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要离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侃侃无倦
“悲剧人物更容易引发读者的共情,博夺更多的同情!”
“以我的愚见,造成中西方文化差异的因素分为两大部分,一个内在,是思想,包括文化背景在内,另外一个就是外在,是语言和文字。”
台下的学生们渐渐听得入神,礼堂里安静下来,只有台上之人不断妙语连珠,娓娓而谈。
“首先说说文化背景差异,还是前面提到过的两部爱情悲剧文学作品,两部作品的作者分别是莎士比亚和汤显祖,虽然他们两个前者是英国人,后者是中国人,但是两位作者都生活在历史同一时期,都是十六世纪伟大的戏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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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师,您对人物把握很精准,你是如何把一个人物描写的那么细腻呢”
新的提问,暂时让台上的袁少华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继续回到今天的讲座里。
除了他对那个年轻人感到奇怪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对那个年轻人心生好奇。
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坐在最后一排,与那青年一座之隔的秦奋。
今天来这里听讲座,可以说是将功补过,要不辅导员可就要给他“打小报告”了。
秦奋看着大礼堂里满满当当,坐满了“热爱文学”,前来聆听的学生,心里一阵鄙夷,同时深感无奈,自己这个学金融的,也不得不成为文学发烧友,坐在这里,听着“天书”。
秦奋天生不爱学习,一切和学习有关的事他都不感兴趣。
相反的,一切离经叛道,违背常理的他都心之向往。
当然,秦奋还是有原则的,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能站对位置的。
杀人放火,吃喝嫖赌里,除了吃喝,他都是坚决反对的。
在违法犯罪行为面前,秦奋会毫不犹豫举起小黑手举报的。
刚才那年轻人在众人面前,敢让台上发言的人难堪,这在秦奋那幼稚的心里,简直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敢于公然挑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在秦奋看来,简直是和佐罗一样的存在。
(。。。。。。不得不说,没文化,多可怕,这就是侠士之风了不要太搞笑了好吧!会笑掉大牙的!秦奋你大概只读过幼稚园课本里的故事吧。。。。。。)
其实秦奋才不管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只要是学校里推崇的人,在他看来都是伪君子,荼毒大好青年的刽子手,扼杀创造力的帮凶。
所以,坐在台上那个老头,一定是在大放厥词。虽然,那人说了什么,秦奋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相反地,那个年轻人惊人的发言,倒是成功激发起了秦奋小盆友的好奇心。
有时候好奇害死猫,有时候却只能让人沦为“变态”一样的存在,裴智譞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概喜欢裴智譞的秦奋也传染了这种“变态”风气,准备在成为“变态”的路上身体力行,看看能走多远!
秦奋记住了那年轻人冷峻的侧颜,决然冷淡的眼神。
那不一般的表情,让秦奋直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准备认识一下这个人,正好他有钱买酒,那人有故事,绝配组合。
秦奋小盆友想一出是一出,看着那人离开,他也追出去,准备问问人家哪个专业的,准备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你要说,作为一个大学生,秦奋这是闲得x疼吧!哪有正常人会这么做!
你怀疑的很有道理啊!果然是有智慧的读者!
因为秦奋,他确实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作者叉腰,泼妇状,就是让他这么不正常!)
秦奋追出去之后,前面却没了人影。站在礼堂台阶下,他四处张望,半个人影也没有。
正在他像孙悟空只手扶额,东张西望的时候,一辆黑色吉普车从礼堂旁边的林荫大道缓缓驶离。
学校里,车速不能太快。
这黑色吉普是秦奋喜欢的类型,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当黑色吉普驶过他面前,透过那副驾位置没有摇上去玻璃的车窗,秦奋清清楚楚看到了驾驶员的侧脸。
秦奋不由兴奋,正是刚才那个年轻人。
秦奋不停挥手,可是汽车再慢,也是汽车,立时绝尘而去。
只留下失望的秦奋看着离开的黑色吉普,站在那里独自吸着排出的汽车尾气。
秦奋立在原地,望着黑色吉普消失的方向,心里想着,“能开车来上学的,学校里也没几个人!他打听一下,肯定就能找到!”
讲座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每个人都是满意的,听讲座的学生,满意于有趣而新鲜,举办方学校,宾主尽欢,也很满意,当然了,主讲人袁少华也满意自己的受欢迎和不被反感。
就连无心听讲座的秦奋,都相当满意,巧遇“知音”,不虚此行。
“袁教授,你今天讲的真是精彩啊!”
中国人的文化离不开酒桌文化。
今天讲座很圆满,晚上当然少不了一场应酬来锦上添花,把这成功推向再一次的**。
z大很重视袁少华,今晚的饭局就是由主管人事的副校长主持。
席间,人事处长邱勇在副校长不动声色的眼色下,一次又一次,不断向袁少华敬酒。
当然,敬酒的时候,场面话说了很多。
可这些酒桌上的场面话也大不相同,今天邱勇口中的场面话全是恭维,还是略带谄媚的恭维话。
“袁教授!我佩服你,这些年,你在国外也做出了成绩,给我们中国人争气!”
说着,邱勇一饮而尽,喝完,笑着冲袁少华亮了亮杯底。
袁少华依然保持着白天台上的风度,对于邱勇的过分热情和那位不露声色的副校长的高深,他都看在眼里。
经历过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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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四中那‘革命根据地’的法国小楼依然在做教学楼,听说一到初三就全关进那木质小楼,学生走路稍微重点,那地板都能踩个坑,生怕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
“哈哈,就是,听说孩子们都管那小楼叫‘渣滓洞’呢,校长办公室就在小楼里,一点动静,校长就过来了,逼得孩子们只能在小楼前面的树坑里弹玻璃珠玩了!”
