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是,师父教训的是!”
虹烟听着那句话疼的直摇脑袋,还好是过了,真是老天开眼!派她前来助她一臂之力。
“叶纱,你好自为之吧!”
叶纱仍是点头,“是,师父教训的是!”
很快,两人分道扬镳,叶纱回她的茅屋,虹烟去找虹族长议事。
“叔叔,我来晚了!”虹烟笑着走了进去,“您找我是有何事”
“哦!你来拉!”虹族长放下手中的奏折,撩起胡须道,“其实不是我找你来的,是叶大人托我找你过来的。”
“啊”叶纱
前因后果,虹烟立马明白了,这小丫头,真是贼得很呢!她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
她已经十五了,放在别人家,十五的少女是该嫁人的了。
叶纱一步一步地走出皇宫,她的双脚还在颤抖着,没人看出来她的双眼下有着浓黑的眼圈,负在她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已经支撑不住这具瘦小的身躯了。
真累啊,她快要倒下了,但这里不是她能倒下的地方。
她面无表情,就这样踏出了皇宫。
这里,不是她可以倒下的地方……
他们都知道她遇事逢凶化吉,但谁又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咚”“咚”“咚”。
茅屋的门吱呀一开,元宵一见那人就哭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我了!”
她牵着叶纱的手不放,哭声不止,“要不是你事先跟我们说过,我还真要出去找你了,都三天三夜不回家,也不知道你人跑哪去了,你是要担心死我吗”
是啊,三天三夜,她已经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了。现在到家了,她可以睡下了吧。
“叶纱!”司徒空吓的跳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消瘦的身体倒了下来,“叶纱!元宵,快,搭把手,把她抬到床上!”
终于,她倒下了。
“怎么这样人都昏迷了还难受成这样子,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元宵两手握住叶纱的手,看着她躺在床上,两眼紧紧的闭着,却死死地皱着眉,拼命摇着头,她到底在抗拒些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安她不懂。
“叶纱,你就不能安心的睡一会吗”元宵哭音发抖着,她在对她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司徒空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的叶纱,心疼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元宵,咱们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元宵忙不迭抹干眼泪,快步朝门外跑,不忘交代一声,“那你看着她,我去找大夫!”
很快,大夫请来了,望闻问切过后,“姑娘是过度劳累,处于昏迷,眼下只能给她开些安魂药让她服下,好好睡上一觉,隔天就没事了。”他留了一包药走了。
元宵和司徒空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好累啊……
她三天三夜都没睡了,为了等那八王爷到来,她去城门守人,守到了还得先他一步进宫找上虹族长搬救兵。
然后,她还得等,等那八王爷提及她,等皇帝开口要宣她的时候,再先他一步出了口。
但是到底有几分的把握如果虹烟看不懂她的手势,如果八王爷问得问题,连她也招架不住。
到底有几成把握三成,就只有三成!
她这一生都在赌,赌输了就是死,无所谓了。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身边还有他们,她也拿他们的生命在赌,若赌输了……
她不敢想。
不敢!
“叶纱,你到是喝进去啊!不要吐出来!”元宵托着那还在死命摇头的叶纱,看着她把药吃了进去,又看着她把药吐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司徒空轻轻地握上那只泛白的手,那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不放,她是要把那些布料给抓下来吗她的嘴还在抖,她是想要说什么!他心疼她,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怎么办她吞不下药,吃了就吐。”元宵急的如热锅蚂蚁在床沿边走来走去,骂道,“这什么庸医!开的什么鬼药!”
什么用都没有,叶纱还是那样痛苦的不肯合眼。不对,她合了眼,却不肯睡去,死都不肯安心的睡去!
