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末日之尸域

江湖末日之尸域
作者：昏者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任务
    朦胧细雨，飘荡于天际...

    蔚城之巅，惠存着许些清凉...

    雨色下，眺望宏大蔚城之北角处，位于城墙边缘的一所府内，欢快、喜庆与激动，夹杂在空气中。

    府外大门间，雕刻金色祥龙，盘旋于红色檀木之中。龙爪伸腾于云中，龙头扬天咆哮着威严，与不可侵犯的霸气之色。

    ‘蔚城龙组’！

    放眼世间，可以说是最有职权的组织。能身为龙人，必是保护朝廷及皇尊。

    而龙组之人，不仅保卫着朝廷尊严与苍生的安危，还斩尽天下之恶，无论是江湖邪教，亦或是土匪山贼，但凡见其‘龙令’，个个面露惧色，不战而逃。

    拥有龙令之腰牌，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而此时的龙府内，却回荡着格外的喜悦，而那些喜悦声，便是从府内的正堂内传出...

    “刘将军，您此等装束，未免也太...太...”

    闻其声，便要看其人，朴实的表情中，却带着永不磨灭的坚毅之色，而说话之人正是龙组的御枪手‘廖明’神乎其微的枪法，使他有着枪神之称，手持鸟铳，弹无虚发。

    站于廖明身侧之人，与他的模样别无二致，同样嬉笑调侃道，“刘将军，您还是换下这身玲珑剔透的红色，与您实在格格不入，反倒像极了花猪！”

    此话一出，正堂内接笑连连...

    廖明与廖羽本就是双胞胎，两人一唱一和，换做谁人也敌不过两张嘴。

    而被调侃之人，本是笑得眯着的双眼，即刻反应过来，顺起腰间的狮蛮便打向双胞胎兄弟二人，却是被两人轻描淡写的躲避开来。

    “你两个俗人，懂什么老子明日便要迎娶玉儿，岂能不试试这身貂裘...话说回来，这衣服岂是人能穿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撕扯那一身貂裘，弄得他实在难受。

    这也不能怪罪‘刘默’，他的身躯，简直不能用五大三粗来形容，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一座‘移动的堡垒’。

    刘默，龙组总指挥，年过四十余载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良人，蔚城西街药铺胡掌柜的女儿。这份来自不易的爱情，还是在所有龙组人的怂恿之下，刘默才敢于表达爱意。

    放眼江湖，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总指挥，竟然连跟女人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若让外人晓得，那非得笑断气不可。

    刘默明日便要娶妻了，龙组之人自然高兴，三人互相调侃，还有两人却各自坐在一边，含笑看着这一幕。

    坐于近处之人，年仅十二岁，说他是天才绝不为过，右手持笔墨，左手握皮卷，正埋头速写，时不时抬头望向互相调侃的三人一阵傻笑，笑过之后又埋汰继续速写。

    小涛，龙组之人都这么称呼他，他写起字来，几乎在你语闭之时，他也停笔了。而小涛的存在，能在最短时间能，记载敌人的武技、动作，为龙组提供有力的情报。

    还有一人...

    他依靠于正堂香炉下的木椅之上，单手撑住左脸颊，乌黑发丝垂落于额头边缘，菱角分明的轮廓之中，闪烁着喜悦与一丝担忧，均匀的体魄彰显出一种威严。

    影寒亦！

    龙组副指挥，其刀法简直逆天，后腰间悬挂一把乌黑短刀，但凡出招之时，他的右手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短刀，一招毙命。

    死于他刀下的恶人，没有上百，也有八十...龙组中的‘百人斩’。

    影寒亦的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望着正堂内和谐且温馨的一幕，影寒亦自然也乐在其中，与龙组五人征战沙场数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坚如磐石。

    但正堂外飘着的小雨，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心头的沉闷，始终让影寒亦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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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密道
    命令，于士兵而言，就是如钢铁的指令。

    纵然你心头不愿，纵然你无可奈何，一旦下令，你便誓死如归。

    逆行者，并非人人可做。

    一旦做了，那便要背负起无人能敌的‘责任’与‘使命’...

    影寒亦与龙组四人就是如此，他们五人没得选择，也不会有选择，他们身为龙人，一辈子皆是龙人，除非战死于沙场，只要朝廷用你之际，你就必然无惧无退。

    但五人中，谁又能比得过刘默的烦闷

    “老子真是晦气...”

    “路过药铺，老子连问声好的机会都有，我家玉儿现在还不晓得我又执行任务了...”

