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众生皆草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罗裳小姐要是知道你未经过她的同意就过去,怕是要生您的气。”
“......”
“到那时候,小少爷要是再对您心生误解,他好不容易才叫您一声爸爸。”
“......”
南九卿抬了抬眼,看他,“你把脑子放在头顶上是干什么用的”
“......”
你这就不对了好吧
侮辱自己就算了,但不能侮辱他的智商和人格。
而且,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把老婆孩子哄回家,总不能让他一个助理帮忙想办法吧
可是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片场附近。
助理看向了后面准备下车的南九卿,“先生,要不然,就委屈您在保姆车里等着,我去把罗裳小姐叫过来。”
南九卿微掀眼皮子看他,收了正要踏出车外的脚,“快去。”
可不过一会,却见助理一个人,佝着腰回来。
南九卿看了看他,“人呢”
“罗裳小姐说她要拍戏,没空过来,让您先回去。”
助理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眼神,“要不,咱先回家等着,要不咱去找小少爷。”
南九卿提着糖食便下了车,被助理给挡在跟前。
“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南九卿眸光冷峭。
助理忙道,“当然不是,先生,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去罗裳小姐的保姆车上等着”
南九卿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瞪眼看他:“那还不快去。”
罗裳听了小罗说起保姆车被陌生人侵略了,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南九卿才敢做出这种肆无忌惮的事。
“裳裳姐,是不是那个......”
罗裳指尖放在自己嘴角,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眼眸下泛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小罗立即噤声。
罗裳走到保姆车旁,便见到南九卿身边助理下了车,待她上去后,便将车门关上,守在车门等着。
小罗瞧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上面那位,是我们裳裳姐的谁”
助理掀开眼皮瞧了瞧她,颇为自信地昂昂头。
“你这小经纪人也做得怪有趣的,都两年了,还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我这保密工作是做得有多全面。”
“你怎么来了”
南九卿将糖盒拿出来,给她。
“给你带了点吃的。”
罗裳瞧出这熟悉的包装,挽唇假笑,“你现在还在假装什么糖点师傅唐唐南董事长,一人分饰两角精神不分裂吗”
南九卿摇头笑,“等日后退休了,就能专心做糖点师傅。”
他以前就曾说过,龙须糖是自己的一个兴趣爱好。
想到这人在七月流火、数九寒天的日子里,撸袖子做糖食的样子,就和眼前的这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谢了,云今不知道为怎么,也喜欢吃这东西。”罗裳眼露狐疑,如果是基因遗传那她无置可否。
南九卿微微蹙眉,“不是给云今的,是给你的。”
罗裳弯了弯唇,将糖还了回去,“大哥,我已经过了吃甜的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南九卿抓了她的手腕,扣紧,“那要怎么,才能哄好你”
罗裳知道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扣着,“没那么容易,伤害存在,根本就不是说什么时间久了,就能烟消云散,我已经摔过一回跟头,不会再在同样一个地方掉了两次。”
南九卿道,“从什么地方摔下就从那个地方爬起来,你就不想去看
123抱歉,我真不是来混娱乐圈的33
结婚的日子定得很迫切,是在十二月。
转眼间,不过三两天。
蔚亦蓝看着镜子内穿着白色嫁衣的女人,挽唇问起伴娘蔚亦蕾。
“好看吗”
蔚亦蕾,“好看。”
“比起罗裳的如何”
蔚亦蕾迟疑了,“您想要听什么”
罗裳前两天刚放出一组照片,是在巴黎为一家杂志社拍摄照片,当时的主题是婚礼。
她身上的那件婚纱,美得不可方物。
蔚亦蓝看她,“你什么意思。”
蔚亦蕾微弓着腰,摇摇头道,“不敢。”
“她的意思不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边上的南华清蓦地抚着唇角笑了笑,从秋千架子上走了过来,身着红色旗袍的她,神态曼妙,姿容妖且丽。
“罗裳那件婚纱可是独一无二的,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米歇尔夫人的出山之作,全世界有且仅有一件。据说现在已经被一个华商高价收购,你身上的这件婚纱与她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南华清将手放在蔚亦蕾身后,“而且,你这胸下垂得厉害,腋下赘肉都藏不住,还没伴娘好看呢。”
蔚亦蕾往边侧退开一步,十分抗拒被拖入这场无谓的纷争。
蔚亦蓝不由得审视了镜子中的自己,面色冷然,“没人看住你这个疯子吗”
南华清笑,“我哥要结婚,我怎么可以不到场”
蔚亦蓝想着今天好好的结婚日子,自己也不会跟她一个疯子计较。
掉头走后,南华清觉得分外无趣。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卑躬屈膝的,到底是有多低贱,好歹也是蔚家二小姐。”
蔚亦蕾面色清冷,“我该说什么”她二小姐的身份本该是罗裳的,自己不过是个赌鬼的女儿罢了。
“其实你比我哥才算年龄相当,为什么要我哥娶个老女人”南华清驽了驽鼻子。
“你哥对我而言太老。”
南华清瞪眼瞧她,不可思议道,“你竟敢嫌弃我哥,也不想想你这冒牌的二小姐到底配不配得上。”
蔚亦蕾冷眼盯着她瞧,“疯子。”
南华清被她这样一说,心底便难受了,所有人都那她当疯子,可真正疯癫的,压根就是他们好不好。
没意识到自己的病情,还能放出来在外面四处行走,关想想就可怕。
蔚亦蓝瞧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前都说了下午三点婚宴准时开始。
“时间快到了,怎么一直没有人来叫你去婚礼现场该不会,你这个新娘不用出场吧”南华清手枕着下颌,弯唇而笑。
蔚亦蓝抿唇不语。
南华清只觉得可笑,见蔚亦蓝提着繁复的婚纱,施施然地出了门外,眸眼间的嘲讽卸去,“真是可怜呢!”
