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卖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杉杉一
马朵朵看着吴立人的有些外斜的眼睛,越看越别扭,“你姐姐来了吗”
吴立人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今天是在游泳馆遇到了田小姐,聊了几句聊到这上面来了。本来家里也一直想找个懂行的人给我姐看看,外面的驱鬼师很多
第二五零章 共同进退
柳贤的态度也好了些,上次听田可嘉说“吴立人条件挺好”,诚恳地说:“吴先生,我收费很贵的。”
吴立人看了田可嘉一眼,拍着胸口说:“柳大师,钱你不用担心,我就这一个亲姐姐,我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她。”
吴安人看着弟弟,握了握他的手,很是感动。
吴安人长得和吴立人一点不像,她的眼睛很漂亮,皮肤也很光滑,细小的皱纹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像那种很容易起皱的绢丝。
柳贤看田可嘉不冷不淡的回了吴立人一个微笑,想了想,说:“而且我是预收费。”
吴立人只得把钱先给了。
柳贤看着到账的金额,亲切地问吴安人,“把事情经过给我讲讲吧。”
吴安人脸色微红,有些害羞,又很恐惧,“那天我在家洗澡,就老觉得外面有人在看我。”
柳贤打断了她,“你一个人在家吗”
吴安人点点头,“前年离婚了。”又继续讲起来,“我心里觉得不安,洗得很快,然后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就,就看到他了。”
“看到鬼了吗”马朵朵问。
吴安人说:“我当时不知道他是鬼,我还以为是歹徒呢。他看到我出浴室,也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我当时叫得很大声,他就冲着我过来了。”
“他伤着你了吗”
吴安人摇摇头,“我想逃跑,地上滑,我又是光脚,摔了一跤。”犹豫了一下,对自己说的话很没自信的样子,“他把我扶起来了。可是,我这手臂。”
吴安人把手臂亮出来给柳贤二人看,藕色的手臂上一个乌青的手印子。
“然后他就不见了。把我吓坏了。”吴安人心有余悸的样子。
柳贤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认识,”吴安人说,“二十多岁,和你差不多高。也就,普通人的那个样子。”
马朵朵手撑着腮帮子,“他没有伤你。是不是路过的鬼魂,不小心吓到你了”
吴立人疑惑地问:“还有路过的鬼魂”
柳贤咳嗽一声,“鬼有鬼路,哪有从别人房间里路过的鬼。那是专门来找吴小姐的。只不过和她不是仇恨,是有其他方面的纠纷,如果不及时化解,早晚会伤到她。”补充说:“她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鬼对她没有恶意,鬼气也会伤人。”
吴安人姐弟都露出担忧和恐惧。
柳贤说:“你已经搬出来了吧”
吴安人点点头,“我这几天住在立人家。”
“我明天去作个法吧。”说完,去厨房里捧了一堆杂粮出来,“这段时间你多喝五谷粥。”对着吴立人郑重地点头,“我做过法的。”
吴立人接过了杂粮。
吴安人把门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桌上,笑着说:“你别叫我吴小姐,怪怪的,你叫我吴老师吧。”
柳贤愣了愣,“你是老师”
吴安人笑笑,“是啊,我教初中。有人也叫我小吴老师,因为我们爸也是教师,他是老吴老师。”
“你也是老师”马朵朵问吴立人。
吴立人摸摸头,“我不是,我不喜欢当老师,我是金融行业的。”
等姐弟俩走了以后,柳贤说:“这个吴立人,条件是不错。”
田可嘉却摇摇头,说:“我最怕老师了。他们家还两个。”
马朵朵也挑刺,“他也没他姐姐长得好看。他姐姐年轻的时候,应该很美吧。”
马朵朵斜眼看柳贤,“你怎么又开始作法了”
柳贤说:“钱都收了,不作也不行啊。”
既然收了钱,还是尽责一下。柳贤
第二五一章 多了一个
吴立人又重复了一遍,“我姐姐不见了!”
