高兴
第四十九章 想办法
第二天还是个太阳天,高温仿佛就一直降不下来,热得整个村里都静悄悄的,往年的鸟叫蝉鸣通通不闻,在晒场晒的稻子的产量让人心生绝望。
几个老爷们儿赤膊蹲在麦场的老槐树荫下,争论得非常起激烈,赵老二大声嚷嚷:“还想啥想呀,就这么点儿粮食,本来就不够吃两天的,再都给交上去,咱们全队三百多口人,老老的都喝西北风去呀!”这话说得对。
张老二一声不吭儿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赵老大卷了烟叶抽,烟头明明灭灭的冒着火,一闪一闪的。赵二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十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赵老三对自家双胞胎兄弟的脑子十分无语,心想真不敢相信他跟这货是双胞胎,难不成在胎里的营养全给他一人吸收了,导致他这便宜二哥光长个头不长脑子认认真真的抠着脚丫子:“这还能说不交就不交了谁不知道咱们村儿还有水呀说没种出粮食来谁信哪公社那头儿盯着呢,要不交上去,王书记不得派人来搜啊村里头就这么点儿地方,还能藏哪儿去,搁哪儿都能给搜出来。”到时候全村儿人都讨不着好,大嘴哥更难做。
赵老二一听就急红了眼,不自觉的大了嗓门儿:“那都全交公了,咱们怎么办家里人怎么办”等着饿死呀
“急啥急”赵老大被他的嗓门儿震得耳膜发痒,忍不住掏了掏,瞥了他一眼:“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这不正想办法呢吗”
“啥办法”赵老二一拳打在老槐树上,气呼呼的:“不交也不成,交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还能有啥办法”真是要逼死个人了。
赵二牛见赵老二拳头砸树上了,不由得一脸牙疼,心说虐待自个儿做啥呀,就安慰道:“这粮是咱们队种出来的,公社也不能全拿了一点儿不给留吧多多少少也会给咱们留点儿,到时候去换了粗粮好歹也能顶几天。”
赵老大吐了口烟雾,冷哼了一声:“大哥你想得咋这么美哩。社里那帮孙子不知盯这粮盯多久了,估摸着等不两天儿就得上门,还想着能给咱们留,想啥好事儿呢。”
听他这么一说,赵二牛就有点懵:“这还一点不给留呀成心不给活路了这不是”
张老二脑袋总算抬起来,道:“一点不给留那不能,但要说留多少……”皱着眉摇头:“估摸着能留下两千斤吧……”
一听能留两千斤,赵二牛心里就松了口气:“能留就好,虽然不多,等换了红薯玉米面儿或高粱面儿啥的也能顶顶。”
张老二怜悯的瞅着他,道:“想啥美事儿呢我说的留两千斤,你还以为是留两千斤水稻啊”
“不不是,那留啥”赵二牛有点茫然。
“社里把水稻都给收走,能再给队里返两千斤红薯就算那帮孙子积了大德了!”赵老大接了张老二的话茬道。
赵二牛傻了眼:“那两千斤红薯能顶屁用啊合着要按人头儿分,一人就五斤再怎么省也吃不了两天呀!”这跟没有有啥大的区别吗吃完了还不是等着挨饿吗
谁说不是呢兄弟们齐齐叹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气氛一下子就凝了下来,赵老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说哥哥
第五十章 终下决定
张老二一想也是,这要藏的地方,可得好好想一下,万一给发现了,被批一顿还好说,只怕粮一粒都留不下,可是除了粮仓,还能放哪儿呢
这时赵老大就提了个主意:“这四千斤粮,目标太大,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放,不如也不等年底了,咱回头就直接给按人头儿分了,自家找地方藏。这放一块儿吧,基数太多,这要化整为零了,哪儿哪儿藏不下几斤粮呀”
兄弟们都觉得这主意好,分了各家归各家的藏呗,谁成想赵二牛不同意:“这不行!虽然按人头分,一人也就四斤多点儿的样子,可谁家谁户只一人过的再者有好些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二三十口人的,就说大嘴家吧,上有老下有的,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口人了都,一人四斤粮,这二十口人,不得八十斤粮呀这真一不心给发现了,这年景,谁家家里能放八十斤细粮的说是以前省的,哄糊谁呢谁也不能信呀!”
