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豆
而在慧怡走后不久,屋子里的暗影处便走出来一个微胖的男人。
正是前几日才来过的李才瑾!
“有我在,你还担心上元节你们观里没有人来吗”
李才瑾从后拥住静心。
静心唇角笑意微僵,很快又笑道:“这不是为了哄骗观里的人吗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本事”
衣襟被人猛地扯开,肌肤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引得静心一声惊呼。
听得惊呼声,李才瑾面上笑意更浓郁了些。
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若有似无的暧昧声响。
躲在两人正翻滚着的床榻下面的池鱼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
靠靠靠!
为毛她每次来都能撞见这两个人做那种事!
她还是个宝宝啊。
再这样下去会有心理阴影的……
“嘎吱嘎吱。”
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惹得原本想安稳待在床下等着两人结束之后再出现的池鱼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出去,狠狠吓一吓两人,也好让两人长点教训,别这么肆无忌惮不分场合。
可那样的念头在池鱼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因为……随着那两人的动作,不断有碎屑灰尘落进池鱼的眼睛里。
靠!
下次打死都要学君墨那个死人躲在房梁上!
而被池鱼念叨着的君墨,此时此刻也并没有多惬意,五官挤到了一起不说,双手还紧紧捂住了耳朵,好像在忍受什么无比痛苦的事情般。
良久,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让躲在床榻下的池鱼和躺在房梁上的君墨齐齐松了一口气。
池鱼想的是不用再担心睁开眼就会接到迎面而来的碎屑灰尘,而君墨想的则是终于不用再听那难听到极致的叫声……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
这道观里的观主,他也是见过容貌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那声音……没点能耐,还真是没法继续啊。
君墨一面摇头一面揉被自己压得有些发疼的耳朵,施施然的落到了地面上。
“啊——唔唔。”
静心吓了一跳,刚要叫人,就被从床榻下面冒出来的池鱼给捂住了嘴。
“是我,池鱼。”
池鱼还是前些时候静心所见过的那副男儿装扮。
静心听到她的声音,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还死死瞪着不远处的君墨。
君墨弯唇一笑,旋即风骚的用中指缠绕了一缕落在肩头的发丝,朝着静心抛过去一个媚眼。
“君墨!”池鱼瞥了君墨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然后又看向静心,问道,“刚才那个人就是朝阳县令李才瑾五年前,就是他找人把我从这里绑出去卖进春风楼的”
方才光顾着惊讶了,静心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两人在李才瑾走后不久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显然是一早就躲在这屋子里的。
也就是说……她和李才瑾刚做的那些事情,这两人全都听在了耳朵里,甚至还……亲眼看到了……
这样的认知,让静心很是尴尬窘迫。
池鱼一心想从静心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哪里会注意到静心这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见静心迟迟不说话,池鱼便又开始催促。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听说春风楼里的人都凶神恶煞的,要是让他们抓到你,你可就……你快些走吧,别留在朝阳县了。”
“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李才瑾”
言下之意就是不告诉她答案,她就不走了!
听出了池鱼意思的静心闭眼叹了口气,旋即又
第5章 诡异
“如今你长大了,也算是能够自食其力了,就没想过还俗,去过过正常人家的小姑娘过着的日子”
正常人家小姑娘过着的日子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况且她已习惯观中生活,若真让她还俗归家,只怕不止她不习惯,就连爹娘……也拘谨得厉害吧
慧怡垂眸。
念及前几日下山时,无意在街道上一瞥所看见的情形,心中五味杂陈。
那是一对父母带着蹒跚学步的男孩在熙攘人群中说笑的画面。
时隔多年,慧怡曾以为自己早已记不清爹娘的模样,可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极其容易的辨认了出来……
原来爹娘不是养不活孩子,而是养不活她啊。
慧怡抿了抿唇,语调微涩道:“观主是不愿弟子在观中侍奉了么”
“我……不是,我就是觉着近来身子不大爽利,想要把观主位置交出来。众多弟子中,数你在我身边待的日子最长,行事也最为稳妥。把道观交给你,我放心。”
“可又念着你当初来观中的本意……”静心顿了顿,“眼下看来,倒是我说错了。既如此,慧怡,你可愿从我手上接过栖霞观第三十二代观主之位”
“观主……”
慧怡猛然抬头,眸中泪光闪烁。
“愿还是不愿”
“弟子……自是愿意的,只是……”
慧怡可没忘了刚才静心说的是因为身子不爽利,才不得不把观主之位传给她的事情……有什么身子不爽利能到这种程度呢
慧怡抬眼偷偷打量着静心的面色。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整座栖霞山再没了薄雾的笼罩,秀丽风光一览无余。
自然也方便了慧怡看清静心的神色。
年约三十的女子眼角虽有了浅浅细纹,但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倒给昳丽之容增添了几许婉约柔和。
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白皙纤长的手搭在栏杆上,眉目带笑的望着不远处的山路。
看这模样,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啊。
