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晗路
“爹、娘。”
张爷和晴儿进屋。
夏文端着茶盏正要喝茶,听到喊声顿住,纳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张爷言简意赅,“太子来了平阳县,县太爷领他去了落尘山庄,现在大姐和姐夫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了。”
啪!
夏文手里的茶盏掉在桌子上,茶盏里的茶水全部洒出来,溅了一身一脸。
顾不上擦拭茶渍,夏文急切的问,“出了什么事?”
张爷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坐着?还不快去山庄看看!”
夏文实在是怕了。
风澈和夏曦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次次都是出生入死的。这好不容易躲开那个人吃人的京城,太子怎么又追过来了?
“是啊,泽儿,你快去看看。”
尤氏也忧心不已,放下手中的针线,急切的催促。
张爷也正有此意,给了晴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安抚好两人,道,“我这就去。”
“快去,快去!”
夏文急的直摆手撵他。
张爷出来,去了后院牵了马,出了府以后,策马直奔落尘山庄,到了山庄门口,便看到太子的马车停在庄外,随同的二十名护卫,皆是黑衣,人人手牵着马缰绳,肃立在马边,像是等他们的主子随时从山庄里出来,离开。
张爷策马从他们身边过去,眼角余光看到他们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像对他的到来无所察觉一样。
张爷眼中闪过异色,微微勒了下缰绳,马儿慢下来。
护卫认得他,“张爷。”
张爷微微点头,下马,将马缰绳扔给护卫,“大姐呢?”
“少夫人和少爷正在陪客。”
张爷明了,不紧不慢的朝主院走去。
……
会客厅内。
风澈道,“太子一路赶来辛苦了,我让管家准备了院子,如果您不嫌弃,可在山庄住下。”
太子微微点头,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我正有此意,多谢了。”
风澈起身,亲自带他们过去。
夏曦回了主院,张爷在花厅里等她了,“大姐。”
“你怎么来了?”
“爹娘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夏曦走过去坐下,“大皇子死了,被靖安伯女儿杀死的,皇上说靖安伯教女不严,夺了他的爵位,将他下了大牢。太子去求情,皇上给他出了难题,让他来请你姐夫去帮着料理大皇子的后事。别的事没有,你回去告诉爹娘,让他们别担心。”
张爷松了一口气,没多问,“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等一下!”
夏曦给他说了一个地址,“这是我给贾安在县城安排的住处,靖安伯的长子来了,我估计他会去见贾安,你先去给贾安说一声,让他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张爷没问。
应了声后,出了山庄,骑马回了县城,按照夏曦给的地址先去了贾安处。
一日前,贾安就把自己夫人从窦家庄接过来了,并告诉了许靖,许靖和虎子正好在呢。
听到敲门上,下人过来打开院门,一见不认识,下意识的就要关门。
“是夏娘子让我来的。”
一听是夏娘子派来的人,下人住了手,让他进去。
虎子正好出来想上茅房,看到他,诧异,“张爷,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贾安。”
虎子哦了一声,匆匆忙忙去了茅房。
贾安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朝他点了点头,张爷停下脚,“大姐说金元来了,他可能会来看你,让你做好准备。”
农家丑妻 第996节
贾安微微点头,“多谢。”
“不客气。”
张爷转身往外走,虎子从茅房里出来,“张爷,你等等我,我也回去。”
自从那日下了山,他再也没有回去过,心里一直惦记着。可许靖一天到晚的和他在一起,他脱不开身,好不容易许靖的姑姑来了,有人陪许靖了,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回山上去。
“走吧。”
虎子朝着屋里喊,“许靖,我先回去了,等天黑了我过来接你!”
许靖正口若悬河的跟贾安夫人在说平溪县的事,闻言抽空应了一声,也没出门去送,接着讲。
贾安夫人听的津津有味,等他说完,笑着摸他的头,“你爹要是知道你如此能干,怕是得高兴坏了。”
第1248章 再见云先生
许靖挺高了胸脯,“那是自然。”
贾安夫人被他的样子逗笑,柔声问,“你来平阳县时日也不短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提起这个,许靖挺高了的胸脯缩了回去。
平阳县是真的不好,没什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又破又旧。可这里的人淳朴,不管是谁,见了他都好像自家人一样,不会有人巴结他,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
“再、再待几日吧。”
贾安夫人也不着急,依旧柔声,“你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肯定都挂念你了,还是早点回去,如果想姑姑,明年天暖了,你可以再来看我们。”
许靖刚才的高兴劲全没有了,闷闷不乐的应,“我知道了。”
……
张爷回了家,把夏曦的原话告诉夏文和尤氏,得知太子不是来找茬的,两人提着的心放下。
夏文赶人,“既然没事了,你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张爷和晴儿又回了张府,张大娘和窦骞也得到了消息。
窦骞毕竟为官多年,隐隐猜到了风澈和太子的关系。没怎么紧张,依旧哄着自己的两个小孙子玩。
张大娘看他不紧张,便也没有紧张,等张爷把夏曦的话说完,张大娘挥手,“行了,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张爷,……
看看自己爹,见他一心的陪两个孩子,一个眼神也不施舍给他,暗暗提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
风澈安排好了太子,让他好好休息,从屋中出来。
金元也随着出来,到了院子外,“战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风澈停下脚。
金元压低声,“我父亲之事,多亏了国公爷从中周旋,他托我来平阳县以后去看看贾二公子。”
“现在?”
