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世子之首辅大人你别怕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昭喜
他像条虫一样挪到马车门口,把自己像水一样泼了出去,掉在了马车下
第七章 七夕
上京,七夕。
白非墨终于在七夕入夜之前赶到了上京。刚到客栈整顿完毕,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珠珠要去七夕大会。
“我调查过啦,西街的七夕大会是全上京最热闹的。其中最有名的活动就是姻缘树求姻缘,咱们呢换身衣服,等会儿就去。”
入夜,西街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人流中,白非墨张开双臂护着珠珠,走了不到一会儿,忽然大叫一声,“啊!我的馍!”原来是左手拿着的馍已经被蹭掉地上了,白非墨呜呜直哭,“我才咬了两口的夹馍……”
珠珠举起袖子闻一闻,委屈道,“刚洗的澡,挤一挤又臭了。”
“这样才好玩嘛。”白非墨安慰她,“你难得出来一趟,你不知道百姓的生活多么有趣。”
二人远远地就看到了姻缘树。那棵树看起来并不十分大,只是上面不知为何却是亮的,火树银花,尤其漂亮。
挤着人流,白非墨才发现自己看错了。这树十分巨大,光是整个树干就需要数百人合抱,树下围绕着树干,早早就有了各种小摊子。
而那树看起来就如同火树银花的原因是上面挂满了无数盏小灯,灯光映着,连成一片。
那小摊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求姻缘的,求寿命的的,还有求仕途的……白非墨一时看花了眼,不知道该选哪个。
“小姑娘,买一盏姻缘灯罢,只需要一贯钱。若是八贯便可买十盏灯,姻缘仕途家业个个都有哦。”小摊是个妇人,身边站着三个小娃娃,聪明伶俐,正在帮着顾摊。
那个小的特别聪明,“姐姐,买一盏灯罢,必定能求的如意郎君。”
一时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姑娘,白非墨倒是愣了一下,笑着对珠珠说,“我倒是很久没听见人叫我姑娘了。”
珠珠唯恐犯了忌讳,忙说,“我家这位冲了大人,不敢听这话的。”
所谓冲了大人,是指生辰与神佛撞在了同一日。白非墨七卅出生,恰好与地藏王菩萨撞了。家里本来不信这个,偏偏白非墨从小多病多灾,好几次从鬼门关里回来。
有个云游道人说是地藏王神识下凡,不日就要回去的。慌的老王爷又是改名,又是改了性别,只期盼地藏王能错眼,认她不出,以求平安之意。
“哎呦,我这坏嘴。”那妇人吃了一惊,连忙道,“呸呸呸,原是我错眼认错了人。给您一套灯赔罪罢。”又连声喊了好几声公子。
“哪里的话。”白非墨笑着道,“好意我心领了。那么我便再买一套,不叫你亏了本。”珠珠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夫人,那份量买十套都够了。
那妇人一下子喜得手忙脚乱的,“当家的,你下来招待一下贵客。”
树上一个男人应一声,“哎,下来了。”一个文人书生模样从树上爬下来,“今天日子可好咯。”
“你不必忙活,我二人自己写。”白非墨止住了,“您自己忙生意去罢。”
那妇人递给她二人两毛笔,白非墨便带珠珠转身离开。
“若是在她家求姻缘,甚好。”白非墨想起那妇人体态丰腴,肤若凝脂,行为举止彬彬有礼,且识书认字。又看她丈夫儿子,一个温文有礼,三个聪明伶俐,定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二人在一旁提笔写字。
白非墨写完一套,看了一眼珠珠的字,珠珠要挡,白非墨就叫,“我又看不懂你的字。写得跟鬼画符似的。”
“七哥自己的字才是鬼画符。”珠珠反驳回去。
白非墨看了看自己的简体字,又看了看珠珠的繁体字鬼画符,无语。
 
第八章 顽劣少年
“好像是……”珠珠看着白非墨,不知道为什么白非墨最近一听到昭阳就有这么大反应。
珠珠眉头皱的更深了,“七哥……你是不是很在乎昭阳啊”
深知此在乎非彼在乎的白非墨直接反驳说,“不在乎!就是讨厌他!恨不得他死!”
