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魔门正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青都帅
傅则阳点头:“他们在一万多年前的祖先,也跟世人一样长大,在数千年的发展当中,文治武功,礼乐教化,极为兴盛,不输中土。只是后来风俗日衰,人情淡薄,人人耽于享乐,个个好吃懒做,剥削手足,残杀同类,心量越来越小,人也长得越来越矮,越爱越废,到了末世王过世后,连七尺之躯也难见到,被别国入侵,抵抗不过,为了避免被当作奴隶牺牲杀害,只能逃入深山之中。”
八人听完,面面相觑:“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傅则阳道:“我们修行人,无论修道、修魔、修佛,都要把心量越修越大,心量够大,才能容得下更多的东西,心包太虚,量周沙界,最后连成纯阳仙体,或是魔神法身,才能与天地合一,回归宇宙本源,进而分神无数,处处随心显化,永远不死不灭。若是心量越来越小,这也受不得,那也容不下,连别人等你一眼,慢你一句也难容得,就算能够修出神通,也会小的可怜,便转世重生,或是修出元婴法身,也会跟那些小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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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青白双侠
傅则阳忽然向东北方向开口说话:“你们当中两个都是我的故人,你们之间有天大的恩怨,也不容许在我眼前解决,要么飞向别处,另觅地点决以生死,要么收了法宝,过来说话。”片刻之后,他跟灭尘子说,“你过去迎一迎,将前面两人接引过来,不许后面那人再逞凶威,告诉他我在这里,他若愿意,就过来见上一面。”
灭尘子还没有感知到情况,依言飞去,向东北行了五百余里,看见远处山林之间有两道剑光狼狈飞来,后面有一团火云,是魔教修士炼成的魔火,裹杂着滚滚黑烟,里面还有许多磨盘大的骷髅上下翻滚,对前面两人紧追不舍。
灭尘子喝道:“武当派掌教傅真人在此清修,要你们过去见面!”
前面两人是一对少年男女,男穿青衫,女穿白裙,见着灭尘子,那少年不认得,女的跟灭尘子互相知道:“是峨眉派的师兄么武当派掌教可是心明神尼”
灭尘子不及回答,两道剑光晃眼掠过,后面那团火云汹涌追至,不由分说,从里面似炮弹般迸出两团小山似的烈焰,烈火里面包含着上百个骷髅,个个双眼通红,口喷魔焰,再组成两个巨大的骷髅,张开巨口竟要把三人全部吞下。
灭尘子双手射出十指太清玄门剑气,竟被骷髅吞入口中,为魔火炼化消失。
他怒道:“魔头安敢如此嚣张!”放出来祭炼多日的九宫轩辕神剑,出手化作九道百米长的金光,剑锋向前,后面拖着耀眼的金色长虹,三柄一组,左右两组射向烈焰骷髅。神剑钻入骷髅,乱飞乱绞,将两个巨大的骷髅弄得支离破碎,解题化成魔火四下倾泻。
当中三柄神剑直射入火云中央,灭尘子锁定了敌人,神剑穿透魔焰,飞削敌首。
“轰!”火云崩塌,烈焰飞泻,逼得对方终于露出真身,是个十二三岁的童子,一张那个圆脸,浓眉立目,大口阔鼻,全身皮肤火红发热,右手指定五个白骨骷髅上下翻飞,将三口神剑挡住,左手托着一柄黄金宝幢。
灭尘子认得他:“尚和阳!有我在这里,容不得你放肆!我师父傅真人要我告诉你,你若愿意就过去见他一面,若不愿意,趁早滚蛋,莫要自误!”
尚和阳连喷真炁,连续催动五枚白骨锁心锤向前猛攻,竟然不能稍占上风,对方神剑太过厉害,削得骷髅上不断掉渣,要是持续下去,自己在阿尔卑斯山上苦修多年炼成的异宝就要毁坏,这还是对方只出了三口飞剑,要是另外六口也过来围攻,自己万不能敌。
他也有秘术神通,暗中推算,知晓因果,便晃动金幢,将漫天魔火如长鲸吸水般全部收回金幢里面,又把五个骷髅合成一柄五老锤:“我跟你去见他!”
