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她怎么可以把小雨逼到那步田地
于是她带着些许可怜的神色看向宓晟说道:“可是,可是,我,我……还是留在王府。”
淳于桀听了,有些不悦地问道:“曦儿姑娘你究竟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怎么一会儿说要走,一会儿又说要留呢”
从湘王府出来,淳于桀若有所思地看着宓晟,半晌才幽幽说道:“看来曦儿姑娘很得湘王的心,晟太子这一招美人计果然用得好!”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宓晟的肩膀,才抬步迈上他的马车。宓晟心里狠狠怔了一下,他原本就没想过要用曦儿来引诱淳于溪,这根本不算他出的招数。不知为何,听淳于桀这么说,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待车帘将要落下之时,车内之人忽然开口道:“曦儿姑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呵呵,孤相信,晟太子想要合作的诚意也是难得一见的。”
话音刚落,那车帘也随之放下,马车缓缓前行。
在一飘一荡的窗帘中,隐约看见车内之人淡淡的笑意。宓晟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一口一句太子,可是眼中却分明没有半分对他的敬意,现在提出合作的事情来,也莫过于认为他还有可利用之处。
淳于王突然晕厥,太子监国。原本也无什么大事,可是宫中传出皇上晕厥乃皇后想让太子早日继位而在淳于王的食物中下慢性毒药。
一时间朝中立马分成三派,一派力挺中宫,一派则以五皇子陵王为首的反中宫派,最后,也是队伍最强大的一派则是以湘王淳于溪为首的中立派。
传闻湘王好美人,只要原本府上就有一妻八妾美人无数,他仍旧在外面不断地搜罗美人,外人看来湘王似乎不过是一个轻狂浪荡儿,可是淳于桀并不放心,他总觉得陵王不足为患,但一个看似背后毫无势力的湘王才是他最可能的对手。
对于宓晟来说,他自己本身就曾经作为太子,深知被其他兄弟夺位之痛,所以他一开始就是把合作的目标锁定在淳于桀身上的。
他认为,辅佐一个太子登上帝位,远远比随便帮一个王爷篡位来得名正言顺得多。
只是,刚才淳于桀那番话,他听着就觉得心寒。
他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以曦儿作为他们之间合作的“诚意”。不管他是以何种目的看中的曦儿,都绝对不会是纯粹的目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拳头被他紧紧地攥起,手背上暴起一条条青筋,昭示着主人满腔难以发泄的怒火。
“主子”卓言牵着他们的马车上前来,首先看见了他懊恼的神色。看见他这样子,卓言竟无限担忧起来:“事情进展得不顺利”
他知道这次出来,是要投靠淳于太子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淳于桀突然拉着他们来到湘王府。然后,从王府出来,主子的脸色就一直很不好。
“走吧。”宓晟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神色,似乎刚才卓言所看见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兀自登上马车,透过窗帘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湘王府,心中百感交集:曦儿,在这里,你真的就安全吗
马车调了头,离王府越来越远了,宓晟仍旧从紧闭的眼睛里看得见那个仍旧住在王府里的女子,飘逸的长发,不点自红的樱唇,笑的时候眼角弯成两个月牙儿,怒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一张小脸涨得圆圆的……
是夜,淳于溪在聚星斋收到一封密函。本来于他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可是,却因信中提到曦儿,他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握着信函的手微微收紧,那薄薄的一张纸便皱成了一团。
“男人的事业,为何一定要拉上一个女人!”他有些不悦,拳头狠狠地打在书桌上,振起了躺在那上面的砚台。
“王爷”一直坐在一旁的许丞相觑了他一眼,今晚本来是要来与他商讨如何把皇后与太子下毒谋害皇上一事坐实了,不料却突然收到密函,然后淳于溪就突然发怒了起来。
“是不是事情有变”他又追问道。
淳于溪摇了摇头,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眼光不自觉透过窗户看向窗外,这里还看不见揽月居的情形,不过他知道层层树影之外有他朝思慕想的身影。
“本王今日累了,丞相还是先回吧。”淳于溪抬眼看向许丞相,他眼中尽是疲惫之色,这段时间光是应付朝廷上的明争暗斗已经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今日淳于桀还特意登门,闯进了揽月居……
想起他看曦儿的眼神,他心里就莫名地光火。
丞相看了他一眼,正欲离去,又返身问道:“那三日后的中秋宴……”
“去!”淳于溪果断地回答。
“可是,那一定会是太子设的鸿门宴。”丞相嘴上虽这样说,眼里却是欣慰的笑,果然自己没看错他。
淳于桀设宴明月画舫,邀请所有亲王到船上一同游洛河,名义上是结兄弟之谊,真实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淳于溪扬起一抹冷笑,双眼看向窗外,“既然是鸿门宴,就更应该去了。谁是项羽谁是刘邦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呢。”