“六中的厕所也越建越豪华了,听说去年还专门起了一座白色二层小楼做厕所,装修十分漂亮,据说从外面看还以为是图书馆呢!”
“可惜的是,现在六中不只是收女学生了,男女同校了!”
说起这些,老师们也渐渐话多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酒桌上的气氛也不再是寒暄客气了。
邱勇忽然想起什么,冲着秦俭,“秦老师,我记得你有个哥哥,以前也在一中读过书,就是长得很精神的那个,那时候在学校里也很有名气!”
忽然被人事处长点名,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秦俭,身子一激灵,手一哆嗦,把面前的杯盏碰倒,差点滚到地下去。
一通手忙脚乱之后,面前才收拾干净。
秦俭脸上羞臊起来,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然后冲着处长点点头。
袁少华听见邱勇说起长的精神,脑子里顿时清明了几分,虽然邱勇没有直接说出名字来,但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能在学校里以长相闻名的,大概只有秦深了。
那是袁少华印在脑子里,刻在骨头上,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几个名字之一。
一晚上,除了副校长和邱勇,几乎正眼都没看过在场的老师们的袁少华,终于抬起眼,认真打量起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秦俭来。
当袁少华听到邱勇喊“秦老师”时,他已经确定邱勇口中提及之人便是秦深无疑了。
他细细扫过对面中年男人的脸,五官到身形,一一仔细看了,想从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秦俭虽然长得斯文,可是和秦深那几近妖化的面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袁少华连秦深的一丝影子也没发现,心里有些失落,可也感觉很安然,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袁少华不愿记起过去,在这种场合,碍于身份,更不会主动提起那个对于他来说几乎是禁忌的名字。
袁少华看着脸上讪讪的秦俭,象征性礼貌地微微点头一笑,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秦俭在人多的场合,一向少言,也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他还是有自知的,什么场合该做什么。
可是邱勇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落水之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近在眼前的机会呢。
在邱勇看来,打感情牌留下袁少华的可能性很大。
利益在前,哪里还去细细察言观色,大刀阔斧,被内心的渴望蒙蔽了双眼。
“秦老师,你大哥叫秦深是吧,现在在哪高就啊”
邱勇眼见袁少华和秦俭没了下文,不由再度挑起话头。
“哦,那是我四哥,是叫秦深。”
秦俭看着邱勇的脸说着,说完不露声色地悄悄扫过邱勇一旁的袁少华,打量着他的脸色。
秦俭这一眼,心里又一激灵,袁少华依然文雅的笑着。
可是当他说出四哥时,袁少华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让秦俭心里打起了鼓。
虽然解读不出那神色复杂中蕴含着什么情绪,可是他感觉出来,不会是让人愉快的。
秦俭言简意赅,不再开口。
“秦老师,你大哥也应该是75年上的高中吧,我印象中应该是和袁教授一个年级!”
邱勇说到这里,语气中的谄媚套近乎已是**裸的。
袁少华脸色略带阴沉,虽然依然儒雅,可是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嗯,我哥是75年上的高中,现在在烟草公司技术科。”
秦俭老老实实回答。
“哦!烟草公司现在发展不错,省里也很重视,待遇更是不用说,除了电力局电厂,我看就算烟草公司福利好了!技术科更是好地方!”
邱勇依然兴奋地挑着话头,不错过任何能让袁少华开口的机会。
“袁教授,您对秦深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那个年代,袁少华他们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动荡的十年,学校也不大正常教学了。
如果放在现在,一个诗人和一个长相出众当明星都绰绰有余的人分在一个班里,怕是没人不会记得他们是同班同学吧。
可是那个年代,教学秩序混乱,大家伙整日在一起学工学农,别说班级了,就是年纪都搞不清楚了。
袁少华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喝了酒,加之孤注一掷的邱勇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现在才又把精神集中到袁少华身上,才发现,袁少华对于同学旧谊似乎并不是那么热络。
邱勇暗叹一声糟了,眼睛一直没离开袁少华脸上,看着袁少华如何反应。
“呵呵。。。。。。”,刚才脸色阴沉的袁少华,忽然笑起来,那笑容就像初春的风,吹走了寒冬的阴霾。
“当然记得,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
邱勇看着袁少华爽朗的笑起来,原来虚惊一场,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从谷底一下跃上顶峰。
邱勇的脑门上又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秦老师啊,秦深现在做什么呢!我们从毕业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袁少华感慨着,看向秦俭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老同学的关心。
秦俭腼腆一笑,以为袁教授刚才目光中的不高兴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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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清醒过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说是清醒,也只是脑袋清明。
医生说得没错,秦深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睛最灵活了,手脚几乎僵直,说话也只能吱吱呜呜,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朋友同事们陆续知道了消息,纷纷前来探病。
秦深平日人员极好,所以大家看见他如今这样,心里都为他感到难过惋惜。
“老唐,秦深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一下子就中了风了,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呀!”
一向和唐婉较劲的对门老刘,眼神里透着惋惜,没有了往日里的争长论短。
“哎,谁说不是,祸从天降!”
唐婉还不知道秦深挨打的原因,大家都自觉掩去了那一段,唐婉只当是秦老头犯倔,一时失手。
秦深躺在床上,本来想做一副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样子,可是让人看起来依旧是嘴歪眼斜的别扭样子。
秦深看着岳母唐婉,心里不知滋味,这些日子一直照顾他,岳母看起来老了十岁。
“老唐,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让小芸带个话,我给你把饭做好了,让她带来,这样你还能歇歇!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自己也要小心!”
唐婉说不感动是假的,眼眶一热,泪就掉下来了。
“谢谢你了,老刘,关键时候才能看出来!”
“客气什么!我们这么些年,谁还不了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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