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棺秘闻之北洋诡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豫西老胡
片刻过后,我决定待会儿喝酒的时候,干脆请洪青山他们几个阴山派的老年人瞧瞧……
再次回到酒桌上的时候,我发现酒与菜全部换了。
原来在我去洗澡的时候,洪青山他们就让人赶快重新做菜、重新换酒。
更为特别的是席间的坐次,虽然我数次推让,但他们一致非要让我坐在对门儿最上首的位置,并且还让吴镜沫在旁边作陪。
推让数次以后,见我不过去就座,他们全都站着不肯坐下,于是我只好破例坐在了那个本该年纪最长、辈份儿最高或者最为尊贵的客人才能坐的席位。
看着这桌酒宴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断头酒、断头饭的样子,再听到他们一个个非常热情客气口称“掌门”,我心里面舒畅了好多。
于是我不也矫情啰嗦,坐下以后只要有人敬酒,我一概来者不拒,喝得很是畅快尽兴……
喝得有五六分的酒意的时候,我抬了抬手:“谢谢啊,酒等会儿再喝。我有个东西给大家瞧瞧,看看有人认得不认得,就是我在那个大瓮里面拣到的。”
听我这样一说,同桌作陪的洪青山他们几个马上就暂停了斟酒劝酒,一个个既疑惑又期待地看着我。
于是我慢慢地把那个婴儿骷髅头形状的印玺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冲着众人晃了晃:“喏,就是这个东西。”
“别误会,其实这并不是小小婴儿的骷髅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洪青山他们几个老年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里,显得极是震惊。
看这个架势,我估计他们应该见过、或者至少曾经听说过这种骷髅头模样的印玺。
于是我赶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上面的字儿你们谁认识”
洪青山他们几个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不约而同地全部站了起来,继而双手合揖冲着我晃了晃,然后慢慢趴到地上,双手伸开、掌心向上……
我稍稍一愣很快就想起来了:他们双手双膝和脑袋一块挨地,这个动作在古代叫做五体投地,是一种最为恭敬的顶级大礼!
恍然大悟以后
我急忙站了起来,一边去扶洪青山他们几个,我一边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催促下,他们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又拜了几拜,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不过,站起来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入席坐下,而是非常默契地分成两排站在了我的旁边。
最令我意外的是,他们这些头发都白了的老年人竟然一个个神色恭敬肃穆,看上去好像在敬神一样。
这一点让我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于是我只好再次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嘛,一个个严肃得好像在祭祖拜神一样!”
洪青山俯身弯腰冲着我作了个揖,这才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掌门手上的那枚圣物,应该就是阴山老祖当年所持的鬼玺法印,我们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在阴山典籍上面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我低头瞧了瞧手上的东西,然后追问道:“鬼玺法印什么意思对了,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儿吗”
洪青山并没有敢再直视我手上的东西,而是再次作揖、低头回答说:“据阴山法脉典籍记载,这枚圣物乃是开山鼻祖亲手所制。至于法印内容,没见记载,我们也没有见过实物,所以不敢乱说。”
我眨了眨眼说道:“印章上的字儿都是反着刻的,确实不好认。”
“要不这样吧,你们去帮我找些印泥儿白纸过来,盖在纸上瞧瞧再说。”
旁边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者连忙点头称是、匆匆走了出去……
接下来,任凭我再三邀请,包括洪青山在内的那些老年人,却是坚决不敢再与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而是让人又抬来几张小茶几,他们分成左右两排坐在我下面的两侧。
就连原本坐在我旁边的吴镜沫,在洪青山他们那些人的注视暗示下,也急忙站了起来坐到了旁边。
这样一来,我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我一个人高桌子、大椅子地坐在八仙桌最上首的位置,他们那些人则是坐在矮小的茶几后面,怎么搞得好像君王设宴、宴请大臣一样……
就在我仍旧邀请、他们坚决不肯和我同桌饮酒的时候,一大盒印泥与一叠白纸被人匆匆送了上来。
事情跟当初吴镜沫向我介绍的一样,阴山派崇阴避阳,连他们所用的印泥都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黑漆漆的颜色。
我暂且顾不了洪青山他们那些人的拘谨恭敬,赶快拿着那枚骷髅头形状的印玺在印泥盒里摁了摁,然后在一张白纸上面盖了一下。
看着白纸上面的那四个大字,我抬手摸了摸脑袋,深感茫然不解。
因为那四个大字当中的每一个字,
第48章 蜃棺之谜
见我这样一说,吴镜沫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一脸期盼而又患得患失地扭头看向了洪青山。
洪青山则是毕恭毕敬地回答说,见到这个鬼玺法印,就如同阴山老祖亲自驾临。所以对于我的吩咐,他们自然是绝对不敢违逆不遵的。
吴镜沫大喜过望,连连感叹说:“哎呀呀,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我心里面也是如释重负,暗暗庆幸这一次终于扫清了障碍,终于不再被阴山派的人从中作梗阻挠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和耐心的提醒声:“老祖宗您慢点儿,慢点儿。”
我抬头一看,发现几个阴山派的大佬,一个个神色恭敬地搀扶着个老太太刚刚走到门口。
那位被人搀扶着的老太太很瘦小却很精神,鸡皮鹤发、精神矍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他们刚才所说的“老祖宗”,原来指的不是先人的神位灵牌,而是对于辈份极高的老年人的尊称、统称。
于是我赶快不失礼节地站了起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那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太已经推开了搀扶她的人,双手作揖冲着我拜了拜说了句“法主在上,弟子苏小莲拜见法主”,然后一脸虔诚地俯身就要跪下去。
我知道她这是要跟洪青山一样要行五体投地的顶级大礼,于是我急忙快步走了过去,双手把她搀扶了起来:“老人家快起来、快起来,可不能这样啊!”