    “多半此时还在家中忙碌着明日的喜事...”

    “唉...！”

    这一路上，五个人一直听闻着刘默的唠叨，影寒亦恨不得反手捅他一刀。

    一路出了蔚城，直径走向南山，全副武装的五人，个个身上配满了兵器，廖家两兄弟各持一把鸟铳，小涛依然拿着他的笔墨与皮卷，刘默则扛着他的板斧，而影寒亦身着一身黑色潜行衣，后腰处永远悬挂着那把乌黑短刀。

    好似他整个人，就是一团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照影寒亦的说法，他是潜行的杀手，能在最短时间，最有利的情况下，一招制敌，这才是高手的作为。

    还没抵达南山顶端，在山下就看到了人山人海的一幕，蔚城一半的百姓几乎都汇集于此。有人是为了看稀奇，有人是为了捞便宜，要知道整个药王阁分支之大。

    若是衙门放行上山，这类人绝对如梳子那般，将整个山顶梳理一遍。

    搞不好捡到一些银子、金子，再或则说，捡到一些昂贵的药丸，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笔横财。

    衙门自然不会放行上山，一群衙役堵在山脚，等候着蔚城龙组之人前来调查，而影寒亦为首，直径穿过人群走向那群衙役格挡的位置处，二话不说反手掏出腰间悬挂的‘龙令’。

    祥龙盘旋于令牌中央，见其令牌，那衙役恭敬得九十度弯腰。

    “大人，您们来了，这边请...”格挡在山脚下的衙役们，相序让开一条路。

    影寒亦带队，其余四人全部跟随而上，刘默自然不会与影寒亦相争谁是指挥，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能衡量，若是为谁来指挥而臆测对方，那龙组早就死光了。

    再则说，刘默哪还有闲心计较这些，巴不得立刻完成调查，现在就回去抱住他的玉儿。

    有龙组执行调查，那百姓们自然议论纷纷，龙组五人不会因此计较百姓们的说词，但影寒亦却将所有话语尽收耳底。

    “龙组都出动了，此事非比寻常！”

    “那可不，这真是一场大火”

    “你没听说吗昨夜大火，那药王阁阁楼，无一人逃下山，这么大的阁楼，少则上百人在内，岂有不逃的道理”

    影寒亦低着头，右手摸着腰后的刀柄，心头的沉闷感愈加强烈，尤其听到百姓的说词，他更加难以预测后面的事，曾时千万次的任务，都没今日这般强烈过。

    一路毫无阻拦走入山顶。

    空气中，弥漫中烧焦之后的恶臭。

    因阁楼内的药物繁多，被大火烧灼之后，飘荡于空气中，导致本该焦臭的气味，变成了恶臭。

    才入山顶，影寒亦五人便看到那乌黑的阁楼，近乎于将要倒塌的模样，摇摇欲坠的残留于山顶的中央位置，而外面站立着四五名衙役，这些衙役纷纷翻动着焦黑的阁楼。

    细雨，依然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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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尸
    望着深不见底的洞口，一行人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刘默当先打破了死寂。

    “此洞口，只能容乃一人通行，大火之下，怎可能百来人全部进入其中”

    刘默此言不差，既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但这洞口又怎么可能容许百来人全部往此处逃生在大火的危机之中，能保持镇定，并有序逃离进入洞口，那药王阁的下人，得有多强大的组织能力

    影寒亦回头，解释道，“刘大哥，药王阁百来余人绝不可能是相序逃进洞内...”

    一语未完，影寒亦的右手却指向那烧的焦黑的阁楼，继续道，“唯一的解释，这阁楼就是幌子，药王阁的人早在大火之前躲进了洞内，而派出来调查的衙役，恐怕早已遇害！”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廖明却摇摇头，“既然来了，哪来不查的道理，我龙组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着，就要当先往洞口内钻。

    哥哥勇猛，弟弟自然不甘示弱，在廖明钻进洞内之后，廖羽紧跟其后，兄弟二人全部进入其中，而跟来的那五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人憨笑着说。

    “几位大人，您们武艺高强，见过的大世面，比我们走的路还多，您看...就您们去调...！”

    噌！

    一抹黑光乍现，宛如苍穹之间的闪电。

    卷起的刀风，吹起那衙役耳畔的发丝，黑色短刀，顶在了衙役的下颚处，吓得那衙役最后一个‘查’字，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要么死在我的刀下，要么就立刻随我等进入调查！”贪生怕死之辈，影寒亦可从不心慈手软，人人都惜命，要是人人都这般苟且，那还如何治安天下

    “查！立刻查！现在就查！”

    那五名衙役，简直争先恐后的往洞口内钻。要知道，龙组之人，可是除了皇朝高臣，其余任何人都能就地正法，他五人可不敢怀疑影寒亦的威严。

    只是...