金元朝着院内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现在。”
太子一路赶来,定然劳累了,趁着他休息的时候自己正好去见贾安。
风澈吩咐风安带着他去。
太子的马车和护卫都进了山庄,山庄门口空无一人。金元随着风安骑马从山庄内出来,直奔平阳县城。
等金元一走,风澈又返回太子屋中。
太子精神奕奕的等着他了,见到他进门,就要起身给他行礼,被风澈制止,“你的腿如何了?”
“无大碍了。”
这几日一直坐马车,并没有下来行走,养的确实差不多了。
风澈点头,“我们何时动身?”
“两日后吧,你总要做一番心里挣扎,若是答应的太早了,我那好父皇又该起疑心了。”
风澈也是这种打算,再次点头,“也好,你正好多休息两日,把腿养好,免得落下什么病症。”
太子默默点了点头,看着风澈,欲言又止。
风澈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扬声,“风忠,去把云先生一行请来。”
太子起身,给风澈行个大礼,“多谢战王爷。”
云先生和一众门客,跟了他好多年,一直为他筹谋划策,若不是不得已,他不会弃了他们。
风澈起身,双手搀扶,“太子以后切莫再如此,君是君,臣是臣,您会折煞我的。”
太子站直身体,微微一笑,“萧尘记下了。”
是萧尘,不是本宫,也不是本太子,这话中的意思,太子明白,风澈更明白。
院中响起脚步声。
风澈退后一步,“人来了,太子和他们好好叙叙旧,我先退下了。”
太子微微颔首。
风澈退出去。
云先生一行站在院中,看到他,急忙行礼,“战王爷。”
风澈颔首,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一行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回头,抬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随着云先生走进屋中。
太子含笑而立。
一行人红了眼眶,云先生带头跪下,声音哽咽,“见过太子。”
当初被送来这落尘山庄,他们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太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快快请起。”
太子弯腰,亲自将云先生搀扶起来。
后面的人跟着起来。
个个激动万分。
当初入二皇子府,是被他的诚义感动,但没想过会真的成功,毕竟那时的太子要后台没后台,要实力没实力,名气也几乎没有。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二皇子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太子。
太子后退一步,半弯了腰身,“本宫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一众人吓了一大跳,齐刷刷的回礼,“太子言重了,我等受之有愧。”
“您们能受,若没有你们的出谋划策,也许我早就被父皇遣去封地了,哪还会有今日的风光,本宫不会忘记您们的功劳的。”
这番话又说的众人心里一阵激荡,云先生道,“太子性情温厚,能为太子,是百姓之福,天下人之福,我等不敢居功,只求太子荣登大宝之日,还能记得我们。”
“是啊。”
“是啊。”
众人附和。
“诸位请放心,我以我的太子之位担保,等到了那一日,我一定论功行赏。”
云先生摆手,“那到不必,我们身为门客,自然会在主子功成名就的时候身退。”
他是门客之首,他这样说,其余门客自然纷纷附和。
一番话后,太子和云先生落座,其余门口立在云先生身后。
云先生捋着胡须,“我们想问问太子,将如何安置我们?”