自称“苏小莲”的老太太很是激动地看着我说道:“谢谢法主!弟子今年都一百零一岁了,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得见法主,还有希望活着看到我们阴山法脉归于一统啊!”
我大窘,感到额头上直冒汗:一百零一岁的活祖宗,竟然谦卑恭敬地自称“弟子”!
于是我连忙一边把她朝八仙桌扶去,一边说道:“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叫胡彥飞,今年虚着才二十二岁,您叫我小飞就行!”
苏老太太不但坚决不肯坐到八仙桌的旁边,并且一本正经地说是轮回之中无老少、唯有尊卑不可抛。她虽然这辈子痴活一百多岁,但她苏小莲毕竟是阴山法脉的弟子,所以绝对不敢在法主面前倚老卖老、不知高下。
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种百岁老人像个臣下一样坐在旁边,于是我干脆正色说道:“既然你尊我为法主,那么就请听我一句劝,您就坐在这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您老人家呢。”
听我这样一说,苏老太太终于不再固执坚持。
不过,她仍旧不肯和我一块坐在八仙桌的上首,而是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洪青山他们几个也在旁边插嘴说道,老祖宗虽然年纪最大、在这个地方辈份儿最长,但她也绝对不能和法主并肩而坐啊,所以法主您就让老祖宗坐在您右边儿吧。
见众
人都是这样说,我搓了搓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接下来,苏老太太简单给我介绍了一番阴山派她这一分支的情况,然后一脸痛心而又充满期待地表示,希望我尽快一统四分五裂、七零八散的阴山法脉并发扬光大,也好让她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得到。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洪青山却插嘴说道,法主明天就要去百家坟,准备下到那口古井里面瞧瞧,估计短时间内是无暇分心一统阴山法脉的。
我立即不满地瞧了瞧洪青山,示意他不要多嘴。
让我深感庆幸的是,苏老太太同样丝毫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反而非常通情达理地直接表示,沧海桑田是正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他们不许别人进入百家坟,更不许任何人擅动那块百虫阴阳碑,是恪守前辈的教诲吩咐。
现在既然是法主降临、如同老祖再世,他们作为弟子的自然是要唯法主的马首是瞻,不但不能再继续阻拦,反而要绝对服从、全力配合。
我和吴镜沫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欣喜与如释重负。
就在这个时候,苏老太太突然一脸恭敬地试探着说道:“弟子冒昧请教法主,法主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去那个地方啊”
我有些尴尬,但我仍旧如实作答,仍旧实事求是地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了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倒是丝毫没有取笑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反而深感钦佩地表示无情未必真豪杰、有情有义大丈夫,能为自己心上人甘愿冒险的人,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略略停顿了一下,苏老太太再次开口问道:“弟子再冒昧请教一下,法主是不是已经有了对付蜃棺的办法”
对于这个问题,我深感茫然。
因为吴镜沫以前虽然给我提过“蟾王蟾玑”和“九渊蜃棺”的事儿,但我只向他了解了一下有关“蟾王蟾玑”的事儿。
于是我扭头瞧了瞧吴镜沫。
吴镜沫连忙摇了摇头,并朝着苏老太太呶了呶嘴。
我心领神会,马上以退为进地反问道:“那个蜃棺是什么意思啊海市蜃楼的棺材”
苏老太太摇了摇头回答说:“看来法主还没有想起来当年的情况。”
“蜃棺并不是海市蜃楼的棺材,而是一种在不三界五行、不属五仙五虫的灵物,只不过是太凶残而已,包括阴山派在内,多少高人都丧命在它的手里。”
第49章 坟中念经的丽人
