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跑团不简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胡萝卜炖黄瓜
“用不着那么客气,应该感谢的是我。”邢泽用空闲的手比划起来,“是你把我从林子里拖回来的。”
好不容易让康蒂明白了他的意思,邢泽又开口问道:“那个白人姑娘是谁”
“白人哦,她是,她是客人。”康蒂嘟着嘴想着更好的形容词,“是我们的英雄。”
英雄啊。邢泽默念了一句,结合部族男女老少看她的眼神,还有方才她和酋长那番对话,邢泽心中隐约有了一些眉头。
一个能够在印第安部落大摇大摆骑马行走的白人女性,即便是在他生前的地球,这也是相当罕见的一件事,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结论显而易见了,这位白人女性大概帮过部族很大的忙,其内容应该和黑手帮有关。
“她来干什么”
康蒂歪过脑袋,试着想要解释,但好半天她也张口说出话来。
邢泽见她气馁的模样,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不重要。”
随后,他低头看向了果篮,扯开话题道:“来看看你都采了什么哦桑子,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不远处的橡树底下,康蒂拴好了缰绳,抚摸了一会红心鬃毛,随后就和邢泽一道往回走去。
就快要到帐篷的时候,老酋长和诺特从里头走了出来,酋长左右一看,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康蒂身上。
他招招手喊道:“康蒂,好孩子,快过来。”
康蒂加快了脚下了速度,邢泽也紧跟身旁,他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日后,塞勒姆是必定要去的,那么提前了解一些情况就很有必要,毕竟信息就是一切。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邢泽得想办法和她搭上话。
“邢泽先生,早上好啊,昨晚睡得怎么样”等两人到的时候,老酋长朝邢泽打了个招呼。
边上的诺特闻声看来,她扬起了眉毛,精致脸蛋上的惊讶转瞬即逝,蓝宝石般的眸子开始在邢泽身上来回打量。
邢泽顿时有种被野狼盯上的感觉,他压住不安向老酋长回道:“连夜的噩梦,我正想来问您要点助眠安神的草药。”
“好说,年轻人,不过你恐怕得等上一会,让我先忙完这边的事。”老酋长说着把头转向了康蒂,用他们本地的语言交谈起来。
两人交谈的时候,诺特小姐收回了犀利的目光,轻声问道:“这么说,就是你了,杀了考尔德的人狗,我本以为你会更强壮些。”
她说得十分平淡,可依旧能够感觉出语气的威严和质疑。
邢泽淡淡一笑:“新人的运气而已。”
“哇哦,那幸运女神一定对你十分垂爱。”诺特的嘴角微微上扬,这让她看起来危险又迷人,“在这种世道,我可不相信运气。”
“我也不相信,不过有时候骰子的点数就像被安排好了一样,你想输都难。”
诺特小姐眯起了眼睛,她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我开始喜欢你了,幸运小子,阿比盖尔诺特,你可以叫我阿比盖尔。”
邢泽握住了她的手回道:“邢泽。”
“
第十二章 任何仪式都有失败的风险
在穿过一片橡树林后,一间两层楼的木质小屋引入眼帘。
小屋坐落于一片空地之上,泥泞的小道一直通到门口,房子的右侧是一个简易的马厩,三人把马匹拴好之后就进了屋。
鞋子踩在枫木地板上发出了难听的吱呀声,屋里的陈设有些简陋。
一张榆木制成的长方形餐桌被放在了客厅中央,边上是几条椅子。
连接厨房和客厅的通道立着一个大酒柜,里面的灰尘喧宾夺主。
阿比盖尔脱下帽子丢在了长方形的餐桌上,她解开盘在脑后的一头棕红长发,用手指指天花板道:“他在二楼,跟我来吧。”
说完,她就大步流星地往上走去。
邢泽走在最后,不知是飞起的灰尘还是骑马受凉的缘故,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康蒂关心地扭头看来,邢泽朝她笑笑,摆摆手示意别在意。
不过他在心里盘算着找一件外套穿,单薄的衬衫用来应付初夏的风还远远不够。
二楼有三个房间,径直的那个大门紧闭,低低地呢喃声音从里头传来。
邢泽试着去仔细听了下,但含糊不清的词组和诡异的发音让他很快就放弃了。
“相信我,你不是第一个试图听清我哥哥说什么的人。”阿比盖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走上前,从裤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紧闭的门。
房间里窗户紧闭,只能勉强看清正当中坐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他有低着头,口中不停歇地呢喃着。
在他的脚下是一个用白色粉末画成的复杂魔法阵,法阵的边边角角放着不少燃烧殆尽的蜡烛,除此之外,房间里头就别无长物了。