柳贤和马朵朵赶回“闲时”。田可嘉正在安慰吴立人。
吴立人坐立不安,手一会儿握着,一会儿放开,脚不停地挪来挪去,看到柳贤进来,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柳大师……”
“别着急,讲讲经过。”
吴立人跟在柳贤身边,边走边说:“今天我姐去上班,下午还没回来。她加班是常事,我开始没在意,等到午夜了她还没回来,我就给她打电话,电话就打不通了。
“我又去学校里找她,学校的人说她已经走了。我报了警,他们怕是拐卖妇女的案子,马上就立案了。沿着从学校回我家的路线找,在路边找到我姐的车,但是车上没人。”
吴立人深呼吸一口,“他们调了监控,看到我姐的车在路上撞到了一个老人。她停住了车,把老人扶上了车。然后,没有人下车,车也没有启动,一直停在那里。”
“我们赶到那里,车上没有人,我姐和那个老人上车后,就不见了。”
柳贤二人没说话,马朵朵想起她在吴安人家里看到的那个鬼,背影看上去不像老人。
吴立人吐了一口长气,“柳大师,我怀疑,缠着我姐的,不止一个鬼。”
柳贤觉得有些内疚,人家花了钱请自己驱鬼,当事人却被鬼绑架了,这太砸招牌了。
吴立人没有责怪柳贤的意思,“我姐昨天给我说,她上课的时候,老是觉得学生多了一个人。她认真的看了,把学生的脸都辨认了一遍,又都认识。她又刻意地数了数。她班上应该五十六个人,数出来五十七人,确实多了一个人。
“她说要告诉你,我却觉得她看花眼了,疑心重,让她今天看看再说。”
柳贤问马朵朵:“鬼可以改变外貌吗”
马朵朵皱眉说:“不能,只能是自己这一世生前的样子。”
柳贤叹了口气,安慰吴立人说:“吴先生,我们会尽全力救回你姐的。”
吴立人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心里的话,“我姐,会不会有事”
马朵朵说:“你别担心,我去问问。把你姐的生辰八字给我。”
吴立人见马朵朵拿着纸条上楼,过了半个小时又下来,还很肯定地说:“你姐还活着。”半信半疑地问:“你是在哪问的官差都不跟肯定。”
马朵朵想着柳贤说的身份要保密,就说:“我说活着就活着。”田可嘉也说:“她说活着肯定活着,你别多问了。”
吴立人听田可嘉这么说,稍稍放心下来。
柳贤招呼马朵朵出门。
马朵朵问:“从哪里查起”
“去失踪的地方开始查。找到吴安人是当务之急。”
柳贤找到当局,案子的负责人热情地招呼,“你是特命队的人吧,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柳贤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案子已经被认定非人为了。
查看了监控,事情经过确实是吴立人说的那样。
吴安人的车开得不算快,那老人站在路中间,都没看清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吴安人撞到她之后,马上停下了车,拿起电话想报警。老人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又把电话放下了,把老人扶上了车。然后就没动静了,一直到官差找到车。
柳贤问:“车呢”
负责人说:“车已经拉回来了,停在院子里。”带着他们去看了车。
马朵朵都不用抽鼻子,靠近车就嘴角向下撇了撇,对柳贤点点头。
第二五二章 父爱如山
这些终日和试卷、作业、家长的压力抗争的孩子们,都眯瞪着眼,一方面为能够暂时从题海中脱身而高兴,一方面为这宝贵的可以刷好几道题的时间被浪费而恼怒。
他们对柳贤的问题都莫名其妙,使劲回想也没有想起来班上曾经过一个新同学。
只有一个孩子,说自己看到了。
柳贤看了看这个孩子,核对自己手上的名单,“你叫萧盈是吧你看到了那个同学吗”
萧盈头发汗湿,被撩到额头一边,露出了几颗青春痘,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她点了点头。
柳贤想起刚刚在查有家长去世的学生的时候,看到过萧盈的名字,她的父亲刚刚过世两个月,也许回来看过她,所以她的话比较可信。
柳贤问:“你能给我描述一下那个同学吗”
萧盈使劲从脑中的各种知识点中打捞一点零碎的记忆,“那天吴老师讲课,边讲边走,走到教室后面了,我有点听不清,走了下神,回头找老师,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个子很高,就算坐着也能看出来很高。头发短,立起来的,脸色有点苍白,像是中暑了的样子。我注意到他,是他穿的校服和我们的校服不一样。”
柳贤回忆刚才的孩子们,大部分穿校服,没穿的也有,“也许他穿的不是校服。”
