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系统

    吴凡微微眯眼，脸色却是平静。

    上了公交，孙晴捂着膝盖，弯腰喘着气。

    今天真倒霉，闹钟坏了，不过还好，总算是赶上车子。

    “嘿，




第十四章 我，吴凡，拾金不昧！
    虽然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但试探总归需要继续下去。

    现在他所知小光球的信息，太过流露于表面。

    基本都是小光球自身透露出来的，吴凡心底可没有一点数。

    而此时，他就很好奇，在所看到的景象破碎后，有一些小光点散落出来。

    这时，那些光点正环绕在那颗球的旁边，形成一片光晕。

    有点像是打碎后磨平菱角的玻璃渣，很细小如沙子可以被称为玻璃沙。

    颜色纯白中又夹杂着蓝，只有难得非常好的天气，天空才会显露出的那种湛蓝。

    吴凡能够很清晰地看到，那些光点此时正在一点点的融入小光球中。

    想了想，吴凡决定不拐弯抹角，指着那些光点，径直朝小光球提问:“这是什么”

    “连这个都看得见.....嗯，也不奇怪，毕竟汝是连吾之身都能见着的宿主。”

    因果系统一边说，一边就用体外的黄色小手抓住一枚细小的光点，凑近了过来。

    “这是...本源，吾所需要的东西，也是吾支付给汝的报酬。”

    黄色小手将那粒细沙递了过来，吴凡想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白蓝色的砂砾入手后并没有什么质感，合起两根手指捏了捏有点软像是棉花。

    手指轻轻一点，白蓝色的砂砾就像是失重般漂浮了起来，街道上有风却对它没什么影响，只是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坚定不移地朝手掌上方的方向飘去。

    黄色的小触手卷住了它。

    “这东西有什么用”

    吴凡看着面前将白蓝沙粒卷入体内的球，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面前的球该不会是母鸡变得吧这场景就和把滚落的蛋，重新塞进羽毛里的护雏母鸡差不多。

    “本源能量对吾有用，对汝却无用，但汝可用它来换取吾的帮助。吾乃系统，在吾的转换下，这股力量可以变成任何东西，只要是汝需要这世界又拥有的。所以它对汝而言，就是实现任何愿望的东西，无论是权利还是地位，亦或者汝所言现在需要的财富。”触手卷动着旁边的晶体，白蓝色的砂砾时而堆叠，亮晶晶十分美丽吸引人的眼球，就如此刻因果系统话语中充满着的诱惑。

    “它能变成钱”吴凡皱了皱眉问道。

    “汝不信吾现在就可以转变给汝看。”

    不等他回答，因果系统就自顾自将所有砂砾卷进球体里。

    吴凡就见这颗球亮了一下，便有一条淡黄色的丝线从身上飘出，然而这次的丝线却没有在他面前转化为具体的场景，只是在不断延伸转过了街口，突然就散开像是有黄色的雾被风吹散了一样。

    这时就听小光球说道:“好了。”

    如刚才那般，没有马上出现情况。

    这是一个有延迟的能力.....吴凡想道，面上无表情，心底却暗自提高警惕。

    静静站着过了五分钟，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吴凡才看向小光球:“你说的财富呢”

    漂浮的小光球传来十分自信的声音:“无需担心，既然吾的权能已经发动。那么一定就会有财富找上门来，自己来到汝的面前。”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走过，吴凡察觉到了脚步稍微地避了开来。前面也走来了一群年轻人抱着篮球嘻嘻闹闹占据了很大一段道路，他的旁边是候车站点刚好可以站出去让出一条道。

    就在吴凡让开，中年男人擦身而过。

    啪......一个黑色的皮夹钱包就掉在了脚边。

    吴凡看见了，走过去的中年人与走来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擦身，那个年轻人挥动的手将西装男有些没放好的皮夹钱包从裤兜里给打了出来。

    双方好像都还没有发现，年轻人已经走过，而西装中年也是看着手里报纸，就想登上公交车。

    因果系统用小触手指着地上的黑皮夹，兴奋道:“汝看，钱不就是来了，汝还不快拿起来。”

    吴凡皱了皱眉，想了想却对前面的中年人喊道:“喂，前面的大叔，你钱包掉了。”

     