他们来了山庄也有一些时日了,每日无所事事,对于外面的事也一无所知,这种混吃等死的感觉非常不好。
“这……”
太子不知该如何回复,当初事急从权,让战王爷把他们弄来了落尘山庄,至于如何安置,他确实还没想好。
“前些时日,五皇子来过,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我们再待下去,恐怕会给战王爷带来麻烦,不如我们各自散去,隐姓埋名。”
“不可。”
太子不同意,“当初就是怕你们身份暴露,才让你们来的平阳县,既然五皇子已有察觉,说不定已经派人盯着了,你们这时散去,恐有性命之忧。”
一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我会在这里待两日,趁着这两日的工夫我和战王爷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等商议好了,我们再说。”
第1249章 做好安排
金元见到了贾安。
两家以前虽然是姻亲,可贾安不住在府中,金元也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去罗国公府,才能见到那么一两次。那时的他,坚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不像现在,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喜色。
两人寒暄后落座。
金元先开口,把靖安伯出事后,五皇子上门提条件,他去了罗国公府,老国公让他去求太子的事说给了贾安,“多亏了老国公给了指了条明路,否则我真的不知该咋办了,今日我来,是受了老国公之托,来看看你们夫妻如何,我也好回去给他说。”
贾安面带笑意,“我们很好,战王妃的医术确实高超,我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如此真好。”
金元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这是老国公让我交给你的,说让你们不要不舍的花。”
贾安没接,“我们手中的银票足够用,还麻烦您再给带回去,还给我父亲。”
金元眼神闪了闪,老国公当然没有让他带银票,这些银票是他的,老国公帮了这么大的忙,要是把这些银票送上门,老国公自然不会要,所以金元才想着给贾安的。
把银票放在桌子上,金元道,“我只负责送过来,不负责带回去,二公子要是不想要,先放着,等以后亲自交给老国公。”
农家丑妻 第997节
贾安说的隐晦,“我来时已经带了足够的银票,足够我们夫妇两人衣食无忧的在这平阳县住好些年的,我父亲他知道。”
金元听得明白,却装糊涂,“出门在外,多些银票不是什么坏事,二公子还是收起来吧。”
贾安看了他几眼,而后伸出手,把银票拿了过去,“好。”
金元暗暗松口气。
……
接下来的一日,风澈始终没有回音,金元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催促,到了第二日,嘴里起了好几个大泡,吃饭的时候,嘴都不敢张大。
太子看在眼里,温声安慰,“你也切莫太着急了,战王爷考虑这么久,也在情理之中。”
金元放下筷子,“我知道,可牢中阴暗潮湿,我怕父亲的身体会受不住。”
太子点头,“这样,等吃过饭以后,我让人喊了战王爷过来问问。”
金元也正有此意,太子问总比他问的要好,“多谢殿下。”
吃过饭,金元回了自己院中焦急的等着,太子派人喊了战王爷过来,两人在屋中说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的话,战王爷才从屋中出去。
金元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等风澈走远,他立刻过来太子屋中,没等他开口,太子道,“战王爷答应了,他回去准备一下,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启程。”
金元差点喜极而泣,父亲的命保住了,靖安伯府也保住了。
风澈回了屋中。
夏曦坐在桌边,桌子上摆着好几个小瓷瓶,这是她这两日加紧配制出来的。
风澈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太子给的。”
“多少?”
“二十万两。”
对于云先生等人的安置,夏曦和风澈早就打算好了,本想着给太子去信的,正好他来了。
夏曦把银票放置在一边。
夏曦摆出了四个小瓷瓶,拿过一个红瓶,“这是毒药,沾上即倒,神经会被麻痹住,两个时辰内动弹不得。”
又拿起一个黑瓶,“这个是剧毒,沾上即死。”
把最后两瓶推过去,“这是解药,等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先吃掉一颗,三日内有效。”
风澈把小瓷瓶一一拿起来,仔细的看过,记在心里。
翌日天还没亮,太子带着十名护卫,风澈带着风安和风忠,加上金元,一行人骑马回京城。
留下十名护卫,等到了天亮,护着空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路上。
县太爷一直让人注意着山庄这边的动静,听到禀报,急忙坐着马车过来送行,领着所有的衙役跪在路旁。
马车从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过去,不紧不慢的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等马车走远,县太爷才敢起身,掏出帕子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他刚才眼角余光看的清楚,只有十名护卫,战王爷也没跟着,看来,太子和战王爷早就走了。
两日后,太子一行回了京城,没有停歇,太子和风澈直接去了宫中。
两人一身的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赶路回来的。
张公公听到禀报,从御书房里出来传两人进去,看到两人如此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让小太监拿了掸子过来,将两人身上拍打干净,“不是奴才逾越,您二位这个样子进去,非惹了皇上发怒不可。”
“多谢公公提醒。”
太子趁着拍打的工夫塞给了他一张银票。
张公公立刻拿在了手里,小声,“皇上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您二位进去了,小心说话。”
太子和风澈对看了一眼。
张公公转身推开门,太子和风澈进去,行礼。
皇上脸色很不好,不说让两人平身,就这么一直晾着。
大概一盏茶以后,才开口,“平身吧。”
两人站直身体。
皇上目光落在风澈身上,眯眼打量他,“几个月不见,风爱卿的精神越发得好了。”
风澈不卑不亢,“托皇上的福,臣在平阳县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每日除了吃就是喝,不但精神好了,人也胖了一圈。”
啪!