灭尘子带着尚和阳回来见傅则阳,先前那对男女早先到了,青衣少年正跪在地上给傅则阳磕头,口称大伯父。
原来,这个少年正是武夷山桑树坪桓家的千里驹桓玉,过去跟着桓超群和秋云在山中修炼,桓超群和秋云比较宅,常年待在武夷山中清修,他本有宿慧,前生就是修行人,近些年道法渐渐修成,了悟前因,于是出来寻找昔日的旧友,以及情侣。
他前生的情侣便是旁边这个白衣少女,大名白幽女,九天魔女陈紫芹的闺蜜。
如今陈紫芹从昔年南海紫云宫斗法以后,已经连转两世,不但闯出依环神女、圣姑的称号,还得一位神僧指点,游往身毒国,即印度地区。她在一颗枯树洞里寻到一块神木,里面有一部佛家真经,上面有佛法封禁,需要对着神木用三年零六个月的禅功,以先天庚辛金气将其分解,才能拿出真经。
她约定白幽女去一人打坐,一人护法,将来一起参悟,白幽女因为崔盈的事情,始终不肯原谅,她不除掉崔盈,白幽女就不肯登门。
圣姑自行修炼佛经,欲以无上法佛法导崔盈归正,数次试探,崔盈表现得道心坚固,勇猛精进。圣姑日渐放心,便自行坐关,让崔盈为她护法。
崔盈淫心难抑,只勉强压服,师父闭关以后,便按耐不住,跑出勾搭美少年,又跟旧日的情侣厮混,更把圣姑得到佛经一事泄漏出来,得好几个面首要怂恿,共同回来要干掉圣姑,把佛经夺了,并占据幻波池,作为她们的欢娱之所。
白幽女那时候刚刚跟桓玉相认,见到崔盈又从幻波池里跑出来,跟一群左道妖人混在一起,便尾随他们跟入幻波池,想要当面救圣姑一次,并指出崔盈的种种恶行。哪知圣姑预先埋伏下了大五行绝灭光针,那些妖人才到寝宫便被炸成粉碎,连崔盈也被制住。
白幽女知道圣姑早有准备,心生失落,带着桓玉一起悄然离开。
后来又过了些年,圣姑派崔盈给白幽女送信,大意说你身在旁门,不得正果,眼看大劫临头,再不悔悟,难免兵解之厄,快来幻波池跟我学习佛法,同
148 东方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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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玉去采药,傅则阳在他耳边传音:“南面风洞山顶白阳崖有花雨洞,是古仙人白阳真人昔年清修之所,里面有一部针诀,你去取了吧。”他转而抬起右手,掌心发出一束金色的魔光照在尚和阳身上。
尚和阳本来盯着桓玉和白幽女,琢磨是尾随桓玉去将他干掉,还是在这里跟天运老魔套套关系,猛然见他动手,吓了一跳。
尚和阳只知道自己在傅老魔转世之处,还在襁褓里时候害过他,一直提心吊胆,上次在红莲法会,他请托鸠盘婆帮他说项,傅则阳已经答应不再报仇,但最后他师弟被天狐宝相所伤,他提前走了,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傅则阳。
这时当傅老魔要施辣手,报昔日魔法炼体之仇,急忙晃动白骨锁心锤想要反抗,终究慢了半拍,被佛光罩住全身,直透泥丸宫。
“小禾苗!”傅则阳的声音有些低落,有些伤感,“一别数百年,你还记得我么你的记忆被你师父封印住了,我给你解开!”
尚和阳听见“小禾苗”三个字,身子一震,眼睛瞪得滚圆,脑子里涌出许多尘封的记忆,他前世本是个富家子弟,因见徐完法术厉害,苦苦跟随求师学艺……当年大师哥负责传法,是个很凶的人,对师弟们非打即骂,自己也没少挨揍。但他知道,大师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在考验自己罢了……
跟着师父每日斩鬼炼尸,不断有师兄死去,他们的魂魄都被师父收走,炼魂制宝,看他们的鬼魂被阴火灼烧,痛苦挣扎,愤怒叫骂,那火把月色染成油绿,那叫声把旷野变成地狱……那时候他很害怕,每个人都有可能死去,只有大师哥,始终活着,带着他们披荆斩棘,伏尸捉鬼,有好几次在危急时刻救他们脱离尸吻……
后来,师父要杀自己炼制法宝,大师哥带自己逃跑,逃到一个村子里,师父放火烧村,所有生灵全灭,自己为了不拖累师哥,以及殃及更多无辜生命,出去任由师父处置,被带回坟地,禁锢在祭坛上……那一天,大师哥找了帮手来救自己,最近的时候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一丈远,最终还是被从天而降的鬼火炼化成灰……
自己秉着一股愤怒之气在旷野之中游荡,只想杀人泄愤……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后来遇到了一个大和尚,自己也想杀了他,却被他用铙钹收去,送到一户人家转世投胎……
恢复的不只是记忆,还有当年的情感,尚和阳热泪盈眶,缓缓跪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傅则阳,啜泣唤道:“大师哥……闻名天下的天运神君,竟然是你……”
傅则阳也叹道:“我原也无法想象,昔日一心向道,心善意软的小师弟,竟然成了御魔食人的五鬼天王。”
尚和阳咬牙切齿:“我前生一心向道,结果却又如何徐完在人前行法,表现得仙风道骨,说是玄门真仙,骗得我好苦!这个混帐东西,大师哥,你可体会过炼魂之苦并非五感六触,酸麻痛苦,那种难受,比传说中的无间地狱还要可怕,他骗了多少人在你之前强掳了多少人说是师徒,才亡于尸吻鬼爪之下,就被他抓去行鬼火炼魂之事,可比千刀万剐更难忍受……”
他恨恨地晃了晃五老锤,上面五个骷髅活转过来,颅腔内火光闪闪,嘴巴一开一合,“我把伤害我最深的人,都行法炼魂,制成这白骨锁心锤!这个,就是当年的王长子!从这回去,我还要再去北邙山找徐完,将他的脑袋也取来……他自当年被毁了肉身,以鬼仙修入地仙,没有头颅,我便把他元神收来,炼入魔火金幢,非要让他体验体验,千年万年的火焚地狱,魔焰炼魂之苦!”