第十五章 似曾相识
    为何这一次没能看到小剧场了

    望了眼依旧旁边晃荡来、晃荡去的小光球，吴凡心里有些摸不准。毕竟，这可以分为两种情况分析:一是，对方知道，小剧场是有意为之的。二是，对方并不知道，但小剧场的触发存在条件，而他又没有达到。

    这两种情况，吴凡更倾向于后一种。

    但若这样，那小剧场触发的条件又是什么

    吴凡回想起之前所看到的画面，被那个女白领一刀捅死的凶残场景。

    是命吗，是否关乎到了他的生命

    吴凡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很快他自己就又否决掉了。

    就在昨夜抓到小光球时，吴凡也有看到小剧场，还是两个。

    一个是婴儿成长走入坟墓，一个是老婆婆变年轻最后停滞在她蜕变成女人的画面，就被打断。

    但那两个人吴凡也不认识，可以说没有一点关系。

    显然推论并不正确，只可惜现在信息太少。

    暂且放下这个问题，吴凡却还有另一个疑惑。

    “球，你要我办事，这可以证明，你是通过我的行为去获得本源的。但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回家的路上，吴凡直接开口向一旁的小光球询问。

    “汝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因果系统反问。

    “你让我在街口与人相撞我可没听。”吴凡挑了挑眉。

    “但汝已经做出了一种选择。”小光球道。

    “你是说，无论我做什么，都能获得报酬”吴凡问这话的时候稍微抬了下头，指尖也不自觉搓了搓手中的钞票，其戴在脸上的眼镜角度恰巧，刚好将一抹从楼房间偏射过来的阳光给再度反射出去，平面的镜片上形成了一片耀眼至极的金芒，那抹光线就像是从他眼睛中喷射出来的一样。

    “哈，汝在说笑么这怎么可能。”小光球也感觉有些无语。

    “吾吸收本源虽是通过汝的行为，但汝的行为却至少要能做到，改变原本的一些命运才行。”

    “命运”吴凡不露声色，却是想到了之前画面破碎后才产生的光点。

    “世间无论是生命还是其他物质，都有其原本的轨迹，而吾所需要的本源也可称作为命运，乃是通过汝这样的宿主去改变一些事物原本该有的轨迹线，从而在被主导变动的未来命运线中获得......”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这颗心思不良的小光球居然给他详细的解释起来，有关于本源获得的原理以及反驳他的理由，“简单而言，原本命运轨迹变动越大，被影响轨迹的存在越多，本源的获得就会越多，即汝会有更多的好处。但汝认为，一件本会一直存在现在却被汝摧毁的东西，对世界所产生的影响，是一块绝世的宝石影响大，还是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影响大”

    “同理，这世界的人类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就算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轨迹线，汝也依旧拿不到好处。”因果系统顿了顿，继而说道:“因为那些人类对世界本身，其实并不重要。”

    “我大抵明白你说的意思，主角、配角、龙套，还有......”吴凡若有所思道:“你所指的，在这个世界连龙套都算不上的人”

    “用这世界的说法，没错就是这样。”小光球回答。

    “那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吴凡皱了皱眉问。

    “不，汝只是个龙套。”小光球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虽这里是真实宇宙，拥有复数主角存在，但吾敢确定在遇到汝时，汝就是一龙套的命。”

    “......”此时此刻吴凡也相当无语，一龙套的自己能够遇到你这样的球

    神tm龙套，在瀛洲的一些漫画里头，比如漫画创始人渡边友人所画的三大漫，俗称三民工之一的死神black，就和里头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家伙一样，看得见普通人看不见的存在，这妥妥地就是主角命了，好么

    只不过，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所谓主角，而你这个球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存在。

    吴凡继续提问:“那之前，你让我去撞的那个人是”

    “配角，那是一个近乎要成为主角的配角。若是汝听吾的与之相撞，汝既能碰上好事，也能去改变那个雌性人类原本的命运，那吾所能获得的本源会是刚才的上万倍，也就是说汝现在手中拿着的财富，原本它有着上百倍的价值。”因果系统用触手指着他的鼻子，有些没好气地叫嚷着。

    “这样一听，我突然觉得心好痛。”吴凡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倒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心痛。