周遭的气氛在男子莫名其妙地低语下变得愈加诡异起来。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阿比盖尔朝康蒂比划着说道,随后退出了门外,顺便还带上了门。
邢泽正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那低头男子把头抬了起来。
他面容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口中的呢喃声越来越重,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康蒂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挂满羽毛的手杖,她表情严肃,眉头紧锁,张嘴喊出了一串咒语。
邢泽慌忙退到了一旁,以便不打扰康蒂施法。凭借生前多年的游戏经验和电视电影的熏陶,他猜测这应该是一场驱魔仪式。
尽管这个世界的科学正在蓬勃发展,阿比盖尔也提起过火车,但普罗大众依旧愚昧无知,他们对坊间传说和乡间怪谈深信不疑。
特别是在异界之门打开之后,神秘学和魔法就开始在人类社会大行其道,比起科学,这些东西是老百姓们解决怪异事情的首选。
而在邢泽看来,眼前的男子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不过他也不能妄下断论,这个神鬼乱舞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康蒂挥动着手中的羽毛手杖,沉声念诵着咒语,疯男人则完全不甘示弱,呢喃转便成了尖叫,狂笑和咒骂。
他扭动的动作越来越大,椅子摇摆的幅度也愈加剧烈。
邢泽本能的走过去扶住了椅子,男人立刻朝他看来。
让邢泽感到惊奇的是,从男人抬头到现在都没有眨过一次眼。
眼睛不干吗邢泽心中默念一句,不去和这个疯子对视,只是用力按住椅子的背部。
康蒂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快,她伸手从兽皮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瓦罐打开,然后把里头类似草药的玩意倒在了地上。
她念咒不停,拿出燧石点燃了那堆草药,白色的烟雾立刻升腾起来。
 
第十三章 与狂人交流的正确姿势
邢泽感觉自己的后背离开了地面,他惊恐地发现,这疯子打算把自己活活摔死。
“草!”他怒吼一句,挥拳打在了疯男人脸上,可这疯子不但没松手,反而大笑起来。
好在邢泽被抬到一半的时候,廉价的衬衫不堪重负“刺啦”一声被撕开了。
他跌落在了地板上,顾不上后背传来的疼痛,邢泽一个翻身,飞快地逃离了疯子身边。
疯男人的力气太大,绝不能硬碰硬,邢泽在脑中快速盘算起来计策来。
疯子歪着自己的脑袋,突然咧嘴一笑,不用助跑就猛地跃起,整个人直扑邢泽而来,狂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邢泽双目圆睁,狼狈地躲开扑杀,疯子整个人撞向了地板,连着滚了几圈后再次稳住了身形。
趁着这段时间,邢泽一边摆好架势,一边偷偷瞄了眼康蒂,康蒂瘫坐在地板上,像是晕了过去。
第二波攻击很快袭来,疯男人的速度不亚于邢泽,两人几乎就要撞在一起。
邢泽急促地吐出了一口气,躲开攻击的同时,不断后跳,试图拉开距离。
但那疯子并不想给他机会,立刻强行扭转身子再次扑杀过来,他的双手在空中乱舞,癫狂地冲向邢泽。
邢泽完全没有料到他还有这一手,马上止住脚步,双手挡前,硬生生地抗下了冲撞。
就像是被一头愤怒的公牛给顶了,邢泽整个人往后飞去,咚一声砸在地上,被风压扬起的灰尘和周遭的烟雾混在了一起。
邢泽想要爬起,但人影已逼到了眼前,从脖子传来的疼痛和窒息感让他绝望地挥起了拳头,但这仅仅是换来一阵狂笑。
完蛋,氧气不够了!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邢泽伸出手抓住了疯子的脸,想要凭着最后的力气去扣他的眼睛。
突然间,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邢眼前闪过了一幅幅画面,一个个奇异的图案和符号在空中飞舞打转,身下的木板如海浪一般不断起伏。
他看见房间里的烟雾不断变化,四周闪耀起如同彩虹一般的光芒。白色的烟雾在光芒下变得五彩缤纷,它们逐渐汇聚,成为了一团又一团匪夷所思的球形。
脖子上传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粘稠和湿滑,一股莫名的恶臭钻入了鼻孔,加剧了邢泽的窒息感。
疯子的身形飘忽不定,宛如厚实的黑雾,邢泽看见了从他忽大忽小身体钻出的长须,它们若隐若现,伸展蜷缩,令人作呕的蠕动着。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低声呢喃,古老的语言含糊不清地侵入了邢泽的大脑。
几秒种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邢泽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段信息,
