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晗路
一路慢慢骑行,直接到了夏曦这边的院门口,并没有下马,而是示意丫鬟上前敲门。
砰、砰、砰!
丫鬟用力连扣了铁环三下,语气嚣张,“开门!”
夏曦听到动静,挑眉,坐着没动。
琪儿依偎在她身边,也没动。
没有动静。丫鬟又用力敲了三下,有些不耐烦了,声
第一百零七章 你借我“用用”
夏曦缓缓站直身。
俞义心生警惕,退后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夏曦一言不发,大步上前来,一把揪住俞义的领子,“琪儿,开门!”
琪儿跑过去把门打开。
夏曦提着俞义到了门口,扔了出去,然后咣当一声,又把大门关上。
俞义被摔了个嘴啃泥。
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晚一步听到消息,刚赶过来的村长,……
护卫和丫鬟,……
“还不快扶我起来!”
俞义狼狈大喊。
护卫和丫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他。
俞义被扶起,锦袍脏了,嘴皮被磕破了,脸上都是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轰!
众人反应过来,炸开了锅,指着他议论纷纷。
俞义脸上挂不住,怒斥护卫和丫鬟,“你们都是死的吗”
几人不敢吭声。
“大哥!”
玲儿从那边的院子里跑出来,看到是俞义,惊喜的喊了一声。
然后跑过来,“我在那边的院子里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那官小姐的嫂子呢”
而后才发现俞义狼狈不堪,顿时又惊呼了一声,“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被夏氏打了吗”
俞义满心的火气正无处发泄,她这么问,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上,
“不会说话,就滚回家里去。”
玲儿愣住。
“扶我上马。”
俞义吩咐。
护卫和丫鬟费力的把他扶上马。
“回县城。”
俞义阴沉的吩咐。
一名护卫忙上前,牵好缰绳,调转马头。
玲儿反应过来,伸展双臂挡在马前,“大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回家看看吗”
“滚开!”
俞义丢尽了脸面,哪里还有脸在村里呆着,偏偏玲儿这么不长眼,呵斥完,见玲儿立在原地,不肯动弹,怒声,“把她给我拉一边去!”
一名丫鬟上前,把玲儿拽去了一边,护卫牵着马往前走,另外的护卫和丫鬟赶紧跟上。
玲儿愣愣的立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众人看看紧闭的大门,再看看玲儿,纷纷摇着头散去。
门前静下来,玲儿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
夏家得了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见大门紧闭,尤氏的心提在一起,催促着晴儿,“快,去敲门。”
晴儿提起裙摆,跑过去,咚咚咚的砸门,“大姐,我是晴儿,快开门。”
夏曦听到动静,快步从屋里出来,卸下门闩,刚把门打开,便被尤氏抱在怀里,“曦儿,没事,没事,咱正好跟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和离了,你千万不要伤心。”
夏曦失笑,“娘,我没事。”
尤氏不相信,放开她,左瞧右瞧,看她脸上带笑,不像有事的样子,提着的心放了回去,“我就说吗,我尤氏的女儿,不会想不开的。”
见夏曦没事,大家也都放下心来,晴儿笑着打趣,“对,娘你现在这样说了,不知道是谁听说了消息以后,急得恨不得飞过来,安慰大姐。”
“去,你个臭丫头,敢打趣你老娘,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三妹。”
晴儿故意把身体靠在倩儿身上,“你看,娘有了大姐就不要我们了,我们的命好苦。”
倩儿忍住笑,“命苦的是你,不是我,娘和大姐都都喜欢我。”
啪!
晴儿打了她一下,“好你个倩儿,拆我的台是不是”
几人笑出声。
“爹。”
夏曦喊夏文。
夏文笑着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几人进去,琪儿落后把大门关上。
“曦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屋中,还没落座,尤氏便迫不及待的问。
夏曦隐去了去府城的事,只把县城的事告诉了他们。
尤氏气得一拍桌子,“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们可真是瞎了眼。”
夏曦敛了笑,“爹、娘,俞义说琪儿不是他的孩子,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氏猛然睁大眼,不可置信,“他说琪儿不是他的孩子”
夏曦点头。
尤氏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夏文,“这、这、这……”
夏文也眉头皱起,“他当真这么说”
夏曦再次点头,“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当年的事我记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文叹了一口气,看向尤氏。
尤氏眼圈顿时红了,道,“还是我来说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缓了一口气,尤氏才接着说,“当年,你七八岁的时候,在做生意上便显出了你的天赋,我和爹高兴不已,几乎每日都会把生意上的事说给你听,让你帮着出主意,等你长大了一些,我们便想着培养你接管家里的生意。但你除了家里人,不爱与外人交际,我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直至你十四岁那年,忽然得了一场大病,我们请遍了名医,也没有治好你,后来有个算命的先生上门,说你少了一魂一魄,唯有送到庵里去修行,才能好。我和你爹纵然有万般不舍,还是把你送了去,庵里的主持说,要想你的魂魄回归,必须让你单独修行,一年内不得与家里人见面。我和你爹捐了大量的银钱,便万般不舍的离开了。”
“还不到一年,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你回家了,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和你爹吓了一跳,问你怎么回事,你不说,只说这个孩子是你的,说我们要是能容得下,你就留在家里,如果容不下,你立刻就走。你是我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们怎么舍得让你离开,而后,我们悄悄得去庵里打听,却发现庵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了。”
“可自此以后,你性情大变,每日都守着那个孩子,寸步不离,就连生意上的事你都不理了。跟家里人也很少说话。我和你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说你。”
“后来,消息传了出去,村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我和你爹怕你听到后,受不住,便商议着搬家的事,没想到,这时候,俞义上门了,跪在我们面前,说孩子是他的,说你和他一见倾心,没有把持住,但他家庭穷困,自觉配不上你,便远走他乡求学,后来,实在耐不住心中思念,便回来偷偷打探,得知你有了孩子,正遭受着村里人的议论,便什么也不顾了,上门求亲。”
“我和你爹询问你,你没有否认,我们便应下了这门亲事,拿出银子,让俞家盖了新房,又给你置办了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了过来,没想到……”
尤氏说不下去了,孩子如果不是俞义的,那会是谁的,曦儿当年又经历了什么
夏曦皱眉,“孩子如果不是俞义的,定然也和他有关系,否则夏家村和魏家村相隔这么远,他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孩子的”
夏文点头,“不错,俞义定然是知道,不过琪儿不是他的孩子也好,这样你们和离的话便会省了很多事。”
夏曦摇头,“恐怕不然,俞义说如果我们不给十万两银子,他便休了我,留下琪儿狠狠折磨。”
“他敢!”