这一盆子凉水泼下来,顿时就把兄弟们的热情给浇灭了,张老二也冷静下来:“柱子哥说得对,不能这样干。现在谁也吃不起细粮,真要分给了各家各户,谁不得想法子给换了粗粮,八十斤呢可不老少,换了粗粮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到时候基数就更大了,目标也太大了,不好说,被人发现谁也讨不了好!”
赵老大本以为自己这个主意挺好的,谁成想被反对了,虽然有点不自在,但也没不自在多久,毕竟想得不周全是有的,也不能怪人太谨慎,毕竟粮食在这年头就是大家伙的命根子,有关粮食的问题,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赵老二本想着粮食的事情解决了,谁成想这么一说又出问题了,顿时就烦躁起来:“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那你说咋办要我说柱子哥你就是想太多,咱都交了粮了社里人还能怀疑个啥再说谁没事儿敢来咱们村儿翻村里人屋的看我不打死他!”
赵二牛反问他:“不惹怀疑当然最好了,可人心隔肚皮,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呢真要出了点儿事儿,谁能负得起责来”
赵老二气呼呼的,但到底没反驳他,心想着这柱子哥胆子也太了,他并不觉得真能出什么事儿来,只是见赵二牛说得太凝重,就不由得不吱声了。
众兄弟又不说话了,个个愁眉苦头的,好容易下了决定要藏点粮食,可没想到还没合适的地方放,个个被打击得头都抬不起来。谁成想这还没完,就听赵二牛又讲:“再有,咱们村里人,谁没个三亲六故的,远了的咱就不提了,可这近的呢咱真要把粮给分了,手里头有了粮,谁能不给送点子过去这你也送我也送的,送来送去大家都有了,谁还想不到咱们藏了私这知道的人多了,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回头风声再漏到公社那边去,咱们都讨不了好!”
兄弟们又被打击到了,赵二牛还嫌不够似的,望向张老二:“真按人头分了,不说别的,弟妹能不给她娘家送点吗”张老二张了张嘴没说话,想着真要有了粮,丈人家那边怎么可能不给呢
赵二牛就扯了扯嘴角,强笑:“你丈人家有了粮,甭管多少吧,能不再给你姑子家里分点儿你姑子家里有了,还能不给她婆家那边儿的叔子伯子家的分就算她不肯,送了粮,她婆家还能不知道,等她婆家知道了,她那些叔子姑子伯子家的瞒得住
第五十一章 合适的地方
赵二牛一脸纠结:“这山洞肯定是有的,但…山里头也不止我一人住呀,我能发现的山洞,其它人也能发现呀,大家都缺粮食,真要放着也不保险!”说完就对上了三双失望的眼睛。
唯独张老二知道他的底细,心里松了口气,就配合着他问:“就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赵二牛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顿时就像放下了块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有倒也是有的,只是那也不是山洞……”
话未说完,赵老二就忍不住问了:“那是什么地方安全吗隐秘吗有没有人知道”
赵老大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急啥急听柱子哥慢慢儿说!”
赵二牛才接着说道:“时候吧,有一次我撵兔子,结果遇着只大猫,当时我还以自己完了呢,结果被人给救了,但是又被蛇咬了,那叫个毒,当场就昏了,等我醒的时候吧,就发现在一屋里头,救我那大叔吧把我领他家去了,后来我就发现他家搁一山谷里头,很是隐秘,一般人儿都找不进去,就因着他救了我,我还常去看他呢,后来呢他没过多久就病死了,山谷里头就没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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