    一百元的上百倍不过一万多，但那皮夹子可不止一百，光厚度以及瞄到的大面额钞票和一些银行卡，吴凡猜测之前的西装中年男人其身价少则五六万，多则十几万或许百万也都有可能，那再乘以上百的倍数，可就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

    当然，那事里头绝对有坑，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不得缺钱的他就铤而走险了。

    小光球显然不知道吴凡在想着什么，不过它谋害青年的想法却没有消失。

    “汝心痛吗心痛就对了。现在又有一番好事要来了，汝若不想错过那就听吾的。”小光球兴高采烈地凑过来，用小触手指了下路边花坛里的石头:“呐，现在汝去拿那里右边第三块石头。”

    虽然知道危险，但考虑了一番，吴凡还是照做了。

    走到花坛前，吴凡蹲下，捡起被指定的石块。

    在他重新站起时，有那么一瞬间，那副平光眼镜发出了刺眼的金光。

    “现在呢”吴凡询问，不着痕迹翻了翻手里的石头，石头并不大就是一般的鹅卵石，虽被小光球指定但吴凡却没有察觉出什么，因为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鹅卵石，和花坛里其他的鹅卵石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汝就把石头放在这个位置。”小光球飘到了五六米的地方，一辆汽车刚好从其身上穿过，那是马路，它正停留在铁栏杆的旁边。

    等五六辆车子过去，左右两边都看不见车后，吴凡才缓步走过去。

    “放在这里”吴凡有些迟疑。

    “没错，就是这个位置。”小光球确定道。

    看了看路边限速牌，吴凡皱了下



第十六章 事不过三
    任凭谁在看见自身三种不同的死法后，心情都不会太好，被撞死、被炸死、再被迸射的铁片削掉脑袋而死....

    就在刚才，一颗滚落的头颅咕噜噜地在脚边停下，一双睁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薄薄的镜片上倒映出一张平静的脸，面容就与地上死去的人一个模样。

    走在城市蜿蜒的巷道中，离居住区越近死胡同的概率越少，身后并没有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隐约间能够听到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

    吴凡抬眼看向一旁飘着的因果系统，这颗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周围三个小剧场破碎遗留下的小光点汇聚起来后，形成了比之前要大上四五倍的光圈，围绕在它的周围。

    “怎么样，听吾的没错吧。看这些东西，是否觉得美丽”

    触手卷着一堆晶莹剔透的粉尘，因果系统大言不惭道。

    美丽是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却是用命换的。

    坟墓少年没死，他也没死，但一首凉凉却可以送给那个小车司机，对方可是凉了个透彻。

    吴凡突然有种错觉，他就像是一只老鼠，而这颗球却是捕鼠人。

    一路上发生的事，全都是为了置他于死地。

    就像在捕鼠笼里下的诱饵，诱饵里头又下着毒药，生怕弄不死他。

    这颗球隐藏起来的真实态度，对他就如同对待一只臭老鼠一样，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的确，在这个世界上，他作为一个孤儿，命确实没什么价值。但就算再廉价，那也是他的命，在一些目的没达到之前，不能随意的抛弃。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若旁边的这颗球，敢第三次闹出什么幺蛾子，那....

    “前方，汝往左边走。”小光球冷不丁出声吼道。

    吴凡刚迈出去的脚步，本能地往右边一踏。

    “喵”头顶传来猫的叫声。

    砰......前方的位置，一个花盆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碎掉的花盆迸溅出碎片，吴凡瞳孔骤然一缩，动态视觉中捕捉到了，一枚黑影朝他激射而来。

    微偏了下脑袋，右侧脸庞就是一痛，感觉有什么液体流出。

    一道细微的伤口，出现在他脸上。

    .....我就翻脸。

    吴凡心里的决断才落下。

    默默地摘下脸上黑色的框架眼镜，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冰冷的色彩。

    “汝看，若是听吾的，就不会受伤了。”小光球说着虚假的谎言。

    一条从碎片延伸出来的淡黄色丝线，已经把往左侧走的未来展现在他的面前。

    迸射出去的碎片变成锋锐的凶器，割断了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青年左侧脖子上的动脉，青年在这僻静的小巷中倒下，最后无助的死去.....

    吴凡一只手探出，小光球的声音哑然而止。

    随后，才有惊恐的声音传出:“汝想作甚”

    “不想干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