珠珠心想,果然就是在乎啊。
“不行啊不行啊……”白非墨拿着签子,颤抖着,“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死了……”
想她穿了十三年,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这叫她怎么不慌
“珠珠。”白非墨想起来,“帮我把那盆拜月素心兰送到昭阳府上,就说是诞辰贺礼。”
“啊”
“别啊了。”白非墨道,“你知道昭阳的家在哪吧就是西街边上门口有两只大狮子的那个。”白非墨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这是地图,你一路找过去,不知道的问问路人。务必帮我把那盆兰花送到昭阳府上去。”
“别愣着,快去!”白非墨推了推珠珠,“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哦。”珠珠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立马转身回客栈。
珠珠一走,白非墨看了一会签子,叫老板把先前两套都挂上去,又买了一套,叫那位夫人写了一整套的“永生不见昭阳”。
“落款呢”写完一只签子,妇人抬头问。
“不落款。”
“不落款怕是不灵验呢。”向来规定就是落款,也很有多客人不配合,她就寻了这么一个由头。
“心诚则灵。”白非墨这样说道。
妇人停住了手,“上面规定是要落款的。否则是不让挂的。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帮人家挂不落款的,是要罚的。”
“您要是自己挂,我们看不见也管不着。”夫人眨眨眼。
白非墨一愣,“那我就自己挂。”
妇人道一声好,写了十个给白非墨。
白非墨拿着签子一个一个系上灯,找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
“神树啊神树,还有各路神明,帮一帮可怜的我啊!”说完一个一个丢上去。
忽然那边传来几声稚嫩的声音。白非墨看着自己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又丢了上去。
白非墨正要投下一个,听到一声小孩子似乎是骂人的声音,“叫你别丢了,我要生气了。”
她只当小孩子玩闹,又是为了什么和别人争执起来。
白非墨听了一会儿,继续丢。忽然一个球滚到她身边,“我叫你别丢了!你都砸到我好几次了!!!”
白非墨吓一跳,看见她脚边一个五六岁的男娃,正等着大眼睛怒视她。
白非墨又看了一眼,那孩子粉雕玉琢,穿的也非寻常之物,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灯,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是我砸到你了”
“就是你!你把我的签都砸下来了。”刚才他在自己那边丢的好好的,忽然发现自己丢的两个都掉下来了。捡的时候又有两个砸下来,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签子,上面写着“永生不见昭阳”,他只当又是哪个女子爱而不得写这种话。没想到接二连三砸到他身上,他气急了,这才出来寻找。果然来到树对面,就有一个少年在丢灯。
认真一看却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
白非墨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孩子脾气大,不好惹。因此蹲下柔声道了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礼好不好”
她又怕孩子缠着她,拿出一锭银子,“你再去买一套好不好当我向你赔礼了”
“你以为本……本公子差这点钱吗”男孩拍下白非墨的手,银子掉在地上。因为生气,男孩的脸揪成一团包子,质问道。
白非墨问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罢休呢”
多年以后每每回忆起今日的事情,祝之楚就感觉万分后悔,错过了一个亿。因为那是白非墨毕生中不可多得的温柔时刻。
男孩指着地,挑眉道,“下跪!我要你下跪向本公子道歉!”