叶纱,你的梦里到底是什么呢
“司徒空,你说叶纱不是不被什么附身了,才会这样的咱们要不要去请个道士巫师”元宵已经语无伦次了,她只想着怎样才能让叶纱安心的睡去。
司徒空皱眉,“怪力乱神,哪里可能。”
见被否定,元宵突然抓住司徒空的领子说道,“那咱们把她送进宫吧!师……迦南王肯定有办法的!”去那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
司徒空用那双蓝眸看着元宵,不说话。
元宵看上了那对蓝眸,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看不懂他,更看不懂床上那人,在她心里只希望能让他们过的好,穿的暖,吃的饱就可以了,她也就心安了。
只是现在,她想看看那女孩的心,想看清楚她身上背负的伤痛。
她知道,床上那人的心开了一半,闭了一半,开着那半装着满满的她,装着满满的司徒空,闭着的那一半装的什么有谁能进去看过有谁能……知道她懂她
那蓝眸在说,不能把她送进宫,她现在在做噩梦,只是不知道在她梦里的是六王爷,还是宁希。
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她梦的是宁希,那他就不是她的心药,而是她的毒药。不能送!
床上,叶纱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她才十五岁,就只有十五岁,她身上背负的负担到底有多重母亲给了她无忆,她也想就这样忘记,忧的喜的全都忘记,只是她忘不了,什么都忘不了。
她从小失去母亲,一个人流浪,碰见了许多人。先是林嘉,再是关青,关爷爷,关奶奶……
可他们都不见了,她只能在梦里见到她们,虽然醒来都不曾记的。但是,她一直想见到他们,哪怕是梦也好。再然后,她还遇到了元宵和小空,好不容易老天又赐给她家人,她却要拿他们的生命去赌。她已经不能再睡下去了,她得醒来……
得醒来!
“呕!”
“我的天!”元宵扑到床上,看着那瘦弱的人,她在吐血,她要把自己的血全都吐出来,还是要把她的心也吐出来
“司徒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一定要把她送进宫,她那样痛苦,你没看见吗你没看见吗”元宵哭喊着,已经没办法了。
她使劲抱起叶纱就要走去宫殿,司徒空挡在面前,“不能去!”
“滚开!你敢挡我的路,我就踢死你!”元宵要疯了,抱着的人要把她给逼疯了!
司徒空咬牙,终是移开了身子。
迦南王府,守卫拿着剑指向来人,“什么人!!”
“这是迦南王的令牌,我有急事要找王爷,麻烦通融一下。”元宵鼓起勇气说着,怀里的人还在颤抖,她的手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像是个要溺死之人,痛苦地挣扎,到底在跟谁挣扎
“王爷怎么起来了”旋铭看着走出房间的宁希,不解的问道。
“有点心神不宁,睡不着。”他望向那圆月,太亮又太美,像是个魅魔,夺人心,勾人魂,让他那颗缺了一角的心怎么也得不到宁静。
“王爷!救命!”元宵抱着怀里的人,直扑到宁希的寝殿,哭喊着道,“王爷!救救她,我我……我不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救救她!”她抱着她软倒在地,起不来了。
021那破脸
“一把刀不够,两把刀如何”司徒空从元宵的身后探出头来,手里握着从厨房拿出的菜刀,顶在元宵的背后。
该死!她居然忘了那小毛孩了,一把刀是奈何不了她,但两把刀……她顾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
叶纱轻轻地拿开椅子,匕首还顶在元宵的胸口,“元宵在哪”
她不回答。
叶纱慢慢的起身,匕首随着她起身划开了元宵的衣服,入肉一分,划出血迹,露出一片平坦的肌肤,叶纱盯着他的胸部笑道,“呵呵,下次你要扮元宵的时候,我建议你把胸前弄鼓一点。”
很快,叶纱的匕首抵到他的喉咙处,又问道,“麻烦你告诉我,元宵在哪”
他若不回答,她会杀他吗他看不见她眼里的杀机,但她的眼神很冷。“她死了。”但元宵的酒窝却还在。
“是吗那你就去帮她陪葬吧!”叶纱冷然地说着,声音很大,她是要说给谁听
叶纱的手刚顶进他喉咙一分。突然“碰”地一声,一名仅着单衣的女子,被绑着双脚从茅屋门外,破门扔进。她呜咽着嘴被堵住了,“呜!”她在喊着里面的那两人。
叶纱和司徒空一惊,往那边看去,刚一回头,那被刀抵住的元宵已经不见了。
只要人没事就好,他们急忙跑过去解开被绑住的元宵。
“呜!我的娘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快看看我的脸,有没有摔伤啊!娘啊!”