傅则阳笑叹说道:“你现在能斗得过他么听闻他已经炼成太阴七宝,雄踞北邙山,开宗立教,创太阴神教,弟子数百,被尊称为冥圣。前些年我托人把他当年的太阴神剑和太阴神幡都给他送回去了。”
尚和阳愤愤不平:“以你的手段,要灭他宗门,易如反掌,为何不去报仇”
傅则阳沉默了会,说:“当年我孤魂来到此界,在一个刚刚死去的少年身上反魂重生,虽然他没有杀我,容我跟在身边,并非仁慈,亦没有什么好意,到底传了我不少太阴鬼篆,若不然,我孤身一人,在战乱饥荒之中去各大名山自行寻仙访道,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一切因缘由彼而起,我已经杀过他一次,不想再去赶尽杀绝。”
尚和阳不满地翻着一对圆眼珠:“你不想给我报仇便罢了,正好我新练成了这柄五老锤和魔火金幢,本是要用来对付优昙老尼的,还没杀过人,赶明儿正好拿他先发发利市!”
傅则阳看白幽女已经盘膝坐直,默默运功,跟她说:“看到没有,我这位小师弟前生也是被人害死,死得比你还惨。”
白幽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来世就应该像我这般,发誓扫荡群邪,将这帮左道妖邪全部斩尽杀绝!而不似他这般,堕落魔道,也成了妖邪一类,与仇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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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白骨佛宗
傅则阳见尚和阳自有主见,立志发愿要行无行尊者的道,态度十分坚决,便不再劝。
半日之后,桓玉回来,采到了应用的草药,傅则阳指点他的白阳真诀、白阳图解,已经两匣芒饵也都拿到。为白幽女疗伤完毕,过来鞠躬拜谢大伯父指点。
白幽女正在用功疗伤,驱除体内的魔火气,听见一口气没上来,从嘴里涌出鲜血:“他让你去取什么了你不是说过,绝不跟这老魔再有瓜葛了吗”
桓玉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劝,傅则阳笑道:“我指点他去取附近一位古仙白阳真人遗留下的仙法针诀,他若不是取,将来由我这大魔头去取了,你更愿意哪样呢”
白幽女从地上站起来:“天生万物,各有其用,若那白阳真人真的是一位有道真仙,他老人家留下来的东西,注定不会落在你这魔头的手里!不是被桓玉得去,也会被别的正道剑仙得去!你休要卖弄人情!”
