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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是坏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爻豆豆

    沈书远娶亲当日暴毙的消息,已闹的京城人尽皆知,好事者翻出了吴倩儿出生时给吴府带来灾祸的事,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吴倩儿,甚至连,原本还对吴倩儿有一丝愧疚的吴老爷,这一次都撇的干干净净。

    三姨娘因女儿出嫁重回了吴府,除了三姨娘,吴府上下再没有人说吴倩儿一句好话,三姨娘即便对女儿舐犊情深,但现在也爱莫能助,她除了为女儿流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沈家将吴倩儿赶到家庵中,要她去为亡故的沈书远祈福,她以为后半生就这样了,可是她想错了,如果后半生就这样安安静静度过,也算上天好赖对她有一丝怜悯,可谁能想到,独自在家庵中度过五个月的日日夜夜后,她的肚子居然一天天大起来。

    这还了得,沈家家住得知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原本他还交代府中人,不要过多为难这个儿媳妇,现下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怎可能再照顾吴倩儿。

    吴倩儿哭诉无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她为自己辩解,即使去死,她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为了谨慎,沈府专门请来关系要好的太医为吴倩儿诊脉,得出的确是喜脉,吴倩儿百口莫辩,沈府怕丑事传出,一直做着严密防范,此事却还是传遍大街小巷。

    自古败坏家风的女人要被浸猪笼,吴倩儿同样逃不出亘古不变的天理,人人都知吴倩儿红杏出墙,沈府自然要拿出姿态。

    手脚被绑住,躺在猪笼里的人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这一次实实在在哭了,哭自己为何如此苦命,哭上天为何这样作弄她,她究竟做了什么,要得上天对她这样的惩罚

    深潭边围满百姓,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是对吴倩儿的指指点点,她的肚子显怀非常明显,即使还有对她存着一丝怜悯的人,因在看到她的肚子后都会摇摇头。

    清凉潭水将她淹没,呼吸被阻碍,呛入几口水,求生的意志令吴倩儿开始挣扎,百姓们多少还是有一丝不忍,大好年华的女子就这么没了,怪得了谁,只能怪她耐不住寂寞,做出令夫家蒙羞的丑事情来。

    吴倩儿被呛得意识全消,感觉灵魂快要离体那时,突然就被人一把从水里将她连猪笼一块提出来,岸上家丁大喝:“哪来的野和尚,敢管镇边将军府的事!”

    那和尚提着猪笼,踩着水面回到岸边,将猪笼放到地上,顾不得他人怒喝,一把将猪笼破开,一挥手便将吴倩儿翻过,然后一手提着她的脚,将她倒提起来。

    沈府家丁本想阻止,却记着老和尚刚才水上漂时的潇洒样子,再见对方只一手就能将人倒提起,可见对方乃实实在在的高人。

    老和尚救完人,任由吴倩儿平躺在地,他双手合实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了一圈,堵在眼前的沈府家丁,才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你们要了她的命,来日她又要取你们的命,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此收手放过她吧,阿弥陀佛。”

    吴倩儿被人救下的消息,已传回沈府,沈家家主得知,是个和尚出手救人时,再听家丁呈报老和尚在谭边说的一番话,立刻着人将和尚请进府。

    沈老将军因早些年受高僧点化,才一路平步青云坐上了今天的镇边大将军之位,所以他对僧人极其尊敬;和尚应邀入了府,受过老将军的客气之礼后,开门见山道出,要他放过吴倩儿,若他执意要取那女子的命,家宅日后恐怕会招来更大的血光之灾。

    老和尚的一番话,着实令沈家之主掂量开,倘若放过吴倩儿,要他堂堂的镇边大将军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何况就这样放过吴倩儿,他沈府的门风岂不彻底败坏,如此这样也等于告诉他人,沈府中的女子都是不洁之人,就算他答应,府中其他人,也定不会同意。

    老和尚并不过多游说,只抛出一句话,沈府若执意要处死吴倩儿,他作为一个方外人不会再插手,那女子是生是死,今生自有她的命,但他要提醒沈将军一句,那女子今生既妨碍生她的吴府,也妨碍取她的沈家,都是因果循环,你们两家若不欠她债,她今生也不会托生与世来妨碍你们两家人。