“哦”白非墨听了,缓缓的站了起来。她
第九章 身份
“放肆!”祝之秦只觉得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戏弄过,他拉过弟弟,用力推了白非墨一把。
白非墨一个没防备,踉跄在地。她撑着地站起来,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你说‘放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眼尖,看到男子左手上带着一个玉扳指,上面刻的纹章好像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啊!老头子的玉扳指,上面的纹章也是这个!老头子曾说,皇室子弟,非等闲之人不可佩戴。
祝之秦看见她在盯着自己的手,忙不动声色地把手藏进斗篷中,拉了拉斗篷。但是看到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看到了。
只有祝之楚还在狡辩,“我们不过是寻常百姓而已。”
白非墨笑了,“寻常百姓,会叫人下跪道歉会动不动就说,‘放肆’”
祝之秦面具下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白非墨,眼里狠戾不减,“我们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子敢不死么何况只是区区一个下跪”
“你们是君”白非墨转头,“我怎么不知道天下间居然有两个君哦——”白非墨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加上宫里还有一位,这就三位了”
“你——”祝之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反驳,“好啊!你敢对我玩弄文字游戏。千万别叫我知道你是谁,否则等我回宫——”
“微服出巡,被发现可是要挨罚的。”白非墨一针见血。想当初她出一个王府,就多少双眼睛巴巴地盯着。宫里自然不必说,只有更严,没有最严。
“三哥……”祝之楚拉了拉祝之秦的斗篷,“我们杀了她罢!下次出来就没机会教训这个臭女人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白非墨轻声提醒道,“在这七夕佳节,皇子当众杀人,只怕是要给皇家蒙羞的……”
祝之楚再拉祝之秦的斗篷,“三哥,别理他,不过区区一个贱民而已!就是杀了也没有什么……”却看见祝之秦看了一眼祝之楚,脸色越来越铁青。祝之楚一下子噤若寒蝉,松开了拉斗篷的手。他明白,三哥现在怒火中烧了。
“你究竟是谁”话语冷冷的,再也没有之前盛气凌人、跳脚的味道,却凭空让人胆寒。
寻常人家在知道他俩身份的时候,谁不是唯唯诺诺俯首称臣若说是外国番邦之民蛮横无理,不把天朝放在眼里,也是正常。可见她明明穿着本朝服饰,行为举止也没有异族痕迹。
“你要杀我你得掂量。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宝贝,你家皇子不下十个。”白非墨语气带着嘲弄,“只怕我死了,你的份量还不够赔的。”
听了白非墨的回答,祝之秦倒是没有生气。若不是外邦番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是哪位异姓王的子弟”
开国十二将领,六个封了异姓王,分别在边陲各地守卫边疆。到现在历经各代,渐渐做大,向来不把中央放在眼里。偶有异姓王子弟看见皇室子弟,鸟也不鸟一眼。白非墨的行为举止,也只有这个说的通。
“西北大将军王胡勒、漠北靠山王齐寒之……”
白非墨笑了笑,截住他的话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爷爷是云南王白淇山……”
“靠。”祝之秦变了脸色,没想到会是云南王。
“任凭你是什么云南王、云北王的,想杀你就杀你,还要挑日子么!”祝之楚显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出言挑衅道。
“闭嘴。”祝之秦捂住了祝之楚的嘴巴,“这话不能乱说。”
原因无他,这个中缘由实在复杂。
当年各家跟着本朝太祖打天下,一度曾有异姓兄弟平分天下的承诺。又因着权衡的关系在里面,殷太祖便把自家胞弟封在云南,并赐姓白,许当初“共治天下”的承诺不说,以七分敌五分,保卫住了江山,避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内部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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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互怼
“我靠”白非墨暴走一声,使劲了全力挣脱那人的手,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底下钻走。
只听身后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嗯”应该是昭阳看过来了。
男人喜出望外,没想到昭阳真的回过身来看他。他东张西望,却找不到白非墨,疑惑道,“哎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顿时四面八方各种声音响起来——
“昭阳公子!这里也有一个云南来的小姑娘要来见你!”
“昭阳公子!这里有一个西北来的小姑娘要见你!”
“漠北的小姑娘也要见!”
“昭阳公子,这里有一个鬼方来的大帅小伙要来见你!”
……呼喊声此起彼伏,差点白非墨下半辈子就聋了。
昭阳就是昭阳,不愧是她笔下第一大帅哥。好家伙,这场面,她差点没被人给踩死。白非墨跑出来,远离那爱豆见面会一样的追星场地。
“我天呐,昭阳公子真的太厉害了。估计全上京的人都在这里等他的喜糖。”
“夸张。”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嘲笑。
白非墨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披着斗篷的男人。那个小男孩还跟在他后面,对着她做鬼脸。
“你懂什么。”白非墨反驳回去,看着人群里的一抹月牙白,怅然道,“这可是我写过的最帅的男人了。”
“什么”
“我说……”以为他听不懂人话的白非墨正要发作,忽然想起来是自己先口误的,忙改口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了。”
“没见识。我说出一人,保管比昭阳还要好看!”祝之楚得意地扬扬头。
“谁”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祝之楚得寸进尺。
“那算了。我不听就是了。”白非墨向来不喜欢勉强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说,那她就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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