皇上把奏折摔在桌案上。
太子心里一紧。
风澈却神色依旧,他来时便料到了皇上会刁难。
皇上声音阴阴沉沉的,“一个靖安伯就让你们快马加鞭回来,朕竟不知你们两府何时这样好了?”
“皇上明察,臣和靖安伯府没有来往,此次臣也并不想来,是太子苦求,臣才不甘愿跑这一趟的。皇上若是觉得臣回来错了,臣可立即回平阳县。”
皇上的脸色眼见的怒起来。
太子见不好,急忙开口,“父皇,确实是儿臣苦求战王爷的,儿臣想着大皇兄已经故去多日,再不下葬,恐被天下人耻笑,这才和战王爷快马加鞭回来的。”
皇上压下怒意,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心急,那就马上启程,不得耽搁!”
第1250章 讨要恩情
风澈躬身,依旧是刚才的口吻,“臣想见了靖安伯再走。”
这是赤裸裸的要挟,皇上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风澈,你什么意思?”
风澈仿佛没听出皇上话中的怒火,不慌不忙的回答,“臣虽然是为了太子的苦求,但终归受益的是靖安伯,臣想当面把这个恩情讨回来。”
这话说的丝毫没有错处,皇上满腔的怒火被压在胸口中,发不出来,憋得脸色铁青。
御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
张公公低垂着头,眼角余光看向太子,拼命的给他使眼色。皇上拿战王爷不能如何,却能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眼睛都快抽筋了,太子却仿佛视若未见。
果然,皇上把怒火转向了太子,“太子,你也想见靖安伯?”
张公公抬起头,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再次拼命的给太子使眼色。
太子也微躬了身体,“靖安伯年事已高,狱中阴暗潮湿,儿臣想亲自去接他出来。”
皇上抄起手边的茶盏砸过来。
茶盏砸在太子身上后,落在了他的脚边,摔的四分五裂,洒出来的茶水顺着他的衣袍缓缓的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真是朕养的好儿子!”
皇上怒吼。
太子跪在碎瓷片上,“父皇息怒。”
皇上喘着大气,死死的盯着他。
有殷红的血迹从太子膝盖处渗出来,和茶水混合在一起。
张公公眼尖,看的清楚,惊呼,“太子受伤了!”
“皇上,您看流了这么多的血!”
“死了更好,省得朕被他气死!”
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的怒火已经消失了大半。
张公公察言观色,立刻训斥跪着的小太监,“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请太医过来。”
一名小太监爬起来,退去了门边,转身飞快的跑去喊太医。
张公公三两步过去,亲自扶太子起来,又喊了小太监拿了圆凳过来,他扶着太子坐下。
碎瓷片还插在太子的膝盖处,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膝盖处的衣袍。
太医随着小太监过来,看着仅露出一点的碎瓷片,暗叫一声“不好”,忙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金疮药,询问风澈,“战王爷可否帮个忙?”
“可以。”
太子跪下太子面前,拔开金疮药的瓶塞,一手拿住,一手抓住太子的衣袍,朝着风澈点了点头。
风澈捏住仅露出来的一点瓷片,用力一拔,瓷片拔出来的瞬间,太医掀起太子的衣袍,把整瓶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
鲜血止住,太医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检查伤到的位置,“万幸没伤到筋脉,但也不可大意,需好好休养。”
边说边拿出纱布,把伤口包好,拿着药箱退下去,出了门口,微微摇了摇头,仅仅几日,太子就受了两次伤,足可见皇上对他的不喜。
御书房内,太子站起来,面色隐隐有些发白,“父皇不必担心,我无事。”
皇上的怒火被太子的鲜血彻底冲了下去,冷声,“朕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你们启程,不得耽搁。”
……
从御书房出来,太子一瘸一拐走的很慢,风澈走在他身侧,并没有出手相扶的意思。
看着两人出了御书房的院子,张公公把看到的情形禀报给皇上。
皇上听完,抬手去端手边的茶盏,端了个空,这才想起茶盏被他砸太子了,身体往后一靠,“看来朕得换一批人伺候了。”
宫人们吓的出了冷汗,很快端上了茶水。
皇上端起来,喝了一口,只觉今日的茶水格外的香。
太子和风澈用了很久才出了皇宫,各自上马,去了大牢,亲自接了靖安伯出来。
自从进了牢中,靖安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如今被太子亲自接出大牢,他恍若是在梦中。
太子温声,“是父皇恩典,念及您为朝廷做了很多贡献,放了您出来,恢复您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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