    老和尚丢下一番禅机颇深的言辞,再不受任何挽留,径直出了沈府大门,吴倩儿还躺在河边,家丁将她看住着,等上头再次传令来,等来等去,竟等到主子派人传话,由吴倩儿爱去哪里,以后吴倩儿与沈府再无任何瓜葛,传话的家丁还带来,沈府送来的休书。

    缓过劲的吴倩儿仿佛获得新生,颤抖着双手接过休书,眼中噙满泪水,爬起来,颤巍巍的挤出观望人群,漫无目的的晃荡在京城街道上。

    天大地大,能去哪

    她没有家,没有栖身处,不要说吴府,连老宅都回不去,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晃荡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漫无目的,一直出来京城大门,还在漫无目的的向前,手捂隆起的腹部,发誓从来没有与人做过苟且之事,为何就会怀上孩子

    她想活,可是现实逼的人根本活不下去,低头看向肚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天色渐暗,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都赶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城,吴倩儿朝着反方向一直向前去,依旧漫无目的的迈着步,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路旁。

    待她再睁眼时,已是几日后的中午,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屋子不大,充满好闻的檀香味,因为睡得久浑身没力气,挣扎着坐起来,又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掉,现下穿的是件僧袍。

    扶着能扶手的地方下到地上,到门口打开屋门观察外边,看到两个姑子从院中一闪而过,看来这地方是个女尼修行处,回想当时晕倒路旁,想必就是这里的人救了她。

    没多久,吴倩儿便知道了,对她施以援手的,正是这座寺庙的主持,主持今年大概五十岁,那日正好从那地方经过,看见晕倒路旁的吴倩儿,便将人带回来,又为晕过去的人细细诊脉,发现这女子腹内长了个肉疙瘩,若不细心,这肉瘤产生的脉象,实与怀孕的喜脉相似至极。

    得知自己并非有孕,而是肚中长了个肉瘤时,吴倩儿喜极而泣,她不是不洁的女人,她没有玷污任何人,她只不过是肚中长了一块多余的肉疙瘩而已,即便知道,肚中肉瘤越长越大会要了她的命,吴倩儿也放宽心,因她晓得自己不是脏贱的女人,所有人都冤枉了她。

    吴倩儿留下遗言,等她死了之后,请主持给吴府和将军府传一句话,就告诉他们,她吴倩儿从来没有败坏过任何人的门风,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要他们知道就好,

    主持见吴倩儿的确是个可怜女子,便将她留在寺中,也应了她的要求,在得知她便是京城中,被传的那个沸沸扬扬的女子时,主持给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当日救了吴倩儿的老和尚,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寺庙外的半山坡上,站在这里看坡下寺庙,能将庙中景致尽收眼底。

    “戒嗔师兄,你又来这里作甚”说话的正是,救了吴倩儿的主持。

    戒嗔和尚偏过头,望一眼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旁的尼姑,念一声佛号后,“慧青师太,好久不见,敢问慧青师太,刚才为何要问贫僧一个‘又’字”

    慧青师太同样念一声佛号后,才道:“自那位女施主来了寺中后,你也来我绝缘寺多次,戒嗔师兄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绝缘寺竟引得你这位高僧时常与此驻足,贫尼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该觉得你扰了我绝缘寺清休呢”

    戒嗔和尚听出慧青话外音,双手合实道:“慧青师太,那位女施主的肚中的东西,你可有方法将其拿掉”

    慧青叹口气:“连戒嗔师兄都无方法,贫尼又有何能耐请出蚀骨娇,那位女施主受上天之意代孕蚀骨娇,蚀骨娇现世之时,也是那女施主殒命之时,未到蚀骨娇瓜熟蒂落时,强行取出的话,恐怕有灾的不光是那女施主一人!”

    戒嗔面色犯了难,佛家之人以慈悲普度众生,若说现在取了吴倩儿的命,蚀骨娇便无现世的机会,可那样做的话,吴倩儿便与佛法结了仇,想再叫她皈依我佛,那便是难上加难,倘若任其孕育蚀骨娇,待到蚀骨娇临世时,人间恐怕会有一场浩劫。

    真是左右为难呐!