萧盈说:“是校服,胸口这里还有一排字,就是印学校名字的地方。和我们的校服款式差不多。你不是说他是转学生吗,也许是他以前学校的校服。”
萧盈准备出去的时候,马朵朵突然对她说:“萧盈,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萧盈听到马朵朵的话,呆住了。
马朵朵已经闻到了她身上轻微的鬼气,“你是不是看到你爸爸了”
萧盈眼泪涌了出来,挂在稚嫩的脸上,“老师,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马朵朵问:“你爸太挂念你了,放心不下你。”
萧盈哭出了声,跑过去拉着马朵朵,“老师,你能不能去劝劝我爸,让他不要再跟着我了,太吓人了。”
柳贤看着马朵朵,有些责怪她节外生枝。
马朵朵却一口答应,“你在哪看到你爸的”
萧盈抹干眼泪,“在我家。前几天我每天晚上放学回家,老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我回家给我妈讲了。我妈就让张叔叔晚上接我。他才接了我一次,摔断了腿。
萧盈声音发颤,“老师,张叔叔不是摔断腿的。我看到,是我爸踢断的。”
马朵朵问:“这个张叔叔是谁啊”
“张叔叔是我妈的男朋友,对我还可以。”
萧盈又说:“我爸生前特别关心我的学习。我做作业,他就喜欢在旁边看着,如果我做错了,他就会叹气。”
萧盈眼泪又流了出来,“现在我晚上做作业,身边明明没人,都能听到我爸的叹气声。”
马朵朵无语,这自以为是关心,其实对孩子是多大的压力啊。找柳贤要了张名片,塞在萧盈手里。
“你把你的地址发到这个号码。我们晚上去你家看看。你别怕,你爸不会害你的,就是太爱你了。”
萧盈点点头,走出去了。
柳贤结束了和学生的问话,找到了教务处主任,问他学校的校服是不是改过样式。
教务处主任说那肯定换过的,还把历年的校服照片找了出来。
柳贤翻拍在手机上,拿着给萧盈看。
萧盈很快指出一套,果然是这个学校的老款校服,怯怯地问:“
第二五三章 最好的都给你
马朵朵不解地问:“赵秀琼绑架吴安人干嘛还有,她和她儿子都死三年了,还没去投胎吗”
柳贤联系了范睿博的父亲范德海,和他约了个地方,驱车前往。
范德海头发黑得和他的年龄很不相配,稀疏几根,还被梳得根根分明,既要挡前又要挡后,看上去很可怜。
他比柳贤两人晚到,坐下之后有些拘谨。
“柳队长,我儿子都死了三年了,怎么突然又调查他的事情”
柳贤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撞你儿子那个司机又出车祸了,我们准备严惩他,所以再来问问你儿子当时的情况。”
范德海脸上的皱纹更深,头顶上的一缕头发垂下来。他赶紧把它撩上去,按了按,眼珠转着,似乎在做心理斗争。
柳贤说:“你儿子出车祸的时候是酒驾,其实责任不在对方,对不对”
范德海叹一口气,不情愿地说:“确实不是他的错,是我儿子闯红灯。”
“我看了你儿子的记录,从来没有出现过大的违章,怎么那天会闯红灯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德海那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天天回想,话都发酵了,不吐不快。“我范德海这一辈子,唯一自豪的事情,就是有了那么好的一个儿子。我儿子,人品相貌没得说,又孝顺又听话。唯一不顺我们的心的,只有一件事。
“他年龄也不小了,我和他妈给他张罗了一门对象,是我生意合伙人的女儿,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各方面都很般配,结婚后两家的生意也会更上一层楼。
“但是小博就是不愿意。他妈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如果有了也可以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不一定不会同意。他又说没有。”
范德海回忆起伤心处,鼻头有些发红,“出事那天,是他妈的生日,我们请了几个最要好的亲戚朋友,也请了我合伙人一家。在饭桌上,我们做爸妈的,就商量着把日子订了下来。
“这主意是他妈出的。他妈说小博脸皮薄,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们下不了台,等板上钉钉,他就不得不同意了。果然那天小博没有反驳,只是脸色越来越不好。我们商量的时候,他没有插一句嘴,就像是别人的事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