好吵!这人才是真的元宵!他们俩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膀,可怜的元宵被吓坏了,两人都努力地安慰她,好不心疼。
“呜!真是的!都已经摘了我的衣服了,为什么停下来了!”
“……”啊原本还心疼的两人愣了,眨巴着眼睛对视,是他们听错了还是元宵摔坏脑子了
元宵很委屈地哭道,“那男的好好看啊!他不继续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
“叶纱,我们煮饭去吧”虽然他们从来都没煮过一粒米!
“也好!我们就去煮饭吧!”虽然他们真的从来没煮过一粒米!
语闭,两人不会煮饭人,大手牵小手进了厨房,地上不停念叨着的元宵,他们就当是没听到。
趴在屋檐上的两个人,看着地下那荒唐的一幕,一个痞痞地笑道,“那颗小杂草真有趣,你第一次失手啊!”
另一个沉默着不说话,他的衣服敞开着,胸前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冷眼的看着消失在厨房的女孩,在想,她到底会不会动手
他是莲家易容术最厉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他都有自信能让敌人信以为真,一个小女孩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看穿了他。他眯起了双眸深思着。
“我看你下次还是把胸前弄鼓一点的好!嘿嘿!”那痞子想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抓住。
“想死”一个没温度的死人声音。
“我救了你,你不谢我”真想摸他一把,让地上的元宵垂怜的身子。
……
在茅屋的厨房里,第一次做菜的两人,一边洗菜洗米,一边在聊天,好不惬意。
“叶纱!”他在洗菜。
“嗯”她在洗米。
“那个人是什么人”
“莲家的杀手。”
司徒空一听,停下手中的活,转头问道,“四大家族的莲家为什么来找你”
“呵呵,你也知道四大家族”
“房里那地上的书里,有好几本记载着四大家族的事,看了就记下了。”书就被她这么随地放着,没人知道那里的书都是些古珍异宝。别人不识货,可她识货,她就这样把那些书按垃圾价买了下来,她四处搜寻那些书以备后用。
“我可是花了快两年的时间把它们看完,你到好,才半年就全记熟了!你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司徒空脸一红,低着头猛摘着青菜叶,眼都不好意思的乱瞄。突然抬头又想起来了,“莲家的人找上你做什么”
这才是他担心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一边摘着叶子,一边看向那女孩,心里好不安,他已经决定这一生都要跟着她了,拼尽他自己的一切,能帮就帮,帮不了也不能再当她的累赘。
她知道的太多了,莲文寺的事是莲家的耻辱,莲心定是跑回去问了她家族长,如今让那族长知道有人知晓他们的秘密,所以来灭口。叶纱沉思着不语。
“叶纱,我很担心!”
“怎么了”她看向那小小的人,皱起了眉,一脸的不安。
“听旋大哥说,莲心逃走了。”
“跑了”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给跑了除非……
“应该是六王子偷放的人,他想让莲心来杀你。”借人之手,杀之己敌。
叶纱垂目看着自己的手,她能护着他们多久,不如,“小空!”
“嗯”蓝眸抬了起来。
“不如,我帮你选个人家吧”
“我哪儿也不去!”如同在筑西那时,一样的话,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决心。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世上就只有这里能容的下他,他是个人,不是妖怪!
也罢!在她身边的人都很危险,能护多久就让她享受多久的温馨。她好像有点自私,叶纱自嘲地笑笑。
莲家的人出动时一般会有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一个动手,一个殿后,她拿着手上的人质,喊声和在暗处的人交换。但若那杀手没人性,元宵肯定早就死了,她手里的人也别想活。
忽然,“司徒空!!”
刚从失落的情绪中爬出来的元宵进了厨房,恶狠狠地瞪着司徒空。
“干吗”司徒空吓了一跳,看元宵满脸凶狠。
元宵大步跨过来,一把拽住司徒空的耳朵!
“救命啊!疼疼疼,元宵饶命!好疼!”
“你个死小孩!我叫你浪费!我叫你给我浪费!你居然敢把菜叶全摘了扔掉!你要我们只吃菜根是不是啊你真是浪费!我真是!我我我!”元宵把司徒空的耳朵拧成梅干一样,另一只手扭着他屁股,那股狠劲看着都觉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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