“接受狂人的知识,获得san值10点。”
信息很快消失,在这同时,狂人的癫笑变成了恐惧的吼叫,他松开了手,如同受惊的野猫般快速逃离了邢泽。
邢泽得以喘息,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挣扎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完全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占据优势的疯子会突然放过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没死,这是最要紧的,缺氧的症状随着涌入体内的氧气逐渐缓解。
邢泽没有继续傻站在原地,房间的烟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康蒂跑去。
“嘿嘿,康蒂,醒醒!”邢泽晃了晃康蒂的身子,小姑娘似乎没有苏醒的意思。
“要命了!”邢泽一边抱怨,一边扭头看了眼那疯子。
疯子蜷缩在墙角,正痛苦地哀嚎着:“滚出…出…去…这是……”
他惊恐地看向了邢泽,“快走!”他叫道,歇斯底里。
邢泽没再理会疯子,而是起身冲到了门口,只是不管他怎么使劲,那扇木门却纹丝不动。
“草了!”邢泽开口骂道,身后的哀嚎停止了,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邢泽听见了那特有的笑声,他没有转身,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猛地,邢泽往旁一跳,身子急速
第十四章 保命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阿比盖尔检查着自己的哥哥,确认没什么事后才起身回道:“真是奇怪,自从酋长治疗之后,他就没有如此狂暴过了。”
邢泽不仅后背疼痛,脑子也乱成了浆糊,方才吸收的什么狂人知识让他混乱不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进来。”他朝阿比盖尔问道,语气中带着责备。
阿比盖尔耸了耸肩膀,“我打不开木门。”
邢泽明白过来,确实,那头该死的木门不知是何原因怎么都打不开。
阿比盖尔低头喃喃自语:“真是奇怪,我试了各种办法,我都想把伐木斧拿上来了,最后它倒是被我一脚踹开了。”
“也许是幸运女神还不想让我那么快死。”邢泽回应了一句,他听见了康蒂的呻吟声,转身走到了她身边。
小姑娘醒了过来,她捂着被撞的头道:“我…他…他……理智…”
她试图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找不着合适的用词,邢泽和她沟通了起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比划交流后,他大致明白了康蒂的意思。
阿比盖尔大部分注意都在维托里奥那边,但她依旧察觉了邢泽脸上愈发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趁着两人交谈的间隙,她插话询问道。
邢泽犹豫了会,他组织了下语言回道:“康蒂说你哥哥似乎正在和什么东西争斗。”
“争斗”阿比盖尔一脸不解,“和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邢泽摇摇头,“不过,情况不是很乐观……”
说到这,邢泽止住了话语,他看向了阿比盖尔,像是在等她的指示。
阿比盖尔脸上阴晴不定,她扭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哥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你哥哥…你哥哥他或许会永远疯癫,但,但也可能他会完全恢复理智。”
“一半一半啊。”阿比盖尔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
叹息声刚落,躺在地上的维托里奥抽动起来,接着,他开始猛烈地咳嗽。
阿比盖尔忙蹲下身子扶起了自己的哥哥,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搭上了腰上的剑柄。
这个动作没有逃过邢泽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让康蒂往后站去,双眼则是紧盯着地上的男人,生怕他突然暴起。
“嘿嘿嘿,里奥,是你吗里奥”轻声的呼唤让维托里奥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比”维托里奥虚弱地惊呼道,“是你吗,阿比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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