丞相见他信心满满的,也不再说什么,只低下头俯了俯身出去了。
外面月色正好,依稀有琴音袅袅,淳于溪换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不远处的老槐树,喃喃地问道:“又在练琴么”
曦儿这段日子在做什么,事无巨细他都十分清楚,她在练什么歌,跳什么舞,就是他在想听,再想看也从来不敢走近。因为他十分明白,如果他此刻出现,搞不好这些她喜欢做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不喜欢。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和他对着干,可是他却又要命地喜欢她与他对着干。
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能像她这样把身份地位视为粪土,只一味地想快乐活在当下。
手里还捏着那团紧皱的密函,他猛地叹息了一声。天知道他有多么希望可以给她一个安全的天地,让她永远都能像现在这般快乐。
不过几个时辰不见,他又开始想她了。
把密函放在烛台上烧了,他轻轻吹熄了聚星
第193章 住口
“住口!”淳于桀退后了两步,他看了一眼四周,眼光从所有兄弟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宓晟的脸上。宓晟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他这个掌局者冷不丁一阵心寒。这一局,他以为布置得完美无缺,却最终还是棋差一着。
想到这里,他忽地冲向淳于溪,戴着玉扳指的食指指着淳于溪道:“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
淳于溪也愤怒地盯着太子,一把揭开曦儿的面纱说道:“臣弟还想问皇兄,这是怎么回事呢!”
曦儿的脸露出之时,一旁的王爷个个露出唏嘘的神色,那么明艳的女子,不似一般,看淳于溪的态度,定然也不会是普通的女子。
淳于桀看了一眼曦儿,原本腹稿的台词一下子竟说不出口来。
“皇兄知道臣弟喜欢她,却还让人把掳了她来,皇兄究竟置臣弟于何地!”淳于溪说话之时,青筋爆出,情真意切,声情并茂。
王爷们看向淳于桀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眼神中暗含着鄙夷。
景王迈前一步说道:“原来这场所谓的家宴,竟不过是一场鸿门宴,皇兄是想把我们一个个地除掉,好让你在这次的风波之后仍旧一路顺畅地当你的太子!”
安王附和着点了点头。
淳于桀就更为愤怒了,“放肆!”他怒吼道。
景王不屈地看着他,“父皇还在呢,你就想着那把龙椅了我看,父皇的事,十之就是你干的!竟然还假惺惺地办什么中秋宴,分明就是想把我们这些兄弟一一铲除了!走,我们这就进宫!”
说完,他看了安王一眼,率先迈开大步子向船舱外走去。
安王回首看了看淳于溪,也跟着出去了。
“不许走!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许走!”淳于桀大怒,抬手就掀翻了桌子。景王和安王宛若没有听见,依旧步履匆匆地离开。外面是他们两人的护卫队,淳于桀也只是吼了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
随后,才把目光锁在地上的月儿身上。
淳于桀一脚踢在月儿的肚子上,月儿弹开了三丈远,口吐鲜血,可是她紧咬着牙,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曦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月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陵王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地毯,那些个王爷,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面对陵王遇刺,大家最先想到的,却都还是自己的利益。
她又看了看宓晟,他仍旧像个局外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这边的事情。
碰上她的目光,宓晟先是一滞,然后暗暗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忽然似明白了些什么,景王和安王已经离开,他们说是说要入宫面圣,可是难保宫里太子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入宫去,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很微。那不过是两个不得势的王爷。
曦儿怔了一怔,有些不太明白。她与她不过是一场利益间的交易,谈不上感情的深厚,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如此深情又是为何
当初找上她的时候,月儿应该就是已经明确了要杀陵王的吧可是,在配合的过程中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把她强加到自己的舞蹈中,生成相辅相成的并蒂花。
她所有的舞步都依靠月儿的引导来完成,只要她们俩其中一人错了一步,另一人也不可能独立支撑场面。
想到这里,曦儿突然觉得心跳加快,眼睛骤然睁大――原来月儿并不曾真心想要救她出来,而是要她做她的替死鬼!