“观主,弟子斗胆想要问问观主,观主的身子是……”
“啊……没什么。”静心有些许惊讶,“估摸着是年纪大了。观中杂事繁多,处理起来也没想象中那般容易,你接过栖霞观后,定要妥善经营。若是……罢了,想来你也是心里有数的,我就不多言了。”
鼻尖清新香气忽然远去。
慧怡抬眼,便看到穿着宽大道袍的静心踏上了下高楼的阶梯。
春风吹起青色道袍,似要将那纤细瘦弱的女子一并带到天上去。
慧怡没来由心慌,急急上前几步,欲抓住静心衣摆,可静心已经下了好几级阶梯……
而与此同时的朝阳县县城内,临街酒楼一间二楼的雅间里,正坐着两个少年人。
一少年着低调雅静青衣,另一少年却是穿着高调张扬绯袍。
二人逆着光,叫人看不大清相貌。
“今天可是上元节,你就算是想要与我幽会,也该是挑在暮色时分吧这个时候叫我出来做什么”
君墨收回望向城门处的视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道。
池鱼没理会君墨,只是端着凉透的茶碗,漫不经心的看着城门处一辆不打眼的青帷马车。
那辆马车停在那处已有半个时辰了。
可始终没看到有人靠近亦或是有人下车。
着实诡异。
“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一个微胖老男人,和本公子比起来差远了,你什么眼光啊。放着本公子这样姿容绝艳的人不瞧,偏生要去盯着那样一个老男人……”
君墨伸手把池鱼手上的茶碗拿下来,换上一杯新茶放进她的手里。
池鱼眼神微闪,“你知道是谁”
“本公子当然——”君墨拉长语调,又转了话锋,“不知道啊。不过本公子说的也没错啊。这朝阳县,你见过比本公子还好看的男人吗”
“有啊,我。”
第6章 惊讶
“李大人,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外面那个车夫,可不是你的人。”
许是为了印证池鱼所言非虚,静垂的车帘被风吹起,露出赶车人半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绯袍的男子,虽看不到形容,但李才瑾知道,不是他带出来的那个车夫。
车夫已经换了。
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马车出了城,在并不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
李才瑾双手撑地爬起来,坐回原处,“小哥儿,我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何苦动刀动枪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
池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不甚在意道:“哦,无妨,左右伤着的人肯定不是我就对了。”
李才瑾:“……”
这人还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五年前,你曾经送过一个小道姑去春风楼吧”
五年前
李才瑾皱眉。
倒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他连半月前的事都不见得能记清楚,更遑论是五年前的事情
还有什么小道姑……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还是想不起来了”
眼前忽有亮光闪过,紧跟着李才瑾直觉脖颈处一凉——方才那把大得有些骇人的刀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薄如蝉翼的刀刃对着他,好似随时都会切断他的脖子……
李才瑾下意识屏住呼吸。
“小哥儿,这……这不是我……”刀刃逼近了一分,李才瑾再顾不得其他,忙道,“是是,是我做的。”
“很好。”
池鱼笑吟吟的收回大刀,掀帘走到马车外,与车夫并肩而坐。
李才瑾望着复又落下来的车帘,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这就完了
他没事了
李才瑾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刀刃对着的地方,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后,整个人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警惕起来。
刚才那个少年人说道姑……难不成是那个小丫头
李才瑾眼前蓦地浮现出五年前在栖霞观里所见到的年仅十岁的池鱼的大致身形来。
不过转眼,又被他自己摇头否定了。
不可能。
那是个小丫头。
去的地方又是春风楼,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动不动就拿刀威胁人的少年郎
可如果不是,那这个少年人和那个小丫头又是什么关系
五年了,他都快抛到脑后的事情,居然还有人提起……看样子该去问问她了。
李才瑾抿抿唇,便要掀帘吩咐车夫去栖霞观,却在手碰到车帘的一刹那想起,外面的车夫根本不是他能使唤的,只得悻悻收回手坐回原处。
而在马车疾驰而过留下的烟尘滚滚中,君墨双手抱臂看着远去的马车,道:“不会出事吧”
池鱼抬眼瞥了一眼青帷马车,“能出什么事这里地势空旷,道路直得连个小弯都没有,难道你还担心他坠崖”
说得也是。
更何况,就算李才瑾不幸坠崖了,也只能说是他自己找的车夫不行,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去哪里栖霞观”
君墨问道,下意识偏头去看池鱼,却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人。
轻挪视线,就看到池鱼晃晃悠悠的朝着栖霞观的方向走了……
“十六你大爷的!”
……
池鱼抵达栖霞观的时候,栖霞观到处都挤满了人。
大户人家的女眷们自是定下了观中厢房,进香拜神之后便舒舒服服的在厢房待着,等着吃斋饭。
而小户人家的,便只能随意寻一处或坐或站。
若是能上屋顶去坐着,池鱼想,此时的屋顶上肯定也会有许多人。
“这是全朝阳县的人都来这里了吗”
君墨气喘吁吁的问道。
天知道他为了追上十六这个杀千刀的,费了多大的劲儿,害得他现在都没法在这么多女眷面前保持风度翩翩。
不过话又说回来,十六
第7章 戏耍
“是我,池鱼。”
仿佛是知道慧怡此时心中的讶异,池鱼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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