傅则阳哈哈一笑:“我恩师三丰真人亦是天下有名的得道真仙,照你这么说,他老人家绝不会收我为徒的了。”
白幽女看了眼他身旁的灭尘子,轻哼:“长眉真人同样是得道真仙,不是照样收了个背师叛教的孽徒,他老人家前脚刚刚飞升,叛徒就入了魔头教下!可见世事难料……”
傅则阳拦住要过去教训她的灭尘子,跟白幽女说:“你也承认世事难料,那白阳真人的东西落到我这个魔头手里也不稀奇了。不止这里,玉儿,我告诉你,在嵩山还有一处白阳真人的藏宝,有一剑一镜,最为厉害,你有空去取了吧。”
白幽女说:“嵩山有白朱两位剑仙在,便是桓玉不取,你也拿不到。”
听她提起白谷逸,灭尘子又要说话,傅则阳再次把他止住:“嵩山那两个矮子现在仙法尚未大成,我并不放在眼里,本想跟天都、明河二老较量一番,他们却都早已飞升,日后等他们将仙法炼成,创立青城派,我们自然有一场战事,希望到那时候你也能参加。”
桓玉让白幽女不要再说,冲傅则阳鞠了个躬:“侄儿不孝,请大伯父万分担待。幽女和我因缘前生注定,今生再续,情比金坚,只是性情刚……”
白幽女怒道:“你跟这群魔头说这些做什么!”脚下一顿,合身御剑破空飞去。
桓玉话未说完,只得连冲傅则阳鞠了三个躬,急忙忙从后面追去。
尚和阳在旁边说:“修行人,以出家为业,转世投胎虽然不说是家常便饭,也不稀奇,但凡有些名气的,无论仙、魔、佛,哪个不是数世转生唯有每一世的父母,略多花些心思,许以仙药,能够延年益寿,仅此而已,哪有连家族子侄都管的人家前世便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在桓家不过借体投胎而已,又已经过了这么多,父母兄弟都已经死绝,亲缘早断,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情谊你又何必如此为他着想呢你作为一代魔君,跟红莲老祖、伏瓜拔长老都平起平坐,干嘛如此迁就他们那贱婢敢跟你顶嘴,单凭这一条,就可以把她的脑袋揪下来,给我炼成白骨锁心锤多好。”
傅则阳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就知道杀杀杀,这世界上的人都被你杀光了,只剩下你自己,还有什么趣味像你这种,给你血神经你也练不成,必然会沉溺沦陷在天魔的杀戮之境当中,日后遇到佛魔两教的高手,要么天龙禅唱,要么魔神幻界,你都难逃被制服皈依之厄运。我要你做光明教的掌旗使,就是知道你已经走进旁门左道之中,我做武当掌教不过是暂代,不过一两甲子仍然回归光明神教,到那时候也正好是红莲道衰,光明道盛之时,你跟着我不但能有一番作为,还能晓得魔道真谛。游戏红尘,他化自在,拨转轮回,笑看众生,生生死死,欢乐忧伤,如无弦之琴演奏天籁,诸天美色装点乾坤,才得自在。”
尚和阳不服气道:“她当面骂你是大魔头,你也能忍得如此还说什么自在,天底下,哪有这样忍气吞声的自在”
傅则阳点化他:“只有跟她处于同一境界里的人,才会生气,生气了才有忍气吞声一说,我俯视苍生,她说的犹如鸱以腐鼠吓鹓鶵,我焉会因此而动气她劫数已至,因结仇太多,过去气运强盛,敌人害不了她,如今所有法宝都会在你手里,受魔火焚身内伤,气运已衰,过去的仇敌都要纷纷上门报复。偏偏她还倒行逆施,跟唯一的倚仗桓玉又因为我生了嫌隙,我给桓玉东西越多,她的怨气越大。看着她大祸临头,犹不自知,仍然倒行逆施,最后自取灭亡,岂不是比我亲自动手除她更有意思偏偏她这一世死得极惨,含着一股怒气转生,来生比今生更加辣手,结下仇怨更多,至有九鬼啖生魂之祸呢。”
尚和阳听前面他否定师父无行尊者的道路,心里很不爽,忍不住要反驳,等听到后面说白幽女的部门,心中有些惊觉,白幽女
150 无华古墓
听了傅则阳的话,尚和阳沉思不解:“那千古神油既然是天魔畏惧之物,如何能够用来炼成魔灯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被魔神反噬。”
傅则阳笑着激他:“我已经有全本的诸天秘魔玄经,更有魔教无上宝典血神经,还有三部蚩尤三盘经,于魔道法术颇有心得,已经想到了法子,用千古神油炼制神灯,成功以后另有一重妙用。只是其中比较凶险,需要不为魔类所迷,炼制过程当中,魔头必定百般阻挠,让你心生厌倦烦怒,就看你有没有此恒心和毅力了。”
尚和阳不服:“我有的就是恒心和毅力!这七盏魔灯,我必要把它们炼成!”
“口说无用,你若真能做到,哥哥便佩服你。”
傅则阳谋取宝物,将弟子们都召集回来:“在四千多年以前,此地有一个国度,比小人的歧舌之国兴盛之时要晚,首领名无华氏,生子戎敦,自幼具有神力,能手撕龙象,勇猛善战,向北扫荡,灭国无数。当时正值轩辕黄帝大战蚩尤,戎敦相助蚩尤与黄帝战于涿鹿,后蚩尤战败,戎敦被擒,经其父无华氏伏罪泣求,免了死罪,囚了三年零五个月。后放还归家,戎敦生性爆裂,认作奇耻大辱,又不能报仇,还未到家便给活活气死,他父亲无华氏见爱子身死,又气又悲,不到一年,也就死去,后来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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