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逍遥古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l久
“又顶嘴,不敬长官,劳役再加一月。”凤渊站起身,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斐舞欲哭无泪,搅着双手,恨不得追过去揪着那妖人的衣领给他两下,但她只能心里想想,不敢付诸行动。
方秦笑着摇摇头,拍拍小少女的肩,“好了,大人逗你呢,别生气。”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左大娘冯大娘去井边洗碗筷盘子,斐舞将早上买的瓜苗栽到小厨房院子的墙角处,
第十九章情窦初开
第二天,斐舞早早来到城卫所门外,远远看见弟弟架着骡车停在远处拐角。
“今日怎么这样早”斐舞爬上车问道。
斐云一脸喜气,“姐,昨日你给的那些米面全卖光了,还有几家预订呢,吴伯以为是我找到一个好的供货商,今日早早叫我去进货呢。”
斐舞一听也高兴起来,“我就说咱的东西好卖呢,那些黄豆怎么样吴伯没说什么吧”
“黄豆出浆又好又多,吴伯说以后都用这种豆子了。”
之前斐舞也时常弄些黄豆掺进吴伯买的豆子里,不过她终究小心翼翼不敢掺多。这下好了,吴伯将进黄豆的事交于斐云,事情就好办多了。
像进货这种事,吴伯没主动要求,斐云自然不好提出来,如今能将这事交于他再好不过,以后斐舞就能大胆的从农场取出粮食而不让人觉得有异常。
取出二十多袋米面堆满车棚,又在车架上堆了十几条大鱼,挤的斐云都没地方坐了。
吴伯给的进米面银子斐舞只取了一半,另一半让弟弟带还给吴伯。
“估计过不了多久,咱家就能在大都买处铺面了。”斐舞喜滋滋道。拍拍弟弟,“快回去吧,若是卖的快,你就再来一趟,只要在门前请护卫哥哥进去叫我就行。”
“还有,明日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点猪肉,猪肝和猪排骨有也带点。”
“知道了。”斐云答应道。
看着弟弟驾车走远了,她才慢慢走回城卫所。
门前两个护卫像门神一样目不斜视,斐舞转头瞧了瞧方才与弟弟站立的拐角,估计两护卫哥哥在这么远的距离也看不出什么来。
上晌和面做了几十个韭菜盒子,两只鸽子被她炖了汤,又用昨天没做完的豆腐煎了煎和萝卜加几颗辣椒烧了一锅,大锅里煮了米饭,红烧鸭子,西红柿炒蛋,黄瓜蛋汤。
鸽子汤自然是给两位大人的,黄瓜蛋汤是给御城卫吃的。
照例四菜一汤,不过,韭菜盒子也要算一菜了。
四十多个御城卫一个不少全来了,狼吞虎咽吃完了所有饭菜,连汤盆里也一滴不剩。
两位大人吃过饭,凤大人带着小顺子走了,方秦走到斐舞面前道:“你随我来。”
斐舞知道他要交代事情,便跟在后面走进一间屋子。
这里明显是个办公的地方,桌上有笔墨纸砚镇纸,墙上挂着一字幅,和一副战马水墨画,书架上堆满装订紧密的书册。
旁边有两张椅子,中间一张茶几,办公桌后一张圈椅,方秦在圈椅里坐下。
“舞娘,我觉得每日给你银子采买有些麻烦,不如你算算,每日的饭食就像今日的标准,一个月需多少,一并结给你,你看可好”
斐舞低头想了想,正盘算呢,方秦又问道:“你可识字”
“嗯,识得一些。”
“那就更好了,你可将每次采买的数量金额记下来,到时候交给我对账便可。”
斐舞咬着嘴唇,歪头盘算一下,对着心有好感的男人也不好意思宰他,“大概,大概需要六十两吧。”
方秦笑笑,取出几锭银子推给斐舞,“这里是六十两,预付一月的伙食费,如若不够再告诉我。”
“嗯。”斐舞小脸在方秦温和的目光注视下绯红起来。
将银子兜在掀起的衣裙里,匆匆跑出屋子,完全忘了这里是女子行不动裙的封建王朝,
第二十章心悦
斐舞将食盒送进书房,只见方大人正坐在台桌后看账本,手边还堆了厚厚一摞,足有七八本。
“大人,用饭了。”她轻声提醒道。
“哦,端过来吧。”方秦眼睛从账册上挪开,又把面前的账册合上,算盘也摊平拿到一旁。
斐舞将食物一一摆好,装碗粥放在他面前,便退至一旁。