尤氏气的一拍桌子,“当我们夏家是那么好欺负的,哪怕我们豁了全部家产,也不会让他得逞!”
“娘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对了,您刚才说给了我丰厚的嫁妆,您还记得有什么东西吗”
尤氏皱眉,“好几年了,我想不起来了,不过,当年我给了你嫁妆单子,嘱咐你放好,那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你好好找找,还能找到吗”
夏曦翻箱倒柜去找,晴儿和倩儿也跟着帮忙,还真的找到了嫁妆单子。
尤氏看了看,“这四件首饰都是纯金的,我们让打造的人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还有两万两的银票,我们当时怕你嫁过来受委屈,私下塞给你的,嘱咐你不要让俞义知道。”
夏曦刚在都把箱子翻遍了,除了这张嫁妆单子什么也没看到,便知道都被拿走了,笑着把单子叠起来,小心的放好,“爹、娘,你们放心吧,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我便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呆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不早了,夏文和尤氏不放心,让夏曦跟自己回去。
“今日俞义没得逞,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这个时候回去,只会给家里添麻烦,我还是留在家里。”
夏文和尤氏两人见劝说不通,想要留下晴儿和倩儿给她作伴,也被夏曦拒绝了,最后没法,嘱咐了又嘱咐,一家人才坐着马车离去。
县城的一处宅院内,灯火通明。
月柔躺在摇椅上,来回摸着自己的肚子。
俞义坐在一边给她捶腿。
月柔声音慢慢悠悠的,“你是说那个丑妇根本不受你的威胁”
俞义捶腿的手一顿,脸上的恨意明显,“她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没必要对她客气了。”
月柔撇他一眼,语气很酸,夹杂着试探,“你不心疼”
好歹夫妻五年,纵然俞义一再保证孩子不是他的,月柔还是放不下心来。俞义这人……想起当年自己勾搭他的情形,月柔心中越发不确定了。
俞义哼了一声,“我巴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呢,还心疼”
一个念头在月柔心头闪过,她猛然坐了起来,急切的问,“你当真如此想”
“当真。”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办法。”
俞义立刻凑近了她,“你说。”
……
第二日下午,一封信再次到了县太爷手里。
县太爷看过,叫了张泽过去,给了他看一张公文,“捉拿盗贼的银子下来了,在邻县县令的手里,你跑一趟,把银子拿回来。”
俞义和月柔还在县城,张爷不放心,“大人,这银子能否让别人去拿”
“除了你,我谁都不放心,你去吧,快马加鞭,晚上就能回来了。”
张爷无法,拿了公文,回家给自己娘说一声,又叮嘱自己几个手下盯着俞义那边的动静,这才骑上马,直奔邻县。
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夏曦家停下,车上的丫鬟下来,敲开大门,态度很是恭敬,“我们夫人邀您茶楼一叙。”
“我和她什么可说的。”
“我们夫人说,您若去了,她可让姑爷告诉您孩子的身世。”
夏曦眯起眼,然后道,“等着!”
丫鬟立在门口,夏曦进屋,把匕首藏于衣袖中,摸着琪儿的头,“娘去会会他们,不方便带你去,你去你兰儿婶婶家呆一会儿,娘很快回来。”
琪儿乖巧的点头。
把琪儿送去兰儿家,夏曦坐上马车,来到县城的茶楼。
因为是半下午,茶楼的人不是很多,安静的很。丫鬟直接带着她来到一个雅间,敲了敲门。
“进来!”
丫鬟打开门,夏曦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请坐吧……”
月柔一反常态,笑意吟吟,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盏。
夏曦坐下。
立刻有丫鬟上前来给她斟茶。
夏曦拒绝,“不必!”
月柔脸上笑意僵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怎么,不敢喝”
夏曦嘴角勾了勾,“的确不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谁知道你们又打的什么主意”
月柔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克制着朝夏曦砸过去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夏曦再次开了口,“俞义呢不是说要给我说孩子的事,怎么不见人影”
“他没来,今日是我想找你谈谈,等我们谈妥了,他自然会过来。”
夏曦身体靠在椅背上,“谈什么”
月柔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盖盖上,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道,“纵然夫君对你有千般不是,但他终归替你遮掩了孩子身世这么多年,又在当年那种情形下娶了你,让你免于别人的议论,你也不应该如此恩将仇报,让他当众难堪,名声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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