    如果影寒亦能提前知晓，此处任务的可怕之处，那他另可独自一人，也绝不多带任何一人前入洞内...

    五名衙役钻进洞口，就剩下影寒亦、小涛、还有刘默三人。

    小涛体型小，轻而易举的钻入其中，刘默可就惨了，在影寒亦连顶带推的动作下，刘默也只是半个身子钻入洞内，实在迫不得已，影寒亦抬脚运气，一脚将刘默揣入其中。

    整个洞口里外一圈，几乎全部裂开。

    这一脚的功力可想而知，而跌入其中的刘默，早已将影寒亦祖辈上下问候了一边。

    待影寒亦也钻进洞口之后，一股比之先前更难闻的恶臭迎面袭来，龙组五人与五名衙役，全部站在一起，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每个人心头相序浮起一抹诧异。

    这股恶臭，绝不可能是药物所致。

    更像极了尸体腐烂后，无人问津，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

    “所有人，备火具！”刘默已不在抱怨，龙组所有人也提高了万倍警惕。这股恶臭，定然是死人所发出，而且是一大堆死尸堆积在一起，才能散发而出的味道。

    小涛背负的包裹内，带着各奇各样的东西。

    这些东西，仅有龙组配备，就算一把普通小刀，也是当今少有的兵器。

    火光于黑暗中照亮，通明的金色火焰将整个洞内投影出该有的模样，于众人眼前，是一条弯曲的通道，通道延伸至何处，无人晓得。

    空气中，不仅仅有恶臭，也随之，自然而然的弥漫起一股紧张。

    影寒亦紧张，龙组四人同样紧张，如果这洞内真的有堆积而起的尸山，那药王阁究竟在私底下做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下，最为轻松的，应该就是那五名衙役。



第四章 永不灭的黑暗
    药王阁究竟想做甚无人晓得...

    眼下这堆尸体，着实让众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等残忍的手法，让将死之人在死亡之时被恐惧笼罩，这种死法，比千把刀割在身上还要痛苦。

    试想。

    假如一个人，在面临死亡之时，尚且还保留着一丝丝能幸存的念头，但恐惧将那一丝念头吞噬，取而代之的是，明智自己会死，却要眼睁睁面对，想立刻死亡，却又要被反复被折磨的苦痛。

    这群尸体亦是如此。

    继续往前走，这是龙组必须调查的结果，而里面的墙壁边缘，不仅只有一处有着骇人之极的死尸堆，十个人接连发现了三处。

    五名衙役再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其中一人蹲坐下去，竟求饶道，“几位大人，求求您们，我家就我一位独子，家中还有父在世，这般残忍的地境，绝非我能承受，我在外把风也行，求您们让我出去吧。”

    他的求饶，换来的可不是慷慨仁慈。

    有一人开口，身为衙役的五人全都开始求饶。

    一个个倾诉自己惨烈的家庭，甚至有人泪流满面，各种负面情绪回荡在通道内。

    影寒亦木然，刘默也是愣在原地，唯有廖家兄弟二人，各持鸟铳上前两步，抬起鸟铳便往五人身上击打，一边打一边压低声音喝止，“闭嘴，全都闭嘴！”

    廖家兄弟二人残暴视衙役们的命为蝼蚁

    还是衙役们本就不该陷入其中，应该让他们返回

    不不不...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本就是将士的职责所在，难到龙组五人不怕他们一样怕，他们一样有家室，与衙役又有何区别。

    既然选择了这一份职责，那就必将尽忠职守，没人能够投机取巧，龙组五人即便不调查，逃走，逃入江湖，朝廷要捉拿他们也未必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们无法逃。

    在没搞清楚药王阁的目的之前，这般走掉，还来的将是灾难。

    更何况，这五名衙役装模作样，通道内的回音，不是挑明了告诉对方，‘我们来了，你们别动！’

    枪管的敲打无济于事，影寒亦忍无可忍，刘默点头默许，提刀之下就准备将五名衙役就地正法于此，却不料走在前头的小涛，突然惊呼一声，“前方..前方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