蔚亦蕾缓缓开了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婚礼是在南家的老宅举行的,古色古香,庭院错落。
南家老祖宗当年出身也是勋贵世家,清亡后,子孙从国外留学归来,在各行各业都有精英人才,后来兴办实业,成为早期的民族企业家。
春去秋来,南家发展成为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企业,从政的有,经商更不乏少数,但更让人钦佩的是历祖历辈出现的文人雅士,和在国难期间,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先人。
但南家行事低调,也是历经了一些事情的缘故,所以这样宴请的人也都只是族内的宗亲,长辈。
“怎么回事”
“什么叫婚礼现场已经开始了”
“我这个新娘还在这里,里面怎么开始”
蔚亦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拒绝进入婚礼现场,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有一个人承认她的新娘身份。
而且她看着宾客拿来的婚礼请柬上,都是写着南九卿和罗裳的名字。
她怔了一瞬,脑子浑浑噩噩。
婚礼请柬是她自己亲手写的,绝对不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唯一的答案,请柬有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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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户全开着,明窗净几。
弗陵探过头去瞧了瞧头顶上的雕栏玉砌,转头瞧了眼不远处的亭台楼阁。
托着腮帮,静静地享受着月光浴。
“南松衡,我回来了。”
有人从外边进来,是罗云今,后面挂着个小尾巴,但被他强硬地把人给挡在了门外。
弗陵瞧出是李惠穗那小丫头片子。
实则在两天前,罗裳和南九卿便已经在巴黎举行的婚礼,当时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今天这一场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给那些爱看好戏的人瞧瞧,顺便,收收份子钱。
不过,罗云今被帕担任花童的角色,和李惠穗一起。
罗云今一开始是千百个不愿意的,但在罗裳和罗云今强烈的要求下,他无奈地上了妆。
弗陵瞧着小小年纪便长相妖孽的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当初便是因为罗云今的一滴血,让她得以显形,模样更是与他如出一辙。
原本得跟罗裳结契,但因为身上已经和罗云今束缚成了一体,最后只能作罢。
“哥,我们去玩吧。”
“不去,外面有疯子。”
“哥,我无聊,我不像在这里待着。”
今天的婚宴,真是给了众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为什么忽然变成那个女人”陈瑶莲怒捶着桌,愤怒地看着他。
“难怪你忽然同意结婚,难怪问你婚礼该怎么安排你都不反对,合着今天到场的宾客都知道,就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最后一个得知”
南九卿淡淡地笑,“本来就是我的婚礼,和谁结婚难道我还不清楚”
陈瑶莲心口的火气上了头,眼前一花,她往后靠了靠,抚着自己额,“松明,你是不是知道”
南松明被她看得无奈,只好道,“九卿说了,他和罗裳多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只是一直缺个婚礼,这次,只要能给大哥冲喜就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可蔚家和我们南家本来就有一段婚约在,已经连续两次毁了约定,你是要让我们南家名誉扫地”陈瑶莲震怒。
南松明叹了口气,说,“说起来,当年两孩子正在谈恋爱,只是因为这一段联姻在,他们才迫不得已,断了这么久的联系,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
“而且,蔚家迫不及待地要把女儿嫁进来,还不是因为蔚家的公司面临巨大的债务危机,想要我们把南家拿钱去填他的空缺。就算真的要履行承诺,罗裳也是他蔚家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选罗裳”
说罢,朝南九卿看了一眼,眼底溶了呵呵的笑。
当年南家老爷子被蔚家老爷子在战场上救过一命,两杯烧酒一上头就许下了这么一个婚姻。
之前被南觉卿毁了婚约,蔚家落了面子,后来蔚家就提出来让南九卿继续接手这桩婚事。
可南九卿不愿,但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能力说不。
而今时过境迁,他已经能够做到等事情办好后,再告知其他人。
南九卿说,“今天蔚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们难道有说任何不满吗”
南松明也是微微蹙眉。
这一点,倒是奇怪了
蔚家那老狐狸最是狡诈,这次怎么半声埋怨都未曾听他提起
陈瑶莲坐在椅子上,喘息急促。
“就算蔚家承认罗裳的身份,但罗裳把觉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关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她进我们南家的门。”
南九卿眉梢几不可查地扬了扬,如清风朗月的脸上,唇角微微翕动着,正想要说话,忽然间......
“呦,人还挺齐。”
南华清也不叩门便进来,言笑晏晏地朝着南松明走来。
“大伯,我找你呢,你请的哪叫什么风水大师,冲喜真的管用老爷子竟然醒了,改天把那风水大师介绍给我认识可好”
南松衡醒了,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那神秘的冲喜习俗。
只不过等家庭医生检查过他身体后发现,南松衡不仅仅身体一切如常,而且也能开口说话了。
一个多年前中风偏瘫患者一朝清醒,算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陈瑶莲听说他苏醒后,便疾步去了他的房间,却见到他和一个小孩子相谈甚欢。
“你叫什么名字”
“罗云今。”
“你妈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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