苏老太太瞧了瞧桌子上的杯盘酒菜,建议我不妨吃过午饭以后再去。
忙了这么久,我确实有些饿了,于是我点了点头,匆匆吃过饭就和苏老太太以及洪青山他们几个走出了地坑院……
来到苏老太太所住的窑洞以后,苏老太太先是洗手焚香,然后才一脸恭敬地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柜子,亲自从里面取出十多个卷轴。
取出那些卷轴以后,苏老太太一边将那些卷轴慢慢展开,一边给我介绍说,在没有照像机的古代,这些列祖列宗的画像都是重金聘请当时最有名气的妙手丹青大师精心画成的。
我近前仔细去看,发现宣纸上面的人物确实是神采奕奕、极为逼真,甚至隐隐觉得画上的人物似乎正在与我对视一般。
每轴画纸的上面,除了逼真传神的老年人画像以外,还有名讳尊号、生平介绍以及简单的功绩叙述等文字。
不过,在瞻仰了几位阴山法脉的前辈遗像过后,接下来的一轴画卷却是让我愕然一愣、深感不解。
因为那轴画纸的上面,画的不再是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而是一位青丝高挽、螓首蛾眉的妙龄女子!
画纸上面的那位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是明眸如星、清丽脱俗,简直好像是九天仙子乘风临凡一般,看上去气质极好极好,跟那种庸脂俗粉的漂亮姑娘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更为奇怪的是,在这幅画纸的上面,除了清丽脱俗的女子画像以外,竟然没有名讳尊号、生平介绍和功绩叙述那些文字。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苏老太太:“这个画像是不是弄错了啊”
苏老太太立即正色回答说:“没有弄错,这位也是阴山法脉宗师级的前辈高人。”
“当初弟子从师傅手里面接管这些列祖列宗尊像的时候,也曾深感不解,以为是不是有其他画像混淆了进来。”【#…最快更新】
“师傅当时告诉我说,这些画像代代相传,传到他手里面时就是这样,绝对不会弄错弄混。”
我立即继续追问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上面怎么没有名讳尊号、生平介绍那些东西了呢”
苏老太太迟疑了一下,神色复杂地告诉我说,当年她对这个问题也是深感疑惑不解。
她的师傅给出的解释是,就像一代女皇武则天树立无字碑一样,平生功太大,罪孽亦太多。功过难厘清,自有后人说。
这位阴山派的前辈高人,虽然身为女子之身,虽然昙花一现、流星一闪那样,却给阴山法脉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功与罪,难以说清的是与非。
由于盖棺难定论,所以她的画像不留名讳尊号,不叙生平功绩。
但是,因为她在阴山法脉的历史上实在是功劳太大、罪孽太多,影响十分深远、不容抹杀和忽视,故而她的画像同样也是一辈辈的往下传……
听苏老太太简单
介绍了一番,我再仔细瞧了瞧画纸上面那个出水芙蓉一般清丽俊秀的女子,我心里面深感迷惑不解!
就这么一个小小女子,她能立多大的功、她能犯多大的罪啊,竟然让阴山法脉的后人厘不清她的是非功过,竟然把她的画像一辈辈传到今天却不留名姓尊号、不写生平功绩
眨了眨眼略一思忖,我立即再次问苏老太太,其他画卷上面的前辈都是白发苍苍、十分老迈,而这一个女前辈从画像上来看却仅仅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难道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归天或者离开阴山派了吗
苏老太太点了点头告诉我说,这个问题,当年她也曾经问过她的师傅。
苏老太太的师傅当年的回答是,蜡烛照万年,不过亮一隅。日月一昼夜,可使天地明。一个人在世上所做的功劳大小、罪孽深浅,与她年寿的长短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位女前辈虽然在碧玉年华就已经香消玉殒、归天而去,但她对阴山法脉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
所以虽然她不留名讳尊号,不叙生平功过,但后人还是一代代地把她的画像给留传了下来……
听苏老太太讲到这里,我心里面凛然一动,猛地想到了那个传给我《阴山法笈》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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