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世子之首辅大人你别怕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昭喜
艹,听了昭阳这些话,白非墨感觉自己真的要炸了。
其实她知道那个姓郭的还有姓贾的老头子,一个是看起来和善,一个是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她并不是没有警觉的。
从那个郭老头把她抓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帮忙那么简单而已。而那个贾老头跑出来跟他要人要东西的时候白非墨就更加确定。他们在谈的事情虽然不甚清楚,但是白非墨有一点预感,那件事是和珠珠有关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这样,她如何能发现当年的真相但是经昭阳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的火气再一次冒上来。这些天到达昭阳府带来的烦心事,那些怒火,如今竟一下子全都喷出来,从她的嘴里,变成了一道道不可遏制的炮火,“……是怪你自己太聪明了么!虐杀我的珠珠,却又叫你的人把她救了,好与我为敌,如你所愿,她现在的确是狠狠扎在我心上的那一根刺!你多聪明啊……你瞧瞧你自己,又是怎样把自己断送的……嗯做秦王的走狗怎么没让你更上一层楼么
您多聪明啊,我哪里能和您比,娶了全天下最爱皇帝最受宠的章玉公主,又成了天朝的首辅大人,位高权重……您现在心里快活的很呢……跟您比聪明,我是自找没趣……”
“得到这些东西,又失去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也许算是最聪明的做法吧……你比以前更聪明了,也更加看得开……”白非墨朝她璀璨一笑,“哦不,或许在你眼里,那些从来都不是羁绊……没有什么取舍于得失的纠结……”
这番话果然激起他的怒火,白非墨只看见他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然而他只是别开了头,最后缓缓道,“谁又能一成不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四年前……”他停下来,面目隐在夜色中,“我说过……”
“再见就不会手下留情嘛……”她冷笑一声,不再看他,径自向前走去,“我记得。”
“记得就好……”他道,“我的心不如从前软了……”
白非墨只是默不作声,你的心何曾软过。
“四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会问你。”白非墨道,“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任人宰割……”
听到这话,他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子上,“那你就不该回来……”
然而白非墨没有回答,她的脚步渐行渐远,看着前方隐隐的光亮,她摆摆手,“别跟着我了,我该去见皇上了……”
听到这话,昭阳那双眼眸闭上又开合,“谁跟着你了……”他又快速赶上,“皇上命我带你入宫而已……”
听到这话的白非墨停卡脚步,看他,“当真”这好像哪里有一点点不对啊。
“何必作假……”
——
说起皇宫,白非墨其实没有多大感觉。按理说她应该感到有点欣慰或者是厌恶的情绪的,因为她在这边学习的日子的确是蛮好玩,蛮开心的。但是临走那近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每天都虎视眈眈,心惊肉跳的。但是好像很奇怪,她回了一趟云南,若刻意想起,她好像把这些都忘记了。
白非墨甚至并不惧怕见到皇帝。这个亲自下令追回她的人,如今在她看来也不是那么可恶——削藩之事那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哪怕对象是白家这样忠肝义胆的良将能臣。
皇帝……思付及这个男人,白非墨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和她刚见面的那一天晚上,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万般慈爱的模样。
第二百三十六章 秦王相邀
白非墨忘记了他当时到底具体说的什么了,但是还是记得他那眼里暗藏的无限柔情。不管是源于什么,她都为此感激。她还曾一度羡慕过祝闻音,她有一个多么疼爱自己的父亲。
她自己的父亲对她也未必是忽视,想到这,她不禁哑然失笑。才区区四年,她的心境已然改变至此。
饶是白非墨料想过皇帝也会有一番变化,但她居然没想过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在她进勤政殿的时候,她一瞬间居然没有认出他来。
“你来了……”
“皇上!”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翁,白非墨有点不敢置信,他才不到五十岁啊,居然如此苍老。
白非墨忍不住看了昭阳一眼,然而他神色淡淡的,并不看白非墨。
“不必惊讶……”皇帝一叹,“这岁月啊……是把残忍的刀,朕脸上的皱纹,还有这华发……都是岁月的杰作啊……”
白非墨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只是躬身道,“皇上为国操劳,如此也情有可原……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皇帝摆摆手,倒是一笑,“再怎么保重,也无济于事了……然而朕的精力,朕的热血,朕的壮志,都还在!”说到激动的地方,他还咳嗽了起来,“咳咳……”