    慧青告别戒嗔回到绝缘寺,寺中厢房的矮榻上,吴倩儿躺在上面,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算日子,从发现她“有孕”到现在已经过去九个月,若真是怀孕的话,肚中孩儿已到了该降生时。

    吴倩儿知道,肚子越大便意味着她离死亡越近,心中除了牵挂娘亲外,再就是感谢主持为她提供了个安身处,更感谢主持能让她在这里安心等死。

    慧青推门入得厢房内,与吴倩儿暄聊几句,目光落在躺着的人的肚子上,普通人看不见吴倩儿的肚子里是何物,但慧青却清楚看见,吴倩儿肚中的肉球正慢慢的产生变化,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少日子蚀骨娇就会破腹而出。

    “阿弥陀佛!”慧青叹口气,坐与吴倩儿的塌边,四目相对,问:“施主,经历的事情多了,你有没有想过今生的你,为何会遭遇这些劫难吗”

    吴倩儿艰难的坐起,背靠床架上:“师太,小女自认为从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是……可是上天就好像与我过不去似的,处处与我作对,小女确实不知哪里得罪了老天,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吴倩儿将心中所怨道出。

    慧青并无插言,只静听她阐述,过了好久,吴倩儿似乎才将内里苦水倒干净,挂满双颊的委屈泪水,停下继续流淌。

    慧青再度一声佛号,接道:“施主,你可有无想过遁入我空门,了却尘世一切冤难”

    遁入空门

    吴倩儿思半晌,轻摇头,“慧青师父,也许其他人经历过我这样的劫数,恐怕会有落发出家的念头,可是说真的,日子再苦,小女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家




随笔不用看,正文在后2
    民国二十一年春,江南的梅雨季于今年来的格外早,房檐滴答而下的雨帘于廊下汇集成水渠,渠水顺蜿蜒的溪径流淌而去。

    湿泞花园中,沈家大少奶奶独自撑伞漫步,身边伺候的下人被打发;李月娘望着园中百花垂首,她的心情就好比这些垂首的百花般,对未来充满仿徨、无奈。

    偏院忙做一团,下人进进出出,除了李月娘的丫鬟,没有人顾忌大少奶奶的心情,嫁进沈府多年无所出,即使你娘家后台再硬,也会因你不能为夫家诞下麟儿而受到他人指责,偏院的秋姨娘此刻躺在床上,听由产婆指引正努力的生孩子,同为女人,李月娘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哇……”洪亮婴啼划破偏院,秋姨娘的房中出来一婆子,婆子眉开眼笑的去往偏厅,人未致,婆子的报喜声先入:“恭喜老爷、太太,你二老抱上孙子了……”

    沈家之主沈镇南放下手中茶杯,与夫人同时站起迎上前,“吴妈,你说什么,我抱上孙子了,你的意思是,云巧生的儿子”

    “对对对,千真万确,秋姨娘的确生的儿子,”吴妈说着话转过头,对坐在一侧的沈乾恭喜道:“大少爷,您当爹了,您有儿子了……”吴妈的喜形于色如同她自己抱上孙子般。

    沈镇南与妻子对视,二人满脸笑意,期许了好久一举得男令他们高兴到极点,不同于沈镇南夫妻,沈乾得知秋云巧生了儿子,只从嗓子眼发出一声轻微的“嗯”,再就不见他多大的表情变化。

    沈夫人见儿子一脸无所谓,走上前给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对自个的爹有所表示下,沈乾瞧见了母亲递来的眼神,反而站起身说了句:“您二老的心愿已达成,再没事的话我下去了。”说着就要往厅门口那边去。

    “混账东西,都已经为人父了还这么由着性子,”沈镇南抓起手边茶杯,茶杯摔在地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洒一地:“今天你敢出这个门,我沈镇南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咳咳咳……”

    沈乾他娘连忙去到丈夫身侧,帮丈夫拍后背顺气,边安抚丈夫边对儿子说:“若坚,你怎能这样对爹说话,看把你爹给气的。”沈夫人说话的同时,又对儿子眨眨眼。

    沈乾姓沈名乾字若坚,听闻母亲言,又见母亲再度给他使眼色,再看父亲的确被气的够呛,沈乾终究迈不出脚下步,返身回原处一屁股又坐下,此做派等于还是和他爹在较劲。

    秋云巧进门后,沈家父子的这一幕总会隔三差五上演,沈乾不爱秋云巧,他心中挚爱乃月娘,可月娘入门三年无所出,爹娘就擅自做主给他纳了一房妾,说是妾,沈乾也明白,只要秋云巧生下孩子无论男女,爹娘都会想办法将她抬成妻。