方秦慢慢喝着粥,吃了一块葱油饼,抬眼问道:“在这里生活可还习惯”
“还好,谢谢大人关心。”
方秦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回家,不过,劳役不足期,殿下是不会放入的。”
见斐舞鼓着嘴不吱声,又轻声道:“大周律法如此,你与你哥哥当街与人斗殴,按律,轻则当街杖责二十,罚劳役三月,重则流放,殿下已是对你们格外开恩了,因你是女子,免去杖责,只罚在城卫所劳役三月。”
“民女明白。”斐舞低声道:“我会好好做事的。”
“你呀,记得下次不可对殿下忤逆,殿下看着好说话,真的生起气来,我也拦不住。”
“民女会注意了。”
方秦吃完饭,端过茶盏饮了一口,斐舞才想起他吃过饭是要漱口的。
环视一遍周围,发现没有可供吐痰的钵盂,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上前收拾碗筷。
方秦并没有漱口,只是喝了几口茶水,便又打开账册。
斐舞退出屋子,将食盒送回厨房。
其实,她很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陪着他便好,但是她不能。
心悦一个人真的很神奇,也许因为对方一句话,也许因对方一个眼神,心中那小火苗便噗噗燃烧起来了。
不过,斐舞有自知之明,没有可能,她不会去打扰他的,只会默默关注着。
也许,她终有一日会带着心底的小秘密嫁给别人,会在相夫教子中偶尔想起而缅怀一番,但她胆小,绝不会做出逾越的事。
无法与心悦的人相守,那她的最终目标便要成为大富翁,游历全世界,成为另一类随心所欲的人。
斐舞回到屋里,在桌上摊开一张纸,拿起毛笔,写张每周伙食计划书。
她的做饭技艺其实就是以前看妈妈做后,自己摸索着做起来的,要说有什么水平,还真是没有。
以前没怎么做过饭,现在在这里倒是越做越熟练了。
妈妈曾说过,世上没人会蠢的不会做饭,只有懒的不想做而已。要说饭菜的味道,那就是,你越会吃,做出来的饭菜也越精细,反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涂涂改改写了撕撕了写,待总算写好了,看看窗外,估计都晚上七八点这样了。
左大娘和冯大娘早已休息去了,厨房只留了一盏小油灯,一个大锅里还温着水。
用小木桶拎了热水去房间洗完澡,又去井边将换下的衣裙洗干净晾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斐舞想了想,悄悄走到二进院子,方大人的书房那边。书房有灯火,橘红的亮光透过窗户的菱花孔印照到院子里,温暖又安静。
透过一扇没关的窗户,斐舞看见方秦正伏
第二十一章风水宝地
连着几天,斐云都驾车来找姐姐,还不时带些猪肉牛肉。
“姐,咱家的鸡鸭都被人买走了,连没长大的鸡仔也被人买去,这次家里就剩两只鹅了。”斐云脸上没见喜色,反而有淡淡忧愁。“村长昨日跑来咱家跟吴伯闹,说是要收回我们的房子和院子。”
“他凭什么!我们买那块地连砌房子一共花了一百多两呢,他想收回就收回没有王法了是吧!”
她辛辛苦苦这么些日子,加上农场出产没用本钱的物品,到现在手里才攒一百多两。那房子院子本来就是她们花钱砌的,村长竟然要收回,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那块地虽大,却属于不能生长农作物的沙岩地,并不值那么多银子,后来能长菜,还不是她日日浇了灵水的缘故。
那村长欺负她们是新户,价格给的奇高。因为大周律法规定,入户在哪个村便只能在哪个村砌房子,别的村无权给你地势砌房,而没有洛州周边的户籍,只能算是外地过来的流民,更无可能在洛州城里买铺买房了,所以,吴伯才带着她与弟弟先在那里落户的。
“办户籍的时候,吴伯便送了村长好多礼,他那时还信誓旦旦说村里没人会欺负咱们呢,一转眼就说嘴打嘴了,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小人!”