“看来不服老是不行的了……”他转身自嘲一声,回头看到白非墨,忽然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你是来京赎罪来了吗”
白非墨睁大眼睛,被这个变故弄得有点懵。怎么忽然就谈起了这个话题,就算是为自己找台阶下,也不能转得这么生硬啊。
“皇上,白世子已被缉拿回来,已在昭阳府内,正等待着皇上发落……”一旁本是默不作声的昭阳忽然出声道。
“!”白非墨看向昭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自四年前太子与明月两党之争,胡亥离间计已成,虽然太子之事圆满落幕,但是多达一半的朝野受到牵连,朝政极为不稳。西北大将军王已是彻底自立,虽无名却有实,漠北靠山王还在观望,但心渐渐已不靠拢天朝。
唯有云南王,白非墨还肯纡尊降贵来京,她都觉得自己是大人有大量了,没想到昭阳和皇帝居然还来这一套。
白非墨看向昭阳,没想到昭阳倒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
白非墨心思一动,倒是极为聪明地低头,回答道,“是,罪臣前来领命受罚……”
她并非受制于权威,也不惧皇权,只是眼前还有疑惑尚未解开,她不得不权衡利弊,暂时低头做人。
反正也是假的而已。
“哦,你倒是还算识相。”他大秀一挥,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独断专行的年轻帝王了,“我还以为白守礼独挡鬼方大军后,云南的底气又足了不少,连带着你这个世子也猫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这话说的过分。当年云南之变,她父亲白守礼刚收拾完鬼方密探沈年,就接到了鬼方突袭的消息。当时鬼方已经突破一城,父亲和二叔带领云南白家军拼死抵抗,最终还是将鬼方杀回去了。这一战若不是受黄钟的指点,并未请求上京援兵,而是派遣自家军队殊死搏斗,只怕她父亲和二叔就要先因失去一城背上叛将骂名,再革职查办,临阵换将,到时候鬼方不一定赶得回去,只怕云南兵权是一定丢了的。
这其中的猫腻,还是父亲和她详说,她还自己细细琢磨得出来的。
那一战是险胜,天朝虽然胜,云南也保住了,但是她父亲从此以后就得靠着轮椅度日了。
“那哪能儿啊……”白非墨要笑不笑,“这一切多亏皇上运筹帷幄,治国有方……”
许是她脸上的讽刺太过明显,皇帝脸色也变得不悦起来。然而白非墨已经丝毫没有惧怕的感觉了,所谓自己强大起来无所畏惧,看起来这句话说的真是不错啊。
“那你就好好反省,修儿……”他转头看向昭阳,“既然是在你的府中做客,你可不要怠慢了她……”
——
白非墨回去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是一头雾水,哪里总感觉不对。
她是真的想过皇帝身陷囹圄,依照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这也不是不可能。那样的身体,若不是当年中毒所致,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她可是还记得当年是谁下的这个毒。
“你大概是在想皇上的病情罢……”昭阳总是能在关键时候,猜到白非墨在想什么。
白非墨转头,看见昭阳缓缓摇动轮椅,目视前方,“这近几年,他的精神状况,确实越来越差……你也看见了,记忆力时好时坏,记起这个,又忘记那个……精神状态也是,有时意气风发,有时又垂垂老矣……”他的话语里尽是担忧。
说的不错,皇帝现如今的精神状况,的确让她很是头疼。
但是看着昭阳这样子,白非墨却并未当真。皇帝落到这模样,他或多或少也出了一份力,现如今在这里装假好人,狼子野心,呸。
“你不要告诉我,四年前,你不知道也未曾参与到秦王殿下的计划里……”白非墨一眼拆穿了他,“你如今这副担心的模样……倒真是叫我奇怪,果真秦王殿下给不了你要的东西么”
他看着白非墨,然而眼神并未退缩。只是斜睨一眼,又道,“四年前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了不要在这里断是非……”
还真是嘴硬。白非墨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出声道,“云南王留步……”
白非墨倒是第一时间回了头,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侍女。
“奴婢奉秦王之命来请云南王入府一叙……”那侍女走近了,又屈膝给昭阳行礼,“见过首辅大人……”
“这样冒失,真是无礼啊……”他不苟言笑的时候,真的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慑感。果然那个侍女听见他这么说,一下子紧张起来,“奴婢知错了,大人赎罪……”
“我不是说你……”昭阳看也没看她,倒是笑着对白非墨道,“我还有事,失陪了……”
白非墨不理他,只是问道,“秦王请我过去何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 怀孕
“奴婢不知,请云南王过去一叙。”
搞得这么神秘的嘛白非墨自认和秦王祝之秦并没有多大交情,多年前的那一次初见,白非墨还以为这人不过是面冷心热,但是四年前那一次阳奉阴违借助皇帝旨意截杀白非墨,可就真的让她刮目相看了。
她与她无冤无仇,他却加害与她,这怎么都是说不通的。她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吃了哪门子的邪药。
因此她便点点头,对那个侍女道,“你去吧,我随后就到。”
那个侍女退下了,白非墨这时候眼尖就又看到昭阳,正摇着轮椅慢慢地走在前头。
也真难为他,到了皇宫,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推他,居然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摇着轮椅,手估计都磨破了吧。