    爹唱.红脸、娘唱白脸,沈乾岂会看不清,说是与爹横着,其实与娘同样横着。

    ……

    秋云巧生下沈府长孙算是为沈家立下功,沈府一脉单传,如今长孙早早出世,府上自是要摆宴庆祝,流水席大摆七天,这样也算告诉宾客与府上众人,沈府承认秋云巧的身份,秋姨娘的称呼迟早会变成少奶奶。

    李月娘立在房中窗子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丫鬟春兰尽量挑些有趣的话说给她听,想以此引得少奶奶不要想太多,嘴都快说干了却也不见少奶奶有丝毫动容,她依旧呆呆的隔窗望着天。

    好久……

    “春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李月娘淡淡道。

    春兰出去屋子将门带上,偌大香阁中只留李月娘一人。

    前院嘈杂传入香阁,月娘听的清,她腹中委屈有谁知,三年来肚子没一点动静,难道真是她的错

    秋云巧进门才半年就怀上丈夫的骨肉,无疑给了李月娘当头一棒,接受西方教育的她也只能当自己有问题,并非丈夫的原因才致使他们无子。

    细雨连绵,灰沉沉的天空越来越让人感到压抑,呼吸急促开,胸脯起伏好久,窗子忽的被关上,月娘去到墙边打开柜子,找出一件最喜爱的旗袍,换完衣服后又对镜化了个完美妆容,扯下一条床幔搭在房梁上,踩上凳子流着眼泪说:“若坚,来世我定为你生一堆孩子。”

    脚下凳子翻过,春兰推门而入,“啊……”她的惊呼盖过前院嘈杂声。

    ……

    沈家上下乱成一团,谁还有心思吃宴席

    沈乾扑在妻子床前泣不成声:“月娘,我没有不要你,你寻的什么短见。”

    沈家老夫妻也没料到月娘气性居然这么大,这个媳妇其实不错,受过新式教育,又识大体,可她就是生不了孩子,沈镇南才自作主张的为儿子纳了一房妾,这房妾还是他好友的女儿,曾对好友承诺云巧生了孩子后,立刻给云巧抬位份,还没付诸实际,月娘居然寻了短见。

    沈夫人也一个劲唉声叹气,就算给云巧抬位份也不会夺了月娘什么,顶多就是让云巧与她不分大小成为平妻,月娘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好在人被救下,现在只要等人醒过来,也算他沈家没有落下逼死儿媳的口实。

    床上人呼吸平稳,梦中人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月娘站在繁华马路上,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林立,来来回回从身边经过的人都穿着很奇怪的衣服;路边停靠一辆汽车,她伸出手想摸一摸,沈家也有汽车,但那车的样子和这车相比,还是眼前的这辆车漂亮。

    伸出的手摸了空,月娘疑惑了,想叫住擦肩而过的人朝他们打问下这地方是哪,可人来人往居然没人理她。

    月娘又朝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过去,随人群迈步下台阶,太神奇了,这个楼梯不但修到地面下头,而且还是活动的,月娘小心的上到扶梯,随着人流下到月台。

    看着黑洞洞的通道驶来长长的地铁,月娘越发震惊,她知道那是火车,她曾坐着火车去过上海,但还是头一次看见,火车也能从地底下开过来,而且这列火车比她坐过的看起来上档次。

    眼前自动开合的地铁门,令月娘一个劲思索:确定不是做梦

    月娘是个容易接受新事物的人,她想尝试下坐这样的火车是种怎样的感受,就要朝还开的地铁门过去,准备挤上她所理解的这列火车时,忽闻耳畔传入男人的哭泣声。

    “月娘,你个傻瓜,有什么想不开的……”

    “好了若坚,你媳妇不是没事嘛,咱们先出去,等月娘醒来了你再过来看她。”沈夫人立在床边安慰伤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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