“那他说了要还咱们银子了吗”斐舞转脸一想,若是村长将银子还给她们,房子给他便是了,大不了她在洛州城里买处小院子,挤挤能住下就行,正好方便做生意。
“没说,他只说咱那处院子是村里的风水宝地,还撺辍着村民一起上咱家闹。”斐云一脸气愤说道:“吴刚哥哥也被他们打伤了。”
“啥”斐舞眼皮跳了跳,这个吴刚,刚受伤没多久又伤了,真是多灾多难。“他没事吧”
“大夫说,就是点皮肉伤,没伤着骨头。”
“报官没有”如此无理取闹的事,官府难道不管
“报了,镇上的长官说这是民乡民俗,官府不管这些,还让咱们择日搬迁呢。”
“混账!一个个都是昏官!”斐舞咬牙切齿骂道。
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看看可是,凤大人能同意么
“豆腐生意也没法做了,吴伯今日去牙行,看看城里有没有可巧的宅子卖呢。”
“你先去西市将米面卖了,多点银子总是好的。看到吴伯就问他缺多少银子,姐这里还有一百多两呢,到时候一并拿去凑凑。”斐舞在车棚里塞满米面,催着弟弟去西市卖货。
现在农场里能正常拿出来换银子的就只有米面了,鸡鸭什么的,她还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能再拿出来。
方大人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出现,连凤大人也隔一天才回来一次,不知在忙什么。
那些御城卫的嘴都严实的很,丁点口风都不流,两位大娘更是一问三不知。小顺子一直是凤大人的跟屁虫,他来他也在,他走他也跟着走。
唉,自己在这偌大的京城两眼一抹黑,什么人也攀附不上。
中午的时候,斐云来找姐姐,告诉她,吴伯看中一家宅院,要纹银四百多两,但吴伯手头加起来只能拿出二百多两现银。
“给你的米面全卖了”斐舞问。
“嗯,桂大管家说,若是还有的话留给他家,林府人多,每日需的也多。”
“你带我去找吴伯吧。”斐舞又将车棚里放满米面,便坐在弟弟身边,跟他前往西市。
西市摊位上吴伯孤独地坐在石墩上发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却像一夜之间白了头,苍老而又无助。
“吴伯。”斐舞从马车上跳下来,“咱们去看看那个宅院吧,我这里还有不到二百两银子,一起凑凑,看能不能买下。”
“舞娘,你哪来的银子”吴伯问,突然似又想到什么,面上出现焦急羞愧之色,“你,你哪来的银子”他追问,想起舞娘在陈州郊外的情景。
“我跟大人预支的,别担心,我会还上的。”
第二十二章本王饿着
斐舞回到城卫所,上晌的饭已经吃过。她虽没在,左大娘和冯大娘已经按她的嘱咐做好几样饭菜。
以前不是两位仆妇不会做饭,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上头给了什么菜便做出什么来,她们也不敢提意见,哪里像斐舞这个没有等级观念的二愣子,时不时反抗一下,顶几句嘴。
刚回屋里坐下,就听小顺子在屋外尖细叫道:“斐舞娘,殿下让你去书房见他。”
咦,凤渊回来了这下糟了,自己出去没跟他请示,方大人又不在,去书房肯定又要听他训人了。
斐舞期期艾艾走进书房。
凤渊的书房在方秦的隔壁,里面陈设差不多,就是房间里还有个套间,里面摆着一张榻。
“去哪里了”坐在案桌后的凤渊没抬头,清泠的声音里透出不悦。
“家里出了点事,民女去看看了。”斐舞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低垂着脑袋轻声答道。
“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斐舞抬头看看他,估摸着他这句话是问句呢还是叹句。
“你胆子越发大了!御城卫都没你如此自由,”凤渊抬眼,神情威严,此时,上位者气势巍然而出。
斐舞抖了抖,到底不是本土人,做不出跪地求饶的动作来。
“对不起。”头垂的更低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斐舞看见一双皂底鹿皮靴来到她面前,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一只修长手指抬起。
“嗯怎么不说话”
斐舞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一张俊秀出奇面孔,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里印着她惊慌的小脸。她突然有种这位凤大人想要吻她的错觉。
下意识躲开脸,退后几步垂下头,“民、民女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的。”
凤渊收回落空的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回桌案后,坐进圈椅里,无奈挥手,“快去做饭!本王还饿着呢。”
什么他还没吃饭
斐舞感紧跑出屋子,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左大娘,大人刚回来吗”斐舞切着菜问道。
“早就回来了,饭菜就吃一口便扔了筷子。”左大娘摇摇头,“从没看见凤大人在城卫所发这么大火,今日算是见识了。”
“定是让外面的事烦了心,这几日方大人又不在,没人敢劝。”冯大娘端出留给凤大人的米饭,“幸亏留了些米饭,不然还不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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