看他慢吞吞的样子,白非墨连忙上前轻轻推了一把。果然昭阳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撤回了原本放在轮椅上的手,轻轻合在腿上,问道,“真要去么”
“不然”白非墨反问一句,“我没理由不去。”
“四年前截杀你的命令,你该知道是他下的罢”
白非墨忽然停住脚,伏下身体,竭力掩盖住自己的愤怒道,“怎么,你现在倒担心我了杀我那时候怎么不见一丝心疼”
他默不作声,这时候总是他没有话说。从这个角度过去,白非墨只看见他闭着的眼睛上面,眉毛轻轻颤动。
许久,他才道,“我现在也不是担心,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也一刀扎过去……”他伸出手,又自己慢慢摇动轮椅,径直向前去了。
出了宫门坐了马车,白非墨便去了秦王府。出乎意料的是,管家接引她到一个小院子里,来的人居然不是秦王祝之秦,而是祝虞。
看着祝虞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白非墨终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吓着你了……”她依旧是当初那副生动的模样,在丫鬟把椅垫放下,她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坐下来,对白非墨道,“石椅有点凉……”
见丫鬟上前就要给椅子铺上垫子,白非墨连忙制止住了,“没关系没关系,我我不用的……”
“但我记得你……”
白非墨摆摆手,“不妨事,已经好了……”她知道自己以前小病小痛还挺多。
“你别笑话我……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想着见你一面……”她下意识默默自己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温柔。
“我是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要做娘了……”昭阳坐了轮椅,皇帝白了头发,公主终于得偿所愿做了昭阳妻子,而最让人没想到的是祝虞居然已经怀了孕了。
“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还以为你会嫁给昭阳呢……”
听到这话,祝虞明显一顿,最后才道,“何出此言,我和他其实没有什么瓜葛……”
事实上,白非墨对祝虞嫁给了秦王这件事还是存有不少疑虑,玉树他们甚至没跟她讲这件事。虽然她对于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多大意外,毕竟能和祝虞扯得上关系的除了昭阳就是祝之秦了。而如今昭阳娶了章玉公主,祝虞嫁给秦王也就不是很奇怪了。
“秦王他……对你还好吧”白非墨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和她说了。然而一问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本就是随口一问,却发现祝虞的脸色实在不是太好看,是那种根本掩藏不住的难堪。
“……他……”然而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她摇摇头。
白非墨连忙握住她的手,“那就不说了,别想那么多……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非墨所能做的就是给予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其实,还真是……”祝虞看了一眼白非墨,为难地道,“还真是要你帮忙的……”
看她的神色,似乎是件大事,白非墨连忙正襟危坐,“你尽管讲,我能帮的一定帮……帮助夫妻和睦的就算了哈……”
然而这玩笑并没有使祝虞脸色好点,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有……”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祝虞话还没说完,白非墨就听到一声呼唤,这打断未免也太及时了。白非墨转头一看,果然是祝之秦。
这家伙倒是没有怎么变化,只是面目较以前更加成熟了,那唯一一点点被称为谪仙的清冷的气质,在这些年权力的挣扎中消失殆尽。
“本王叫你们看好夫人,你们就是这么看的”眼睛扫视一圈,侍女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恕罪!是夫人她说想出来透透气……”
他才不过十八岁,却已经很懂得,上位者的睥睨与目空一切,可以让他看起来更下人,更不可侵犯。
“王爷……”祝虞刚出声,却见祝之秦又扫视地下一圈,狠狠道,“还不快扶夫人回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本王要你们的命!”
这番话说得又狠又凶,若不是知道不是针对白非墨。白非墨只怕以为他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了。侍女们吓得连滚带爬站起来,要去扶祝虞。
白非墨忽然觉得这里面情况有点不太对劲。本来是秦王相邀,却是夫人早先一步与她见面。话还没说上几句,秦王就赶到,还不惜千方百计要送夫人回房……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秦王未免太过专断了吧”白非墨忍不住出声,“这可不是对待主母该有的方式啊……”主母在家等同家主,身份权力高高在上,即使有错也要顾及几分颜面,否则她日后在家里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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