刺杀王爷,杀手一定跑不掉的,可是因为她们是并蒂花,所以,只要月儿带动她一起扑向陵王,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匕首究竟是谁的手里拿出来的。
要不是刚才正好有东西打到她的脚上,让她不期然地倒向淳于溪,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很可能是自己……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月儿不但身手敏捷,心思也够细腻的。她的方案其实很好,可惜,她没有想到想用曦儿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个
曦儿再度看向月儿的时候,月儿的目光早已转了个方向。只觉得眼睛忽地被一只大掌盖住,她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算没看见,她知道那是月儿最后的下场。
她才记得自己所处的地方,突然明白过来,月儿那些忧伤从何而来……
“不要以为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孤就能一无所知!”淳于桀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深压抑着的愤怒,“你给我走着瞧。”
一阵脚步声过后,淳于溪终于放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低声说道:“走,我们回去。”
曦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要跟你走!是不是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给你利用的棋子”
淳于溪震了一震,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想拉过她的手,先把她带回府上再说。
曦儿冷哼了一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宓晟放下酒杯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拉起曦儿说道:“那就跟我走吧。”
淳于溪一看情势不对,赶紧拦在曦儿前面,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放软语调说道:“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不可以!”曦儿正气在头上,脸高高地翘起,一想到淳于溪有可能是存心让她被淳于桀绑架的,心里那股气就烧得更旺。
淳于溪没辙,他突然转向宓晟,一脸正色道:“晟太子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话,不知道还算不算”
听他这么说,曦儿猛地把脸摆正,紧张地看着宓晟。
前几日他就与淳于溪开始暗通信息前几日……那不是她还在湘王府的时候么
曦儿有些不敢相信。她被太子掳去的时候,还担心他被太子欺骗,怕他不知道太子已经跟柴后联合了,正在他的背后算计着他。
谁知道,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
“我被太子掳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在宓晟手中的掌心正盈盈出汗,她原本以为只是淳于溪在算计利用她,没想到……
宓晟被她看得心里不舒服,忙别过头去,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打中了似的。
见他不说话,曦儿心里其实也明了了几分。当日在鹊山,那么危险的时刻,他都可以丢下她不管,更何况现在
她的眼睛点湿润了,喉咙咸咸涩涩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暗骂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
宓晟不敢去看曦儿的眼。他原本以为母后去世了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可以让他在意的人,他必须回宓国,必须成为宓国的王,母后才可以被正名。否则她就只能一辈子都在那乱葬岗里做一个游魂。
手心紧紧地圈起,忍,除了忍,他还是必须得忍。
“我既已经投靠了湘王,自会竭力助王爷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宓晟冷冷地说道。
“很好!”淳于溪大笑了一声,眼角瞥了一眼悲戚交织的曦儿问道:“你说是本王想要的一切”
“是。”
两人的目光隔着曦儿再一次交接,各自的眼眸中都暗含着一抹犀利的光,恍若暗夜里一刹而过的闪电,来不及照亮整个夜空,便如那花火一般消融在这无尽的夜里。
“走。”宓晟紧了紧牵着曦儿的手。淳于溪开的条件很丰厚,对于目前一无所有的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曦儿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的脚尖,她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她心爱的人对她百般利用,而她却像吃了罂粟一样着了魔,即便心里清明得像一块镜子,却仍旧没有勇气把自己从他身边抽离。
“宓晟!”一声惊叫从船舱门口传来,荆芙瑶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那里,在看见宓晟的一瞬间,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定了下来,却在转眼看见他牵着曦儿的手时,眼角眉梢都染满了怒意。
她一把冲上前去,从中间岔开了两人交握的手掌,抡起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得逞,在手掌将要落下时,被淳于溪一把擒住。曦儿也被他的一股拉力拉离了她两步。
宓晟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荆芙瑶咬着牙瞪了一眼曦儿,不满地对宓晟说道:“我想你了呀!你来淳于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写给我……”
说着她又盯着曦儿问道:“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她往曦儿身后看了看,除了淳于溪这个看上去有些脸熟的人之外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不禁问道:“孟敬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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